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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养猪记——二人三日摇【完结】

时间:2023-05-27 14:37:35  作者:二人三日摇【完结】
  先前她偶尔晚上睡不着,也会一个人坐在双杠上看星星,一如从前在窈窕阁的后院,不过再也没有人陪她一起坐便是了。
  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知道云娘去找过沈庸之后,她就很少再想起他了。开始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亦将与沈庸相关的东西都丢了,后来习惯了也不会主动去想了。这世上本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忘不掉的人。
  可今夜不知怎的,兴许是看到严行和宋念之间那株刚刚吐出小芽的爱情之花让她颇为感慨,她又兀地想起了沈庸。
  沈庸此时在做什么?分开之后有没有想过自己?
  她从未探究过沈庸离开的原因,今夜却突然有了去问陆之凡的冲动。二哥定是知道个中缘由的,不然他不会对沈庸绝口不提。
  微凉的山风刚好吹散了陆之瑶的一时脑热。她打了个寒颤,因为风,也因为自己方才冒出的那个荒谬想法。
  她抬头,暗夜中正北方的那颗北极星亮得耀眼。她忆起她第一次拥着沈庸入眠,那晚也恰好是北极星最亮的时候。北极星下,看着沈庸可怜兮兮蜷缩在自己怀里,她便下定决心爱他了。
  罢了,想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做甚,她能做的也只希望他能过得好而已。
  不过沈庸又怎么可能好?
  失去陆之瑶,他心里的那束光便也没了。眼下就只剩复仇信念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沈时澜自打哄抬粮价那件事失利之后,有传闻说八王爷谢晋纶和张公公对其大感不满,沈时澜眼下正想方设法重拾逆党对他的信任。
  他对沈庸不是没有怀疑。沈庸消失的那段时日,刚好是在他们布局之时,虽然沈庸在那之前便称自己是去游山玩水,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世上所有巧合,皆是蓄谋已久。
  沈庸近来表面上依旧玩世不恭,可沈时澜的小厮早就来报过,称沈庸去窈窕阁嘴上说是为了追姑娘,实则是奔着减重去的。既要减重,先前的吃货人设便不复存在了。
  沈时澜开始全面戒备起沈庸,不但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所有动向也对他严防死守。
  沈庸曾为此找过陆之凡。陆之凡只说现在对沈时澜尚不是收网的时候,要他继续留意沈时澜的行动,由此来掌握八王爷和张骋的动向。
  事实再清楚不过。无论是谢淮安还是沈庸,虽在粮价一事上打得漂亮胜仗,却也都遭到了目标对象的严密防备。很难说粮价一事上谢淮安和沈庸是输是赢,只是前路艰险,道阻且长。
  沈庸自己的身体状况亦是极差。夜夜梦魇无法自拔,清醒时再想到陆之瑶则更是如坠深渊。沈庸早已做了决定,大仇得报之时,亦是他沈氏效忠大乾之日。
  如此折磨之下,沈庸已消瘦如柴。他拒绝了左邻右里为他请来的一切大夫和药方,仍日日按着陆之瑶先前给的餐单安排一日三餐饮食。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沈庸的心悸症便隔三差五发作一次。每每发作,他便将自己锁在房内,不让任何人进去,只想着老天爷让他捱过今日他便继续复仇,倘使老天爷让他过奈何桥,他就是砸了孟婆的汤碗也要记挂着陆之瑶。
  他每日对着那只缝得歪歪扭扭的丑东西哭哭笑笑,沈府里人人都说小爷疯了,只左邻右里知道他根本是相思成了魔。
  一如云姨来寻过沈庸,左邻也曾偷偷去过窈窕阁,不过蹲了几日也没见到陆之瑶的影子,问了隔壁铺子才知,原是陆之瑶在一封圣旨之后便没了踪影。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遇到爱的人,而是遇到却最终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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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看谁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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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营急行拉练那日,大分队十五人加上陆之瑶、宋念、严行,又增调了四人拉运粮水药品、衣服鞋袜、帐篷炊具等后勤供给,一行二十余人按着既定的路线浩浩荡荡出发了。
  一整个白日里,他们都在山中行路拉练。行进过程中,陆之瑶亦将不同的调整哨所代表的不同指令教给众人。
  长长短是加速,短长短是减速,短短长是停止,五声短是前方遇到大坑等障碍提醒后队注意。
  即便二十余人的小型队列其实根本用不到如此复杂的口令传递,队头吼一嗓子队尾自然听得真切。严行起先也认为多此一举,不过在看到士兵行军越发默契,便也承认仪式对军心和凝聚力的促进作用。
  行军至晌午,陆之瑶和宋念选定了一片靠近小溪的石滩作为休息地点。休息的号令一出,士兵们便下面条似的稀稀拉拉、四仰八叉地坐了下来。
  陆之瑶见状登时眉心微蹙。她走到众人中间,拍了拍手,声音略带嘶哑。
  “中途休息对大家的体力恢复至关重要。请各位寻个合适的地方坐下,切勿躺下,同时脱下鞋袜,倒出鞋里的沙子,再找些大点的石块抬高双脚。最重要的一点,方便时请至少两人一起去。听明白了吗?”
  经历先前营内的几番事件之后,士兵们对二位指挥史甚是服气,鲜有人再在公开场合与二人呛声。此番又当着统军严行的面,自然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不过仍是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休息时间本就有限,鞋袜穿脱太麻烦了罢,还要再抽出精力寻找大的石块。”
  “休息时找块平地四仰八叉躺下最舒服了。”
  “就是,坐着哪有躺着恢复体力快。”
  教头王小我依令将鞋袜解了,瞄了眼严行,见统军大人在队列最边上和几个后勤兵交代着什么,这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调笑道:“我们又不是女子,喜好结伴方便。我们的好体力,又岂能让旁人看了去。况且若是出恭,有其他男人站在一旁又怎能上得出来?”
  士兵们嗡地哄堂大笑起来。
  严行不知众人为何哄笑,抬起眼皮往这边看了看,眉头紧了紧却也没说什么。
  陆之瑶和宋念则颇具深意地交换了个眼神,一笑以置之。
  行军至天黑,众人便又寻了块离水源不远不近的平坦背风山脊,燃起篝火安下了营。
  严行与后勤兵一道安顿好众人的食宿,又借检查之名帮陆之瑶和宋念重新加固了帐篷。
  “我的帐篷就在旁边,夜里若遇突发情况,你们大喊便是,我定能听到。”严行将出发前特意嘱咐后勤兵多带的几方油布盖上陆宋二人的帐篷顶,“夜里风凉,这些给你们保暖,万一下了雨,也好防漏抗潮。”
  宋念抱拳道:“谢过严大人,有心了。”随即转身回帐篷拿出一叠膏药。细看之下,那一张张膏药已在黄纸上涂抹工整。
  宋念将膏药递给严行,“听闻统军大人偶有关节疼痛,此番出行夜宿山内,潮气更甚,恐会引发病症,因此属下特按照家父曾用的方子熬制了膏药,给您以备不时之需。”
  陆之瑶想起宋念这几日每晚贪黑架着泥炉熬药,再看严行那张难掩惊喜的脸,不由笑意更深,也在一旁敲起边鼓来:“严大人还不快接过去,我们宋指挥史为了这点膏药没少花功夫呢!”
  见严行仍愣在那儿,宋念便大剌剌拽过严行的手将膏药放了进去,“严大人勿需放在心上。属下这几日要筹备拉练的事,每日满脑子都是出营后的方方面面,生怕有何疏漏,本也睡不着。”
  严行心头一热,握着膏药的手垂下之后,还用手指反复摩挲起来,竟是连谢谢都忘了说。
  他又将手伸进怀里似乎要掏出何物,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又将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犹豫。
  “陆指挥,宋指挥,可否进帐内说话。”
  宋念心下疑惑,又直来直去惯了,不免脱口而出:“严大人,帐内空间有限,我和陆指挥进去尚不能直腰,您岂不是更不得施展?再说帐篷不比营房,进去了难免不被其他人说了闲话。”
  陆之瑶听得额头冒汗。她是知宋念对男女之情向来不敏感的,可也没想到她不在意至如此地步。她能想象严行这块铁板要说出方才那番话需要鼓足多大勇气。
  如此尴尬情形之下,陆之瑶也不好直盯着严行看他的反应,只好转过脸假意看着士兵们生火。
  严行无言以对。他顿了许久,久到宋念都已经打算回帐歇息了。
  就在她甫踏出第一步时,严行终于开了口:“我也无甚大事,你们且先休息罢。”说完也不等二人回应便反身走了。
  宋念看着严行的背影小声嘀咕:“今日统军大人怎地奇奇怪怪的,闺房帐内怎么好让个男人进去。”
  宋念说的其实不无道理。按说严行不是不懂规矩之人,相反,他对规则和程序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说到底还是为了离喜欢的人更进一步而失了分寸。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一整天的急行下来,士兵们都已累得东倒西歪。极其简单的晚餐过后,营地顷刻间便只剩下篝火偶尔发出的劈劈啪啪的爆裂声和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即便是临时营地,入夜之后亦需要派人值守。此番的值守计划为两人一组,一个时辰一轮换。排班时,陆之瑶故意将严行和宋念排在了一组。
  翌日天亮,陆之瑶在帐内边整理仪容边有意无意和宋念聊起昨天夜里值守时的情形。陆之瑶心里想的是严行虽被婉拒了入帐,但值班时总可以将他未说出口私密话说给宋念听。
  “你们昨晚值守尚算顺利?天气冷吗?”
  宋念拽过自己的腰带胡乱系上了,又拉了拉衣摆,不以为意道:“平平安安,无事发生。我是没觉得冷,我一直在篝火边烤火。”
  陆之瑶不觉诧异:“那严大人呢?”
  “严大人在高处盯着营地的情况啊。”
  “你们没在一起值守?”
  “没有啊!我认为没必要二人都在高处站岗,况且火堆也得有人看,免得被风吹熄了火,便让严大人先去看火,我去高处站岗,半个时辰后再交换。不过严大人说不用换,要我看好篝火即可。”宋念莫名望向陆之瑶,“咋了?如此我又对他不敬了?”
  陆之瑶哭笑不得,却也只能若无其事道:“无妨,是他自己选的,他牙咬碎了也得受着。”
  “哈哈哈哈不至于罢,值守而已,大不了下回让他全程看火便是。”宋念不禁开怀。
  接下来的急行拉练颇为顺利,一切皆按预先的计划进行。队伍尚有两日便能回到天机营了。
  这日傍晚,众人在营地享用晚饭,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轻松。行军几日下来,同袍之间的情谊确是突飞猛进。今日你帮我多分担些行李,明日我便帮你从溪边打水。我吃过你袋里的粮,你扛过我肩上的枪。若想得到一支同生共死的高凝聚力队伍,共同的经历是不可或缺的前提。
  此番行军的粮食甚是简单,皆以充饥为主,至于口味,能下咽即可。大分队的主要粮食便是水泡饭和醋蒸饼。
  水泡饭是伙房士兵将大米炊熟后放入水中再晒干,吃的时候,用热水一泡即可。醋蒸饼则是将蒸好的小麦饼放入醋中浸泡再晒干,当作咸菜配着水泡饭吃。
  是以说的好听些是晚饭,事实上从烧水到结束用餐,至多两刻钟时间。
  饭后,众人稍作休整便准备结束一天的拉练急行,可偏偏就在入帐歇息前的点名环节出了乱子——地缸不见了。
  王小我问遍了分队所有士兵,最后才有人说方才吃晚饭时,地缸曾嘟囔自己似乎吃得过急导致肚子痛,然后便急匆匆跑了,想来是跑去没人的地方方便了。
  “不是说了方便要两人一同去吗?!你们的纪律呢?!将指挥史的话当耳边风吗?!”严行登时火冒三丈,机关枪似的责问起众人,一双眼被怒火灼红了,连着面部暴起一道道青筋。
  众人自知理亏,全都垂着头不出声。当初还笑陆之瑶说的结伴方便是女子矫情,眼下真出了事,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山林里本就比外面天黑得早,此时虽酉时刚过,可营地周围已是黯淡如墨痕,若等天完全黑透,找人怕是更难了。
  宋念当机立断:“找人要紧,人回来了再骂他们也不迟。我和陆指挥一组,严大人和壮汉一组分头去找!其他人原地不动!在人没到齐之前谁也不去离开这里!听明白了吗?!”
  “明白!”
  哪还有人再敢不信邪,都老老实实应了。
  找人小分队正欲出发,严行欲言又止。
  陆之瑶顿时意会,稍做考虑,便拉住宋念道:“我们两个女子一起未免不妥,不如你和严大人一组,我与壮汉一组。”
  壮汉也从旁帮腔道:“是啊宋指挥,怎么说也是有个男人好些,我虽技不如你,可对外人总归是个震慑。”
  宋念望向陆之瑶,陆之瑶幅度极轻地对她点了点头。宋念便语速飞快地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就按陆指挥说的即刻出发。”
  陆之瑶和壮汉向东边搜寻,宋念则和严行往西找去。
  本就是陆之瑶事先找陆之凡给整个分队做的一场戏,不过地缸本人并不知情,至于谁被掳走,就看谁第一个不守规矩落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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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真假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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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组队时宋念并未多想,只寻思着和陆之瑶一组,二人轻车熟路到达预先安排好的匪寨,再假意找到地缸并偷偷传话给他。传的无非是切莫惊慌啊、定会来营救他啊之类的片儿汤话,主要目的是稳住地缸,以防他私自逃走。之后她便与陆之瑶返回营地,再带着大分队杀回来,主打一个拯救同袍、同仇敌忾,顺便检验一下分队训练至今的作战能力。
  现在陆之瑶将自己与严行分到一组,想来是打算将戏份做足,毕竟严行全然不知情,带着他寻到地缸也不会引人怀疑。更何况凭她对严行的了解,因为身边跟着个姑娘,严行更会周全考虑,必不会不管不顾单打独斗进去救人。
  在宋念的暗中引导下,她与严行很快便找到了深山里一处火光通明的匪寨。
  寨子的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三面悬崖围绕,正面一道土筑的高大围墙护卫,围墙两端还各立了一间岗楼。
  未免打草惊蛇,二人并未靠得太近,而是躲在寨子不远一块草木茂盛、巨石峥嵘的隐蔽地带先进行暗中观察。
  黑黢黢的密林中,一块硕大的石头上悄悄探出两个脑袋。
  严行半眯的眼睛里火光跳动。
  “估计寨子里人不少,宋指挥,你看,寨子门口的岗楼上,光看守的人就有六个。”
  宋念闻言则是一副未涉世事的小白兔模样:“这不就是个山寨吗?那些人不是山民吗?我们直接去门口问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矮胖年轻人不就行了?”
  “山民?!你看他们哪个像山民?这里十有八九是山里的土匪寨子,不然哪个以正当职业为营生的山寨会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你看楼上的守卫,个个把脸涂得如黑炭一般,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
  “那……我们怎么知道地缸在不在里面?”
  “再观察观察看看。”
  这一观察便观察到了第二日的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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