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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起吃饭吗——禾映阶【完结】

时间:2023-05-28 17:27:37  作者:禾映阶【完结】
  她这人的临场反应能力一向很糟糕。从小到大,所有的大考她就没有正常发挥过。
  这次省考结束, 她之所以下定决心放弃考公, 也是认清了自己。一次次死在面试上, 缺的不止是运气, 更有实力。
  “我想先洗澡。”程新余想再拖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靳恩亭的眼睛多毒啊!轻易就看出了她眼里外泄的胆怯。她在退缩,在拖延时间。
  他发觉这姑娘真的很矛盾。次次胆大包天去招惹他。可事到临头,她就怂了。做了坏事,又不做彻底,总是留有余地。好像故意等着他去推她一把,让一切板上钉钉。
  男人伟岸的身躯覆过去,从身后拥住她,灼热的呼吸抵在耳边,“程新余,坏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程新余:“……”
  他腾空将人抱起,穿过客厅,径直前往卧室。
  程新余伏在他肩头,明亮清澈的眸子里落满窗外的灯火。
  她留恋这最后一眼璀璨绚烂的夜空。
  夜色那样浓,厚实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程新余被人抛到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羽绒被,就像躺进了大海深处。
  靳恩亭的身影沉下来,俊颜缓慢放大,迷人的声线是荷尔蒙酿成的美酒,惹人沉醉。
  “不舒服告诉我。”
  室内的气温直线攀升,程新余的脸烫得不行,全身的皮肤泛着一层粉红,好似那高悬枝头的樱花。
  她紧绷的四肢弯成一张弓,脚指头蜷缩一团,本能地感到心慌。
  她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害怕一切形式的失控。
  如果说上一次是被失恋的坏情绪冲昏了头脑。那么这一次绝对是臣服于男色。
  她很清楚,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往离经叛道的路上越走越远。
  感受到女人的不安,靳恩亭于黑暗中抓住她的一只手,同她十指紧扣。
  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掌心的熨帖温度尽数传递给她,埋头低语:“放松,我不会吃了你。”
  程新余:“……”
  他近在咫尺,熟悉的雪松香给了她安全感。她的神经松懈下来,单薄的肩膀往下塌,身体的曲线柔软而明晰,弯成了大海深处的一尾鱼。
  他耐心地抚平她每一寸不安,教会她如何打开自己。跟上一次一样。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她终于缴械,化作一滩水,形状几经变化。
  一个男人好不好,在床上最明显。曲周就只顾自己发泄,从来不管她的感受。他们的第一次给她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后面她都有些排斥做这事儿。
  程新余昏昏沉沉的想,靳恩亭可真是个好搭档!
  这笔生意她一点都不亏。
  ***
  公司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广告部总监李树深被降职外调去了海昏分公司。远离青陵总部,等于流放,短期内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事儿处理得十分低调,只在公司内部通过邮件的方式通知了众人,高层甚至没有提及只言片语。
  职场是藏不住秘密的。内幕很快就被好事之人给扒了出来。
  据说谢蓝亲自找李树深谈话,都没惊动严琼。第二天一早就出了结果。
  背后是谁授权的,不言而喻。
  李树深身为广告部总监,在程新余入职樊林的两年时间里,他没写过一份ppt,没出过一个策划案,有活就派,全丢给下属。整天就喝喝茶,看看报纸,刷刷手机,欣赏老婆孩子的照片。
  他一贯会压榨下属。他手底下的员工每一个都被他盘剥过,做的全是不在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他的助理几乎成了他专职司机和保姆,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他家里的很多琐事都要丢给人家。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最招人恨的。他的变态之处在于一份最简单的策划案他能让你改上七.八遍,乃至数十遍。最后以第一版定稿。
  程新余时常气得想把方案拍他脸上。
  瘟神被调走,郭欣然就差没点鞭炮庆祝了。
  郭小姐对李树深怨恨已久。她家里挂了一只飞盘。上面贴着李树深的照片,她天天往飞盘上扎飞镖。傻逼领导的脸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她看着就解气。
  程新余比郭欣然好点,她最多在暗地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今日有好事,她决定奖励自己一份抹茶乳酪蛋糕,下班就去买。
  ――
  17楼欢呼雀跃,一派喜庆,热闹的跟过年似的。
  19楼却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如过严冬。秘书部的几个小秘书正襟危坐,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
  外贸部和德国迈德尔公司的订单出了问题,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相关负责人正在总裁办负荆请罪。
  今日是阴天,湿寒严重。办公室又空旷,此刻是一具巨大的冰窖,由内而外散发出冷气。
  年轻的男人负手站于落地窗前,气场冷硬,光一个背影都透着肃杀。
  他年纪轻轻就执掌樊林,没点魄力怎么行!
  几个高层额头冒汗,两腿打颤,大气恶都不敢出。
  “我这人不计过程,只看结果。谁捅的窟窿,谁去补。要是补不好,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靳恩亭的声音压得低,没有一丝起伏,眼底一片冰霜,毫无温度。
  外贸部总监脑袋垂下,一脸菜色,咬牙道:“小靳总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都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众人一哄而散,偌大的办公室恢复冷清。
  靳恩亭胸腔里的气不顺。他折去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细长手指夹住一根烟点燃。
  袅袅烟圈腾腾而上,烟草味慢慢铺散在空气里。他递到唇边吸一口,烟雾压进肺腔,让他获得片刻疏解。
  他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养成老烟枪。他没什么烟瘾,抽烟只为解压。
  酒也一样。
  抽烟、喝酒、打牌、玩游戏,他会的项目很多。却从不沉迷,没有能让他上瘾的东西。
  他自律到能把控一切。
  严琼过来时,靳恩亭手中的那根烟都快燃尽了,他就抽了两口,余下的全在堆灰。
  外贸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高层人人自危。
  严琼确实不该这个时候来触眉头。可她手头确实有急事要找靳恩亭商量。
  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声响,靳恩亭及时把烟给掐了。他转过身,敛起神色淡声问:“什么事?”
  严琼道明来意:“李树深调走了,广告部总监出现了空缺。”
  偌大的广告部不能群龙无首。
  靳恩亭挑了挑眉,语气不满,“罗源怎么不来?”
  罗源是人事部经理,职位空缺这块归他管。
  严琼“恪币簧,没好气道:“他那个胆小鬼怕挨骂呗!谁叫我脸皮厚呢!被你骂两句无所谓。”
  靳恩亭:“……”
  靳恩亭不客气地说:“你来不好使。”
  严琼:“……”
  “谁来好使?”严琼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新余妹妹?”
  靳恩亭:“……”
  男人眼里寒光乍泄,眼神危险,“严琼,你很闲是吧?”
  严琼见好就收,及时说:“罗源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总监是要职,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
  靳恩亭沉思片刻,抿嘴说:“让猎头去接触。”
  这是不想公司内部提人,直接外聘了。
  严琼扫到什么,顿了一瞬。又压低声音问:“李树深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突然动他了?”
  靳恩亭:“不突然,我想动他很久了。”
  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你确定你没有公报私仇?”严琼眼神探究。
  靳恩亭:“……”
  “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难说!”
  靳恩亭:“……”
  严琼盯着男人的脖子,笑得十分暧昧,“小靳总,你的脖子是不是该抹点药?”
  不等靳恩亭反应,严琼脚底生风,分分钟开溜。
  他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脖子,却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他拿来遥控器,对着沙发远远摁了一下。一声轻响划过空气,沙发后面现出一道小门。
  他抬步跨进去。门内是个隔间,是他的休息区。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小方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卧室,也有洗手间。一面立式衣柜,随意零散地挂了几件衬衫和西装。黑白灰三色,色调深沉。
  这是他平时休息和换装的地方。偶尔加班晚了,不愿回精言公寓,他就歇在这里。
  靳恩亭进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抬起脖子,他发现了两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它藏在衬衫领子里,他一直都没发现。还是严琼的眼睛尖,一看就看到了。
  可能也有别人看到了。不过他们不敢当面提。
  他和严琼多年挚友,什么都瞒不过她。
  指腹覆上脖子,他轻轻摩挲两下。脑海里顷刻之间浮现出程新余清秀的面孔。
  这姑娘外表温软,看着很好欺负。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爪牙的。他欺负她欺负狠了,她也是会亮出自己的爪子反抗的。
  当然这点力道对他无足轻重,就跟挠痒痒一样。反而会激起他的破坏欲,更加下狠手折腾她。
  都好几次了,她还不长记性。对付他,反抗不好使,哭求才管用。
  只要她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分分钟败下阵来。
  他这人睚眦必报,程新余“伤”了他,他当然要讨回来。
  靳恩亭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领子,取来手机,登录自己的私人邮箱给始作俑者发了封邮件――
  【今晚一起吃饭吗?】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明早再修。
第19章 第19顿饭
  ◎“你想双人运动?”◎
  第19顿饭
  一到下班时间, 程新余就迫不及待约上郭欣然往公司对面的甜品店跑。她惦记他们家的抹茶奶酪蛋糕惦记了一整天,今天必须要吃到。
  她体质好,甜食怎么吃都吃不胖。可郭欣然不行, 她这人喝水都胖,平时严格控糖, 甜品是碰都不敢碰。
  不过送走瘟神领导, 值得大肆庆祝。偶尔破个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家甜品店有个很有意境的店名――春日来店。
  店里售卖的甜品都是当下流行的,深受年轻人喜爱。他家的雪媚娘和春樱布蕾是招牌,平时去晚了都抢不到。
  程新余点了一大份抹茶奶酪蛋糕。郭欣然偶尔破例一次, 还不敢放纵自己,只要了一份小小的琉璃椰奶冻。
  郭小姐举着小勺子, 一边小口小口品尝,一边惆怅道:“新余,这一口下去,我这几天的刘u宏就白跳了。”
  “减肥是明天的事儿,今天爽了再说。”程新余开解她:“我觉得你这样刚刚好, 没必要那么苛待自己。人生短短几十年,工作又苦又累,如果都不能吃好吃的, 那多没意思啊!”
  郭欣然家境优渥, 可惜体态偏胖, 典型的梨形身材。高中时暗恋隔壁班的男同学。高考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对方却婉拒了她。过后她知晓原因,人家是嫌她胖。
  为此, 她备受打击。打她以后, 她就一直很介意自己的身材。而且还产生了心理阴影, 都开始厌男了, 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眼。平日里也是想方设法减肥。只可惜这身上的肉是一点都没消下去。她不知道多郁闷。
  郭欣然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忧伤,“瘦子怎么懂胖子的苦。”
  不知为何,程新余的耳边竟蓦然惊现靳恩亭的话――
  “坏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这话同样适用于郭欣然。
  “欣然,甜品要么不吃,要吃就开开心心的吃,一边吃还一边惆怅,那样还不如不吃。”
  “你说的对!”郭欣然愤然挖了一大勺奶冻入嘴,“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开心最重要。”
  天色渐暗,路灯早早就亮了起来,光束千丝万缕。
  郭欣然往窗外看了一眼,随口问:“你和曲周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打算吗?”
  程新余不明所以,“我要打算什么?”
  “就不打算再找下家?”
  “还是算了吧!我怕再找一个妈宝男。”
  “新余呐,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还是有好男人的。”
  郭欣然这一句“新余呐”差点让程新余笑死。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最近大火的韩剧《黑暗荣耀》,满屏都是“妍珍呐”,“妍珍呐”,可太魔性了。
  程新余淡然道:“我没那么好的运气遇到。”
  她对自己的运气有清醒的认知,美好的事物注定不属于她,她也抓不住美好的人。
  “你这态度也忒消极了点。”郭欣然悄然靠近她,压低声音说:“一个冷知识,长期不做皮肤会变差的。”
  程新余:“……”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你好像有男人一样。”
  郭欣然毫不避讳地说:“我有小玩具啊!可比男人干净多了。”
  程新余:“……”
  郭欣然细细打量着程新余的脸,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皮肤变好了呢?你瞅瞅这小脸蛋,白里透红,水灵灵的,气色多好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吃啥好东西了?”
  程新余:“……”
  “我气色好吗?”程新余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她没感觉啊!
  郭欣然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推到她面前,“自己看看。”
  程新余注视着镜子里的女人,肤色白腻,唇红齿白,双目似一泓清泉,清澈明亮。好像确实比之前更漂亮了。
  靳恩亭的作用就这么大?
  其实也没约几次啊!
  她觉得未必是阴阳调和起的作用,而是靳恩亭经常带她去吃好吃的,美食滋养了她。
  程新余搁下小镜子,随口胡诌:“我就是最近作息规律,不熬夜了,皮肤自然就变好了。”
  郭欣然深信不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来我也不能熬夜追剧了,我要睡美容觉。”
  一份甜品见了底,郭欣然问:“晚上什么安排?”
  程新余想起自己在下班之前收到过靳恩亭一封邮件,约她今晚一起吃饭。
  这人每次约她吃饭都给她发邮件,正式得不得了。头一次觉得约.炮也是一件和生意一样重要的大事,值得认真对待。
  “我能有什么安排,跟平时一样,刷剧睡觉呗!”
  郭欣然:“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逛街的,可惜我今晚要去我奶奶家吃饭,我叔叔婶婶他们从横桑回来了,大家伙约着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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