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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淮北——墨青【完结】

时间:2023-08-26 23:11:51  作者:墨青【完结】
  林淮北一把拽住郑扶苏的手指头,大声嚷嚷:“她有这么多钱她还抑哪门子郁啊?!还让不让我这一个月保底3500的活了?她讲理不讲理!又有钱!又有才!老公还这么好!她还有脸抑郁?!那我怎么办?别说我,我老板都得找没人地方上吊去!”
  郑扶苏满脸有趣:“哦?她老公好?怎么好法?你倒是说说!”
  林淮北脸一红,扭过头不说话了,想想又不对:“那你也不缺钱啊!至于为了这点儿来盯着我?哦!你就是来调查谁在替淮南更新对不对啊?你的重点是捍卫淮南的名誉?”
  郑扶苏含混点头:“就算是吧……”
  林淮北局促地都不敢看郑扶苏:“委屈您了,这些日子陪我住这破瓦寒窑的。哎……那您也太郑重其事了……其实您打个电话给我,我就全招了。”
  谁知道郑扶苏郑重摇头:“第一、我没有钱,那都是南南的;其次……”他偏过脸,下意识地摸上自己掌印尤红的面颊:“南南没了,她妈妈很伤心,脾气不好。有道是小杖受大杖走。我也想搬出来躲躲长辈的脾气,正好和你在一起……”
  林淮北想去摸摸郑扶苏红肿的脸颊,她没想到郑扶苏快速躲开了:“别……脏……”
  林淮北简直不解:“这有什么脏的?”
  郑扶苏摇摇头没有解释,想一想,他又笑了:“眼看北北也是小富婆了。说说看,有了三十万预备怎么花?”
  林淮北的脸又红了:“跟人家淮南比,我这还叫钱啊?”
  郑扶苏满脸不以为然:“干嘛跟南南比?跟自己比!前些日子是谁跟我说手里只剩三千五的?三十万怎么不是钱?我不管!你请客!我要北北养我!”说着他抓了她的胳膊:“今天就吃!你要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我们去超市装满购物车啊!”
  林淮北些微忸怩,她跟郑扶苏好商好量:“好不好过了晚上九点再去?那个时候打折的!”
  郑扶苏一声怪叫:“你都要有三十万了!你给我买打折的!北北!你也说的出口!”
  林淮北垂下头,长长地叹气:“我肯定和人家淮南比不了啊……我想拿这三十万去跟樊贵好好谈谈,争取劝他跟我离婚。这样我爸妈白拿了三十万,还得了老板给我治伤的大几万,旅行公司听说还能赔一点,他们也该心满意足了,估计就会点头还我身份证。等这些都办齐了,我就好好工作,好好赚钱,好好过我以后的日子,再不给你们所有人添麻烦了。”说到这儿,她的眼圈红了红:“你别笑话我。我是真有难处……”
  一句话没说完,郑扶苏就见林淮北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她的泪啊,滚烫滚烫的。
  郑扶苏心头瞬间凄凉:世间就是如此不公!有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有人拼死拼活才勉强活着而已。郑扶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
  他连忙抽了纸巾帮她拭泪:“是我不好!北北不哭!今天我请客啊!我请你吃饭给你庆功,我还没谢你帮我赚了一百多万呢。你看明明是你应该讹我一头的,你怎么老实巴交的?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今天为什么坐在纸箱子里回来啊?”
  林淮北换了脑子才不哭了,不过她无比懊丧:“你不知道,今天樊贵打到我们公司来抢我回老家去。老板实在没办法,把我装在箱子里偷运出来的。办公室这会儿也不知道让他们砸成什么样子了?大伙儿今天肯定没上成班。唉……我又给老板惹祸了!老板跟我说,让我明后天都不要上班了,躲躲风头再说。”
  郑扶苏“啊”了一声,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她的境遇现在这么危险。那么有些麻烦事,他还得赶紧帮她解决了才行。
  那天他们手拉手去逛超市,郑扶苏买了许多淮北爱吃的东西。
  她的口味和猫差不多:鸡肉、鱼肉、海鲜、面包,还有昂贵的水果……
  她的饮食结构很地中海风格,其实他俩的口味偏好不一样,不过这些年他随着她也习惯了。随着她,他习惯了很多事。
  倒是淮北,羞答答地选了一条三百多块的羊绒围巾认真地绕在郑扶苏的脖子上。她细致地把围巾拉高,企图挡住他脸颊的红肿。
  那天的淮北好局促地说:“我知道这个配不上你的着装品位,但是好歹遮着点儿。哪怕……过两天消肿了……你扔了都行……”
  郑扶苏受宠若惊!
  如是,满满当当地提了一大兜子回来,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要发财的人,心情好。
  将将走到楼道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压抑地咳嗽,郑扶苏偶尔回眸:不远处有三、四个人朝他们渐渐围拢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绳子。郑扶苏陡然把林淮北拉到身后。
  淮北完全没明白出了什么事,郑扶苏比她高太多,他把她的视线全挡住了。
  林淮北攀着郑扶苏的肩,细细地问:“怎么了啊?”
  她听到他的声音依旧好稳,他甚至拍了拍她的手:“我的北北听不听话?”
  林淮北莫名惊惧,声音都抖了:“我……我当然听你的话……”
  郑扶苏把东西往轻轻地放在地上,他的声音不大:“那我要你马上跑回家去!把门锁得严严的!不许出来!也不许回头看!”说着,他就投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对她大吼:“跑啊!”
  林淮北一路狂奔跑向单元跑去!
  她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这和她是不是口头乖巧,是不是听人摆布毫无关系!
  她本性懦弱!逃是本能!而且她坚信郑扶苏会替她面对危险的!
  如此这般,理所当然!
  果然!当她跑到一楼拐弯处时,她看到郑扶苏从外面“嘭”地一声关上了单元楼的铁门。
  外面很亮,楼道略暗。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把他自己,连同他的影子都关在了外面!
  他总是把她留在又温暖又黑暗的地方,像猛兽把幼崽藏在隐蔽的巢穴里。
  但林淮北没有停脚,她知道郑扶苏也不希望她停下来。可向上跑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不是人!她猜到郑扶苏会面对什么,但她不敢回去帮他!
  一路冲进家,林淮北“嘭”地一声把大门锁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她死死地抵在门上!她的心“嘭嘭”乱跳,剧烈运动让她额上的血管也“嘭嘭”乱跳,连累着头也疼了起来!不行!她要为他做点儿什么!她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打报警电话吧!她飞快地摸着自己的包包找手机,可什么都没有摸到!太黑了!她得开灯!
  林淮北不停地对自己说:“稳住!不慌!我不慌的!”
  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踉跄,林淮北“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沙发角上!天旋地转之中,她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头痛把她唤醒,烧灼般的、抽搐的疼痛,热泪涌出、浑身战栗,她混混沌沌地冲进房间,仿佛在逃避躲在身边的怪物!
  她没有拉窗帘,霓虹灯斑斓色彩不管不顾地冲进房间。嚣张的七彩萤光仿佛要把她强行拖进魔幻世界!即便闭上眼,那些跋扈的妖光也会透过她的眼皮照到她的眼球上!脑子里毫无征兆地涌上了无数光影,无数画面!无奈这些画面转瞬即逝!眼前鬼影撞撞,每一只冰冷的手都要把她拎去让她害怕的地方!
  恍惚中,她听到了尖锐的叫声!亢奋的詈骂!在她记忆的深处,有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抓着她的手腕,大声诅咒:“你就这么恨我?嗯?你就这么恨我?!你没有良心!你为什么死了算了?”
  林淮北吓到手指痉挛!她抗拒地摇头!她很怕,怕得要死!她努力蜷在墙角,尽量让自己不占用这个恐怖世界的任何空间!她吓坏了,她疯狂地想退回巢穴里!谁来把她拎回去吧!
  一瞬间她甚至怨恨起来:那个一直挡在巢穴门口的人呢?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啊?
  她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那一刻,她甚至不想找以前的记忆了,她直觉那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昏沉的林淮北被开门声惊醒,那是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的心一抖,连滚带爬地想站起来,可她蜷太久了,腿麻得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她“噗通”摔倒,眼圈一红就好委屈地哭出声来。
  有人快步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冰冷气的郑扶苏推门而入。
  他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摔在这儿?你不会在地上缩了一夜吧?”说着,他伸手把她揪了起来:“额头怎么肿了?摔倒了吗?幸亏我回来了!” 他冰凉的手指飞快地摸上了她颈动脉,另外一只手强行扳起她的脑袋对着她的瞳孔观察。
  看了好一会儿,他松口气:“怎么了?摔到了哪里?你还认识我吗?说话啊!”
  她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他的手指头冰得她难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一夜”?
  她已经在地上蜷了“一夜”了么?被提溜到双脚离地的林淮北扭头看向窗外:晨光熹微!
  她的头很疼,而且忽然有点儿想不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来着?
  于是她特别用力地抓着郑扶苏,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郑扶苏那一瞬间很慌:她肯定是摔倒了,额头都磕青了!大夫说她的大脑不能再受震荡了,再摔了就真想不起来了。
  而且……她现在看起来……傻乎乎的……她那么依赖地看着自己……就跟看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样……
  郑扶苏甚至是欣慰的!傻了就傻了吧!她傻了他也喜欢!
  多漂亮的一只小兔子!被他养活,被他宠爱,在他的羽翼下快乐地活着!
  他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那一刻他看她的眼神近乎恶意,他修长的手指流连抚摸她精美的下颌,心想:这是不是就叫报应不爽?他兴奋地把她揽在怀里,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垂:“没关系……没关系……我会爱你的……我会爱你的啊……”
  林淮北就那么傻乎乎地被他搂着,乖顺得像个宠物,漂亮得像个娃娃。
  就这样,她任凭他把自己深深地搂在怀里,安安静静地听他赌咒发誓。
  他说: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说:他是她的依靠!她的指望!他能让她安全!只有他会让她快乐!
  他哭着说:这个承诺一直到他死都算数!他要是对她负心他就不得好死!
  他泪流满面:就算他要死了,他也会带她一起走的,那样他俩就是如假包换的一生一世!
  他捧着她的脸告诉她:算命的说过,她是他的宿世冤孽,他很认命的!只不过认命也有个认法儿,是不是?他让她把一切都安心交给他,还问她这样好不好?
  他好俊秀,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闪着偏执灼热的光!他像着了火的圣像!他像即将崩塌的冰山!淮北觉得他整个人现在都是强弩之末的无以为继!
  他的眼圈红得透透的,好像马上就会放声痛哭。
  这样的郑扶苏……好可怕……
  所以她不再认真听他说话。她不舒服地扭动着,他的身体很凉,像个冷血动物!他单方面的感天动地让她浑身难受!于是她开始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然后,她就觉得他冰冷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了她的乳突。
  很快,精疲力竭的林淮北就跌入了充满恐惧的颠倒梦想,她用最后的力气张了张嘴,她很想告诉他:她不想这样儿!但是,显然没有来得及……
  郑扶苏把傻乎乎的美人好好儿地放在自己床上,他随手脱了她的鞋,还悉心地为她拉上了被子。
  他垂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温柔:“睡吧。你该好好儿睡一会儿了。你这么娇弱,除了乖乖睡在家里让我保护,你还能做什么呢?”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淮北迷迷茫茫地醒来。她觉得晕乎乎的,老实说脑子并不是很清楚。她不敢思考,一想就头疼。那她就不思考了,凭本能行动,反正她在安全的巢里了。
  她忽然想去找他!不是说要和她一生一世么?怎么就扔下她走了呢?骗她的么?那不行!
  她下了床,不穿鞋、光着脚,地上很凉她就固执地踮着脚尖走。
  她听到洗手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她推了推,从里面锁上的。
  于是她就拍门,“啪啪”地拍门,没完没了地拍门。
  洗手间里果然传出郑扶苏的声音:“北北?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林淮北不想上厕所,她只是想看见他,但她迷迷茫茫地说不出来,于是就继续“啪啪”地拍门,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啄木鸟。
  洗手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郑扶苏无奈地打开门。
  她惊讶地发现:他额际裹了一圈很窄的绷带,虽然很小心地藏在头发里,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见的,而且脸上也有几处擦伤。
  林淮北蹙眉:“你怎么了?”她握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再躲着自己,却听到他“嘶”了一声,郑扶苏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他的十根手指背面都是青紫斑斓的。
  林淮北困惑地思索: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没关系,他头上绑了奇怪的布条也没关系,她还是想和他呆在一起。
  于是她又拉起他的手,坚定地拉着,不想放开。
  郑扶苏用另外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对她好言好语:“北北,我受伤了。我要处理一下儿自己才能好好陪着你啊。我今天不上班了,我会全天都在家的,乖,放开我。我要去洗洗,否则我会很脏,你会恶心的。”
  林淮北执拗地摇头,死死地拽着郑扶苏的手腕子。
  郑扶苏哭笑不得地把她从自己手腕上捋下来:“我得把自己弄干净了,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把自己打理好就来陪着你啊。”
  林淮北垂下头,她咬着下唇,眼圈红了。
  郑扶苏不禁狐疑:她从来不这样的,难道真是摔坏了?
  他耐心地扶着她的肩:“北北,很快啊,很快我就处理好了。要不。你在门外等我?”
  林淮北任性地摇头,她甚至有些愤怒:“我不!”她重新拉起他的手,想把他从洗手间拽出来。
  郑扶苏用力甩开了她,语气严峻:“你在外面等!不许看!”说完他“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很少对她凶,他自己都不太适应。
  门外的懵懂美人显然对这个待遇也不满意,她眨了眨眼,决定哭给他看!
  她哭得放肆、全不留力,很快哭到声嘶力竭!这么哭让她头痛!但她不管!站在这扇门前,她笃定哭死之前一定有人出来哄她!只要她哭得够大声,就一定有人冲过来搂着她温言软语,求她不要这样糟践自己。
  她隐约知道自己蛮不讲理,偏偏忍不住放声大哭,越哭越怨怼那个该哄着自己的人还不出现!她潜意识在盼着谁?难道是有求必应的妈妈么?呸!妈妈才不会理她!
  那就更委屈了!所以她就这么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眼泪都要干了,一直哭得嗓子都哑掉了。越是没人理她,她就越是勃然大怒。哭到后来,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婴儿,或者被残忍抛弃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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