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姝姝拿出手机来,找聊天记录,“哦,就是,还有部分不动产是给铃铛姐姐的嫁妆,有一部分是留给大笨蛋宋扬州的,但是要大笨蛋宋扬州结婚以后这部分资产才能给他,在他结婚前,都是由你代为保管,然后那个什么,你的那部分,在你出狱前,由徐绍亭代为保管。”
“娇娇姐姐,你看这个财产分割,宋伯父最疼的人就是你啊,我现在惨死了,要等着我大哥和商澜哥哥每个月给我发生活费,还不如没结婚前好呢。”
宋清歌点头,“姝姝,你,喜欢康商澜吗?”
童姝姝点头,“喜欢啊,我从小就喜欢商澜哥哥。”
“姝姝,你对他是喜欢还是爱?结婚是要两个人过日子的,仅凭一腔热血的喜欢是走不长远的。”
有很多话,站在宋清歌这个立场没办法和童姝姝说。
童姝姝身上的那份天真,是宋灵歌和徐琳翘都没有的,童姝姝生活的家庭太幸福,是被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什么都不需要操心,有家里已经安排好的生长方式。
童姝姝突然叹了口气,下巴撑在宋清歌的病床上,“娇娇姐姐,我有时候也会烦恼,商澜哥哥不喜欢我,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呀,那个,昨天晚上,我们已经……”
童姝姝小脸羞得通红,宋清歌便已经知道她是指的什么了。
“姝姝,姐姐希望你幸福,你是个好孩子,康商澜会发现你的好的。”
宋清歌是真的羡慕童姝姝。
童姝姝离开后,宋清歌继续闭上眼睛休息,小腹一抽一抽的疼,锁骨的位置被缠了好多层的绷带,歪歪脑袋都费劲。
午饭,何英送进来的,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粉色百合,花香有些浓,“太太,百合放屋里闻多了刺激神经,神经兴奋到晚上就睡不着了。”
“放窗台那块吧,先别丢。”
宋清歌锁骨上有伤,不方便动,何英将床头升高,将饭拿出来,一口一口地喂她,“太太,先生一直在外面坐着,要不,你们谈谈,把话说开了便好了。”
宋清歌呛了一口,咳得厉害,何英赶紧拿纸巾给她擦干净嘴边的残渣。
“何英,不是我不跟他谈,是他自己不进来,你现在去叫他,看他能不能进来和我谈。”
再进来,谈的就是离婚了。
徐绍亭毁了她对婚姻,对爱情的一切幻想。
至少她以为,徐绍亭对自己是有过真心实意的,在两人刚接触,到蒋温姿所谓的那场车祸前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可昨天梁星若的出现,像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算什么,徐绍亭消遣寂寞的一个替身。
何英不再言语,这个点,谁都不敢招惹她。
宋清歌吃了两口,说没胃口,只想躺着。
右手臂有点脱臼,也动不了,下床去洗手间都能扯到伤口,宋清歌连水都不想喝。
等到下午,宋清歌一睁眼便看到徐绍亭,她咳了声,徐绍亭听见动静,下意识地想往外跑,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上后,徐绍亭的动作有些僵硬。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先生怕是走错病房了,您这个时候,不该守着您的白月光前女友吗,我这个替身,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担不起徐先生的关怀。”
“歌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选择的是你,姜雨彤那个疯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推下去,她心思歹毒,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了解她。”
徐绍亭握住她的手心,迫切的解释,“我承认,一开始和你接触,目的是不纯洁,可你与她除了容貌相似,其余都不一样,和你相处的每时每刻,你在我心里都只是宋清歌,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别人。”
“徐绍亭,松开。”
她已经疼的额头冒冷汗,徐绍亭这才发觉自己抓的是她脱臼的右手臂,瞬时又觉得几分愧疚。
宋清歌冷漠的看着他,“你觉得你自己这话成立吗,看着我这张脸,你就不会想起别的女人?徐绍亭,我六年的青春,就权当是喂了狗!”
“歌儿,除了我们刚开始认识是因为你和她……到后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
面对他的解释,宋清歌依旧冷漠。
“徐绍亭,你说过,只要我不松手,你就答应离婚。”
“这件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等恢复了就能离了?”
“恢复了以后,再商量。段宥回来了,你妹妹见到女儿很高兴,她让段宥带话,为自己不清醒下给的你那一剪刀表示抱歉。”
宋清歌冷哼了一声,“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我,一旦离婚,你就要争颂颂的抚养权?”
他有些不想再议论这个话题,沉下声音又强调了一遍,“我说过了,离婚这个问题,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商量,毕竟,牵扯到许多利益问题,不是吗?”
第47章 娇娇,你是他姐姐
“你的财产,我一分不会要,徐绍亭,我可以净身出户。”
徐绍亭的声音有些冷了,“你再提一句,我保证这婚你这辈子都离不了。”
宋清歌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稍微扭头看向另一边。
……
次日,徐绍亭消失了一天,何英来送饭,提了一嘴她才记得,今天是蒋温姿的五七。
何英从在徐家就照顾蒋温姿,受过主人家的恩惠,对蒋温姿很是衷心。
何英将饭都拿出来,一口一口的喂她,提了一嘴,“当年夫人在精神病院受难,亏了姜雨彤的父母帮忙,死里逃生才能有今日,姜雨彤的父母却因此出了车祸,没能抢救过来,姜小姐成了孤儿,被夫人收养,其实姜小姐小时候也是个乖孩子,夫人怕她无父无母会觉得自卑,因而格外宠溺纵容她,惯成了她这般的性子,也是可惜。”
宋清歌看了一眼何英,不太理解她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添堵?
何英见她有些恼,也便不再多言语。
宋清歌自然是不高兴的,吃了没几口便说饱了。
何英收拾东西要走,宋清歌喊住她,难得主动开口言语。
“何姨,您不用跟我说这些来感化我,我也不是心软的人,如果是您的女儿,替人顶罪关进去四年,出狱后像个玩物一般被人困在身边,您还会这般劝她吗?”
“可太太,当年的事情先生也是没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去死,当年姜小姐还威胁先生离婚另娶才肯给夫人输血,先生不肯,想强行将姜小姐抓来输血,可姜小姐却玩起了失踪,时间太紧,先生是真的没办法,又顾忌着夫人不敢做什么,当年您怀的那个孩子,先生是真的开心了许久……”
“何英,我有我的原则,纵然他万般有理,我这些年承担的伤害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我是人,不是哄哄就能乖乖听话的狗,何英,徐绍亭没让你来劝我吧,你觉得你今天说的这些事情他想不想让我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你以后还能在徐公馆继续当你的大管家吗?”
何英自知理亏,低下头,“太太,今天的事情,是我多嘴了,您见谅,我往后不会再说这种事了。”
“你走吧。”
宋清歌往常听了也权当耳旁风,不往心里去,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可何英日日来送饭都要在她耳边叨叨,听多了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实在烦人。
这日才安静没多久,外面便传出保镖拦人的声音,保镖不想扰她休息,声音压得小,推搡了一阵,那女人突然在外面吊着嗓子泼皮无赖的喊:“娇娇呀,你救救你弟弟跟家里吧,娇娇,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你如今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不能见死不救啊!”
以母亲来自称,除了不要脸的梁韵桦也没别人。
梁韵桦扯着嗓子喊的声音盖过了电视的声音,宋清歌听的头疼,皱眉吩咐护工阿姨,“把电视声音开大点,听不见了。”
新请来的护工阿姨也是个老实人,不多说不多问,听话照做。
梁韵桦的哭叫声依旧在走廊里回荡。
“娇娇啊,你得救救你弟弟呀,你要是见死不救,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呀!娇娇,妈妈虽说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从小到大也没有亏欠过你和铃铛啊,娇娇!”
宋清歌听出来了,宋扬州怕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梁韵桦解决不了,无奈之下只能撒泼打滚的来求她。
宋清歌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梁韵桦这么不体面的样子,人前人后,梁韵桦都是一副阔太太的模样,她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却日日做的端庄得体,生怕旁人在背后议论。
宋清歌实在听不下去了,同护工道:“阿姨,你出门跟她说,我说了不算,让他去找徐绍亭。”
她如今动一动都困难,自己的亲妹妹都顾不过来,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破事,何况,谁知道梁韵桦又安的什么心。
护工打开门,没了这道阻碍,梁韵桦的哭嚷声更加清晰刺耳。
交代完话后,护工一转头,看到徐绍亭从楼道拐角的电梯方向走来,颔首道了声先生好。
徐绍亭打量着被几个保镖架着的梁韵桦,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宋夫人,你可有脸来找她。”
事到如今,梁韵桦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一味的恳求,“徐总,扬州要是死了,宋家肯定要破产,届时清歌肯定会恨你,宋家是你的岳家,宋家出事,你不能不管啊!”
“梁韵桦,离开这里,我还能考虑帮你,你再多说一句,宋扬州只会死的更快。”
梁韵桦有片刻的安静。
徐绍亭也懒得再和她周旋,只一个字,“滚。”
护工开着门,这些话,宋清歌是都听进耳朵里了。
蒋温姿的五七之日,难为徐绍亭给母亲上香后还能回来医院。
他没进来,在门口站了片刻,嘱咐了护工几句,转身离开了。
护工进来之后,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太太,您润润喉咙。”
姜雨彤那一刀扎的位置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往左一寸便是颈动脉,往右一寸便是声带,若因此伤了声带,宋清歌便成了哑巴。
蜂蜜水喝完之后嗓子是舒服了很多,新年伊始,江城开始飘了第二场雪。
窗外的雪花洋洋洒洒,屋内却是暖和和的,药里有止疼的成分,服下之后宋清歌有些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已经陷入安眠,外面却又开始传来梁韵桦的哭喊声。
有一瞬间,宋清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一向有些起床气,被这么个人吵醒,心里的怨气也更重了些,叫了护工一声,“阿姨,您让她进来吧。”
既然梁韵桦这么欠骂,她也没必要忍着自己的脾气了。
保镖几个人跟着梁韵桦一同进来,在宋清歌的床边站了一圈,生怕梁韵桦会突然出手伤人。
梁韵桦在宋清歌的窗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娇娇,你弟弟出车祸了,命悬一线,急需输血,医院血库告急,我和他血型又不匹配,你是他姐姐……”
第48章 不几天就要破产了
宋清歌歪头都困难,看不清梁韵桦此刻的表情,既然她愿意跪着,她也拉不了。
宋清歌声音轻飘飘的,对此事不甚在意的态度,“梁女士,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算血型匹配,我有命给你儿子输血吗?”
“可是扬州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他从小最听你的话了,都怪童家那个小贱蹄子,结婚了还不消停,一边跟康商澜卿卿我我,一边又勾着扬州不放,要不是她,扬州根本也不会出车祸。”
童姝姝的性格,宋清歌怎么会不知道,到底算是半个小妹妹,听不得别人这般诋毁,“梁韵桦,宋扬州这么多年没个正经,你觉得童姝姝会看得上他?是他自己不要脸的贴着,童姝姝会勾着他?童家怕是你做梦都够不上的亲家。”
“那怎么办,娇娇,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你的亲弟弟去死吗,他从小没干过什么坏事,就算我有那里对不住你,可扬州从来没有过坏心,他可是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姐姐啊!”
宋清歌有几分心软,不是因为梁韵桦几句话的求情,是因为宋扬州喊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姐,梁韵桦有一点说得对,宋扬州顶多是贪玩不长脑子,可从没想过去害别人。
静默了一瞬,宋清歌努力昂着脖子看了眼梁韵桦,“你去找找徐绍亭吧,没他的允许,这么多保镖我连这个门都出不去,你跟他说一声,我去看看扬州是什么情况。”
“娇娇,你有没有绍亭的电话,这,这我去哪里找他。”
宋清歌歪头看护工,“阿姨,您存徐绍亭的手机号了吗,或者段宥的也行,去帮她联系一下。”
这一圈的保镖个个魁梧,在这杵着让人看着闹心,“都出去吧,出不了什么事。”
徐绍亭是半个小时以后回来的,打量着床上的宋清歌,鲜有的怒火,“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打算给你那蠢弟弟输血呢?”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跟梁韵桦不一样,他没他妈那样工于算计。”
“你刚小产没多久,你自己都贫血,还打算给他输血,宋清歌,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什么时候也成圣母了!”
“我自己的命,我爱要不要,关你什么事,你什么立场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我去看我的亲弟弟还得要你同意,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宋清歌说了几句,嗓子疼,咳了两声。
而徐绍亭那边,似乎比她还要弱不禁风,捂着眉头要晕不晕的。
他道:“从别的医院血库里调剂来了血,用不着抽你的。”
徐绍亭倒了杯蜂蜜水递到她嘴边,让她一口一口地抿,“我倒是真搞不懂你的爱恨情仇观了,梁韵桦的儿子,值得你豁出命去救?你真不值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抽了你的血,你怕是比他死的还要早。”
宋清歌河沟里,偏开头,“我这人善恶分明的很,他又没对我做过坏事,顶多就是个不上进的弟弟。”
段宥安排好东西,敲了敲门,“先生,轮椅准备妥了。”
得到允许后,段宥将轮椅推进来后,没停留,立刻退出去了。
徐绍亭给那轮椅上铺了两层毯子,又将宋清歌扶起来,给她套上了长度到脚踝的羽绒服,又怕冻着她的腿,又给她盖了层毛毯,看着总还觉得哪里不满意,找了个帽子给她戴上。
宋清歌浑身上下被围得粽子一眼,瞥了一眼还在拿围巾的徐绍亭,“你差不多得了。”
“你脖子上有伤,我还是给你围上吧。”徐绍亭振振有词,“你还在小月子里,不能大意,就算不为了要孩子,得为你的腿考虑,明年夏天我们再去云北。”
宋清歌倒是懒得再和他犟这些有的没的。
宋扬州还在抢救室抢救,梁韵桦在外面焦急如焚的等着,看见他们两口子来了,迎上来急匆匆地和宋清歌讲,“DS的股票一直在跌,你弟弟车祸的事情上了新闻,宋氏的公关控制不住事态发展,这几年家里生意一直不景气,怕是股票再这么跌下去,不几天就要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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