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男主走巧取豪夺的路子,后期追妻火葬场。
男二走追起火葬场的路子,但是追不到哦!
第3章 猫腻 他们之间有猫腻!
沈绵淼被禁足了。
胭红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沈绵淼失神般坐在床上,艳丽脸庞还挂着泪珠,但是表情却耐人寻味,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小心地试探地喊了声:“世子妃?”
沈绵淼回神,看向胭红,淡淡开口问:“世子是不是将我禁足了?”
胭红闻言,红了眼眶点点头,语气有些急切:“世子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桂姨娘被打死,您也被禁足了啊?”
比起前世被诓骗进宫的处境,如今只是禁足,已然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境地。
她语气依旧很淡地开口:“桂姨娘谋害陛下,死有余辜。至于我…做了错事,以为能够瞒过世子,却不想还是被他发现,所以才会被禁足。”
胭红见她这身狼狈模样,又看到她身上遮掩不住的红痕,心中隐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随即惊恐地捂住嘴巴,颤不成声:“世子,世子妃,你...你...!”
沈绵淼怕小姑娘胡思乱想吓晕过去,便吩咐道:“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这黏腻的身子,她要洗净。
*
萧慕白从沈绵淼处出来,搁下禁足的话后,便失魂落魄地来到平阳王处。
平阳王这次是动气伤了身子,府医探过脉后,对他说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好好静养段时日。
萧慕白敛了神色,将府医送走,又吩咐人熬药,等一应事务安排下去后,才又回到平阳王的身边。
知子莫若父,平阳王看出了他神色不佳,劝慰道:“不过是个姨娘,你若喜欢,再纳几房便是,淼淼也不是个善妒的性子,她这个孩子啊,性情是最温婉和顺的。”
平阳王虽然与沈绵淼接触不多,但是每次提起她的时候,语气中都是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喜爱。
正如今日,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故意陷害桂姨娘的,原本可以冷眼旁观的平阳王,还是出手保了她。
这点,连萧慕白都看出来了。
他语气闷闷地道:“父亲,孩儿能问您件事吗?”
平阳王是慈父,平阳王妃又故去的早,之后也没动过再娶纳妾的念头,对独子萧慕白几乎是一手拉扯大,他语气和蔼地开口:“你问。”
“孩儿不懂,您为何今日如此护着她?孩子感觉,您好像很喜欢她,哪怕之前柳语嫣,您都没有如此另眼相待过。”萧慕白蹙着眉头问。
柳语嫣便是故去世子妃,是真正的名门闺秀,照着京城世家女长的,沈绵淼只是商贾女,身份与柳语嫣是没法比的,但是平阳王好像更喜欢沈绵淼这个儿媳。
平阳王闻言,沉默了会儿,日渐浑浊的眼珠,突然清明,他语气徐徐地开口:“因为她的性子,很像你娘。”
萧慕白面容一怔,随后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更加不好看起来,手指捏得紧紧的,指尖捏到泛白。
他颤抖着唇,想要说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个字也蹦不出。
平阳王闭了闭眼睛,叹了声:“我有些累了,你退下吧。”
萧慕白闻言,恭敬地站起身道:“父亲好好休息,孩儿明日再来看您。”
*
沈绵淼沐浴完后,感觉浑身清爽,还有心情地染蔻丹,她染得很细致,青葱似的手指纤细修长,修整圆润的指尖随即覆上一抹红。
看着她这不咸不淡,还有闲心染蔻丹的样子,可把胭红给急坏了。
她不是傻子,她有眼睛,刚刚世子妃身上的痕迹分明是新弄的,而昨夜世子并没有宿在这里,而且今日一大早,她看到世子妃是从外面回来的。
那股大胆的想法愈发浓烈,她不禁开口道:“世子妃,您都被禁足了,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沈绵淼张开五指,眼光透过指缝,晕开细碎的光,她很满意地瞧着指尖,不甚在意地道:“禁足就禁足吧,反正又饿不死。”
胭红闻言,气结地鼓着嘴巴:“世子妃,您当真就不怕柳姨娘趁机夺了您的位置吗?”
沈绵淼手指顿住,双眸盯着指尖开始失神,语气喃喃道:“夺?何来抢夺一说?”
是她蠢,没有看出萧慕白唯一最爱是柳轻烟,再利用完又杀掉她后,立马封柳姨娘为后,好似晚一秒都委屈了柳姨娘似的。
如今,她幡然醒悟,既然柳轻烟想要,拿走便是。
她这辈子,可不稀罕这世子妃之位。
“啊?世子妃,你在说什么?”她声音轻,胭红有些没听见。
沈绵淼回神,刚染过的指尖在掌心留下清浅的痕迹,她恍若未觉地开口:“笔墨伺候。”
胭红听到吩咐,虽疑惑,但还是给她准备了。
待看到沈绵淼落笔的三个字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当场愣在原地。
那白色宣纸上,秀娟楷体工整地写着的三个字,赫然便是---和离书!
*
沈绵淼是个很没出息的人,上辈子能够做到妖妃的位置,也是被人给推上去的。
既然已经预见之后的路,她便想着何不早日脱离苦海?
至于她对世子的情?
命都没了,谈什么情?
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肯定不是让她深陷泥潭的。
沈绵淼写好和离书后,便日日等着萧慕白过来,只要他一过来,她就把话说开。
然而,苦等两三日,萧慕白一次都没有出现。
她只能差胭红去请,胭红每次满含期待地过去,但都满怀失望地回来,推脱着说世子正忙,等忙完了肯定会来看她的。
沈绵淼失笑,他再忙还能有一国之君忙吗?前世卫沉珉不管国事都忙,都能腾出时间来见她,哪怕有时说不了两句话,他就疲倦到睡着,但好歹人是来了。
她挥挥手,让胭红退下,胭红不放心地问:“世子妃,我明天还要去请世子吗?”
她摇摇头:“不了。”
胭红这才脸色放松地退下,她是真怕世子妃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提了和离。
而沈绵淼想的却是,萧慕白不可能将她禁足一辈子,她也不必去做那无用功,白白惹得胭红多跑几趟。
胭红是个忠心的,上辈子跟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跟着她在皇宫里几经浮沉,却在宫变时被叛军的流箭所杀,临死前边吐着血边让她赶紧逃。
想来,胭红这个局外人看得都比她明白。萧慕白起兵逼宫,哪里又会留她一条命?
*
沈绵淼过上了不问世事的独居生活,想来这次萧慕白是被气得够呛,也实在是拿她没法,所以才迟迟不肯露面。
一晃就是过去半个月,她也被禁足了半个月,王府内流言四起,各路言论甚嚣尘上。
她出不去这屋,但是胭红却可以出去,每次去膳房拿吃食回来,都是一脸不悦。
终于,她忍不住地开口:“世子妃,现在可怎么办?外面都在传是您害了桂姨娘,所以世子才会将您禁足,还说世子迟早休了您!您这么善良,他们却这么说您,真的是太可恨了!”
善良?沈绵淼眉间微动,似乎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提及,她也早就忘了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
其实传言也并不全为假,至少桂姨娘一半是她设计害的,另一半是她自作自受。
胭红一旦开口,话头就止不住,将这些天听到的流言全部都讲给她听。
沈绵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时那间屋子就屈指可数的六个人,怎么外面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好似他们也在场般。
她皱起了眉,问胭红:“扶柳苑有什么动静?”
胭红先是愣了下,随后回道:“柳姨娘?倒是没什么动静,就是世子日日宿在她的房中,她最为受宠。”
能够默默无闻这么些年,之后一举成为皇后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三年前,她嫁进王府,两个月后,萧慕白就寻了个由头,将柳轻烟收入房中。
柳轻烟自入府后,便尽心抚养前世子妃留下的大公子,行为乖觉,从不逾矩,对她也是恭恭敬敬,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而就是这样的人,前世却亲手将桂姨娘送到她手里,让她泄愤。前世也是她行走皇宫,让她与萧慕白互通有无。
原本,她以为柳姨娘只是信使,如今想来,她恐怕早就知道萧慕白的计划,还亲眼盯着她兢兢业业地替萧慕白完成他的大业,最后再和萧慕白一起弃了她这颗棋子。
她上辈子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给柳轻烟做嫁衣吗?
沈绵淼越想越是心惊,眸光沉沉地盯着手中的玉箸,指尖的力道几乎是要把筷子折断!
“世子妃?”胭红见她又走了神,便轻声唤她。
沈绵淼回神,嘱托胭红道:“你去柳府打听下,世子与已故世子妃,还有柳轻烟之间的纠葛,越详细越好。”
当初,萧慕白见大公子并不愿意亲近她,顾惜她年轻不会照看孩子,而柳府又抛出橄榄枝,让柳轻烟这个姨娘进王府照看孩子,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人进来的当天,她才得知消息,照顾大公子这个理由又很正当,她即便是正妻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喝了柳轻烟的敬茶。
如今想来,纳妾纳得这么匆忙,恐怕他们二人在柳轻烟进府前,就有了猫腻!
第4章 夜闯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京城皇宫东边矗立着一栋楼,名为摘星楼。
楼里住着位卜凶吉知未来的“仙人”,他的占卜术是世间最厉害的,且只为帝王算卦。
因着出神入化的占卜术,他被晋渊帝奉为国师,为他一人占卜,也为这天下占卜。
国师在晋国有着仅次于帝王的地位,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等他名扬的时候,他已经为帝王逢凶化吉,庇护天子左右,深得天子信任。
天子喜欢与他对弈,两人不分伯仲,经常一下就是一整夜,若未有输赢,等到天子第二天下朝后还会继续下。
夜幕降临,批完折子的天子兴致勃勃地来到摘星楼,被人引到最高层。此刻窗外高悬一轮圆月,居在高处,仿佛一伸手就能把月亮摘下。
卫沉珉在窗口出站了会儿,才将手收回,对着端坐摆棋盘的男人道:“国师神通广大,不知可否帮孤将这月亮摘下?”
男人闻言,没有直接答话,只是默默站起身,走到洗手盆前,伸手将盆子端到窗台处。
那轮圆月倒映在水中,水纹波动,似乎将月亮给揉皱了。
卫沉珉眯了眯眼睛,哂笑:“国师难道不知,这是镜花水月吗?”
男人缓缓抬眸,眼底宛如古井,纹丝不动,仿佛永远不会泛起一丝涟漪,但却干净透亮得不可思议,他反问:“难道这水中的月亮就不是月亮了?”
卫沉珉轻笑地勾唇:“也罢,既然这天上的月亮得不到,这水中的月亮必得是孤的。”
男人闻言,神色如常地问:“陛下是遇到那个人了?”
卫沉珉不答反问:“国师,要不你先回答孤,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吧?”
男人瞬间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地开口:“窥探天机,这是臣应得的。”
卫沉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瞥了眼桌上的棋盘,瞬间失去兴趣地开口:“国师为了孤一夜白头,牺牲如此巨大,孤得好好赏你才是,你想要什么赏赐?”
男人握拳抵在唇边,重重地咳嗽两声,待喉间的痒意消散后,他才风轻云淡地说:“为了陛下,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卫沉珉招了下手,高临立马上前听吩咐。
他道:“想来国师对身外物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孤便赏你几个美人,好好伺候你吧。”
男人:“咳。”
高临:“......”
高临嘴角扬起:“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定给国师挑选几个乖巧又顺心的美人。”
男人微微蹙起眉:“陛下,臣不近女色多年,况且臣这辈子都无法娶妻,您的心意臣心领了,至于美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沉珉打断:“只是找几个近身伺候你的人,怎么用还是看你自己,你若真心不喜,打杀了便是。”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打杀的不是人命般。
男人闻言,没有固执地再次回绝,微微弯下腰道:“多谢陛下恩赐。”
陛下的赏赐,旁人都是跪谢,而他只是弯腰,这已经是陛下对他极大的殊荣。
卫沉珉定定地看他了眼,随后坐在席位上,面前摆放着昨天未完的棋局,黑白两方厮杀得厉害,还未分出输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随后摆了上去,这时男人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男人的脸上永远平淡无波,难道卫沉珉隐隐有破局之势,他也并无半分焦急之色。
永远都身着一抹白,也许是大病一场的后遗症,皮肤比纸还白,白皙的手背上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指尖近乎透明,没有血色。
原本丰沛的青丝如今发白如雪,披至身后,散落在两侧的发丝被用根红色绸带绑着,那竟是他浑身上下唯一鲜活的颜色。
他五官精致像是女娲精心勾勒,鸦羽般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眸中神色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他是世人口中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主儿,被晋国人奉为神明,居住在这摘星楼,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他不紧不慢地捻起一枚白子,思索片刻,便放了上去。
卫沉珉看了一眼,也跟着继续下,这才回答了男人刚刚的问题:“孤是遇到了。若不是你的话,孤差点就把她给杀了。”
国师面不改色地咳嗽了声,“陛下是一国之君,当以天下为重,不可任性。”
任性?卫沉珉想到那个女人紧紧地抱着她,泪流满面,随后竟低低地哀求他不要喝那药,后来他捏着她的腰质问她的时候,她竟自曝说,那药被她下了毒...
太可笑了,说的是他!
他上辈子满心满眼宠出了什么个东西?狼心狗肺地玩意儿!
他当时真恨不得,杀了她!
卫沉珉想到这,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猩红,他沉声说:“无妨,留她些时日,也还有别的用处。”
这时,国师的脸上才微微变了颜色,随后用轻咳掩饰过去,开口道:“陛下与她皆是转世之人,但陛下知道她的身份,她却不知道陛下的,如此她的确会对陛下有些用处。”
卫沉珉抬眸打量了他眼,像是想从他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但是很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眼前的国师就真一心一意为了他,为了晋国,不惜损毁自身,这样的人不拘小节,也不会计较个人得失。
卫沉珉低低笑了声:“是啊,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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