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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彻底忍不住，红着眼气急败坏道：“阿玧，你说过不逼我！枉你还是皇帝，堂堂天子！你眼下这样做，又算什么！”
她气得直打哆嗦，越骂越凶：“无耻下流的东西！小色胚！快放手！”
随行的宫人见此，骇得纷纷跪地，就连一旁伺候的红珠，也吓得脸上煞白。
生怕因姑娘出言不逊，而惹恼了当今陛下，这…这可如何是好？
可凌楚楚闹得越凶，非但没让谢玧停手，他反而是饶有兴致，望着她脸上的红云，攀上她耳根，看着，看着，他喉结一动。
“楚楚，你身上好香。”
说着，他眼里更添了几分迷醉，望着凌楚楚眼神，就像是喝醉酒一样。
鼻息的热气扑面而来，吓得凌楚楚彻底没了魂。
竟想也不想，伸出另一只手。
许是小疯子太过沉醉，一时失神之下，她竟毫不费力，啪地一巴掌甩到了他冷白的脸上。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凌楚楚只是愣了下，一脸无措望着小疯子脸上的手掌印，呆呆失神。
然而小疯子却一脸平静，当她面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就在众人惊骇之下，他突然冷不丁冒了句。
“楚楚火气有些大。”
他脸上浮出一丝笑，凌楚楚看在眼里，忽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小疯子话音落下，便将话锋一转：“看样子是这贱婢伺候得不好，惹得楚楚乱发脾气，不如打发下去，再换一个机灵的过来。”
红珠一听两眼发直，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劲磕头求饶：“陛下饶了奴婢啊！”
很快进来几个侍卫，要将红珠拉下去，凌楚楚见状忙拦在他们面前，不敢置信望着谢玧：“阿玧你这是做什么？”
“伤你的人是我，关红珠什么事？你若是要撒气，尽管撒我身上？”
谢玧只是抿唇不语，浑然像是没听到一样。
很快红珠哭喊声，再次传入凌楚楚耳朵里，听得她心也揪起来。
许是这阵子小疯子太过温和，待她千依百顺，倒叫她忘了，他骨子里的冷血无情，毫无人性？
想通了这点，又听到耳边红珠哭喊声，凌楚楚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谢玧的手，就连语气也软下去。
“阿玧，方才是我错。”她焦急得头痛欲裂，不由脱口而出：“是我不该乱发脾气，把你打疼了是我不对，你心里不舒服，你也打我好了，打回去你消消气，咱们就当这事扯平了好不好？”
“就当我求你了，红珠这丫头很好，你也知晓我不惯生人伺候，求你不要为难她了，好不好？”
少女温软的手指，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她眸里浸着水光，好像是要溢出来一样，她那样软糯的嗓音，苦苦哀求着他。
可谢玧看在眼里，却莫名觉得烦躁。
凌楚楚见他不做声，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她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那些侍卫不见帝王发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只是像对待牲口一样，拽着红珠头发，就往殿外拖去。
眨眼功夫人就拖了几步远，红珠尖叫求饶的哭喊声，让凌楚楚心都碎了。
“阿玧你打我，打回去，狠狠打回去！”
她抓着谢玧手往脸上带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他指尖拂上她脸，绵软的手感让他呼吸一沉。
“楚楚，那贱婢就这么值得么？”
“值得你为了她，这样作践？”
“你越是如此在意…”
谢玧看着她，突然眸里浮出一丝妒意，就像一团火在眸里涌动，就连他五脏六腑也烧起来。
他低笑，一字一句：“楚楚，你这样我不喜欢。”
“阿玧，你要做什么？”凌楚楚骇得嘴角发抖，只因小疯子眸里的暴戾，让他整个人在发疯的边缘。
就在危急关头，眼看红珠有性命危险，她脑子里像是被什么炸开。
“不要，不可以…”她惊叫出声。
人就像八爪鱼一样，张开双臂抱住了迎面人，而后踮起脚尖，柔软的唇便凑过去，覆上了谢玧冰凉的唇。
第67章
凌楚楚只能凭着本能阖动唇瓣,做出机械化的反应，张嘴含上他冰冷的唇，不带一丝感情，这不是她第一次和小疯子亲吻了,可她动作仍旧很僵硬。
确切来说,是大脑发懵状态下,一种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所做出有违她本人意识的反常行为。
这样的行为让她并没有甜蜜可言,反倒是万分的羞耻,若说人与兽之间唯一的不同,便是人是有思想的,而兽类可能更多是一种需要。
也就是人类所说的发情期，才会去寻找另一半,从而达到一种生理上的平衡,缓解。
所以当她意识到了这点,那心里的羞耻心,还有压抑在心里无法排解的情绪，让她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颓然，无力，活得像个废人。
被小疯子掌控一切,尊严,感情,甚至喜怒哀乐,还有身边人的生死。
她厌恶自己的无能，可为了那些所谓的软肋,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放弃底线。
明明那样厌恶,痛恨，她却控制不住，大脑和身体做出的选择，将她思维割裂开。
就在她把人越拥越紧，她感到小疯子唇瓣似颤了下，伴随着一阵湿濡，她感到他舌尖从温吞，逐渐变得焦躁，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吟，也一并传入她耳边。
他修长的手指擦入她发鬓，另一只手抚在她腰间，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桌子上，随即是淹没的窒息感，让她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只是几息之间，她也不甘示弱，用手勾着他修长的脖颈，破天荒用力回应他。
对于这样放.荡的自己，凌楚楚心里自嘲地想，她大抵是离疯不远了！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吻，让众人皆是屏息。
那些侍卫正拽着红珠头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在了当场，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还是放过这丫头？
可眼看帝王正在兴头上，哪个不要命的胆敢打扰？只能纷纷跪满一地，骇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红珠也吓傻了，只是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也浑然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人急促的呼吸声，才慢慢消停下来。
他似乎心情很愉悦，放开她时拇指一动，轻轻摩挲着她唇角，这才拉开彼此的距离。
凌楚楚看到他唇上的水润，嫣红，衬得他眸里更添了几分潋滟，似还未从方才的滋味里，缓过神来。
他轻轻喘了声，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许久，这才伸出一只手，抚上她柔软的唇。
这个时候殿内静悄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凌楚楚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不知何时？那些宫人和侍卫，还有红珠都早已不知去向？
对上小疯子眸里的水色，冷静下来后的她，才方知后怕。
她用力攥紧手心，才没让自己因过激反应，再次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毕竟惹恼了小疯子，于她而言没什么好处，她心里不由琢磨着，寻思着另外一件事。
正欲开口之际，倒是小疯子唤了她一声：“楚楚。”
他抚着她柔软的唇瓣，一双黑眸盯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宠溺轻声道：“你可知晓？我从何时喜欢上你的？”
凌楚楚不知晓，一向肆意妄为的小疯子，怎么会问出这句话来。
正一脸无措，忽听到他轻笑了声：“大概是在佛窟，当时你中了媚.药，我就如眼下这般，便是这样。”
他一边轻声细语说，好似怕她不明白，又用手指摩挲着她唇，一边示范。
他喑哑的嗓音，划过她耳畔，带来了一丝微微的痒意。
惹得凌楚楚脸颊一热，就连毛孔都不自觉收缩起来。
耳边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钻入她耳朵里：“你的唇很软，没有涂口脂，我那时便知晓了。”
谢玧似陷入回忆里，眸里再次迷离，好似梦呓一样。
他一字一句说：“原来你不是她。”
原来你不是她——
这话落，殿内静默了瞬，凌楚楚能感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原来…原来竟是那时候，她还傻傻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没想到小疯子竟藏得这样深？瞒了她那样久？
一时之间，凌楚楚有些无语，不知该给予怎样的回应？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强忍下来，压着心里那团火，就在要憋出内伤时，小疯子又低低笑了声。
而后她感到颈窝一沉，原来是他将头压下来，埋在她颈窝深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寻求某种心里上的慰籍，受到了委屈，表现出来的撒娇行为。
“楚楚，答应我。”
“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那一声又一声，像是呢喃低语，再次落在她耳边。
然后，就在她哑口无言时，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小疯子莫名其妙，竟突然睡着了？
凌楚楚：“……”
大脑停顿了瞬，她深吸了口气，想要试图推开他，却发现推不动。
直到肩膀上的沉重，让她早已是不堪重负，让她苦不堪言。
凌楚楚这才瘫软在地，而小疯子倒好，依旧睡得四平八稳，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小孩子，顺着她坐倒在地的方向，将她腿当作枕头，顺势抱着枕上去。
望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眼底下那颗朱红泪痣，若不是他此刻一脸无害，凌楚楚都怀疑他是不是装睡，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将他有多远，踢多远。
最后，她咬了咬牙，才总算忍了下来。
并非她一时心软，而是凌楚楚想到了，以小疯子缜密的心思，若与他硬碰硬，无疑是在摸老虎尾巴。
眼看离婚期那样近，她最近睡眠质量也不好，脑子反应也慢了许多，倒是让她忽略了一点，一个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有时间打算。
总之一旦想到和小疯子真正在一起，还是被那样逼迫的情况下，她都忍不住要发疯。
所以一定要在此之前，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心里打定了主意，她脑子似乎也慢慢清醒过来，再次望向睡着的小疯子，她想到那句和他永远在一起，不离开他。
她眼里一冷，手心也越攥越紧。
***
承德殿，御案上的香炉里轻烟袅袅，向四下散去。
凌楚楚低垂着眼睫，正心不在焉为小疯子研墨。
墨汁是上好的松烟墨，不一会，清香味越来越浓郁，有墨香，还有夹杂着宝篆的香气，这两种淡雅好闻的气味，被凌楚楚吸入肺腑，非但没能使她静心，却让她脑子里飞转的思绪，像是万马奔腾一样。
忽而一声轻笑落在耳边：“楚楚，你瞧瞧你，手指都沾上墨了。”
话音刚落，她指尖便传来一凉，是小疯子的手握住了她。
有了上次的亲近，因着凌楚楚头一回主动亲吻他，是以小疯子近来倒也没再发疯，情绪还越来越稳定。
说着他摸出帕子，为她擦拭手指上沾染的墨汁，他擦得那样仔细，就连手指缝也不放过。
白皙的手指头，就如光洁莹润的美玉，不过轻轻擦了下，便已微微有些发红。
谢玧低眸看了会，不禁喉头一动，继而松开手里的帕子，丢到了桌上。
凌楚楚察觉他看过来，心头也跟着一紧，忽问他：“阿玧，怎么了？你？”
问出这句话，她心口不自觉跳动起来，只因她看着小疯子目色往下游走，不知不觉的，落在她出挑的两处。
那一刻，压在心里的羞恼，让她险些压不住火，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冲动，千万要忍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看看又不会掉块肉，何况又不是没穿衣服。
如此想着，尽管心里气得要爆炸，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最终咬了咬牙，权当做没看见。
又冲迎面人甜甜一笑，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不得不万分佩服自己，竟还笑得出来。
“阿玧，瞧你傻呆呆，看什么呢？”凌楚楚装作若无其事，笑问：“我脸上可没有花，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楚楚，你想不想…”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听到小疯子嗓音似有些沙哑。
而后她抬眼，对上他那双黑眸，被眼前的烟雾缭绕一熏，像是蒙着氤氲的水雾，显得他眼里越发迷醉，叫人看不真切。
他带着她手慢慢往下，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吟，让他下颌骨再次绷紧。
凌楚楚很快明白他意图，那瞬脸唰地再次涨得通红，就连手指头也不经意颤抖起来。
“阿玧你…”她手抖了抖，条件反射般，想要开口拒绝。
可不等她出声，她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此时殿内没有旁人在，这声音便格外明显。
可落在凌楚楚耳朵里，却像是追魂夺命的符咒，敲打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楚楚，我难受。”小疯子喑哑的嗓音，透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一声又一声，传入她耳畔。
说话间，不等她拒绝，小疯子便握着她手，轻车熟路往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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