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一颗心止不住的下沉,她的眼前事物也开始模糊不清。
她看向桌子上那杯酒,心下明白了三分,“你.....”
罗闽文笑的十分扭曲,“门外的人早被我处理掉了,你今天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绮兰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她咬了咬舌尖,勉强稳住心神,“你这是做什么?我来给你送钱来了,难道你不想要钱了吗?”
罗闽文不屑一笑,“你给我送钱?你这贱丫头阴险狡诈你会舍得给我送钱?徐治贤早就将一切告诉我了,不愧是你娘生的贱种,到死了都在替自己谋算,我给你的路你不走,你非要跟我斗,那你也就别怪你爹我不留情面了!”
绮兰瞳孔一缩,徐治贤竟然没死?还跟罗闽文串通一气,合着两个人是布了局在这里等她?莫非她今天真的在劫难逃?
绮兰感受到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勉强维持着清醒,“你要的是钱,不是报复我,你要想清楚,你儿子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报复我也没有意义,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跟徐治贤在一起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发誓这次是真的把钱给你,我可以写亲笔信让元宝去拿钱!”
绮兰一番言语,但是罗闽文没有丝毫的动容。
“哼,徐治贤已经跟我约定好了,他现在不要徐府家产了,他只要你,只要我把你送给他,徐府的家产就全是我的了!钱,我要,至于你,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臭丫头,我能卖你第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想跟你老子斗,下辈子吧!”
绮兰浑身发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罗闽文阴邪一笑,“想不到你这个贱丫头勾搭男人的手段这么高,连徐治贤你都不放过!不过也好,倒是便宜了我,徐治贤他现在铁了心的只要你,你说你是对他施了什么迷魂汤?”
迷魂汤倒没有,但是绮兰知道自己落入了徐治贤之手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腹此时升起一片燥热,绮兰脸色十分难看,“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罗闽文:“这种东西你不应见的多了吗?还需要来问我?”
绮兰艰难道:“爹,我是你亲女儿。”
罗闽文一脸狰狞,“我情愿没你这个女儿,若不是你,寒儿又怎会死?”
“你莫在此处装可怜,你是什么货色我清楚的很,不到半个时辰徐治贤就会过来,你不如在他面前装装可怜,让他放过你。”
绮兰脸色更难看了。
罗闽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落井下石,“从此你我父女二人就此一刀两断,你也莫怨我,我给了你生路你不走,非要跟你娘一样算计,我也只得这般对你,就当时给寒儿报仇雪恨了。”
到底是报仇雪恨还是为了一己私欲,也只有罗闽文自己清楚了。
罗闽文收拾好东西,准备找个绳子把绮兰绑起来。
绮兰口腔里血腥之位更重,她弱弱的开口,“爹,你可知道,娘走之前说了些什么吗?”
罗闽文身形微不可查的一顿,然后继续找绳子,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你那个贱种娘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少些废话,不如节省力气。”
他好不容易找到绳子,走到绮兰面前,正要开始捆绮兰。
“你就不想知道这些年,娘到底在哪?她跟谁在一起?为什么又要离开你?”
一旁的人仍旧无动于衷,准备将绮兰绑成大粽子。
正在绮兰绝望之时,一旁的人突然暴起,抓紧她的衣襟,浑浊的眼睛多年来第一次冒出清明,“说!你那个贱种娘现在到底在哪?”
徐兰虚弱道,“爹你凑近点,我跟你说。”
罗闽文将信将疑的凑近。
“你再近些。”绮兰气若游丝。
罗闽文不耐烦的再次凑近,“臭丫头,我劝你少.....”
话还没说完,说时迟那时快,绮兰猛的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尽全身力气,一口气快准狠的扎进罗闽文的脖子。
顿时血彪三尺,溅到绮兰的眼睛里,绮兰眼睛也没眨,
“她说,你这种烂人,就应该下地狱。”
一字一句,声音冰冷的如同腊月寒冰。
罗闽文捂着脖子,但是献血仍旧汩汩流出,他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嘴唇张张呵呵,看得出来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发不了声音。
仔细看口型,才知道他说的是,
“你胡说。”
罗闽文死不瞑目
。
绮兰连擦擦脸上的血的力气也没有,她撑着一口气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门外敲门声传来,“罗兄?是否一切安好?”
是徐治贤的声音!
可此时的药力让她浑身发热,头脑模糊,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
绮兰拔掉罗闽文脖子上的金钗,又毫不眨眼往自己的胳膊狠狠扎下去,疼痛让她勉强清醒。
她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她随手抓起一个花瓶。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罗兄?罗兄你没事吧?我可进门了。”
绮兰咬紧牙关,深呼吸。
徐治贤觉得奇怪无比,明明约好的是这里,怎么里面没声了呢,于是觉得进门一探究竟。
他一打开门,一个猝不及防的黑影朝他袭来,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罗闽文失去了知觉。
绮兰拔起金钗,对着徐治贤的脖子再次扎了下去。
昏迷中的人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毫无知觉了。
绮兰扔下金钗,几近虚脱,她打开门,此时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绮兰跌跌撞撞的冲进雨中,雨水洗刷掉她身上的一切痕迹。
她要去找柳琴,可是柳琴在哪,柳琴在清风倚栏,她这样个样子去清风倚栏,无异于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不,她不能去找柳琴。
腹中邪火烧的绮兰整个人都要虚无,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在雨中前行。
她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熬过药效就好了。
熬过就可以了,没有什么是熬不过的。
她的脑子已经昏昏沉沉。
第32章
柳琴正在出神的看向落下的夕阳,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化不开的雾。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耍手段。
他不应该这么做吗?
柳琴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决。
不!
他必须得这样做!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元宝一脸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柳公子,不好了,奶奶到现在为止也没回家,张武赵德也没有音信!”
柳琴脸色一变,“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元宝哭丧着脸,“她去找大爷了!”
二人急匆匆赶往杏花村,一看到门口倒下的张武与赵德顿时一颗心就沉入谷底。
走到门口时,隐隐还有一股血腥味。
柳琴拦住了元宝,“你现在这里等我。”
元宝点头应是。
柳琴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便是满地血红,还有两具横尸,一个沾满血迹的金钗掉落在一旁格外明显。
而那金钗分外眼熟。
没过多久,柳琴走出门外,顺手合上了门,挡住了元宝往里面探寻的目光。
元宝急切地上前,“柳公子,奶奶可在里面?”
柳琴摇摇头,“我们去别处找吧。”
“那里面是?”元宝凝神。
柳琴平静道,“什么也没有。”
绮兰一直跌跌撞撞往前走,穿过了一片林子,来到了乌青溪旁。
她热的浑身快要烧起来。
马上就好了,去溪水中泡泡就好了。
绮兰一头扎进溪水中。
处理完事物,白砚推门而出。
刘氏见状,关心的问道,“又去乌青溪?”
白砚点点头。
刘氏略带担忧的劝阻道,“你近些日子去的次数太多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白砚脑子里又隐隐约约的闪过那道人影,平静的摇摇头,“母亲勿要担心,无事。”
“眼下天凉,若是去的多了,很容易寒气入体。”
白砚:“我自有分寸。”
刘氏见他心意坚决,于是也不再劝阻。
一路行至乌青溪,大雨过后,乌青溪的溪水格外的平静。
他褪下衣衫,赤果着上身,缓缓踏入溪水中。
寻到了合适的位置,开始闭眸内观自省起来。
他沉入冥想开始慢慢感受这自然的气息,缓缓流淌的溪流,雨后的青草泥土香,空气中的微微湿润。
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心无旁骛沉浸在溪水中。
可是突然,一个轻柔的触感触上了他的胸膛。
轻轻柔柔的,冰冰凉凉的,一如那天的轻纱,周围也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玫瑰露的味道,将他重新拉回那天的场景。
轻纱缓缓抚过他的全身,从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往下。
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紧绷起下巴,又开始气息不稳。
他极力想摆脱这种感觉,但是身上的轻纱似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几乎覆盖了他大半个身体!
那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的气息也越来越粗。
意识在半清醒半迷醉之间沉浮,他本能的想要抓住眼前一切想抓住的东西,于是他张开手,抱紧了身上的轻纱。?
耳侧一阵温热,灭顶的感觉将他从内观的状态彻底拉了出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开。
眼前是一双熟悉的杏眼,眼底带着迷蒙不清的濡湿,她嘟着一张饱满的唇,水淋淋的,从耳侧,擦过他的下颌线。
白砚猛的推开!
水底带着阻力,绮兰被推开没多远又凑了上来,她像是一个水妖,换上他的脖颈,嘴里模糊不清,“帮帮我。”
她浑身软成纱,紧贴住他,温度高的吓人。
白砚再次挣扎,绮兰吃了教训,这次连腿也用上了,盘上了他的腰跟腿间,死死扒住,让他甩也甩不开。
白砚一脸铁青的从水里走出,这女子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他想把她拉开,触手是一片滑腻与柔软,他像是触电般,又迅速弹开,她的外衫不止何时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裸的肌肤,他忍不住侧过脸。
身上的女子也跟着凑了过去,一张充满玫瑰露气息的唇覆在他的上面。
白砚愣了一会了,但是又马上反应过来,躲开绮兰的进攻,
“你在做什么?”他一脸铁青。
可是身上的女子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一般,像个小猫一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绮兰感受到唇上的热源离开,欲求不满的的哼唧了两句。
春水泛滥的同时忍不住磨蹭着寻找可以填满的东西。
感受到绮兰的磨蹭,白砚身体一僵。
身上的女人子明显不对劲。
想到这里,白砚不做多想,当机立断抱起绮兰的腰,出了水面。
他拍拍绮兰的脸,“醒醒?”
但是绮兰只是顺势蹭着他的手,然后还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掌。
接着又开始蹭来蹭去。
白眼额头青筋隐隐爆起,他抬手抽出腰带将她绑了起来,怀里的人这才停止作乱。
只是她仍旧睁着一双水淋淋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咬着饱满的唇,眼神里半是渴求半是引诱的看着他,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声音,挠动人的人神经。
白砚直接拿出帕子盖住她的脸。
眼不见心不烦。
他把她直接带到了一个山洞,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地上。
绮兰在地上难受的挣扎着,一双眼里也彪出泪水,刚刚贴着白砚还凉快了一会,现在更热了,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的眼底水光粼粼,一张发红发烫的脸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好难受,帮帮我。”
见白砚没什么反应,她嘴里开始呜呜的哭,双手也开始挣扎。
她的肌肤娇嫩,挣扎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料捆成的绳子磨破了皮。
“好疼,绑得我好疼,又疼又难受。”
白砚嘴唇抿成直线,“我把你松开,但是你不能再乱动。”
绮兰止了眼泪,乖巧连连点头。
白砚这才割开绮兰手上的束缚。
松开的那一瞬间,绮兰就轻快的跳上前抱住他,又要如法炮制之前的行为。
这次白砚早就有了防备,他直接从腰
间抽出软剑对准绮兰,若是绮兰在上前一步,定能血溅当场。
绮兰不太冷静的脑子勉强冷静了一瞬才没有冲上去。
“我替你把门口挡住,你自己在这…..”白砚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又继续说,“
”好好冷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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