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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手册(清穿)——天行有道【完结】

时间:2023-09-12 14:38:40  作者:天行有道【完结】
  秀答应气得脸红脖子粗,连声调都高了,“安嫔娘娘,您是高位主子,哪里晓得我们底下人的苦楚?便是这几十斤黑炭,还是嫔妾辛辛苦苦托人从外头弄来的呢!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借”去,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玥容诧道:“你宫里的炭不够使么?”
  老康登基都十多年了,早不比当初拮据的时候,何况宫里满打满算就这几个嫔妃,份例哪里会不够数?若她记得不错,这秀答应起初也是风光过一阵的,否则也不会得了这个封号,原是赞她容颜秀丽之故,内务府怎么敢找她麻烦?
  僖嫔忽然嗅到一丝不对的信号,正要打岔,秀答应却是快人快语,“内务府的炭倒是按时送来,可哪里到得嫔妾手上呢?别说红罗炭,连最便宜的黑炭都缺斤少两,嫔妾身单力薄,实在不堪严寒,也只能想些歪法子了。”
  晓答应不露声色瞟了僖嫔一眼,亦大声道:“不止冬日的炭例,连夏日的冰例、四时衣裳,乃至一日三餐,样样都难得齐全的,若非如此,嫔妾们也不会为点芝麻小事吵嚷不休了。”
  僖嫔冷汗津津,急忙喝止,“胡说八道,本宫几曾苛待过你们?”
  心中暗悔,早知道就不该将事情闹大,她本来想看玥容笑话,如今自己却成了笑话。
  玥容凉凉说道:“是与不是,进去一看便知。”
  说罢向玉烟玉墨使了个眼色。
  秀答应晓答应早默契地同仇敌忾起来,主动让道,要带侍女们过去。
  僖嫔银牙几乎咬碎,这会儿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安嫔,你竟敢搜宫么?”
  说到底只是个嫔位,皇帝又不曾下旨令她代管六宫,她哪来胆子越俎代庖?怕是佟贵妃回来不免震怒。
  玥容微笑道:“谁说是搜宫了,我跟妹妹叙叙旧都不成?咱俩一向情同姊妹,莫非我进去瞧瞧倒成了罪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生分了呢。”
  谁跟你情同姐妹?僖嫔气得吐血,眼看搬出佟贵妃不成,只得另辟蹊径,“就算搜宫,也得向皇后请旨,安嫔你别错了主意。”
  玥容亮出手中一枚明晃晃的物事,“娘娘的对牌都在这儿呢,妹妹才是别负隅顽抗才好。”
  她又岂会想不到这出,早早准备好了——其实是钮祜禄氏主动给她的。玥容觉着不但皇帝给她增加工作量,连钮祜禄氏也盼着她是个挑大梁的,帝后二人简直是望女成凤啊。
  对牌虽不比凤印那般好使,对付僖嫔这种色厉内荏的草包也够用了。
  僖嫔果然泄气,只紧张地伫立一旁。
  没多久,几位答应齐心协力将证据摆出来,米面粮油、肉菜果蔬不但与她们该得的数目不符,有些甚至还发霉生虫了。至于架子上的几匹绸缎,则无一例外是旧年的东西,花色也十分老气,可见是僖嫔挑剩下不要的。
  自从封嫔以来,她借着主位之便帮自己捞了多少好处?怕是数都数不清楚,别的主位娘娘都是笼络底下人固宠,她倒好,还拼命巴着人家吸血呢。
  连几个嫔也都觉得僖嫔行事太不像话,亏她还姓赫舍里呢,这做派不是给先皇后抹黑么?
  僖嫔自知理亏,不敢再呛声,只赔笑道:“这都是误会,我怕她们年轻不知当家理纪,才想帮她们存着,实在也是好意……”
  这种话鬼都不信!玥容懒得听她辩解,只闲闲道:“东西过了你的手,你便私自扣下,还敢说是好心?摊上你这种主子,才真真是旁人的不幸!”
  秀答应晓答应纷纷点头,不枉她们设局请了安嫔娘娘来,果然是个明理的!
  玥容沉吟道:“僖嫔刻薄俸禄,虐待嫔御,实乃非人之为,既是触犯宫规,那么……”
  惠嫔滴溜溜瞥她一眼,知道难处了吧?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烫手山芋是随便能接的?
  所谓违忤宫规,无非几种处罚,要么降位,这得万岁爷拿主意;要么扣月俸,这就得经过内务府,也非安嫔权责所在;要么便是禁足,可能下令的一个在宫外,一个还躺在病床上呢,难道为这点事去搅扰皇后?
  何况僖嫔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你即便关她两天,她照样死性难改。
  僖嫔想通这层,面上不禁露出松快之意,她倒要看看安嫔怎么下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求个公道吗,怕是会凉了几个小答应的心吧?
  也真难为她这把热心肠。
  满以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料玥容脸上却没半分为难之处,她当然知道自己权利有限,但,要出气可不是非得走官方途径。
  玥容让玉墨搬了把椅子到廊下,又叫玉烟端盏热茶来,闲闲说道:“事从权宜,那便先赐僖嫔二十廷杖,等皇上贵妃回来再行发落罢。”
  “你敢!”僖嫔勃然变色,再料不到玥容想出的会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
  还是二十杖,她这样如花似玉的身子,别说皮开肉绽,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玥容抿了口热腾腾的茶水,呼出的白气凝成一朵朵小花,“不是你叫我来主持公道么?我自然得说到做到,否则岂非辜负妹妹对我的信任。”
  还真是,本来她可以在家安心睡大觉的,若非僖嫔盛情相邀,她才懒得过来。
  不意回旋镖会扎在自己身上,僖嫔这会儿可实在慌了手脚,下意识向惠嫔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惠嫔踌躇刹那,还是劝道:“安嫔妹妹,念在僖嫔知过能改的份上,姑且饶过她这回罢。”
  她对僖嫔可没什么同情心,只不想此举成为惯例——如今犯错的是僖嫔,安嫔就对她重重施罚,来日换成她们又当如何?
  比起佟贵妃那样高不可攀,被同阶层的惩治又是另一层羞辱。惠嫔想想便觉别扭。
  玥容似笑非笑,“那依姐姐的意思该如何应对呢?”
  得,皮球又踢回来了。惠嫔干脆闭上嘴不说话,既然她也想不出妥善的处置,不如让安嫔自己担干系的好,反正赖不着旁人。
  眼看五大三粗的侍卫举着红木板过来,僖嫔几乎已绝望了,她最后抓住一丝契机,如同溺水的人抓紧浮木,“安嫔,纵使你有皇后撑腰,可难道连太后娘娘的心意都不顾及了么?她老人家一向礼佛,最忌讳见血。”
  何况腊八节快到了,前几日宁寿宫才交代各宫嫔妃都拣些佛米佛豆,到时候好添在粥里一齐煮食,让大伙儿都沾沾福气呢。
  她以为抬出太后玥容便会退缩,怎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娜仁却得了说话机会,迅速道:“那有什么,明日我向姑母请安时说一嘴便是了,姑母不会介意的。”
  想也知道,她必会颠倒青红皂白,使劲帮玥容说话。僖嫔只恨以前小瞧了这个蒙古姑娘,这不是口齿挺利落的么?
  玥容则更会火上浇油,她摸了摸僖嫔手腕,激得对面起一身鸡皮疙瘩,又温柔地道:“妹妹放心,我只叫人打你的腿,你这双手依旧完好无损,不会耽搁你捡佛米的。”
  僖嫔:……
  这是佛米的事吗?别搞错重点行不?
第18章 回宫
  僖嫔到底还是让侍卫们给拉下去了。
  因要杀鸡儆猴,玥容甚至没选在屋内行刑,直接在院中搭了个简陋的凉棚,几张屏风一挡完事,反正用不着脱衣裳,冻不坏人。
  惠嫔几个虽然瞧不见里头惨状,可听着一声声直冲云霄的哀嚎,亦不自觉地打起哆嗦,好容易打完十板子,众人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安嫔娘娘,不如点到即止罢。”
  暗示她见好就收。
  玥容岂肯落下个出尔反尔的名声,一次破例免不了次次破例,到时候群起而效仿还得了——况且僖嫔的身子比自个儿还强健呢,瞧她多能折腾。
  因此只闲闲道:“不急,还有一半呢。”
  众人见玥容还有闲情逸致同娜仁探讨茶味,皆不免咋舌,想不到安嫔看着娇滴滴的,脾气却这样刚硬,当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二十板子打完,僖嫔已是锐痛难当,臀部以下火辣辣跟被烧过似的,一阵阵往心口里钻,却还得忍着苦楚、由两个侍女搀扶着来玥容跟前谢恩。
  玥容轻描淡写道:“如何,你可知错了?”
  僖嫔纵使愤恨,却哪敢和她顶撞,只能低声下气,“是,谢姐姐指教。”
  玥容笑吟吟的,“不必客气,咱们姐妹一场,我自然得帮你周全。”
  往好处想,她先发落过,至少老康回来不会再降位了——罚俸估计还是得罚几个月的,小惩大诫嘛。
  如此我还得感谢你?僖嫔瞪大眼,被怒气牵动着,觉得患处更痛了,再难自抑,唯有龇牙咧嘴被人抬回房去,又一叠声地唤人请太医来。
  其实玥容叫侍卫行刑时是留了手的,看似凶神恶煞,那板子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伤口皆在外处,远非伤筋动骨可比,只是看着唬人些罢了。
  只是旁人哪知道关窍,光看着鲜血淋漓就唬得心胆俱寒了。
  听太医回报并无大碍,只需将养一阵,玥容便微笑着面向众嫔,“好了,诸姊妹也都回去安歇罢,别扰了清梦。”
  还清梦呢,不做噩梦就算不错了。众人皆在腹诽,明明是寒冬腊月,却出了一身热汗黏在背上,回去少不得沐浴净身,去去这一天的晦气。
  玥容也要离开,适才那两个水火不容的答应这会子却蝎蝎螫螫上前,红着脸道:“多谢娘娘帮咱们解围……”
  玥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不必,这原是你们的本事。”
  先是装作小打小闹,故意引得僖嫔卸下防备,又设法将她弄来,好使矛头转移到僖嫔身上——宫里果然能人不少。
  从始至终,她俩就没认真吵架,只是僖嫔克扣份例的导火索罢了。
  秀答应讪讪道:“娘娘睿智,咱们今日已然跟僖嫔撕破脸了,往后未必容得下,不知您能否赏个恩典?”
  玥容道:“你想来我宫里?”
  秀答应娇柔一笑,神情说不出的妩媚,“若娘娘赏脸,嫔妾们自当肝脑涂地,为娘娘效劳。”
  她说这话还是有几分底气的,毕竟年轻,也得宠过,最重要的是还适合生养,就好像贵妃留着乌雅常在、惠嫔留着卫答应那般,难道安嫔娘娘就不想有人为她分忧么?这孩子若生在景阳宫,将来必定会记在安嫔名下的。
  晓答应同样鸡啄米似的点头,比起跟着喜怒无常为人刻薄的僖嫔,她还宁愿是安嫔呢,至少安嫔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
  玉烟玉墨皆不作声,心里却在权衡利弊,娘娘眼下正是得宠,是不必找人分宠,可子嗣缘的确浅薄了点,如若这两个听话,也未尝不可一试。
  然而玥容只偏着头思量片刻,便柔和地道:“不用了,本宫喜欢清静,景阳宫地方狭小,也住不下许多口人。但你俩若要迁宫,本宫却可代为引荐。”
  譬如端嫔敬嫔那里就空落许久,端看这两个耐不耐得住寂寞了。
  二人傻眼。
  待玥容离开,娜仁才好奇道:“姐姐不肯收留她们,是怕她们抢了万岁爷的心么?”
  玥容摇头,“我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僖嫔克扣份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晓答应秀答应为何不早些向佟贵妃禀报,偏等到这个时候?怕是早起了异心试探。
  若玥容办理得不好,让阖宫看笑话,她俩正好借此去向佟贵妃邀功,博得贵妃赏识;若办得好了,又可打蛇随棍上,趁机搬来景阳宫中,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近皇帝。
  真是两边都不吃亏。
  玥容不觉得私心是错,只是,她讨厌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宁可敬而远之罢了。
  娜仁掩唇,“我还以为姐姐深爱陛下,舍不得与旁人分享呢。”
  玥容:……妹子,你话本读多了吧。
  她可不是佟贵妃那种恋爱脑,佟贵妃是娇生惯养得太厉害了,以致看不清真相,但以玥容这个现代人的眼光,她觉得老康很难真正爱上任何人,就连对发妻赫舍里氏,也很难说是爱情居多,还是愧疚居多——她毕竟是为他生太子生死了的。
  换成玥容,用性命去换得一个男人对她终生缅怀,她觉得这买卖实在不划算。
  她只要长长久久地活着就够了,恋爱只能作为人生的调剂,而非必须——事实上在她和老康的关系里,“爱”更像个动词,且只存在于晚上。
  玥容挽起娜仁胳膊,“天这样冷,我想回去吃点打边炉掸掸雪气,不知你意下如何?”
  所谓“打边炉”,便是将各种生鲜食材扔进滚烫的清汤里煮熟,捞起便可食用,即广式火锅,旁边还可弄上各色蘸碟,随个人口味调配。
  娜仁眼睛亮起,她最爱吃锅子了,但是一个人吃又没什么趣儿,就得多多益善才好。
  景阳宫开了一顿热闹的火锅宴,主仆其乐融融,连张小泉这等没座位的,都时不时伸出修长胳膊,从沸腾的铜锅里捞起一大块肉片去——他才不会假客套呢。
  何况宣嫔娘娘带来的羊肉真心不错。
  唯一的坏处是吃到后面有些积食,娜仁又嫌丢脸不肯请太医来,玥容只得从抽屉里寻了几粒健胃消食的丸药喂她服下,又缓缓帮她揉搓肚子,促进消化。
  娜仁道:“还是姐姐待我好。”
  话音未落,肚子里又是一阵尴尬的响动。
  玥容熟练地帮她粉饰太平,“这床年头也有些久了,吱吱呀呀,得找人修理才行。”
  娜仁:……
  姐姐,这会儿就咱们两个人,你说这些话没用呀!
  看来还是得到茅房去一趟了。
  *
  僖嫔出了丑到底消停些,老实缩在寝宫当缩头乌龟,外加养伤。其实伤口不在脸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可她依旧费心让太医寻求各种祛疤疗痕的膏药,其意不言自喻。
  玥容趁着钮祜禄氏精神尚可时,把这事原原本本禀告了一遍,钮祜禄氏道:“你做得很好。”
  治理后宫便不能太过绵软,僖嫔早两年为何那般得意?不就是仗着赫舍里皇后早亡,无人可辖制她么?
  钮祜禄氏自己又是七病八痛,许多事即便有心、也无力顾及,至于佟贵妃……她倒是挺喜欢僖嫔,僖嫔敢欺压别人,对贵妃却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更是时不时给承乾宫上供——想也知道这钱从何处来。
  钮祜禄氏憎恶这样歪风邪气,更气佟佳氏身为皇帝亲眷,不思修身养性,反而纵容后宫恶习滋长,这不是存心给万岁爷添乱么?
  玥容就没钮祜禄氏这种朴素的正义感,她打击僖嫔一大半倒是出于私心报复,虽然当着皇后的面不会承认罢了。
  “您说,会否有人将消息传到贵妃耳里?”玥容还是挺担心贵妃问罪,毕竟贵妃帮亲不帮理呀!
  钮祜禄氏淡淡道:“你奉本宫之命,有什么可畏惧?纵使问起,照实说便是了。”
  腊月初八那天,御驾回銮,众嫔妃前去神武门前迎接皇帝与贵妃。
  早有线人密报了贵妃安嫔滥用私刑一事,佟贵妃那张粉面含春的脸上威严赫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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