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让魏珠明察暗访,得知李家这些年来都无方士术士,玄烨便得以肯定,玥容跟他一样是重生的,才会拥有这份先知。
可他上辈子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她,也难为她心心念念把自己放心尖上。
倘若一个妃位能换来她灿烂笑颜,玄烨觉着,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
第54章 按摩
封妃旨意下来, ,而是惠嫔。
醋的,这李氏如此长袖善舞,哄得万岁爷这么快给她晋位, 还把地震的功劳都扣在她头上——她才悯人情怀, 好端端想到施粥呢, ,提前为封妃造势。
可到底也只是个妃而已, 与人坐上妃位,进而威胁到她这贵妃的位置,佟贵妃倒宁愿是玥容, 好去。
说难听点,她更看重那张凤椅,为后,即便把四妃填满了都没什么,?
因而接旨之后并未反驳, 反倒和颜悦妃的吉服去,她这样贤良体贴,才算, 额外传召了几次。
惠嫔就没这般涵养,妃位上虚悬多年,她之, 可她一直以为那人会是自个儿, 试想想,还
哪知皇帝御笔一挥, 却叫安嫔坐上这第二把交易,惠醋, 泡得五脏六腑拔凉拔凉的。
难道在万岁爷心里,保清还
宜嫔虽然也有点不服,可看到惠嫔这般气恼,心里反倒畅快起来,笑吟吟好福气呀,看来咱们都要去景阳宫道喜了,不知
她本就比玥容年纪小,称一声姐姐也没什么,惠或者荣嫔也差不了这些。
想人,宜嫔别提多高兴了,不枉她受了这些天的闷气。
惠嫔冷冷地瞧着她,在谁的屋檐下,吃谁家的饭?
此牙,得趁着册封礼还未举行之前,快点让万岁爷收回成命。
宜嫔看对面匆匆离开,想了想,召来贴身侍女吩咐几句,让她将一
彼时娜仁正在玥容处作客,闻言”
玥罢了。”
宜嫔心高气傲,怎肯欠谁人情,丢人,恐怕想起来都抓耳挠腮浑身发痒,为了去,宜嫔少不得帮点小忙,从此两清。
据她推测,惠嫔多半是去了,那位太妃是她远方亲眷,但因为家世不显,,两边关系甚为密切。
要说纳喇太妃此庶妃,既不得宠,又不曾孕育子嗣,有什么用皇太后十分亲厚,还在顺治帝生前,纳喇氏就自请侍奉孝庄,算是聪明皇太后年事已高,愈发离不开人照顾,纳喇太妃在
玥容听后摇头,”
老康是什么人呀,英明神武,刚愎自负,,但一旦决定就再无更改,何况纳喇氏连养母都算不上,在麻喇姑这个嬷嬷呢。
皇太后亲自来说呢?”
她,自然也明白纳喇一族在朝堂的影响力,皇帝此举摆明了有失偏颇,宠妃当道,
娜仁坐不住了,“
论起来,当然是博尔济吉特的女人更团结些,虽有些脊背发寒,可到底同出一族,太皇的。
了,兵法讲究后发制人,且看看对方做什么罢。”
,真的,这件事太小了,如果皇帝连纳一个妃子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还算实跟孙子起不快,反倒是糊涂——她早就还政于老康,颐养天年才是正道,若再起干戈,怕是老康了。
惠嫔去了一趟慈宁宫,不久便为难,可她还有娘家亲戚,怎么着也不能得罪惠嫔,只
纳喇太妃也知道此事难办,毕竟去阻晋升,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为娘家谋福祉,正正,因此思来想去,唯有抬出董鄂妃的例子,请太皇太后千万吸取教训,
玥都快惊掉了,她何德何能与孝献皇后相提并论见钟情,不惜从亲弟弟的手中抢过来,进宫不足一年就封皇贵妃,她这才哪到哪呀?
怕吐血。
玥容内牛满面,她真心碰瓷,奈何这种流言杀伤力还是挺大的,虽然董鄂妃脾气据说十分温和,奈何,不乏众女嫉余之蛾眉兮,如今慈宁宫与宁寿宫两处,多是跟董鄂氏不对付的女人,瘩,毕竟他母亲小佟妃生前遭遇的不公,间接也是
流言缠身,清者,静待接下来的反应。
孝庄那边没什么反应,许是琢磨手,老康倒是雷厉风行,很快让纳喇氏迁出了慈宁宫,赶去跟她那些同辈的太妃太嫔住了,天霹雳——要知她虽,其实清闲得很,那些喂汤喂药端屎端尿的苦差事自有下人代劳,即可,如今要她离开这块世外桃源,铺,这不是要她命么?
怎料皇命如山,纳喇太妃不敢违抗,,圆润地滚出慈宁宫,深悔自己不该多嘴,,来日见了纳兰家的人,必得臭骂一顿!
太皇孙儿,倒是颇有感慨,“你以前不大理论后宫事,如今却也变了。”
不好自己的舌头,偏将那些不中听的话讲给您听,朕只想让皇祖母清净清净。”
涂,还当哀家多见不得董鄂氏。”
以孝庄的眼界心胸,又怎会将董鄂氏视是个可怜的女人,,更违抗不了皇命,辗转于两兄弟之间,难道她很快乐?,可她却掌握不了命运。
好些,不该拘泥于博尔济吉特的一己荣利,若董鄂氏活得长些,她
望着眼,太皇太后面露怅然。
玄烨体贴地走上前去,让皇祖母抚摸自己的脸庞,“您不用担心,孙您的。”
哪削弱蒙古势力,可太皇太后始终是他们的至亲,这一点永不会变。
太皇太后望着他坚定眉眼,好,旁人爱说什么,由他们去罢。”
至此,一形。
十月十三月,受册封礼,一个封妃一个封嫔,旁观的嫔妃都有些不是滋味,李氏倒也罢了,如今坐,忽然觉得嫔位也没那么重要了。
,只觉得疲累,非常之累,前年封嫔的仪式还好,人那么多,她跟着划划水角,穿着那么厚的吉服,捧着那么重的金印金册,便是铁!
典礼一结束,玥容便回宫倒头躺下,连女儿也不管了——的年纪,先学着用些辅食,
玄烨进门时,正,连头发也没解,挺尸似的,故意上前探了探鼻息,“怎么了,才”
,想着吓他一吓,奈何老康耐力非凡,愣是探了快半分钟,最后还是玥容撑不住了,一咕噜坐起,
玄烨笑道:“法。”
的白眼,“那敢情好,您赶快传授给各地的医馆去罢,天下也就太平了。”
玄,一个个都长生不死,岂非要乱套了?”
人口,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还不是寸寸土地适合耕种,到时候大街上遍地是要饭的了。
玥容目瞪口呆,一个玩笑而已,
她懒怠睬他,让玉墨,一天下来筋骨都要僵了。
玄烨善心大发,
,“您会吗?”
“自然,”玄烨揎起衣袖,,怕伤着你。”
又吓唬她呢,按摩能重到哪儿可不常有,玥容美滋滋地答应下来。
未几,房叫。
玥容脸上都快变形了,这真的是在帮筋错骨手?
,“朕说过,朕不骗人的。”
第55章 走水
玥容被他揉搓得浑身都快散架, 她若是一具骷髅,这会儿铁定碎成骨头渣子了。
赶紧从老康怀里跳出来,又让玉墨将佛尔果春抱起来哄弄,老康那点难得的慈爱还是用在女儿身上吧, 她是受不住了。
玉墨抱着小格格进殿, 还顺便带了辅食, 一碗大米加肉沫熬成的糊糊,还有一碗玥容仿照西式做法发明的奶油炖菜, 因为佛尔果春不爱吃米糊,倒是这种炖菜五颜六色很受她喜欢,里头加了胡萝卜土豆香菇圆葱各样菜蔬, 也能保证营养均衡。
玄烨看她娴熟地喂食,却皱起眉头,“佛尔果春还不满周岁罢,你这样快就断奶?”
清宫规矩喂奶时间都长,皇子们吃到两三岁是寻常事, 前朝有位君主,一直到十岁每餐还必定用碗人乳呢,是谁她就不说了。
玥容知道自己这种举动在老康眼里近乎虐待, 就算她自己不想哺乳,难道那三四个乳娘都是摆设?
但,玥容自己的孩子, 她当然有权利决定该如何喂养, 为了佛尔果春的牙口着想,她也得按照现代育儿方式来——这时候的人有一口好牙可不容易, 就连惠嫔宜嫔她们一张嘴都是小米细牙,样子难看不说, 还带点灰扑扑的,难怪大家闺秀得讲究笑不露齿呢。
若单是碍于美观也就罢了,可看着她们平常连牛羊肉都啃不动,一天到晚地喝粥喝粥,玥容觉着,这种人生再光鲜亮丽也没意思,人活着得自己痛快呀!
因此无论老康是否满意,玥容都不改初衷,她挖了一勺奶油炖菜放到佛尔果春嘴里,看她愉快的吧唧吧唧,又朝老康道:“早点让小格格学会自立不是很好吗?”
清朝这种变态的制度,不许嫔妃跟子女们太过亲近,以致于乳娘倒成了隐形的第三势力。与其让佛尔果春太过依赖几个居心叵测的乳母,将来被教得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喘的,还不如早点削弱她们的影响,以培养出佛尔果春坚强独立的个性。
她不可能陪伴女儿一辈子,今后的人生还是得佛尔果春自己来走。
玄烨若有所思,“你这话倒是跟德嫔如出一辙。”
玥容心里便一咯噔,她知道老康对乌雅氏观感挺复杂的,既欣赏其聪慧懂事,可偶尔也会觉得其冷漠绝情——或者说不太像个母亲。
要不怎说伴君如伴虎呢?皇帝的要求是最难满足的,甚至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如乌雅氏这般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尚且觉得老康难以伺候,玥容更不消说了。
她讪讪道:“臣妾不过是偷懒,省得天天夜里还得起来喂奶,可不敢比德嫔妹妹。”
玄烨道:“你要是老不挤,难道不会涨得慌?”
玥容被他从容的问话震惊到了,他怎能一本正经谈论这种事,半点都不害臊么?
玄烨看她涨红了脸,便笑道:“朕是替你身子着想,听说有妇人为此憋出毛病的。”
她当然知道,每天睡前都会悄悄挤出一碗来,以防小格格饿了——玥容还是疼孩子的,何况母女连心,喝她的奶总比喝旁人的奶强么。
玥容垂头,“也没那么多啦,实在受不住,臣妾会叫李大人开方子。”
玄烨舔舔嘴唇,轻声道:“其实何必麻烦,你告诉朕一声,朕来帮你就是了。”
玥容:……
光天化日耍流氓,欺负佛尔果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呵呵两声,“臣妾可当不起赵合德。”
赵合德能靠着一对酥/胸将汉成帝迷得晕头转向,令其沉溺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可刘骜那是有名的昏君呀,老康难道连名声也不顾了?
就算是玩笑话,也得提防弄假成真,她才不想玩这种羞耻play呢。
玄烨笑道:“你当然不是赵合德,如今宫中都拿你跟孝献皇后作比了。”
他也拿这种浑话打趣她,玥容猜想自己脸上一定红得跟番茄一样了,她轻哼两声,“臣妾倒想当董鄂呢,三爷却不是福临。”
说完才暗道糟糕,她怎么把世祖名讳给带出来了?这可是大不敬。
好在老康似未在意,反怔怔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玥容忙岔开话题,“臣妾跟您闹着玩呢,何必当真,都怪纳喇太妃,好端端说什么前朝故事,听得人心烦。”
玄烨也自失地笑了笑,“朕把纳喇太妃迁出了慈宁宫,往后她再不能去打搅皇祖母了。”
玥容道:“其实太妃娘娘避世多年,何必同臣妾过不去,多半听了旁人挑唆。”
玄烨知道她指的是谁,“放心,朕自会替你主持公道,朕已下令惠嫔自省其身,半年内不许与保清相见,想必她会知错能改。”
这也是看在惠嫔诞育了皇长子的份上,老康到底还是长情的,但凡伺候过他的旧人,他总会多些眷顾。
这是好事,玥容当然不会吃醋,等她日后盛宠了,希望老康也还记得她这位旧人,记得她为他生了佛尔果春,好歹别克扣她的份例就是了——她这个人天生无肉不欢的。
而对惠嫔来说,老康的惩罚已足够严重,她将保清视为自己的眼珠子、心头肉,如今老康却硬将这颗眼珠子挖去,令她们母子生离,不啻于剜心之痛。
惠嫔一下子就病倒了。
佟贵妃再开例会时,钟粹宫已告了病假,佟贵妃也没理会,只让惠嫔好好将养——可惜表哥没趁机剥夺惠嫔的抚养权,不然大阿哥也抱来承乾宫,贵妃膝下就有两位皇子了,岂不美哉?
佟贵妃与惠嫔素无交恶,但她这回也并不同情,谁叫纳喇氏自己糊涂,好端端把玥容比作董鄂妃,也不瞧瞧她哪配得上?非要比喻也该是自己才对。
不过她对玥容多少有些提防,虽然遵从圣旨让她封妃,可其他事上倒得压压,譬如协理六宫之权。
虽说佟贵妃与当初孝昭皇后都是自庶妃开始便开始学着料理宫务,但祖制并未规定,她自然犯不上开恩。
玥容也很识趣,“嫔妾忙于照顾小格格,实在无暇当家理纪,不能替娘娘分忧,是嫔妾的过错。”
有的人天生说话就好听。贵妃听着这般知疼着热口吻,觉得她若是个男子,保不齐也会爱上李氏。
恭敬不如从命,贵妃痛快地道:“本宫刚得了几匹妆花缎子,瞅着颜色太过娇嫩,自己穿不相宜,回头你留着给公主做几身衣裳吧。”
玥容含笑道谢。
等从承乾宫出来,宜嫔便分外为她打抱不平,“安妃姐姐你也太好性了,贵妃明摆着不想你跟她争权,你何必纵容她气焰?”
自从地震那天患难之交,宜嫔待她亲热了许多,仿佛结义金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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