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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鈡不悔【完结】

时间:2023-09-12 17:15:12  作者:鈡不悔【完结】
  本书名称: 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
  本书作者: 鈡不悔
  本书简介: *防盗80%,10天,感谢支持,鞠躬
  *美强惨阴狠皇子+柔韧清醒美人
  领略过帝王无情,一朝与家人重聚,秦忘机只想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与表兄为妻,安稳度日。
  然而定亲前夕,那个她唯愿此生不复相见的人却回京了,是以新立太子的身份。
  ——当时侯府被抄,为了给父亲平反,她不得已欺骗过他的感情。
  她照着两朝帝师的指点,轻易便让宋桢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
  却在他爱得最深的时候,逃了。
  *
  宋桢生性阴狠,冷血无情,唯有秦忘机是他一生所求。
  将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尖上极尽宠爱,到头来她却留下一封信一走了之,说她并未爱过他。
  不爱他?
  他冷笑着,把信烧成了齑粉,任火焰窜上他骨节分明的长指。
  此生,他要定了她!
  *
  饶是宋桢三番五次威胁,让她不准嫁给表兄,秦忘机还是不改意志。
  定亲那日,她嫌身上礼服繁琐,回屋更换。
  婢女随后进来,服侍她宽衣,动作比平日生疏且缓慢。她催促着,忽觉肩上一沉,一双大手按着她,迫她转身。
  宋桢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晦暗,明目张胆地在她身上肆意灼烧。
  她吓软了腿,转头欲跑,他却恣睢地笑,劝她省省力气:
  “外头都是孤的人,你跑得掉?”
  阅前指南:
  0.sc,1v1,he.
  1.有强取豪夺情节。咸甜口。男主本质恋爱脑。
  2.男主爱得很早,比文案里还早。
  3.谈恋爱文,互动巨多。
  4.年龄差√身高差√体型差√
  5.文名”上位“,是指恋爱关系中的上位。
  6.欢迎捉虫,捉虫有红包。
  最后,
  女主秦忘机: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李白;男主宋桢:王国克生,维周之桢。——《诗经》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婚恋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忘机,宋桢 ┃ 配角:预收《大将军的小哭包》糙汉+娇妻,甜宠先婚后爱,更多强取豪夺文,欢迎进专栏收藏! ┃ 其它:修文中,番外缓更……
  一句话简介:孤要你的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立意: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第1章
  三月,一夜春雨过后,晨露十分,屋外树上鸟雀啁啾一片。
  尽管窗缝里头,偶尔还从外面灌进来几缕寒气,秦忘机却丝毫不在意。她躺在榻上闭眼听着屋外清脆悦耳的鸟鸣,仿佛看到草籽破土而出,枯枝也在雨水的浸泡中慢慢发芽。
  从前她总是揶揄兄长,嫌他起那么早背书,吵得她不得好眠。
  谁曾想,昔日懒散的少女,如今也开始闻鸡起舞。
  六更的梆子声从前院传来,秦忘机从榻上直起身的同时,门外准时响起婢女柔声的提醒:“小姐,时辰到了。”
  “东西备好了吗?”她问。
  “回小姐,都备好了。”
  “进来给我更衣。”
  一个时辰过后,秦忘机带着婢女,从小厨房一路来到爹娘门外。
  二老正要用早膳。
  父亲从桌上拿起筷子,夹了一些小菜,放进母亲碗中。母亲抬眼,对他温婉一笑。
  分明是温馨的画面,秦忘机却看得鼻头一酸。
  “给我吧。”
  压下心酸,秦忘机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盒,眼神示意她退下,朝屋中走去。走到桌边,放下食盒,对二位高堂恭恭敬敬行了个屈膝礼,才起身落座。
  “傻丫头,怎的还跟爹娘客气上了。”刘玉柔的嗔怪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宠溺。
  父亲秦廉倒是不动声色。官场最重礼节,他身为户部尚书不知道受过多少大礼,这点闺阁礼仪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稀松平常。
  秦忘机动作娴熟地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一只砂锅,从桌上取过一只干净的瓷碗,开始给二老盛汤。
  “哎呦我的心肝儿。”见她这样忙活,刘玉柔终是坐不住了,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汤,挡住她再度伸向汤勺的手,“都说了让你别去做这些粗活,你为何就是不肯听话!”
  然后皱眉看向一旁侍立的仆妇,佯装责备:“还不来搭把手!”
  仆妇尴尬地看看刘玉柔,又看向秦忘机,很是为难。
  “嬷嬷,你也去吃早饭吧。”秦忘机冲仆妇眨了眨眼,仆妇便赶紧退了出去。
  丽嘉
  年关那场祸事,侯府一夜被抄,让秦忘机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没有纯粹的情谊,只有爹娘才会真心疼爱自己。
  她今年已经十八,却被人退过一次婚,虽然对婚事没什么期待,但她知道,嫁人是迟早的事。如今费尽心机,与家人重聚,她只想在出阁前好好孝敬爹娘。
  自打这次回府,她便日日早起,为爹娘洗手做羹汤。
  对他们的态度,也比从前恭敬了许多。母亲近来总说,她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大姑娘。
  她知道,母亲不想让她做这些粗活,是担心日后若是传到婆家那里,会被人笑话了去。可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更何况,她的婚事还是个未知数呢。
  秦廉端起碗品了一口:“汤不错,吃饭吧。”
  父亲向来严肃,能得他的夸赞,秦忘机不由得抿嘴笑了。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一口青菜直接哽在了喉咙里。
  “爹已经让人备好了谢礼,择日便送往兖州。年年,你可有书信给宣王?”
  兖州二字,足以让她遍体生寒,更不要说那位可怕的宣王殿下。
  父亲只知,是她出面,向宣王殿下宋桢求得援助,侯府此番才洗清了冤屈。可他不知,她欺骗了宋桢的感情,才换来这一切。
  她现在只想跟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如何还能给他写信!
  见她犹豫,秦廉脸色略微一沉:“滴水之恩,当涌泉报。宣王殿下照拂于你,你不该太过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父亲,”她放下筷子,咽下那口青菜,垂眸看着碗中浓白的汤,“女儿的闺阁笔墨怎能入得了宣王殿下的眼,不如今日兄长回来,让他代女儿拟一封书信,表达女儿对宣王殿下深切的感激之情吧。”
  秦廉轻轻摇了下头,端起碗又开始吃饭。
  刘玉柔却放下了筷子。
  打量她半晌,突然眼珠一转:“心肝,你该不会是看上宣王了吧?”
  秦忘机才要重新拿起筷子,听到这句,不禁把手一缩,筷子险些被她的袖摆弄到地上。
  她迅速摆好,避开刘玉柔的视线,声若蚊呐:“娘,你说什么呢。”
  “真没有?那你脸怎么红了?”
  秦忘机立即捂住脸:“娘!”
  “好啦,没有就好。娘知道,你这回是长了记性的。”刘玉柔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秦廉,又看向秦忘机,“那你想好没,你表兄的信,怎么回?”
  国朝倒没有什么十八不嫁,祸及家人的律例,但有一条,祸不及外嫁女。
  秦忘机明白,母亲之所以这么迫切地想要把她嫁出去,是因为担心哪日府里再遭不测,连累她跟着遭罪。
  母亲觉得,她那个侄子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表兄他们家虽是商人,出身不高,但是好在两家知根知底,又有这层表亲远房表亲的关系。在母亲的认知里,女人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安稳么?
  “娘,你就这么怕女儿嫁不出去吗?”秦忘机喃喃道,避而不答刘玉柔的问题。
  所谓的情深如许,都抵不过现实的当头一棒。
  东宫门前的大雨,那张冷脸上写满的厌弃,掖庭的磋磨,一切恍如昨日。
  表兄是不错,可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急于体验情爱滋味的懵懂少女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
  婚事,她一点都不急。
  这日,园中桃花打了花苞,秦忘机正陪母亲在园中赏景。突然前院一个仆妇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举到她面前。
  “给我的?”秦忘机看了眼刘玉柔,问仆妇。
  仆妇把信递到她眼前:“公子让送来的。”
  她打量过去,泛黄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虽然倒着,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年年亲启。
  向来府里书信都是给父亲和兄长的,即使是表兄来信,也只敢写给父亲。
  大概是因为这封明确写着她的乳名,兄长才让人直接给她送了来。
  “哎哟,”刘玉柔也看见了,“你表兄等不及了,快,打开看看写了什么。”
  秦忘机短促地嗔了声,羞涩地抽过信封,等仆妇走远才把信封重新拿到眼前。
  看清上面的字迹,每一处转折上,那遒劲的笔锋中暗含的力道,她像是被闪电劈中,瞳孔也跟着震了一下。
  刘玉柔见她脸色很快由红转白,忙问:“怎么了?”
  秦忘机连忙抓紧了信封,急匆匆说了句身体不舒服,就朝着自己院中小跑而去。
  一进门,她把门一关,靠在上面,一面喘着气,一面去看屋里。
  见没有做事的婢女,她深深吸了口气,才重新把信封拿出来,对着门外投进来的朦胧光线,仔细打量起来。
  这的确是宋桢的字。
  那日在兖州,她正在房中习字,宋桢突然来了。她写了许久,手腕有些酸,便揉着搁下了笔。他却绕到她身后,从后面握住她的手。
  带着她,一笔一划,写下了她的乳名,然后在她耳畔念了出来。
  “年、年。”
  此时,秦忘机看着信封上宋桢的笔迹,耳畔仿佛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能将她的柔夷素手完完全全包裹其中,不漏一丝缝隙。
  秦忘机仿佛又感觉到手上传来那种强大的力量,右手的骨节仿佛都开始疼了。
  轻微地一声响,信封掉在了地上,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屏住呼吸,俯身将信封拾起,颤抖着手撕掉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
  宋桢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家颇具威严的嗓音又响起了:
  “你嫁谁,本王便毁了谁。”
  看完最后一个字,秦忘机的后颈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宋桢就站在她身后,亲口对她说完了这句话。
  这个疯子!
  若是今日,这信送去了父亲那里,她该如何向他解释!
  又一想,表兄有意求娶她,他是如何知道的?
  脑中回放着那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她的两腿都开始发抖。
  她亲眼见识过宋桢的阴狠。
  那日在王府,宋桢外出打猎,知州儿子突然潜入府内,想要对她不轨。好在她机智,伺机让王府的人通风报信,宋桢及时赶了回来。
  那时她手持剪刀对着奸人以求自保,谁知宋桢竟然握着她的手,亲手将那人刺死。
  这件事未曾发生前,他与知州儿子一直十分要好。
  竟能对好友痛下杀手,杀了之后还异常平静,如同捏死了一只蚂蚁。
  至今想起来,秦忘机都觉得后背发凉。
  杀了知州的儿子是何等天大的事,很快这事上达天听,宋桓奉命到兖州安抚知州。
  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在宋桓来之前,宋桢将她关进了王府的荒院,一连几日,直到被宋桓发现,才放她出来。
  他以为她对宋桓余情未了,怕她跟宋桓回京。
  可一言不合,就把她劈晕关起来,虽然每日有两个奴婢贴身照看,还有大夫来给她请脉,给她开补药,她现在犹觉得后怕。
  这个人,太危险了。
  她颤抖着手,走到桌边,点燃蜡烛,把这封可怕的信烧成了齑粉。
  尽管他只是一个藩王,未经传召不得入京。但以他的阴狠,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报复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得尽快跟表兄成婚,让他死心。
第2章
  一收到信就去找母亲诉说,恐怕会被瞧出端倪,所以秦忘机生生憋了两日。
  这日父亲外出办事,兄长身为翰林院学士又忙着准备春闱命题的事宜,晚膳便只有秦忘机母女俩人。
  用过膳,不等刘玉柔催问,秦忘机便拉起了她的手。
  “母亲,我想通了。”
  刘玉柔立时睁大了眼:“你决定嫁给你表哥了?”
  秦忘机点点头。
  刘玉柔兴奋地拍着她的手:“好好好,等你爹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给你张罗。”
  “母亲,女儿想要尽快一些……”母女两个关系本就十分亲密,可她一个女儿家,竟然如此急着嫁人,秦忘机脸皮再厚,还是越说声音越低。
  刘玉柔见她这么急也讶异了,她的笑容僵了一瞬:“那日不是还不急么?怎的才过去两日,急成这般?”
  她稍一寻思,想起那日的信,便又问:“可是你表哥跟你说了什么?”
  秦忘机摇头连连:“表哥未曾说什么
  ,只是女儿做了个梦,梦见有人要将女儿绑了,送给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女儿害怕噩梦成真,所以……”
  向来稳重的闺女突然迷信起来,刘玉柔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怪异,但转瞬即逝。
  女儿的婚事眼看着就要有了眉目,她心里的高兴压过了任何情绪。
  “娘知道了,娘知道了!”转瞬间她又眉开眼笑了,“一会儿我就跟你爹说。”
  “说什么?”伴着这道中气十足的嗓音,秦廉阔步进屋。
  秦忘机连忙起身行礼,刘玉柔却拉着她:“没事,你先回去。”然后一面拍她的手,用晶亮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在跟她说:剩下的交给娘。
  秦廉已经在刘玉柔的右首坐下,咳了声,道:“婚姻大事,不宜操之过急。”
  他稳坐如松,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听他话里意思,显然她们娘俩说的话,他已经听了一二,并且表明了态度。
  被刘玉柔说急,秦忘机几乎毫无感觉。被向来严肃的父亲说急,秦忘机的尴尬和羞惭,比起那日穿着薄纱裙引诱宋桢都不遑多让。
  “父亲,女儿知错了。”
  可是一想到宋桢的信,她有再多的尴尬都顾不上了。她生来就倔,经过抄家风波,她原本决定日后在爹娘面前要恭顺一些的。
  可事到临头,那股子倔劲儿又冒出了头。
  她轻轻拿开刘玉柔的手,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屋中,撩起衣裙对着秦廉笔挺地跪下。
  “可父亲那日不也说了,让女儿不要过于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女儿如今觉得,表兄虽然出身不如女儿好,但他人品贵重,恭谨守礼,父亲被流放前,不是也放心地把女儿托付给姨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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