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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汀九溪【完结】

时间:2023-09-13 14:34:58  作者:汀九溪【完结】
  可江瓷月并未转过头看他,这让裴砚安愈发不满,他踱步至江瓷月的面前,挡住了她正在看的那片天。
  江瓷月仿佛这才回了神,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他,露出一个有些浅淡的笑容,“你回来啦。”
  裴砚安因为吃了酒,嗓音里带了些往日里没有的慵懒,“嗯,回屋吧。”
  说完伸手去拉江瓷月,却被她躲开了。
  他看着落空的手,眉心一拧,“寿宴上我离不开身,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他以为江瓷月是在生气他晚归。
  “裴大人。”江瓷月脚尖落在地面稳住轻晃的秋千,随后扬起素净的脸,露出那双有些微红的眼眸,“你会娶我吗?”
第55章 质问
  四目相对的瞬间, 恰好云雾散开,一丝月光从上方倾泻而下,洒落在二人的侧脸之上。
  裴砚安喉结微微滑动, 眼中的情绪几度沉浮,最终还是沉默着去拉江瓷月。
  可依旧是被她躲开了。
  今日之事本就令他心烦,而那朦胧的酒意放大了这种情绪,他强势地一把抓住江瓷月的手腕,语气有些冲人, “在和我闹什么?”
  江瓷月微仰着头, 一滴泪从她眼角流过没入鬓发中,她想张嘴出声, 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砚安见到她的这副模样也是一愣, 他抬手抹过她的眼角,柔下声音,“哭什么?没有要凶你的意思,你听话些。”
  江瓷月扭头躲开他的触碰,看着地面喃喃出声, “我还不够听话吗?”
  听话到被他骗到现在。
  她站起身看着他, 替他回答道,“你不会娶我的, 你要娶的是安家三小姐,对么?”
  裴砚安的呼吸明显变重,顾不得弄清她是如何知晓此事, “这事还没完全确定, ā―”
  “那什么才叫做确定的事!”江瓷月忍不住哭喊出声, “难道要等到你们成婚了,那才叫确定的事吗?”
  “我今晚本要和你说这件事的。”裴砚安只觉喉间发紧, 他第一次觉得言语是如此的匮乏。
  江瓷月摇着头后退一步,膝弯撞在秋千凳上,“裴大人,你有那么多次机会主动告诉我的,可你什么都没说。”
  她的泪水突然汹涌而出,她边哭边说,“我在问你‘会不会娶我’的时候,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傻......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呢?”
  裴砚安心知此刻的江瓷月什么也听不进去,“我会和你说清楚我与安氏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你先过来。”
  “我不要。”江瓷月用手背抹去那些泪水,脸颊触碰到冰凉的触感。
  是裴砚安送她的那个绞丝镯。
  她将它拿下递给裴砚安,“这个我也不要了。”
  她还记得自己刚收到时的那份欢喜,但此刻都化为了锋利的冰锥刺在她的心口。
  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了。
  裴砚安目光沉沉看着那只绞丝镯,倏尔抬眸沉声道,“戴回去。”
  江瓷月将绞丝镯放在身后的秋千上,抬步要离开,但裴砚安不放她走。
  “你要去哪?!”
  江瓷月也不挣扎,声音有些嘶哑,“我想回家。”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也不想见到裴砚安。
  江瓷月侧头看着他,“而且裴大人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个误会,你只是因为情蛊才会喜欢我的。不过没关系,我也不要喜欢你了,明日我就会走。”
  裴砚安自她开始说话起,额角的青筋便已浮现,他不知道她在说的情蛊是什么东西,到底是听了谁的妖言惑众,而后面的话让他彻底掩藏不住情绪。
  酒意没有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反而是放大了他内心深处晦暗的一面。
  他一把将人拽至自己怀中禁锢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走?你想走去哪?!不喜欢我你还想喜欢谁?!”
  “江瓷月你是不是忘了,那日我便说了,除非是我放手,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开我的身边!而我也不会放手!”
  江瓷月下颌被捏得生疼,她卯足力气想要将他推开,可她那点力气在裴砚安面前宛如杯水车薪。
  “放开我!裴砚安!你放开我!”江瓷月边哭喊边打他的手,“我不要你了,我也不要再见到你!”
  裴砚安任由她发泄般打着,看她哭闹累了再一把将人抱起走向房间。
  “裴砚安!你放开我!”江瓷月一点也不配合他的怀抱,打没用就开始用咬的。
  可无论她咬得多狠,裴砚安都一声不吭。
  走到门前,裴砚安抬脚踹开了房门,巨大的动静吓得江瓷月噤了声。
  裴砚安将她放在床上,光线使他的下颌线棱角分明,也让居高临下的他看起来愈发有压迫感。
  所以江瓷月被放下后,第一件事就是远离裴砚安,眼泪止不住大颗滑落脸颊,汇聚在一起滴落。
  裴砚安努力平复下心绪,“你可以闹,但不准提离开。”
  “凭什么?”江瓷月微微歪过头看着他,声音因为哭喊已经变得愈发喑哑,“我们二人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也不能、也不能这样对我!”
  裴砚安冷笑一声逼近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一手将人拖至自己的身下,手掌亲昵抚过她脆弱白皙的脖颈,感受到掌下之人的轻颤,看着她的眼眸低语。
  “ǎ我们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不要惹我生气。”
  江瓷月死死咬住下唇,哭得厉害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看着此刻的裴砚安,恍然间才明白,他其实从来都是如此,是自己被那些美好的模样所蒙住了眼,忘记了真实。
  看着她簌簌落下的眼泪,裴砚安眼中终于流露一丝不忍,“你今日早些睡,这些事情明日再说。”
  江瓷月扭过头不愿看他,也不想同他说话。
  裴砚安突然伸手将人半搂起,在江瓷月奋力反抗前,抬手在她颈后一劈。
  江瓷月顿时闭上眼安静了下来。
  只有这样,她今晚才能睡一个整觉。
  裴砚安轻柔将人放下,冷着眼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现在当务之急,就要弄清楚今日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他起身离去时,突然瞥到床边的一个纸团,他将其拾起打开,看着上面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眼眸一压。
  他带着这张纸出门,直接找到一直等在外边的澜音。
  “今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来。”
  澜音连忙将所有事全盘托出,“安家三小姐今日前来,先是递送给姨娘一封信,然后姨娘就出去与她见面了。”
  “安玉珊?”
  “是。”而后澜音又将浴佛节上遇到安玉珊作为齐嫣然出现的事情悉数说出。
  裴砚安听得眉头紧锁不已,胸腔内的怒火几乎遏制不住,是他小瞧安玉珊的胆子了,才给了她这么多可乘之机。
  不过那张信纸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江瓷月说的情蛊又有什么关系?
  酒意上头令他愈感烦躁,裴砚安恨不得将那安玉珊直接抓起来盘问个清楚。
  但他现在还不能冲动行事,还有江瓷月这边,等明日她醒后,很多事都得慢慢说清楚。
  他可以接受江瓷月的谩骂他、打他,甚至是恨他,但他绝不会放她离开。
  ------
  太后寿宴结束后,谢子楹没有拒绝谢凛请她一同回去的要求,但她不愿上谢凛的马车,嫌他那马车里胭脂俗粉的气息太重了。
  于是谢凛便乘坐上了她的马车一同回去。
  谢子楹这是第二次同她这位二叔见面,想来第一次见面时二人还闹得有些不愉快。
  据她爹爹所说,她这个二叔叔年轻时候便生得一副好容貌,向来喜爱犬马声色、纵情高歌的生活。
  她第一次去他府邸拜访时,谢凛正在府上办酒宴,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话都说得含含糊糊,恐怕当时家仆进去和他传话时都没听清话语,便直接让人将她放了进去。
  而她更是见识了一群莺莺燕燕环绕着她那素未谋面的二叔身上,好不热闹。
  好在谢凛还尚存了一丝理智,在知道谢子楹是谁后,便收敛了许多,还让人都下去了。
  结果就是她被拉着听了两个时辰曾经爹爹骂过他的话和忏悔自己弄丢小姑姑的歉疚。
  那天走时谢子楹时耷拉着一张脸离开的,任谁被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拉着哭天喊地了半天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好侄女现在住在何处?”谢凛努力堆出一个长辈的笑容。
  “南十三街道的卫府,是与爹爹交好的一位友人暂时给我借住的府邸。”
  谢凛点点头道声好,两人之间又再次陷入沉寂,他想着该如何开口。
  谢子楹早就看出他从宫中出来后对她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二叔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之前在寿宴前对那群人所说的话,可是真的?”谢凛说完又连忙解释,“二叔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路过恰好听见了。”
  谢子楹稍一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寿宴开始前,有不少官家子弟同她来套近乎,结果却是惹得有些人眼红,不痛不痒刺了她几句。
  她虽然不甚在意,但一直被烦着也是恼火,转头时恰好见到了坐在末端的燕洄,她便拿他做了个挡箭牌,说自己天生爱的就是像燕洄那般的人。
  不但要长得高,还得长得好,没事还惯会哄姑娘开心。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各异,就差没明着对她说是瞎了眼。
  但经此一番,她身边总算清净了不少。
  没想到这话被谢凛也听了去。
  谢子楹:“当时随口说来打发人的话,当不得真。”
  谢凛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那小子可是流连花楼的常客,我几乎每次去都能遇见他,实非良人。我与你爹爹虽然不和,但二叔不会看着你跳入火坑的。”
  他说后面的话时情绪微微有些低落,“我不会再让我们谢家的女子跳入火坑之中了。”
  谢子楹:“往事无法改变,但爹爹与你一样,从未忘记过小姑姑,但是你们二人这气斗得也太久了些。”
  谢凛苦笑一声,脸上出现一丝疲倦,“我们谢家镇守边境手握重兵,上边的人忌惮,这质子其实当初是我自己提出要来当的,而当了质子又哪能随便回去。太后那边的人巴不得见到我们俩关系交恶,刚开始时太后一党甚至旁敲侧击串掇过我回去夺取兵权。”
  “但我一直装傻听不懂流连风月场所,久而久之他们就以为我不过只是个酒囊饭袋罢了。我若是与你爹爹表现得太过亲近,那么王府受到的掣肘便会更多些。”
  谢子楹心想除开前面的不说,但流连风月场所定是他心中也喜爱的。
  而且谢凛说的这些,她爹爹也同她说过,但爹爹其实心里还是念着这个弟弟的,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她这次进京。
  “往后有空,二叔便写一封信回去,我爹爹看到了,定然会开心的。”
  “找不到你小姑姑,我没脸面对你爹爹。别看我这样,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小姑姑,可惜还是没有什么好消息。”
  “二叔你有时候也莫要太执着,免得被蒙住了眼前,反倒是忽略了眼前的当下。”谢子楹开始熟练地用安慰她爹爹的那一套话搬出来安慰谢凛。
  “好侄女说得对。”谢凛伸手要去拍拍谢子楹的的肩膀,突然看到车坐上有一张纸。
  “这是什么?”
  谢子楹顺着视线看过去,眼睛一亮,“原来在这,我还以为弄丢了呢。”
  她将那张宣纸拿起打开看了看,正是江瓷月写的那张字。
  一旁的谢凛瞥到上方的字迹后,脸色陡然一变,不顾一切将宣纸夺了过来。
  他拿着纸张的双手微微颤抖,声音哽咽,“你这是哪里来的,是谁写给你的?!”
  这分明是谢素的字迹,连那些笔势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第56章 熄灭
  江瓷月醒来时, 眼前还是熟悉的景象,只是身侧没有往日熟悉的温度。
  昨日裴砚安下手并不重,所以她的颈后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她缓缓坐起身,手腕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
  她抬手露出手腕,那只做工精美的绞丝镯重新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一股难以言表的愤怒骤然席卷她的全身,她颤抖着手将其再次取下,重重丢向铺着厚实毯子的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
  红叶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姨娘......”
  昨日大人和姨娘的争吵的动静那般大,惊动了不少人。
  江瓷月抱着双膝扭头看向她, 声音微颤却坚定, “我不是姨娘,我和裴砚安什么关系也没有。”她伸手摸了摸挂在脖间的钥匙,“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红叶一愣,讷讷说道:“可是,您能去哪里呢?”
  江瓷月将脸侧贴在膝盖上, 似是在喃喃自语着, “我想回家,可我已经没有家了, 所以去哪都好,但一定不是这里。”
  那脆弱的模样让红叶都有些不忍,她出去后小阿姒和澜音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姨娘怎么样了?”
  “我昨天好像听到江姐姐哭的声音了, 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昨日江瓷月突然将所有人赶出了院子, 说是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送去的饭菜都全封不动送回来。小阿姒昨晚也被红叶带去了自己的住处,没有让她去打扰江瓷月。
  红叶叹口气回头看了眼屋内, “大人和姨娘的事,我们人微言轻的能说什么呢。”
  “红叶姐姐,我能进去看看江姐姐吗?”
  红叶看着她,心想有个人陪着姨娘也好,便点了点头,“那你要乖些哦,姨娘现在看起来不太高兴。”
  小阿姒用力点了点头。
  她进屋后便直奔内屋,看见了床上那个将自己埋在臂弯里的江瓷月,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盘一般,让人不敢轻易惊扰触碰。
  “江姐姐。”小阿姒小声喊着她。
  江瓷月缓缓抬起头,看到是小阿姒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意,“小阿姒。”
  小阿姒原本想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但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觉得自己不该问这种话。
  “江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吧。”江姐姐一定是太久没吃东西了,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江瓷月缓缓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她看着小阿姒的目光柔和下来,“抱歉小阿姒,我大概不能和你一起等如云回来了,但我会请裴大人照顾好你的。”
  小阿姒听到她这样说,眼中出现了一些无措,“江姐姐你要离开这里了吗,那我姐姐要是回来见不到你,应该会伤心的。”
  她想得很简单,江姐姐对她这么好,那她对姐姐肯定也不坏,那姐姐一定也喜欢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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