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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奴隶——虾炒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26 23:14:55  作者:虾炒饭【完结+番外】
  声音微微哑涩,“我真的长大了。”
  能不能,别老把他当成孩子?小姐会温柔地摸他的头顶,给他梳发,捏他的脸,甚至偶尔会顺手把糕喂给他吃……
  他都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心都痛了。
  可是……她之所以能自然而然地做着这些事,完全是因为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为什么呢?他们明明一般大啊。
  汀荷院的小丫鬟们有几个见了他会脸红。
  他也因为年纪到了,被挪到隔壁的石芜院去住。
  为什么偏偏只有小姐看不见他的成长。还是说其实在她眼里,真的把凶夷兽奴看成野蛮猛兽一般,不能算仆婢下人?只是“兽”而不是“奴”?
  那干脆就把他挪到兽园里去好了!
  阿蛮知道自己想得不对。他的小姐对他有多疼宠多照顾他当然知道……
  可又由不得他不多想,他是府中唯一一个曾住在汀荷院中的男丁。除了把自己归到黑花猞猁、碧影小灵珠一类……他想不到旁的解释。
  阿蛮知道是自己的毛病。他经常会把小姐怎么想他放在第一位去考虑。重要程度远远大于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他作为疯傻的南朝女奴生的杂种,出生时就背负了原罪。无论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暴力、排挤和冷眼,还是梦中预见的残酷刑囚生涯……他在漠北的生活都是黑暗而残忍的。而那些暗无天日中,唯一能带给他温暖和希望的,只有她。
  说来可笑,他的小姐远在南朝都城,与他素未谋面。却救赎了远在漠北,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的少年。
  倘若当年梦中所见只有落入耶律方金之手,年幼的临羌可能早早就因绝望而放弃了。试问天下有几个半大少年能忍受长达三四年的亡命生涯?不能安睡,不能露出面貌,甚至不敢留下一星半点儿生活的痕迹。
  多少次躲避搜捕时命悬一线,无数次他以为死定了。最后他都逃出来了。而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就是为了如今的生活,为了此刻这样。
  那些美好的温暖、体贴和关怀,如梦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所以,他把他的小姐看得比自己重要,有错吗?把她的想法和欢喜凌驾在自己的感受之上,也理所应当吧。
  即便明知是毛病,他也不愿改。
  改也改不了。
  只除了一样,有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心中的野兽,在疯狂地叫嚣着独占。他想独自拥有她,想要她的眼睛只看着自己,耳中只听着自己。这种疯狂的执念深入骨髓,夜深时会随着血液流淌全身。
  但阿蛮知道自己不会发疯失控。因为他的小姐的感受,永远是在他自己之上的。如果她不开心,他就永远也不会做。她喜欢他像个孩子、像个无害的小动物,他就能压抑住凶夷人骨血里劫掠欲,专心地扮演好一个这样的玩物。
  他甚至学会了用头蹭着她的掌心撒娇。
  天知道,在漠北时那些凶夷小孩若是敢碰一下他的脑袋,他就把他们的胳膊拧下来。
  所以,一旦知道小姐其实并不真的在意他,他也会跟着她的感受,一起轻视自己的吧。
  *
  沈稚身后是椅子,前面是自己的异族护卫。
  他确实长高了。肩膀宽,手臂也长。这个姿势几乎将她圈住,只是无论语气怎样的迫切,姿态却仍恭卑守礼得很——他不会去俯视沈稚,让她仰头看他。所以修长的双腿委屈地蹲跪着。
  此刻还陷入莫名其妙的自弃情绪中。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断不开,更晚啦。
  一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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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心(下)
  沈稚有些摸不清头脑。想说他一句失礼吧,阿蛮的神情已经低落难过得快哭了。
  沈稚只好揉一揉他的头毛,顺着他温声哄劝,“嗯,阿蛮长大了,我知道的。你这次立了大功,已经是大人了。”
  “真的?”凶夷侍卫的声音闷哑,还带一点鼻音,有点可爱。
  “嗯。”沈稚认真点头,“我那么喜欢阿蛮,怎么会骗你呢?”
  金棕的眼眸瞬间燃起光芒,他猛地抬头,正撞进沈稚温柔的笑容里。凶夷侍卫讪讪地收回手,站起身,“让小姐见笑了。阿蛮刚刚失仪了。”
  沈稚笑得温和,“无妨。规矩松散了可以重新学嘛,反正是我教的,亦有失责之处。”眼见凶夷护卫紧张得瞳孔微微放大,瞬间绷紧了脊背一动不动,沈稚才算把刚刚被他吓了一跳的气给出了。慢悠悠接口道,“所以,刚刚的事可以接着说了吗?”
  “说得好,明日就不罚你了。”
  阿蛮长长松了口气——差点以为真要挨揍呢,小姐惯爱欺负他取乐。
  真是过分啊。
  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
  阿蛮接着讲述。
  东山随了沈瑞的性子,那是一成不变的固执。这小厮既然不肯明言,他理都不愿理会,更别提帮忙通传了。
  最后那位神秘的公子被逼无奈,只好又遣人送了名贴。
  沈稚兴致勃勃猜测,“可是燕阳王的某位远亲?”
  阿蛮笑笑,“非也。这亲极近,半点不远。”
  “正是燕阳王的庶子,兆嘉玉。”
  沈稚一怔,“怎么会…兆嘉玉今年才多大啊,有十岁了没有?”
  阿蛮惊讶,“小姐竟知道他?是的,兆嘉玉是燕阳王次子,侍妾所生,今年刚刚十一岁。”
  沈稚一脸牙痛的神情,“这么点儿一位小公子,他要做什么?那我哥呢,答允见他了吗?”
  沈瑞当然不会去什么园子听曲儿赏花的,直接让东山回了小厮,兆嘉玉若有事,大可来军营找他。
  没想到这燕阳王次子还真来了。人虽小,气魄却不小——礼单极长,金银珠玉、古董字画应有尽有。
  护卫小厮们环绕着,派头也不小。
  见了沈瑞也是自来熟,口中直呼如何“仰慕小侯爷”,又说了许多定国候与燕阳王唇齿相依,互相成就的客套话。沈瑞极不耐烦这些,单刀直入问他究竟所为何事。
  这酒也没喝,曲儿也没听,哪里是叙话的好时候?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兆嘉玉到底年纪小,期期艾艾地也就说了——
  燕阳王无嗣。
  没嫡子袭爵,他担心朝廷要以此为借口削藩王。燕云十三州叛乱,朝廷只字不提燕阳王,这就是先兆!
  又说了一堆两府之间唇亡齿寒的话。请求与沈瑞结盟。
  一旦朝廷削藩王,下一个动的就是定国侯府或者云南王府。请沈瑞一定帮忙。
  兆嘉玉想以庶子之身袭爵,再不济也要从堂兄弟中过继一个嫡出的到王妃名下。总之不能降等袭爵,否则后患无穷。
  一旦大事成,将来沈瑞的事就是他燕阳王府的事,决不食言。
  沈稚笑了,“他想把自己继到王妃名下才是真吧?”
  “小姐英明。”
  沈稚见他那得意卖乖的小样就觉得手痒,忍了又忍才没动手——阿蛮自觉长大了,要给他留面子呢。
  “那我哥是如何回他的?”
  阿蛮憋着坏,尽量模仿着沈瑞憨直的语调,奇怪道,“你爹燕阳王如今好好的。我爹定国候也是好好的。你找我说这些做甚?既是两府唇齿相依的大事,就让这俩人自己商议去罢。”
  *
  “哈哈哈哈哈。”沈稚笑得直弯腰。擦了擦眼泪,“兆嘉玉当时傻眼了没?”
  阿蛮也跟着她笑,“到底年纪小些,没忍住,脸都憋青了。”
  沈稚更想笑了。沈瑞就有这份本事,说他故意的吧,还真不是。若说完全无心,好像也不尽然。总之没傻到家罢了。
  “兆嘉玉为了拉拢沈瑞,也算下了血本。其中这尊玉佛更是当面呈送上来。只是小姐的兄长见惯了明玉珍宝,自然不放在眼里……”
  沈稚早就笑弯了一双桃花眼,玉雪般的肌肤染上淡淡薄晕,“你就直说他不识货罢。”
  阿蛮轻咳一声,“这凶夷的宝物我机缘巧合下倒曾听说过,心想着也许小姐喜欢,便偷偷跟了出去。”
  “兆嘉玉被退了礼物,原本正懊丧呢。我自称小姐近侍,要了这尊玉佛,答允以后替他引荐长平郡主或者定国候夫人。”
  沈稚一挑眉,“我还以为你是悄悄给‘借’回来的呢。”
  阿蛮被揶揄得红了脸,低头轻声说道,“不问自取是为偷。小姐不允,阿蛮不敢。”
  “你倒会卖乖。不过这件事做得好,如此便留下扣来,以后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见这位兆嘉玉。”
  抬头见阿蛮的神色了然,沈稚会心一笑,夸赞道,“越来越会办差啦。”
  阿蛮神色间有几分腼腆,“其实,这位燕阳王次子,近日还真的悄悄来了都城附近。小姐若想见他,我来安排便是。”
  见沈稚挑眉望他,阿蛮低声说道,“此子贪婪自负,或可一用。”
  沈稚问道,“难不成是你给骗来
  的?”
  阿蛮点点头。
  沈稚还要再细问,阿蛮却望了望滴漏,俊朗的眉目轻蹙,温声耐心劝道,“小姐,夜深了,您不若早些歇了吧。身体要紧,明日阿蛮再来细说可好?”
  沈稚一怔,不知不觉,夜色已深重若此。风都凉了。
  阿蛮替她关好了窗,将灯烛放到床前,“我让值夜的丫鬟过来。”
  沈稚点点头。
  阿蛮临走之前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贪婪之人所图大抵相似,连兆嘉玉都痴想着继子袭爵……足见人心难测,小姐不可不防。”
  沈稚心中蓦然一动。望向阿蛮,“你是说沈媛?”
  凶夷护卫只笑了笑。
  小姐曾教过他,疏不间亲。他曾因打伤了沈媛的腿而被小姐责罚。倘若不是事急,如何敢一过二犯,直接掌风打晕了她?
  沈媛嘴上说着要将自己过继给大伯母。但谁都知道,她一个早晚要嫁出府去的庶女,有什么过继的必要呢?
  暗示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他得让小姐知道。
  “你做得对。”沈稚点点头,神色间有几分郑重。
  阿蛮弯了弯唇角。
  心中却酸楚得难过。她有很多很多的亲人,很大很大的世界。
  随便拎出来一个,也许都比他重要。
  他吃她的点心,用她的赏赐……看似不识好歹,恃宠而骄极了!其实,他无非就是想多得一点别人没有的偏爱而已。所以总是在不断试探,他的小姐到底能容他到什么样的程度。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在她的心里,他到底值得什么样的分量……
  阿蛮的心很小很小,始终只有小姐一个而已。
  *
  沈稚本已要睡了,忽而听得外面一声门响。
  “小姐?”阿蛮的声音极轻,似乎有点涩。
  “进。”
  沈稚还未来得及更衣,此时见他倒也方便。只是不知道阿蛮为何去而复返。
  “小姐。”凶夷护卫低着头,“阿蛮还有一句话想问。”
  “你说罢。”沈稚暗暗纳罕。
  他始终没瞧她,眼睛只盯着地面。“之前兆嘉玉请瑞少爷去园子里听曲儿吃宴,小姐很是生气……假若有一天,有人也要请阿蛮去什么园子,小姐…小姐会怎么说?”
  沈稚没来由地生出几分火气,“你就要问这个?汀荷院的规矩都忘了吗?洁身自好,端正自持。哪个护卫小厮敢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凶夷护卫站在原处仍不肯走,坚持着问道,“小姐,我没问旁人如何如何,只问阿蛮自己。倘若…有那种宴请约我,小姐会怎么说?”
  “你?”沈稚简直气笑了,“阿蛮,我劝你歇了那心思。”
  许是夜深了,沈稚语气中颇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咬牙切齿的意味,“太久没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规矩是我一条一条亲自教出来的。你若敢私自去那种地方,我一定让你半个月内,都只敢站、着、吃、饭!”
  轰——
  凶夷侍卫从头红到了脚。
  明明心满意足。
  却也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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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贤惠
  午后,沈稚正绣着一副双面的猫蝶戏鲤小扇面,忽而幽幽叹息一声。
  橘绿打着扇子赔笑脸,“郡主何事烦忧呀?”
  沈稚叹息声更重,皱着小脸,“橘绿何必明知故问?”
  她将绣针插了,对着阳光照了照花绷子——果然,刺目的阳光透过绢丝,逆光的阴影下漏出零星而疏散的小小光点。半粒芝麻大小,却足有二三十数。
  沈稚哀怨,“这些都是我漏的针啊!哪怕不映着光看,如何能逃脱母亲的法眼去?”
  橘绿低了头偷笑,清清嗓子正经劝道,“小姐用心些,就不会漏这么多了……再者,下月小姐再做夫人的功课,可要趁早了。”
  “哼。”拧香正捧着玉瓶子给瓷盆里中的小莲花添水,“依我看,这桩事全要怪三小姐!好端端的,小姐孝敬夫人一座亲手绣的小插屏,她跟着凑什么热闹!还绣个荷包巴巴地让人送了去……这不就…绣功上被人家给比下来了吗?”
  “没有比下来。”橘绿打圆场,“只是让夫人想起给小姐留功课罢了。”
  沈稚默然,心虚的微微点头。
  柠香心直口快,“纵然没被比下来,那也足够让夫人想起,小姐这德言容功中的女红落下了!要我说,若不是因为三小姐及笄一年半快两年了,亲事上还没定下来,夫人也不会忧愁到咱们小姐头上……”
  “那怎么能一样?”橘绿立即反驳,“咱们小姐将来及笄了,提亲的人得踏破门槛!”
  “那是。”柠香煞有介事,“我就是说啊,事都坏在三小姐头上!总是给咱们添麻烦。幸好她如今去望县了,总算能过几天清净日子。”
  橘绿和沈稚对视一眼,沈稚轻轻摇了摇头。橘绿了然。“柠香姐姐说得不错,总算有几日的清净了呢。”
  沈媛“中暑”晕倒后的第二天,沈稚与侯夫人聊了半日话。当天下午,沈媛所在的丽桐院便因年久和通风不畅封了正房和东厢,将体弱的三小姐挪去通风好、日照少的西厢养病。
  医女特意叮嘱过,不许闲杂人等吵扰,越清净越好,不然三小姐随时可能再发病。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将两个一等婢、三个二等婢都遣去旁处。独留一个心细又话少的小丫鬟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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