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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云山昼【完结】

时间:2023-10-14 14:52:06  作者:云山昼【完结】
  邪识既能附身,多半与当时邪瘴作乱有关。
  闻云鹤答得含糊:“就是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见以前闻家的事。”
  虞沛明了。
  他是闻家旁系子弟,明着说是闻守庭的堂弟,其实与他同父异母。不过母亲在他出生时就已逝世,后来他父亲嫌他不详,把他过继给了灵力薄弱,性格又扭曲古怪的胞弟。
  这类家族密辛,他不愿往外讲也正常。
  她不再追问此事,转而问:“那从黄粱城回来后,你可曾遇见过什么怪事?”
  邪识附身,总得有什么感受吧。
  闻云鹤一时犹豫,摇头。
  虞沛想了想:“这事可能有些麻烦,我会尽快查清。如果想起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千万别瞒着。”
  等闻云鹤点了头,她又在房间里转了几转,这才顺着来路折返。
  离开戒律堂后,她先是和烛玉说了这事。烛玉听后,临时离开了学宫,说是回千妖门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虞沛则试图从赵师姐那儿套话。但赵师姐的嘴严得很,一提及与闻云鹤相关的事就转了话题。小半天下来,什么都没打听到。
  回寝舍时,她恰好撞上伏诀从她的寝舍小院出来。正值烈日当空,那道身影却似孤冷游魂,打小径无声走过。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客舍养伤,虞沛偶尔会过去找他——那天听烛玉说是伏诀帮她解决乱灵后,她就去找过伏诀一趟。
  依他所言,解决乱灵的法子便是将木灵修士作为承接灵力的“容器”。他那回是迫不得已,强行吸收了她的灵力,也因此才从灵力暴走中活了下来。这法子听着简单,但稍有不慎就可能爆体而亡。而另一种办法,便是将木灵息渡入她体内,再由她自己炼化为炁,覆在原有的灵息之上。说白了,就是把木灵息炼化成保护壳,以防灵息乱泄。
  那之后虞沛也尝试过几回,效果的确不错。
  见伏诀从她的寝舍出来,她心觉奇怪。按平常的时间她这会儿都在天录斋上课,若是要找她,去书斋不就行了,到这儿来干嘛。
  她叫住他:“伏诀?”
  伏诀一顿。
  “虞仙长,”他神情如常道,“方才去书斋找你,没见着人,想着来寝舍碰碰运气。”
  虞沛点头:“找我何事?”
  “关于修炼的事。”伏诀道,“我是想问问,今日是否还要继续修炼?”
  “要,下午我会来找你。”虞沛问,“还有其他事吗?”
  伏诀:“今日来仅为此事。既然要修炼,那我便先走了,也好回去做个准备。”
  话落,他转身便走。
  虞沛在后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她忽唤道:“伏诀。”
  伏诀应声转头,对上那双平淡眼眸的瞬间,他顿生出被洞穿的错觉。他竭力压抑住颤栗的冲动,平静问道:“仙长还有何事?”
  “没什么。”虞沛的眼神很快温和下来,“只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修炼?”
  伏诀答得自然:“虞仙长将我从妖月楼救出,已是大恩。能为仙长分忧,自是心甘情愿。”
  “我不是在说乱灵的事,而是想问眼下若有机会修行,不过法子苦了些,你愿不愿去?”
  此话一出,伏诀神情怔愕。
  他像是遇着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久久难以回神。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问道:“仙长所说……是何意?”
  “就是你听见的意思。要是你想,我就帮你找好师父。但修炼起来定然要辛苦一些,所以选择权在你自己。”
  伏诀久未出声。
  “我……”
  虞沛:“如果今日决定不了,那就改日再说。”
  “不!”伏诀陡然出声,随后又陷入挣扎,最终他道,“多谢仙长好意,只不过我现下无心修炼。”
  “好。”虞沛轻快应道,“那么,今日便是你自己做了决定。”
  话落,她再不多言,转身回了寝舍。
  回去后,她先是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一转,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她搜到了卧房里的大木柜子。
  她东西少,这柜子也就闲置起来没怎么用过。
  虽然落了锁,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找到钥匙拧开了锁。
  “啪嗒——”锁扣松开,她取下铜锁。
  她本就有些紧张,柜门打开后,有东西从中掉出的瞬间,一颗心更是高悬到了嗓子眼,手中更是化出灵刃。
  她分明没往这柜子里装东西,如何会——
  一只枕头从最上方掉出,刚好砸中她的脑袋。
  等等。
  ?
  枕头?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无数被挤压变形的绵软枕头像是终于重获自由的鸟儿,接连砸下。
  直砸得她头晕目眩,两眼昏昏。
  最后一只掉下,恰好落在她怀里。
  绣着简单花纹的、蓬松松的、闻着还有股淡淡清香的——
  枕头。
  虞沛懵了。
  不是!
  她房里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枕头?!
  -
  半个时辰了。
  虞沛抱着枕头坐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没理清思路。
  刚来寝舍时她特意检查过,这柜子里莫说枕头,何物都没有。
  但现在她却有了满柜子的枕头。
  一个比一个舒服、好看,被当作杂物似的塞在这柜子里,满满当当。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别人放错了吗?
  不应该啊。
  钥匙只有她手里这一把,锁也完好无损,没人能打开才对。而且也没人那么神经,把枕头寄存在她这儿吧。
  那是她自己放的?
  更荒谬了。
  她根本不晓得这些枕头是从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夜里梦游打别人那儿偷过来的。
  真是这样只怕她早就出名了,潜伏在学宫里的偷枕头贼什么的。
  况且周围也没人说过丢了枕头——等等!
  虞沛眼皮一颤,陡然想起什么。
  好像……
  似乎……
  大概……
  的确有那么一个人说过自己丢了枕头,还问过她来着。
  虞沛望着满地的枕头,眼神逐渐迷离。
  应该……不会吧。
  她满脑子都是枕头的事,到了夜里,连安神香都忘了点。直到快子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阖眼不过半刻,她忽坐起了身。只是眼中无神,瞧不出任何情绪。
  她抱起自个儿的枕头,趿拉着鞋便朝外走。弯弯绕绕,最后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寝舍前。
  找到了。
  她慢吞吞地推开院门,往里迈了一步。
  -
  是夜。
  更深露重,烛玉匆匆走进寝舍。
  刚推开门,他便瞧见床榻上拱起一段弧度,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他屏住呼吸,将手搭在剑柄上。
  剑未出鞘,床榻上就传来动静——
  虞沛坐起了身,被子顶在头上,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床榻一角,是被她丢开的枕头。
  烛玉松了口气,压回剑刃,快步上前。
  他躬下了身,将手在怀里温了片刻,这才去抚她的脸。
  “沛沛,你怎么来了,可是安神香不够了?”他轻声道,也没盼着能得到回应。
  虞沛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抖了下,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抬臂环住他的腰。
  烛玉顺势把她整个儿抱进怀里,坐在床沿。
  寒气渐散,他身上渐渐暖和起来。虞沛心满意足地抱住,他颈上的伤还没好全,淡香溢出,她便循着淡香找去。
  没多久,又嫌伤口附近的草药味太重,开始有意无意地去碰他的唇角。
  烛玉一手托住她的腰身,脊背微躬。
  “想要什么?”他低声道,“沛沛,要与我说了,我才知道。”
  虞沛听得懂,却没说话。
  她挨近了些,轻而快地落下吻,随后又飞快退回,观察着他的反应。
  烛玉被她弄得意乱,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顺好了,才试探性地吻住她。
  力度放得轻,猫儿舔毛那般细细地吮。
  情动至极,几条黑雾似的触手从身后伸出,从手臂、从腰身,缓慢又亲昵地裹缠住她。
  那些触手活像找着了足以攀附的大树,沿着躯干蜿蜒而上。随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附足上的吸盘不断翕合,而后有稠重的、湿冷的气泡一样的东西从中蠕动着挤出。
  腰上的附足愈缠愈紧、愈缠愈紧,像要融入她的血肉一般。
  恍恍惚惚间,虞沛的意识逐渐清醒。
  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好像被绳子捆住一般。那绳子偏还会动,摩挲间让人脊骨泛烫。
  然后是嘴。
  似乎被什么给咬住了,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痒意。
  再是耳朵。
  耳畔的低喘一声重过一声,直往心尖上钻。
  最后,所有的感官渐渐回笼。
  她感觉像是坐在了夏日晒过的石头上,烫得心慌,又有些硌人。
  虞沛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承着金芒的竖瞳。
  那眼神尖锐、直接,含着避无可避的侵略性和浓厚欲念,直勾勾地盯着她。
  但也是她睁眼的瞬间,那眼眸中的春情散得干干净净,划过片刻错愕后又恢复冷静。
  虞沛愣住了。
  两人便这样紧贴着,姿势亲昵暧昧,却半晌没人出声儿。
  良久,虞沛才带着几分怀疑开口:“……烛……玉?”
  每个字都不大确定。
  “……嗯。”烛玉应道。
  意识到什么,虞沛不自在地拢了下腿,这细微的动作便换得他一声闷哼,箍在腰上的胳膊也倏然收紧。
第105章
  ◎“我应该找到你的枕头了。”◎
  虞沛再不动了, 手臂也仍旧环在他颈上。
  几乎是他答声的同时,她便别开目光,右眼皮跳得厉害。
  秋夜冷,这房间里却热得很。烘得人思绪混乱,恍恍惚惚。
  半晌, 她开口说:“我应该找到你的枕头了。”
  “嗯。”烛玉应道, 声音哑得厉害。
  “在我那儿。”虞沛顿了瞬,“是从你丢枕头那回开始的吗?”
  “是。”
  虞沛哽了下喉咙:“每回都拿了你的枕头?”
  “……差不多。”
  为什么?
  她图人枕头干嘛啊?!
  “我这样, 是因为先前咬了你,喝进了龙血?”
  “是。”
  虞沛还是没敢动,沉默许久又道:“我好像压着什么了。”
  “嗯。”
  “是你的……”
  “是。”他又应道,好像只会这两声应答似的。
  “……抱、抱歉。”
  虞沛一时有些磕巴,随后闭眼。她深呼吸着, 再三犹豫,终还是艰涩开口, 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先前在黄粱城,是不是也这样了?阿兄他……是不是撞见了?”
  这回是烛玉许久没出声。
  最后他应道:“是,他看见了。”
  难怪。
  难怪他再三提醒她别和烛玉走得太近,难怪每回提到烛玉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虞沛松开手, 顺便理了下他那被她扯得散乱的衣服, 掩住划出的指痕。
  “杀了我算了。”她眼一闭,往床沿爬去。
  这跟被家长撞见早恋现场有什么区别?
  不!
  甚至比那更糟。
  作为当事人她竟然半点都不知道!
  等她快挪到床边, 已经勾着鞋了, 一只大手忽从斜里伸出, 一把扣住她的踝骨。泛烫的掌心熨帖在踝骨上, 烛玉将她拽了回来。
  “沛沛, 你要去哪儿?”
  他把她抱在怀里,交融的呼吸滚烫,一把嗓子哑不成形。
  “若是怪我没与你说,眼下随你打骂。”
  虞沛瞟了眼他的颈子。
  除了受伤的那块,其余地儿印着深深浅浅不少齿痕。
  一看就是被她乱咬的。
  没与她说,八成是怕她多想。
  而现在她会中途醒来,应是伏诀那法子起效使然。
  “没。”虞沛只觉脑袋跳疼得厉害,“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与阿兄说。”
  如今想来,那间“被雪压塌的屋子”估摸着也是毁在银阑手——等会儿!
  余光忽瞥见几条灰黑色的触手状物体,虞沛浑身一僵。
  那些触手活动得很快,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虞沛却觉得它们看起来很是眼熟,分明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见过来着?
  触手……触手……
  虞沛忽然一怔。
  浮现在脑海中的不是那触手的源处,而是其他事——
  她记得他与她说过,宿盏十几年前偷入了轮回台,且不能叫人发现身份。
  刚见面毛团就对她万分亲昵的态度。
  幼时见到烛玉时,他阴沉古怪的性格,连眼都不会眨的怪癖。
  还有宿盏那听起来与烛玉格外相似的声音……
  桩桩件件轰然涌入脑中,令虞沛的心跳愈来愈快。
  可怎么会呢?
  他与话本里写的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半点也不像。
  怎么会?
  那边,烛玉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她是在担心再被银阑发现,便道:“若他再问起,我会与他说——可沛沛,我想知道你如何想?”
  “我……”虞沛喉咙发干,半晌再没吐出一个字。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烛玉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目光比烛火更明、更烫。
  眼见着那眸中要跳出什么东西,虞沛敛下复杂心绪,话锋一转:“烛玉,你去千妖门打听到了什么?”
  面前的少年郎愣住,眼底流泻出明显的失落。
  某一瞬间,虞沛像是看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犬。
  烛玉垂下眼帘,掩住那份落寂,然后说:“闻云鹤这事闹得很大,千妖门传来的消息说,有名学宫弟子死了,体内还残留着邪毒。另外,那把千机匙也被人偷了,云涟山结界有被破坏的痕迹,现下正在重修山上结界。”
  “死的人是谁?”虞沛忽想到一人,“秦东苓?”
  “不错,天域压下了此事。找到凶手前,概不会放出消息。”烛玉说,“千妖门猜测,那凶手应是为了窃走宿盏的心脏,不过没能成功,反倒被那心脏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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