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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吃瓜——翟佰里【完结】

时间:2023-10-24 14:41:41  作者:翟佰里【完结】
  “而且我可是给了好几个人选的,有巧枝家的老小,长顺家的五弟,她嫌东嫌西,最后才跟我说看中了常大河家的,可不是我主动提的。”
  事实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但李秀梅这会儿却明白怎么说才对自己最好。
  她提的那两家,不说男方人怎么样,至少父母双全,还好手好脚,是个健全人。
  这样一对比,更显得童玲内心恶毒。
  童玲哪里能忍受这样的指控,立即反驳道:“我根本没想过给善善找婆家,是你说的,常大河一个月八十几块钱的工资,还就这一个儿子,虽然有点残疾,但是十分听话,我想着善善命苦,要是能嫁过去,立即就能当家做主,再加上手里有钱,上面还没婆婆……”
  当然,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所以童玲说着就哭了,回头哀求黎红军:“红军,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坏心的,我就这么随口一提,回去以后我也后悔了。”
  “你后悔个屁!”
  “你后悔怎么没见你上门知会一声?你后悔怎么连你男人都瞒着?”张逐日愤怒反问。
  李秀梅撇嘴:“就是,你后悔怎么没回头跟我说不谈了呢?你说了,我肯定不瞎做媒了。”
  说着,还不停的顺胸口,一副被气到了的模样:“我做了这么多媒,还头一回这么窝囊呢,以后这媒谁爱做谁做,我是做怕了。”
  童玲顿时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她有点怕张逐日,虽然这些年没怎么见过面,但当初这个人冲到纺织厂大院,将黎善带走时那个表情,到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害怕。
  她之所以找李秀梅给黎善说媒,就是因为有这么几个舅舅。
  黎善眼看着要高中毕业。
  毕业了就要找工作,她怕张家人想起来当初张红珍的那个正式工名额,要将那个名额抢过去给黎善,所以才想着先下手为强,黎善同意了最好,日后嫁给一个残疾傻子,整日里围着丈夫转,恐怕也想不起来这个工作,不同意的话,她还有其它的说法,好撺掇黎善下乡。
  她算盘打的响,以黎善的性格,肯定不会嚷嚷出来,而是自己在心里不停的胡思乱想。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黎善居然变了。
  从黎善出现在纺织厂大院的那一刻,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我,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童玲往黎红军背后瑟缩,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逐日一直压抑着脾气,这会儿听到童玲的狡辩,不由怒火中烧,眉毛倒竖地瞪着黎红军:“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就纵着你女人这么欺负我家善善?”
  黎红军这会儿还处在震惊中,被这么一质问,下意识地说道:“没有。”
  “红军……”童玲呜咽着喊道。
  她这会儿是真害怕了。
  所以她赶紧拿出自己的筹码:“红军,我也有珠珠和聪聪呢,我要是真有坏心,我就不是人。”
  童玲向来放得下身段。
  这会儿连‘不是人’这种话都说出口了,黎红军再次动摇,他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是个心肠恶毒的人,可这事儿确实是童玲惹出来的,不给个说法也说不过去。
  张逐日盯着黎红军,心里有些失望。
  他是知道这个前妹夫耳根子软,但没想到这么不是个东西。
  自己的亲闺女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着为童玲开脱,当然,童玲是他老婆,还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人心都是偏的,本就不该指望他。
  这么想着,张逐日也不愿意多待了,在这儿就是给人看笑话的。
  他阴恻恻地瞪了一眼黎红军,然后转头跟刘主任,还有绣花厂的许秘书打招呼:“今天这个事真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事,这事情确实性质很恶劣,接下来厂里也是要严抓这方面。”许秘书打着官腔,当然,也不是说空话,李秀梅再怎么狡辩也没用,这件事里面,她的责任没有一半也有三成,所以后期绣花厂肯定要严肃处理的。
  这事儿不仅牵扯到烈士子女,还牵扯到机械厂和纺织厂两个兄弟单位。
  刘主任也表态:“关于童玲的问题,厂里要开个会讨论一下,不过你也知道,这事儿说到底也属于家事,厂里就算处理,也不会处理的太过分。”
  刘主任这话就说的真诚多了。
  张红珍烈士当年不仅救了厂里的重大财产,还挽救了许许多多工人的生命,刘主任就是因为张红珍才从那场灾难中逃了出来,所以才格外的愧疚。
  张逐日理解地点头,然后拍拍刘主任肩膀:“等下了班,我去找你说话。”
  这是准备严肃谈话了。
  “好好好。”刘主任连连点头。
  孙丽芳赶紧说道:“晚上到我家来喝酒。”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粮食,场面虽然乱,可她也没放弃给小儿子找工作呢:“我整几个好菜招待。”
  “行。”
  张逐日也不客气,率先告辞:“我先带孩子回去,这都快下午了,又闹了这么一场,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对对对,你们先回去。”
  刘主任帮着许秘书送客。
  张逐日穿过人群,走到最后面,对着一直缩在人群后面的黎善喊道:“跟我回去。”
  别以为他没看见,刚刚童玲就是被她推出来的。
  黎善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等出了绣花厂大门,黎善坐在了张逐日的车后座,过了许久才听见前头传来张逐日的声音:“今天这事儿你做的很对,就该这样,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受委屈了就回来告诉大舅,大舅给你撑腰。”
  听了这样满是关怀的声音,黎善再也忍不住的将脸贴在张逐日宽阔的背上。
  她没吭声,只抵着他的背点点头。
  张逐日能感觉到孩子哭了。
  顿时更加心疼,也更加的愤恨童玲的所作所为。
  黎善也在想童玲,她一直觉得,童玲不当演员可惜了,上辈子她下乡后,张逐日也去纺织厂找过黎红军,只是那时候童玲在厂里演了一出戏,以至于全厂人都知道,黎红军想让黎善在纺织厂上班,但黎善不愿意,非要追着贺堂去滨城。
  所有人都说,黎善是为了爱情走的。
  而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哪怕张逐日不相信,都不能再找黎红军麻烦了。
  再加上张家那时候也发生了一些事……
  黎善突然坐直了身体问道:“大舅,最近二舅写信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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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舅妈
  ◎“对付黎老太这种人,还得我亲自来。”◎
  二舅张逐本。
  如今在琼州岛当兵,已经是团长级别,一家子都随军去了琼州岛。
  上辈子黎善下乡后不久,二舅张逐本就牺牲了,但那时候黎善远在滨州,家里人怕她伤心都没告诉她,还是她死后回到白马县,才知道早两年二舅就去世了。
  如今算算时间,张逐本应该还活着。
  黎善虽然关心二舅,但她既不知道二舅是哪一天出的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提前预警。
  “你二舅那个情况你也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琼州岛是个岛屿,通信不畅。
  一般除非大事,张逐本很少与家里面联系,只每半年和家里报个平安,若是其它时候跟家里联系,那必定是出事了,所以张逐日可不愿意在其它时候听到弟弟的消息。
  黎善心里着急,却不好在面上表现,只装作无意般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梦到二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二舅好好的,你也别胡思乱想。”
  张逐日没想那么多,只认为是孩子受欺负了,下意识的思念家里安全感最强的人。
  他虽然是黎善的大舅,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张逐本给人的安全感足,毕竟张逐本壮的像头牛似的,光站着就相当的震慑人。
  “嗯……”黎善应了一声,但还是寻思着抽空给二舅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张逐日带着人回了机械厂的职工大院。
  大舅妈范琴已经做好了饭,在家等了好长时间了,他们到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范琴站在路口朝着远处张望。
  黎善从车后座上一跃而下,冲着范琴就招手:“大舅妈。”
  “欸,善善。”范琴一听到外甥女儿的声音,就赶紧朝着他们跑过来。
  张逐日将自行车锁到车棚里。
  范琴拉着黎善不停的打量,满眼都是心疼。
  黎善两岁不到就到她身边养着了,感情比亲母女也差不多,今天还没下班就被人告知,说黎善的亲爸来了,肯定是想把黎善带回去,说的她心烦意乱,更有那不对付的在旁边阴阳怪气,说她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养大了,结果人家亲爹过来摘桃子。
  还有人说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亲,人家亲老子一来,她这个舅妈就靠边站了。
  范琴虽然不信黎善是这种人,可到底心里没底。
  这会儿看见黎善回来了,她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看见她双眼发红,心里又是一紧:“怎么哭了?是不是你爸说你了?”
  黎善摇摇头,挽住范琴的胳膊:“没有,就是……”
  “出了点事,回家去说。”黎善话没说完就被张逐日接过了话头。
  为了黎善的名声着想,可不能在外面说,要是被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况且,这职工大院很有几个搅屎棍,被收拾了几回也改不掉说闲话的毛病,张逐日可不想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范琴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回家后黎善便忙着去厨房端菜拿碗,而张逐日则关起房门来,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范琴。
  范琴本来就把黎善当亲生的一样疼,如今突然得知黎善被童玲算计婚事,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不喊我呢?我要是跟着去了,一定把那女人给撕烂了。”说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逐日:“你说你个秀才兵有什么用,骂又骂不出口,打又不能出手,对付这种人,还得我们女人出场!”
  范琴觉得张逐日就是蠢。
  看人家纺织厂的刘主任多聪明,直接把自己老婆带着,虽然也没派上大用场,但光回去宣扬一下,都够黎红军那个后老婆喝一壶的了。
  黎善端着菜进门就看见范琴在生气,赶紧放下碗过去安抚:“大舅妈,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你都差点被人卖了,你还叫我别生气?”说着,范琴瞪了一眼张逐日:“你就是个假斯文,平时人模人样,上了真家伙就不行。”
  张逐日可不服气,立刻表示:“这事情还没处理完呢,等下午下了班,我得去一趟纺织厂。”
  范琴当即顾不得生气:“怎么说?”
  “红珍当年为纺织厂做了那么大贡献,唯一的女儿被欺负了,总不能没有个说法吧。”张逐日拉着范琴坐到饭桌旁,又殷勤的递上筷子:“当年拿了红珍的,全得给我吐出来。”
  “该!”
  范琴拍桌:“那女人就是心思大了,才敢乱伸手。”
  黎善一边将馒头递给范琴,一边问道:“我妈当初可不止留了工作吧,我听孙阿姨说,那房子当初也是厂里分给我妈的。”
  “可不是么,那房子也是分给红珍的。”范琴跟着搭腔:“要不然就凭黎红军一个修理工,还想住小院儿呢。”
  黎善趁机点火:“他们住着我妈的房子,却还算计我的婚事,真是太可恶了。”
  张逐日:“下了班我就去。”
  “对了,还要防备点儿黎老太,那是个难缠的。”范琴提醒一声,怕童玲下午回村里搬救兵。
  那老太太胡搅蛮缠很有一套,就怕张逐日搞不定。
  黎善立即表态:“那我跟大舅一块儿去,老太太那边我来对付。”
  “你可少来。”
  范琴叹气:“对付黎老太这种人,还得我亲自来。”
  所以:“下了班我跟你一块儿去!”
  范琴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跟童玲那个女人好好撕一场,这么多年了,当年大姑子才死,黎红军就迫不及待的再娶,张家想闹,结果黎老太那个老东西威胁他们,说要将善善带到乡下去养。
  善善是她家大姑子唯一的孩子,张家怎么可能叫孩子跟着黎老太去吃苦,只能忍了下来。
  如今一眨眼十几年过去,善善也大了。
  这黎家居然还不死心,想要欺负她家善善,真当他们张家是死人么?
  “你干什么去?”张逐日见范琴连午饭都不吃了就往外跑,赶紧问道。
  “你们先吃,我去找给红梅还有新民打电话。”
  范琴冷哼:“今天我不把黎红军扒一层皮下来,我就不姓范!”说完,便斗志昂扬地出了门。
  “咳咳,善善你吃过饭不想出门就在家里休息,我去看着你大舅妈。”
  张逐日匆匆丢下这么一句也跟着跑了。
  黎善:“……”
  看着大舅略带惊慌的背影,黎善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从回来,到去纺织厂职工大院找黎红军,再到去绣花厂与张悦妈对峙,黎善一直都有种宛如在做梦的感觉,可此时此刻,看着大舅和大舅妈熟悉的相处模式,却叫她的心落到了实处。
  一直到吃完午饭,张逐日夫妻俩也没回来。
  黎善只好将桌上的菜全放到炉子上温着,再将她吃的那个碗洗了,随后便是拿了笤帚开始扫院子。
  机械厂成立的早,当年占用的是村里的田地,村里的年轻人自然进厂上班,所以职工大院的成分不如后来的那些厂子单纯,不少都是土生土长的,所以碎嘴子也特别多。
  黎善小的时候就被不少人喊过‘拖油瓶’,‘野雀子’。
  那时候张逐日和范琴工作也忙,两个大儿子为了这事跟人打了不少架,人家找上门来,夫妻俩为了尽快平息战况,也是先骂儿子一通,导致黎善后来门都不敢出,生怕两个哥哥又为了自己跟人打架。
  闲话听多了,也往心里去了。
  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也是那时候深入心底。
  如今再来一遭,她已经不在意这些话,她做了那么多的任务,努力将任务对象的人生过的美满,没道理轮到自己了却要憋屈着过日子。
  黎善用力地挥舞着笤帚,好似扫掉的不是灰尘,而是曾经那绝望的人生。
  范琴这个电话一直打到了傍晚才回来。
  夫妻俩表情严肃,就连手表都脱了放家里,尤其范琴,甚至还换上了宽敞舒适的工装,活动了手脚,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势。
  “善善你就别去了。”
  范琴怕场面不好看,叫黎善看了害怕。
  却不想黎善满脸兴奋地掂了两下洗衣服的棒槌:“大舅妈,你说我拿这个怎么样?实心儿的,打人肯定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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