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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0:54  作者: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爆了个灯花,挽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绢子,听乐薇继续慨叹道:“可我觉得她们可怜。孤身一人进到那深宫里去,为宫外头的人争个体面,自己苦楚向何人诉说?若外头的家人获罪,自己也会失宠。前朝后宫都是连在一起的。”
  挽月也叹了一口气,惋惜地看向墙角一盆之前开落了的花,喃喃道:“可不是么。一个人有罪过,全家跟着受过。伴读里有个叫马佳令宜的,听说她就被抄家过,现在又起复了,皇上重用她哥哥图海。”
  乐薇喝了一点甜酒,“这事儿我听说过,她哥哥过于刚直,在刑部的时候断案得罪了权贵,先帝免了他的官,全家都受牵连。”
  “乐薇,你怕么?”
  “怕什么?”
  “怕不怕咱们有一天也遇到那种境遇。宦海浮沉,官场斗争波谲云诡,谁也不敢保家族百世荣光。”
  乐薇笑呵呵地又呷了一口,“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当前!即便到了那么一天,也不遗憾!好就照好日子过,差就照差日子挨,咱还有好日子里的甜可回忆不是?已尝过了就是福!”
  初听一愣,渐渐挽月也笑了起来,“说的是!不遗憾来一遭,认得你们!”
  二人嘻嘻哈哈一阵,转而乐薇叹道:“其实我就想像我阿玛额娘那样,生儿育女简单过一生。唉,额娘就是太财迷了,你说咱家也不缺银子,好端端地去放什么利钱!”
  “利钱?什么利钱?”挽月清醒了困意。
  乐薇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啊?我以为阿玛同你说过呢。我额娘就这点不好,爱听奉承话。早先有闺中手帕交知她手里银子多,拿出去放利。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京中很多贵妇都私底下干这个。管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容易,交际应酬多,银子流水似的出去。光指望俸禄能有多少?咱家算好的,玛父是一等公,每年赏赐也多,他不让我额娘做这事……”
  挽月一抬手制止,“你等会儿!你是说我嫂子放利,然后出事儿了?”
  “倒也没有,就是近来布庄生意不好,进账少了许多,她拿出去的本儿少了,心里不痛快。少赚了本儿又影响她进而赚,所以着急上火……哎,姑姑你去哪儿?”
  景明轩东屋还亮着,纳穆福点了个烟袋锅,一会儿屋里便烟雾缭绕的。温哲没好气道:“我上火了,你还抽烟。”
  纳穆福却没有接她的话,“你猜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什么了?我看见皇上跟咱小妹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就跟咱俩年轻时候一样!皇上指定对小妹有那个意思。”
  温哲直哼哼,“有意思好哇!那索尼家能送女儿进宫,咱们家有什么不行?指不定小妹比……”
  “大哥!大嫂!”
  窗外廊下有人悄悄唤道。
  纳穆福一惊,烟袋差点烫着手,“是……挽月呀?这么晚了你不歇息,来找我们有要紧事儿吗?”
  温哲白他一眼,含含糊糊道:“没眼力的,指定有啊!春喜,快迎二小姐进来。”
  挽月迈了进来,眼神复杂地看看温哲和纳穆福二人,不确定是不是要当着大哥的面。
  温哲猜出了她的心思,“没事儿,你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
  “嫂子,你是不是收宋掌柜私下孝敬您的银子了?”
  屋里袅袅烟,安静得不寻常。温哲的反应,挽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哲半边脸还肿着,嗓子也沙哑了许多,和平日里干练利落的样子相比狼狈了不少,“问这个干什么?”
  挽月突然间想哭,她知道历史上鳌拜不是正面形象,但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姑娘,真实情况很难评判,而且这又是个和她所了解的历史有出入的平行时空。从她的了解中,康熙和鳌拜早年之间权力争斗大于实际罪过,否则晚年,康熙也不会后悔,重新追封一等公,他的继任者雍正还追封了超武国公,重新任用了他的孙子达福。
  可有权在手,又有几个真正做到干净?她想尽力挽回点,平衡点,就算斗输了,过得潦倒点也好过没命过。可如她和乐薇刚才所说,一人获罪,全家跟着倒霉,在这个时代太常见了。
  “咱家这么多钱,您缺那银子么?”她就坐在那圆凳上,伏在四仙桌上,又气又急。
  温哲坐起来了,“呦,月儿,你这话说的嫂子就不爱听了。谁会嫌银子烫手?再说了府里人多,哪样不花钱?你侄儿结交权贵,将来你和乐薇出嫁,不需要厚厚的嫁妆震慑夫家吗?”
  纳穆福收了烟杆,挽月见他毫不惊讶,沉默不语,冷笑道:“哥你也都知道?”
  “小妹你是聪明人,哥不说哄人的话。越咱们这种人家,权越高越害怕!就得用银子笼着人心,人越多越好,拧成一股绳子。”
  “然后就和江宁织造贪腐官员拧到一起去了?”
  纳穆福温哲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什么江宁织造贪腐?”
  挽月捂了捂脸,她放下手来,搭在桌子上,说出了一个名字,“刘德彪。”
  “刘德彪?耳熟,我阿玛应当知道。”
  “我也是偶然,稀奇京城绸价贵,外头都传咱家故意抬价,可账上进账一如往年,甚至不如前几年。宋掌柜说,南方闹血月教,勾结槽帮和水匪,又乱糟糟的,影响了绸布成本。可我是江南来的,未觉得江南如此不太平,就算有也不至于此。便暗中留意宋,发现他出入神秘,在海淀有大宅不止一处,疑心是咱家蛀虫。顺藤摸瓜,竟晓得天大的事。
  江南官商勾结,低价从丝农手里购入,后产出成品翻倍卖出,大绸商卖贵价,小本生意的不敢不抬,慢慢地被挤压无法生存,进而继续被吞并。于是绸价抬高,运到京城再翻一番。宋鑫这人也不知怎么搭上刘德彪了,他以未翻倍的便宜价进,翻倍售出在京城,仗着咱家的势用同样的法子欺压其他小布庄。恶名儿咱家担了,银子他黑大头。”
  “嘿呦喂!”温哲哀嚎一声,竟是半边脸到头都疼了。“黑心的刁奴!亏得我以为他家三代为我们做事,是个规矩人。说是他有法子进低价,但账面不能写,额外的银子不进公中,私底下给我。”
  挽月没好气问道,“给你什么价?”
  温哲竖起两个手指头。
  “贵了!他还吃了一半不止。”
  “嘿这孙子!”
  “您庆幸只是三成,拉您下水不深吧!”
  纳穆福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你甭管了,反正我晓得。”她本不知道那么多,赌了叶克苏爱銮仪卫事业如命,以将来的支持换他嘴里一句话而已。
  她当时同叶克苏说道:“我知道你最忠心你那皇上表弟,我也不是让你背叛他。世人都道銮仪卫指挥使叶克苏办案,旁人斩草除根,您是连草底下的泥也得铲一铲子走。您放不放过草,全凭您是非明段,我就是那泥,您高抬贵手,别刻意铲了。既是交易,也是忠告,您手段太过,像今天这样的刺杀,往后还会有。”
  纳穆福知晓自己这个妹妹,如今同皇上,几个权贵子女交情都不浅,也不多问了,竟是商量的语气同她道:“依照你看呢?”
  她目光恻恻,“冤有头债有主,明儿带几个身强力壮的抄家伙,大嫂同我走一遭,闹得动静大些才好!同那姓宋的撇干净喽!大哥你去趟商会。”
  温哲从床上爬起来,“必须去!把那孙子头拧下来!”
  挽月却没那么义愤填膺,明儿有场硬仗要打。宋鑫敢这么做,背后绝对有大人物授意,他离开了鳌拜家,暗地里投靠的谁?
  灯花又爆了爆,她看了一眼,希望能平安吧!别再节外生枝了。
  云遮住了皎月,乌鸦叫了几声。
  玄烨回到宫里不早了。
  小太监为其脱下龙靴,顾问行笑道:“呦,您这是去哪儿了?一脚的泥。”
  若是其他人问行踪,玄烨必定大为忌讳,但对顾问行他不会多想,只颇为得意地笑而不语。
  顾问行也憨憨笑了,“皇上不说,奴才也能看出来,一定是给您留下了愉悦的印象,是好地儿,遇上了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儿。”
  是挺有意思的,不,有意思极了!
  玄烨平躺下来,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望着头顶帐子,回想起胡同、弹珠、孩童、夕阳下三个人的影子、充满了市井气息的饭菜浓香,心里道:若是能一直过着那样的日子该多好啊!
  不知怎么的,明明她阿玛同自己是对头,怎么每次一看见她,回来后就还想再见呢?就像令人意犹未尽的酒,浓烈又清冽,如火烧心又勾人再饮。明媚,浓烈,还有点扎人的刺儿,那是他以前对她的看法。
  今儿去万宁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同她说话很自在。有时她同他说话明明也有奉承之意,可就是不那么令人生厌,不那么端着,她会摆手说“你去吧去吧!”进而正经下来,再说一句,“恭送皇上。”
  同你能上高台受万众瞩目,也能同你散步老街边胡同里。她都可以。
  稀奇稀奇!
  顾问行瞧见皇上笑得都快嘴咧到耳根了,有日子没见皇上这么高兴了。他让三福提起靴子,玄烨却忽然坐起来,“不许拿走洗了脚底的泥!”
  “这……”
  “收起来吧!留着!”
  顾问行心道:得!这到底是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第36章 刁奴
  鸡叫了几遍,天刚蒙蒙亮。灰突突的瓦上全是一层白霜,跟撒了糖似的。南星出门泼了一盆水,搓了搓手,鼻尖都有些红了,若是还在太仓,这会儿哪有这么冷?可北京城不一样,霜降过后,早晚旗袍外头罩件薄棉的坎肩都没人嘲笑你傻。
  不论在南边,还是到了京城之后,小姐都待她们宽厚,从不要她们很早晨起。京城府里头当家主母是小姐嫂子,基本不管小姑子事,是以小姐从来都是睡到个卯到辰时才悠悠哉哉起身。
  昨儿晚上小姐特意叮嘱负责守夜的她,务必一大早鸡叫第三遍就喊她起来。原南星还道小姐是心血来潮,到时候就叫不起来了。谁知她刚起,小姐便已经醒神,伸手跟她们要衣裳了。
  “咕噜咕噜……呵忒!”
  南星吓了一大跳,一大口茶吐在她旁边的小花园矮篱笆内,湿了一大块泥土。挽月穿了件雪青色并蒂莲深紫滚边褂[,披了件外衫,手里拿着只茶盖碗,只梳了个燕尾,正漱口呢。
  “小姐,外头冷,您怎么都出来了?”南星虽被挽月明显带着怒气的豪放举动惊得瞠目结舌,却更关心她会不会着凉。忍冬站在门框里,正对挽月背影,同南星使了个惊诧不解又不敢问的手势。
  挽月仰头望望渐渐被东方照亮的蓝天,没白日里那么湛蓝,也没晚上那么深,像块粗的蓝布。原来北京城的秋早是这样的,真他娘的凉!
  按照吩咐,一大早瑞雪就催着小厨房给准备饭去了。到了那儿才听厨房的人议论道,说今儿怪了,景明轩大爷、大奶奶那边也这么早要早饭。
  瑞雪和几个丫鬟端着饭食上来,“小姐,现在就吃吗?”
  “吃啊!”挽月一挽袖子,吃饱好开干。
  瑞雪将一碟子细细白白的馒头换到挽月跟前,怪尴尬地道:“去厨房要菜的时候正巧碰上景明轩的春喜姐姐,她特意关照我说,大奶奶让您今儿多吃点馒头,有劲。”
  挽月正要伸手去舀粥,听到这话险些没咽下去,又无奈又好笑:大嫂这是当她们要去干架吗?就算要干,也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啊!
  饭毕,挽月只带了忍冬出门,这里头的事儿她知道的最多。到了大门口,温哲早就站此等候了,她套了件海棠红撒金坎肩,包头盘发戴点翠蝴蝶簪、累金凤钗,外罩鸦青色云肩,通身富贵气派。虽半边脸还肿着,但精神头好多了。兴许是给气得。
  一见到挽月,温哲细眉上挑,“小姑奶奶,你就穿这个?”还只梳了个雀尾头。
  “咱又不是去打群架,瞧您打扮得,不晓得还以为是去哪个胡同逮我大哥跟哪个外室呢。”
  温哲微微动了动肩,“输人不输阵,呸!就输不了!看奶奶我今儿不打得那姓宋的满地找牙!敢算计到我头上来!”
  听她骂骂咧咧,挽月在心里叹息,说到底还是自己有贪念,不然宋鑫再怎么样挖坑,也不会跳不是?这家里虽说只有纳穆福一个儿子,可鳌拜却是有两个兄弟的,卓布泰和穆里玛。那她这两位叔叔家也都靠着大哥,鳌拜重兄弟情义,虽说分了家,产业上很多钱财没对他们短过。至今很多开销都是走的公中账目,所以昨夜温哲才会对宋鑫私底下不走账面单给她的银子心动。
  “不打架啊?那你让我叫上人?”
  “人呢?”
  温哲指指门外,“车老六早就把轿子安排好了,叫的都是身强力壮的护卫,好几个都是以前在兵营里出来的练家子。”旋即压低声音靠近挽月耳语,“也按你说的,找了钱庄外放印子的人,从江湖上喊了几个专门干这个的人,都是用过的,可靠的,你尽管放心用。”
  挽月淡淡笑笑,“那咱走吧!分头行动,我去帽儿胡同;大嫂去烟袋斜街那边风筝胡同十一户宋宅。”
  温哲打量着她这小身子骨,忧心她年纪小,被那些黑心鬼给糊弄了,“你一人行不行啊?要不我让达福陪着?”
  “不用了!他在,我束手束脚的。”挽月不以为意,冲温哲摆摆手,径直走向了轿子。
  还以为起得很早,过小巷子穿街市当中,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不时地有豆汁儿又香又酸臭的味道、油饼的味道往鼻子里钻,不时地有商贩推着车载着新鲜从城外运过来的蔬菜。
  挽月掀起轿窗上的帘子,看北京城的早市。
  热炕头上吃着馒头、饽饽,这是多数人家寻常又安宁的一天伊始。帽儿胡同里一户不起眼的宅院,门头两边各挂着一只灯笼,灯笼上什么也没写。不像有点富裕的人家,高低也要在灯笼上写上姓。
  “二小姐,到了就这儿!”
  轿夫压轿子,挽月从里头下来。她抬头望去,这门头和院墙同官宦人家比自然不算高,大门也有年头了,门环生了锈。
  温哲带着的为首的人是连夜从她娘家找来的,叫果锡楚喀,挽月特意问了阿林嬷嬷,在满语了这名字是可爱的意思。
  挽月目测这人比她要高两个头,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眼如铜铃,尤其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跟他一比,她阿玛鳌拜长相都算眉清目秀了。不知道当年给他起名的爹娘看到他如今长成这样大只心里怎么想。
  她温柔冲那人笑笑,“果爷,今儿要辛苦您了。”
  “二小姐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果锡开始狂拍大门,那手就跟铁锹似的,可怜的木门被就年久失修,被晃得门环都发颤。
  “开门开门!不开门踹了!呵呸!”果锡朝后退了一步,朝两手掌心分别吐了口唾沫,用力这么连撞带揣,竟然破门而入。
  这时,门里的人才应声跑出来。跑先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嘴唇上面刚有稀稀拉拉的胡子,穿得倒是不差,身后闻声跟着跑出来的妇人就朴素多了,约莫三十来岁,容长脸,黄黄的,清汤寡面不施粉黛,一身半新不旧的苏绸旗袍,还不是当下时兴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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