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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0:54  作者: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十三衙门与銮仪司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先帝顺治爷还在时,沿用前朝的一些官职架构。銮仪司类似锦衣卫、十三衙门类似宫廷各司、各尚宫。可如今的皇上不这么想,为了精简架构,不少朝臣提议削弱銮仪司的权力,将查案权完全交还三司,只保留皇家出行仪仗与安全保护的职责。有十三衙门存在,与内务府所做之事相互抗衡,两方为了利益内里争斗不断。
  十三衙门的掌司太监吴良辅曾是先帝心腹,先帝在时权倾一时,私下里结党营私,皇上一心想铲除奈何牵扯众多,很难下手,只得暂时搁置。
  没想到宋鑫浮出水面,倒是个绝佳的下手机会可以顺藤摸瓜,将吴良辅一干势力一查究竟。他回京已有几日,早就安排了人时刻盯着宋鑫的行踪。
  这丫头一大早带人去堵门,他听后虽然惊讶,但也并不难理解。无非是回家后,发现自己哥嫂同宋鑫之间恐有利益往来,担心他这个黑心肝黑手段的指挥使,会就此拿捏,咬死不松口;更怕他会借题发挥,为了政绩,与皇上联合起来,整治鳌拜。
  说实话,他真想过这么干。也试探过皇上口风,但令他费解的是,皇上似乎对他打算这么做的心思不是很赞同,甚至觉得有失公允。
  朝中的人都觉得銮仪司不折手段又心狠残酷,若皇上也这么想,那当真离削弱不远了。
  “看你这动静,早就想这么办姓宋的了,怕也是早已派人盯上他。您就在暗中看着我傻乎乎地去上门套出话来,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去到棺材铺拿证据。谁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比我们俩下手都快。”挽月一想到自己昨日在他家是时谈的还算坦诚,原来那会子叶克苏就已经布下了网盯着宋鑫,估摸着也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堵。
  怪不得纳穆福同她说,这家伙没干指挥使之前还算个人,干了之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我能想到,您应该也能想得到,从来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叶克苏瞳孔忽然放大,按着刀把的手也愈发握紧。身后尘土飞扬,有銮仪使策马疾驰而来。急匆匆地下马后,附耳同他说了几句。
  他听完,神色比死人还难看,瞥了一眼下属,“属下该死!”
  又瞥了一眼挽月。
  “宋鑫死了?”
  叶克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挽月心中的大石头反倒落了地。宋鑫一死,账簿也没了踪迹,不论此事温哲牵连其中是深是浅,都无从查证了。
  “你莫要得意,此事你父兄牵扯不大,本也伤不了他鳌拜几根汗毛。但他做的其他事情,不懂你究竟知还是不知,若哪一天真要查个底朝天,他将来一样逃不过。我也送他一句话,好自为之。”说罢,叶克苏转身走向自己拴在门口树下的马。
  上马前,他忽然驻足,微微转过一点,同挽月告诫:“早点找个普通的富贵子弟嫁了,安分过日子,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得来的。”
  马蹄声渐远消失在街口,挽月从槐树上硬生生抠下一块树皮,指甲上新染的蔻丹也磋磨了颜色。
  “回家!”
  临近晌午,曹寅急匆匆赶到乾清宫,走得满头大汗。他直觉告诉自己,出褶子了。
  顾问行瞧见他一路过来,有点子诧异,“呦,曹大爷,今儿您不当值啊!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皇上呢?”
  “在懋勤殿。”
  不等顾问行通报一声,曹寅便哭丧着脸,一进门就开始告状。
  “万岁爷,奴才这回心可被伤着了。”
  玄烨刚刚阅完米思涵给自己从淮河那边加急递来的奏折,见水患治理有所缓解,心情不免舒畅。
  “谁伤你了?”
  “奴才刚刚去姥姥家,在路上遇见一个人。就是时常同奴才打交道的那个岳先生的手下忍冬。您猜怎么着?她……她哎呦喂,她竟然跟瓜尔佳挽月在一起。”
  玄烨脸色稍变,“什么意思?”
  曹寅的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是,奴才怀疑她俩是一伙儿的。看样子,那忍冬好像就是挽月的人。”
  要知道,先前找皇上借内帑的银子,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主意。现在一想,人家当初找上他,说不定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他伸脖子呢。不,也许压根想套的就不是他,而是……
  曹寅跪在地上,磕着头,“奴才该死!”
  玄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中的奏折也暂且搁置。当初他听说有江南来的富商大手笔收购各家小布庄,集成大布庄来同鳌拜家打擂台,他便应允了,从内帑出了银子给曹寅出面。
  这些日子以来,京城绸子的价格下来,百姓与富贵人家皆欢喜,鳌拜与几个大臣家所垄断的布料生意一时吃瘪,虽说云绣坊苏绸和杭绸价低,目前是亏的,可他无所谓,能让那些平时横行、还以权谋利的朝臣栽跟头,他更乐意见到。
  可现在告诉他,这事儿其实也是那朝臣做的,人家是故意赔本赚吆喝,哄着他玩儿呢!怪不得他先前还稀奇,怎么这人在市面上如此唱反调,鳌拜那头除了开始有人小打小闹,后来也没有敢造次。亏得他还以为是因着鳌拜家人看着东家之一是曹寅,毕竟是御前的人,所以才忌惮上几分。
  哪曾想,这根本就是人家唱的双簧!
  他就是个大傻子!
  傻!
  忒傻!
  明明知道她是那个大奸臣的女儿,还要把她当作好人来信任!他原本以为她同其他人都不一样,待他也不一样……
  指尖轻点眉心,轻轻刮了两下,“外头的人如今都怎么说鳌拜家布庄这事儿?”
  从刚才磕头开始,曹寅就一直没敢抬起来。他是从小就同皇上一起长大的,对他的性子很是了解,越是该发怒的时候不发怒,后面劈下来的就是万道雷霆。
  玄烨冷声问道:“哑巴了?”
  曹寅诚惶诚恐,“!京城人近来都在瞧鳌中堂家的热闹,说合该他倒霉。霸着京中布料生意多年了,也赚了那么多,早就撑着了。现下亏一些,也饿不死。还有说鳌中堂年纪大了,糊涂了,事情都给底下的人去做,难免吃亏上当。”
  吃亏上当?
  玄烨唇角微微上扬,自嘲一笑。“顾问行。”
  “奴才在。”顾问行隐隐察觉屋内气氛不大对劲,如有乌云密布,雷霆即将响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曹寅垂头丧气走出了懋勤殿,跪在了大日头底下。两名太监吃力地抬着一个箩筐而来,倾倒之后,无数的铜板堆成小山。曹寅微微抬眸,咬了咬牙,躬下身子,开始一枚一枚地将铜板捡起来,每捡起一枚,就高喊一个数:“一!”
  “二!”
  “三!”
  顾问行抬头望望天,入秋虽比不得酷暑日头毒,可天高云淡,也是刺眼得很,这么些铜钱,数完了,恐怕嗓子也说不出话,膝盖也伤了。
  “二十一!”
  “二十二!”
  院子里无人敢多说一句话,唯有曹寅的声音。
  起初,喊的声音还响亮,渐渐的,便蔫了下去。难在不但跪着,还要弯腰躬身去捡那铜钱。没过多久,手指便被磨秃噜了皮,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顾问行既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也是看着曹寅长大的,这两个人年岁相当,从小便是玩伴。幼时身份差距虽在,可长大后君臣之间的差别才真实得残忍。伴君如伴虎啊!
  他看在眼里,很是心疼。皇上动怒,存心要罚一个人,是谁都拦不住的。越有人劝说,可能罚得反而越重。这个时候,搬出谁来都不好使。
  忽然,顾问行眼前一亮,一袭青圭色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
  看到跪在地上地上身影,对方一眼便认了出来,旋即也万分错愕,顾问行赶忙麻溜地迎了上去,“容大爷!您来得太是时候了。”
  “这怎么回事儿?因何被皇上罚了?”
  曹寅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一眼容若,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将串好的铜钱全都丢到簸箩里,“咎由自取。”
  容若看见他嘴唇都干破了,身子也在颤抖,当是跪了挺久。到底什么事儿?能惹皇上动这么大怒?
  在顾问行乞求的眼神中,容若加快了步子,小跑到了懋勤殿外。
  “皇上,容若侍卫来了。”
  “进。”
  容若听着玄烨的语气,分辩不出任何不满或愠怒。
  “奴才叩见皇上。”
  玄烨不语。
  “皇上,奴才许久没陪您练拳了,若今日您得闲,不妨让奴才陪您痛痛快快练上一练。”
  玄烨从案桌后起身,大步经过容若身边,“走吧。”
  院子里的可怜虫还在一声声数着,声音也比先前小了许多。
  到底是十几年一处长大的情意,玄烨也知道自己是觉得丢了大脸,因此迁怒曹寅,方才的气也消了不少下去,于是便在曹寅身旁停住脚步,淡淡说道:“滚回去思过。”
  “谢皇上恩典!”
  容若不无担忧地看了看曹寅,见顾问行同他颔首,示意有他,便也放心跟着玄烨离去。
  待人都走后,顾问行和另一个小太监赶忙一左一右扶住曹寅的胳膊。“您不着急起来,慢点儿!跟着奴才使劲儿!一二起!”
  “哎呦!啊啊!”曹寅感觉两条腿酸麻得没了知觉,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罚,深刻体会到了那些动不动就跪、被罚的太监宫女是多么可怜。
  “来人抬个椅子过来!”
  “不用不用,我坐地上就行!”曹寅直接坐了下去,顾问行蹲下来给揉了揉,“回去歇歇,抹些药就好了。待会儿奴才给您找个轿撵抬出去。”
  “多谢顾公公。唉,我谁都不怨,怨我自个儿钱串子脑袋。皇上罚我数铜钱,我也认了。嘶哈!”
  顾问行:“您真得好好谢谢容大爷,平日里别同他争了。”
  曹寅知道顾问行的意思,他与纳兰容若同为御前侍卫,但他先来,容若后到。这几年皇上却明显更偏爱容若,而有些冷落他。加上容若的阿玛明珠替皇上管着内务府,他家是包衣奴才,家世也比他更好,难免有些吃味。
  但容若却从来不同他计较。现在想来,自己的确有些小人之心了。
  习武堂是玄烨专门给自己准备的一处宫室,练武的时候,往往只有他和容若在,屏退左右不要人伺候。
  每回心情很好,或是心情不好,他都会来此。因为只有这里没有人,他不必端着、装着,好叫人看不出帝王的喜怒。
  容若极有眼力,“皇上,奴才是先陪您练拳,还是先歇息歇息?”
  玄烨直接坐在了沙袋旁的地毯上,容若也过去陪他一起坐下。
  “您怎么了?”
  玄烨摁了摁眉心,似乎头痛得很,“被骗子骗了。”
  容若皱眉,联系起被罚的曹寅,还有之前在南苑他们俩神神秘秘说的事儿,“是那个布庄的生意?”
  玄烨手指从眉间放下,“朕动了内帑的银子,给曹寅拿去入股。”
  容若心道:怪不得要罚曹寅数钱。
  “何人那么大的胆子胆敢欺骗您?”
  玄烨却耻于开口,又恨又倔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沙袋狠狠地一连打了十几拳。每一拳都带着怒意与委屈,使出了十分的力,未戴任何护手的东西,骨节间很快磨出了血。
  和女人有关?这不单单是被骗了银子吧?普天之下皇帝最富有,区区内帑银子要多少有多少,看样子八成是被骗财又被骗色。
  容若心下了然,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起身一掌将沙袋扶住,阻止了玄烨再次打出去。“对方伤您心,您在这儿伤自个儿身,她知道么?”
  “容若,你上回说的对。朕跟她之间,永远横着一个鳌拜,她阿玛就不顺不恭。对她来说,忠孝难两全,信朕就背叛她阿玛;站她阿玛就会利用、欺骗朕。她不是能属于朕的女人,只是误闯进朕的命中,既然是误,还是不要来往了。”
  是她?
  容若疑惑顿生,“那同岳先生,不会就是挽月姑娘吧?”
  “是!”玄烨轻笑了两声,“她给自己起个化名叫岳先生,朕起个化名叫叶娘子。哈哈,倒也相配,两个同样不坦诚、别有居心的人。”能有好下场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回被压趴下的是他。
  堂堂天子,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鼓掌。祖宗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奴才觉得吧,虽说她阿玛鳌拜是个猖狂的人,但以奴才的认识,挽月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没那个胆子,戏弄您。”
  玄烨推了一把那沙袋,冷笑一声,“她胆子大得很,非你所能想象。初次见面,在光华寺。她便敢用刀子抵在我腰后威胁朕,还让婢女脱下朕的腰带将朕绑在树上。是寻常女子能做得出来的吗?”
  容若眨眨眼,“有勇有谋,很难得。”
  见他竟然帮着瓜尔佳挽月说话,玄烨更加动气,再次给他细数出来,“在佟国维家,她还敢揪朕的辫子!要拽朕腰上的玉佩不让朕走!”
  “不知者无罪,若是她当初知道,一百个胆子一个不敢。”
  玄烨气笑了,“你怎么尽帮着她说话?”
  “奴才是帮理不帮亲。”容若心道:瞧您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的样子,万一哪天您跟她成了一对儿,那他今儿要是帮着骂她,谁知道今后会不会反被记恨?
  从人情世故上讲,千万不要帮着闹别扭的两口子一方骂另一方。也许人家只是说说,就你当真了。
  回头和好,你里外不是人。
  玄烨愠怒,“放肆!照你这么说,她是理,朕没理?”
  容若恭敬道:“皇上自然是最有道理,只是奴才怕有误会,冤枉了挽月姑娘,也气着了您自个儿。要不您让銮仪卫把她带走,好好查查,倘若是真。欺君之罪,可砍头。念及鳌拜功臣三代,可流放宁古塔。”您舍得么?
  话说得越狠,玄烨果真不语,气似乎也消了大半。他气她八百个心眼子对着他,实话虚话难辩。可真要办了她,他是从来没想过。
  可那份人前,放在身边耀眼;人后,相处之下自在的感觉,着实令他前所未有地贪恋。鲜活,她比他在深宫中认得的每一个人都要鲜活。
  明艳的,勇猛的,乖顺的,温暖的……都是她的样子。
  怪她吗?他更恨的是自个儿,皇祖母十几年呕心沥血地栽培,他尽心尽力学着隐忍、克制、城府、不冷不淡。他渴望亲政,成为大清真正的君主。眼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鳌拜。
  当他知道瓜尔佳挽月是鳌拜女儿时,不是没戒备过。可很快他便放过了戒备的念头,并非为美色所迷惑,只是不屑,更不惧怕。
  那时他认为男人之间的权力争斗,不应当迁怒其未掺和进来的妻女。可如若她为其父做事,来同他玩弄权力把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是他今日那么怒的原因。
  “大意了。”
  容若笑道:“您先顺顺气儿,奴才明日就找个由头,替您探探虚实。再气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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