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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渣我,我飞升——西风来【完结】

时间:2023-12-07 23:05:16  作者:西风来【完结】
  “孤无需证明。”
  敖枞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的额心点了一下。
  一道金光闪过,涂萝眼前便出现一幕幕画面。
  良久,她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里真的是天宫?”
  “还未到天宫,只是所有飞升的神所需要经历的阶段。”
  敖枞朝她伸出手,“孤特意在此迎你回来,定龙神女。”
  额心缓缓发出光亮,涂萝往前一步,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们一同前行,前方生出一条漫长的长廊,全都是她曾经的回忆。
  涂萝看到自己在不帝山的降生,从一只大白兔子,逐渐修炼成为兔妖。
  然后遇到龙钺跟红缠,在不帝山度过了一段简单快乐的时光。
  最后去云鼎山历练,遇到赤蛇王,遇到祁渡。
  而后知晓祁月的存在,新婚夜被一剑穿心……
  最后便是她以身殉道,葬身魔窟。
  一桩桩,一幕幕,全都出现在她面前。
  她好像在回看自己的人生,又像是在品味旁人的故事。
  分明是不久前的事情,但在涂萝心中,竟然已经掀不起丝丝波澜。
  她缓缓道:“飞升是这种感觉么?”
  敖枞对她道:“这一切不过是你命中注定的情劫,历劫成功之后,便可飞升成神。”
  “涂萝,你如今已是神仙,不用再受七情六欲之苦,自然不会再有那般浓烈的感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虚空 ◇
  ◎她怎么会死?她就在我的身边,她不会死。◎
  这是一条很长的成仙回廊。
  一直往前走, 仿佛没有尽头。
  敖枞道:“飞升后,所有的神都需独自走完这条道路。”
  甚至还有不少神仙以为这只是幻觉,这成仙回廊会将孤独放大到极致,从而摒弃属于凡人的爱恨嗔痴, 也有不少新神因此放弃走下去。
  涂萝不解, “真有因此放弃的人?”
  辛辛苦苦飞升, 就因为孤独, 而放弃成仙的最后一步?
  敖枞点头,似是回忆起什么, “不多, 但总有这样的人。”
  他看着涂萝, “所以孤亲自来接你。”
  涂萝:“……”
  她没什么好说的,心中的确生出不少孤寂的滋味, 但并不难熬。
  相反, 她很好奇真正的九重天是什么样子。
  直至长廊尽头,她还得窥见丝毫。
  正当她停下来想问个明白时, 身旁已经没了敖枞的身影。
  再一转眼, 面前便是一座辉煌的宫殿——
  高耸巍峨, 云雾缭绕, 万丈神柱拔地而起, 仿佛看不到尽头, 金色游龙盘旋其中, 作出仰天长啸的姿态, 没入云层之中。
  涂萝只身走入, 只感觉到大殿威严, 而自己是如此微茫。
  “这位便是定龙神女。”
  头顶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 她闻声抬头, 便看到敖枞已稳坐天帝宝座,垂眸看向她,眸中满是仁慈与宽爱。
  “恭迎定龙神女!”
  涂萝被这四面八方的声响惊了一下,脚步微顿,这才看到满座皆客,全是神仙。
  她走到大殿中央,停了下来,望向高座上的人,“……我为何是定龙神女?”
  敖枞没想到她开口会问这个问题,眸中漾着浅浅笑意,“你可记得那魔窟的瘴气?”
  “记得。”
  “其中的魔物为深渊魔龙,为祸人间多年,一直让天界头疼,你以身殉道,将其拔除,又以神女之身回归天界,孤以为定龙神女的称号很适合你。”
  涂萝点点头。
  原来如此。
  见她脸上无悲无喜,敖枞关切地看向她,“可是有何不满?”
  “不满倒没有。”
  涂萝诚实道:“就是觉得不大好听。”
  ……
  北海。
  人间已是风朗气清,朗朗乾坤。
  深渊魔龙被消灭,这里终于不再是荒芜之地。
  只可惜,那个拯救苍生的人看不到此情此景了。
  于是数座神女庙拔地而起,只为了纪念那位在大战那日飞身入魔窟的神女。
  无人再提起她的妖物身份,无论她是兔妖、亦或是堕妖,她的灵魂却能镇压魔龙——
  这反而比空有神女头衔更使人钦佩。
  甚至有人高传:“涂萝才是神女!”
  “云鼎山那位祁月,不过是抢夺了旁人的东西!”
  “她的身体都是占了涂萝的,这样的人凭什么是神女?”
  祁月复活一事,本就不占理。
  不少门中弟子都只是因为怀岭老祖的威名不敢置喙,又因着神女拯救苍生的高帽已经被戴上,都说祁月复活是为了镇压深渊魔龙,所以才抢夺了涂萝的堕妖体复活——
  结果竟然因为害怕而临阵脱逃,最后还是让涂萝以灵魂生祭。
  祁月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太好过。
  不少人都认为,若不是她当日百般拖延,涂萝也不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在那样紧急的关头,一个被世人所不容的妖怪,愿意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牺牲——
  而一个原本就享受人间供奉、还抢夺了旁人身子复活的神女,不但弃天下苍生于不顾,还害得别人身死道消,连点骨灰都不曾留下。
  那些她曾经享受过的好处,如今遭到了反噬。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那些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
  她受不了。
  如今就连祁怀岭看她的眼神都是厌弃的。
  “你根本就不是神女!”
  他冷冰冰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她。
  祁月心中愤愤不平,“师父,你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倘若不是你,我有哪里来的能力窃取涂萝的堕妖体?倘若不是你,大婚那日,她又怎么可能……”
  “闭嘴!”
  祁怀岭一掌打在她的胸口,祁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被她拍飞数里。
  她跌落在地上,脊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吐出一口鲜血,“师父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将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的祁怀岭,竟然会对她动手。
  祁怀岭缓缓走到她跟前,那日之后,他像是苍老了十岁,看着她的眼神冷淡到了极点:“那日的事情,你胆敢说出半个字,我便让你死无全尸!”
  知晓她不是神女之后,祁怀岭对她没有了半分迁就。
  他如今心里想的,就只有如何再见涂萝一面。
  祁月这才明白过来,他往日对自己的那些纵容和宠爱,全部都只是因为那个身份——
  全部都只是因为自己手腕上这朵霜罗花。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有些疯癫,“我以为只要听他的话,以为只要有了这朵花,就能够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可偷来的就是偷来的。
  偷来的,从来都守不住。
  ……
  祭拜了神女庙之后,月弦凝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林尘镜,问他,“师尊那边的情况如何?”
  林尘镜变得越发沉默,手中握着那把长剑,淡淡摇头,“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那日,涂萝灰飞烟灭之后,他们亲眼看到祁渡身上竟然生出了魔纹。
  从他的眉心开始,逐渐往下蜿蜒,以及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
  可他看上去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甚至连眼中的猩红都迅速退去,恢复成了冰冷淡漠的模样。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冠绝天下的剑尊。
  他太平静。
  平静到反常,平静到让人心生害怕。
  ……
  枕星院。
  涂萝大多数遗物都放在此处。
  祁渡回来时,屋子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灰尘。
  他默默无言,将院子里打扫了个干净。
  走到窗台前,望向外面的山峰,矗立了良久。
  日落而息。
  夜幕降临后,他便和衣睡在涂萝习惯躺着的那个位置上。
  衾被上还有她的点点味道。
  祁渡闭上眼睛,淡柔着声音开口,“冷不冷?”
  没有人回答他。
  他便伸手探了过去,只摸到一片空气。
  但他还是缓缓睁开一半的眼眸,柔声道:“冷的话,睡过来一点。”
  若是在他们最好的时候,此时此刻,涂萝便会毫不客气地滚进他的怀里。
  用她冰冷的双手去贴他温热的胸口,还会不好意思地对他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段时间她身体不好,气血虚弱,总是手脚冰凉。
  她会贴在他的领口处,说他是会动的暖炉。
  祁渡眸中漾起一丝笑。
  眉心的魔纹却更重了一些。
  次日。
  他将枕星院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院中的马白兰早就枯萎,花瓣边缘泛着黄色,颓靡地挂在那里。
  祁渡抬眸,缓缓说道:“待会去临泉那边拿一些水灵珠,这些花花草草的,你从来没有养活过。”
  耳边恍然响起涂萝不赞同的声音——
  “若是不去养,又怎能知道自己养不活?这一次没有养活,下一次肯定能够养活的!”
  “怕是没有下一次。”
  祁渡总是这样泼她冷水。
  可嘴上这么说,又会下意识地替她找来最好养育的花草树木。
  他们最好的时候,涂萝也总是抱着他的脖子得意洋洋,“祁渡,你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呢?嘴巴那么硬,还不是对我那么好……”
  可后来,她又用仇恨的眼神望着他:“原来你对我好,只是为了复活祁月!”
  “骗子!骗子!”
  不是的。
  不是。
  祁渡极力压制着体内魔气的涌动。
  眉心的魔纹已经蔓延到双眸。
  日头正盛时,千渡峰略过两道迅疾的身影——
  枕星院中,龙钺和红缠双双出现。
  “祁渡!给老子滚出来!”
  龙钺怒吼了一声,“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双眸燃烧着猛烈的戾气。
  与平日那种吊儿郎当的桀骜不同,双眼几乎快要被怒火烧穿。
  红缠直接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这些都是兔子的东西,还给我们!”
  祁渡对身后的两人置若罔闻。
  他将涂萝穿过的衣裳一件件收拾好,放在一旁的木箱里。
  又将她平日里面用过的首饰,都一一拿了出来。
  红缠见状,上前就要抢——
  祁渡直接出剑,剑声铮铮,在她面前划出一道冷冽的剑锋,将她阻隔在外。
  他的声音仿佛结上一层千年的冰霜,冷得刺骨,“我不杀你,她会不高兴。”
  红缠打不过他,可还是一遍又一遍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杀了他,“把兔子还给我,把兔子还给我!”
  祁渡倏尔握紧拳头。
  “还给你?谁把她还给我!”
  他说完,眸中便散发着妖冶的光芒,周身气场一瞬间阴沉下来,魔气在四周流窜。
  龙钺察觉到了不对劲,将红缠提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后,“小心点,他身上有魔的气息。”
  红缠才不管那么多,“管他是什么!我要杀了他!”
  她红着眼睛吼道:“若不是他,兔子怎么会死?若不是他,兔子根本就不会灰飞烟灭!”
  “都是因为他,是他害死了兔子,是他!”
  她的声音凄厉无比,一声声撞击着祁渡的耳膜。
  他突然后退几步,眸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他害死了涂萝。
  他扯着嘴角,呵了一声,“她怎么会死?她就在我的身边,她不会死。”
  她很早以前便说,妖怪的寿命很长,可以陪他很久;后来她堕了妖,也向他承诺会好好修炼,争取延年益寿地陪在他身边。
  她怎么可能死?
  她不会死。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比对 ◇
  ◎云鼎山的剑尊疯了◎
  龙钺看出他的不对劲, 蹙起眉头,“……祁渡,你入魔了?”
  他像是没听见,继续手上的动作。
  涂萝放在枕星院的东西不多, 大多数小物件都还在离火屋。他在玉榻旁的小木桌上看到几本古籍下面压着几张白纸。
  他拿起来, 看到上面寥寥几笔, 画着栩栩如生的小人。
  大多都是修炼的招式, 但也有不少一看就是她没有专心看书、思想开小差画的一些东西。
  这边画了一只兔子,那边画了一只乌龟, 还有蛇。
  画艺精进了一些之后, 又开始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画。
  有时候开心, 就会把他画得俊朗非凡,有时候气他, 就故意在他脸上画几笔难看的胡子。
  他眼里面始终带着一点笑意, 周身的气场柔和。
  红缠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入魔的迹象,“我只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倒是看不出他入魔了。”
  她看向龙钺, “师父, 你确定吗?”
  龙钺抿着嘴角, 摇了摇头, “不太确定。”
  祁渡这副模样让他瞧着很是诡异, 刚才也只是看到他额心蓦然闪现出一缕黑色的幽魂, 所以才那般问他。
  可他置若罔闻, 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如此一来, 他也有些不确定。
  “不管他入没入魔……”
  红缠擦干净眼泪, 对着祁渡的背影喊道:“那都是兔子的东西, 你没资格拿走!”
  “……我没资格?你们又有什么资格。”
  祁渡背对着他们, 声音很淡, 手上的动作没停。
  每触碰到一样跟涂萝有关的东西,他都会停下来。
  侧脸的轮廓俊朗温和,跟那冷若冰霜的语调却是全然不同,“我们是道侣,我是她的夫君,谁比我有资格?”
  “我呸!”
  红缠红了眼睛,不只是因为难过,还有愤怒,“你算她哪门子的夫君!她当初那般历经千难万险地要跟你在一起,我还当你有多好呢!你在大婚当日都能够将她一剑穿心,为了你的小师妹诓骗她为你堕妖,你这样的人歹毒至极!就活该孤寡万年,你凭什么把兔子牵扯到你们云鼎山的破事里去!”
  她骂了个痛快。
  祁渡却根本不理会她,仿佛她的痛骂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红缠骂够了,也骂累了。
  龙钺脸色却极其沉重,他抓着她的衣领,对她道:“……算了,他现在这副样子,你骂他他也不会理会你,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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