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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时间是有些长了，散兵见你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接着你观察了他一会儿。
下意识地怀疑是不是他让你感到不适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是把你抱得紧了许多，结果你只是单纯地想睁眼而已。
接着你还问他是不是第一次，而理由是他把你亲得太舒服了。听到你的这些话时，散兵除了想笑还是想笑，他是真没想到这会被你挑出来说。
第一次肯定是第一次，至于后一点，他只是随心而为，算得上是无师自通吧。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接吻，除了最开始时你试图掌握主控权，其余都没怎么变，但这里的不变化并没有带来任何负面效果。
而这一次，亲着亲着他也发现了，你完全是懒得多动纯享受的状态啊，不过这倒也确实是你的作风。
以前他是没注意到过，但自从和你睡一间房后，散兵就渐渐意识到你在某些方面的懒惰了。
而没过多久，就你们刚亲完没几分钟，他又从你那儿听说了你曾靠使魔服务宅家好几个月的事迹，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那程度还是超过了些散兵的想象。
不过仔细想想，你做的事也都合乎情理、没什么恶劣的，这时他才注意到你说完一切后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又多想了。
已经习惯了一般地开导你两句，随后散兵任着你抱着他不撒手，本意是想让你得到些切实的安慰，结果没过一会儿你就又夸起了他的身体。
行.吧，是他把你想得太脆弱了。
你这家伙向来是情绪调节大师，口头开导已经足矣，更多的可就大概率会引来你的夸奖发言了，还每次都很直白。
不过这次有些直白过头了，用线条、肉感这样的词语来夸他的身材什么的，散兵真的受不太住。
他第n次怀疑你是不是有被哪些专业人士教导过这方面的话术，不然你为什么总能一个带颜色的词都不用地把他夸得心绪不定。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再对着你说这些话了。”他听你低着脑袋声音软下去地说。
可爱。
看着你那乖巧的头顶，散兵忍不住伸手揉动两下你的头发。
不喜欢……其实也没有。如果是不喜欢，他应该也不会让你能从以前夸到现在，只是他一直都不太适应而已。
他开口回答了你的顾虑，没想到这反过来让你觉得他可爱了，居然还对他说出了“爱”这种词！还用上了“近乎生理性地不可控”这种形容！
果然，他就是适应不了你的这些话。
暂时还是让你闭嘴吧。
……
走出那座遗迹后，你们的关系算是真的定下来了。
那种安稳下来的感觉很是奇妙，像是他突然被一个巨大的锚给固定住了，像是阳光会愿意主动撒到他身上也不那么奇怪了，像是前方的路哪怕是无尽的看不到头的他也不再会感到不安了。
想要牵着你的手，想要一直能随时牵住你，想要，你永远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这就是恋爱的效力吗，散兵想。以前的他可做不到如此坦荡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做不到大方地承认自己的这些索求。
陌生的体验，但他并不讨厌，反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跃跃欲试，想要试试这份恋爱感会驱使他做到何种程度、想要试试你会不会全盘接受他的那些变化。
之后的请你吃饭自然是他故意的，和有没有正事无关。
饭桌上，听你谈到要不要对其他人隐瞒你们的新关系时，散兵其实有些无从下决定，倒是没想到你仿佛早已思量好一切一般，言之有理地为你们做出了最终决定。
和以前不太一样，有什么东西变了，散兵能感觉得到。然后当晚他就听你忧心起他的工作量来，明明以前你都只是默默做事、不知不觉地帮他减轻负担的。
哦，原来就是这个，原来是你会在正经事上同他交流和沟通了。
很好，散兵觉得这很好，他越发能体会到你对他的喜欢了，心情愉悦的时候也是越发的多。
工作的时候任着你做些小动作也好、饭点时帮你选出食店也好、闲下来时亲手给你涂涂抹抹些时候也好，他都愿意做、也做得开心。
放到以前，这些事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不过那些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与你在一起的现在。
听你说你早就开始为你们两人的未来购置房产时，散兵是真的惊了，他可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这么现实的问题。
自问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飘飘然了的同时，散兵的胸中涌出一股暖意，原来你这么在乎他？之前就格外在乎他？
做不到无视你的这份心意，他难得地对你说了一声谢谢，而距离他上一次真心对谁说出这两个字，那已经是不知多久之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应该是散兵视角和唯视角都有，哎，再想下一本要不还是用第三人称写了。（这本是因为想把女主的心理变化描写得细致些，所以用了第二人称，不过渐渐地觉得用第三人称好像问题也不大）
关于接吻会有甜味（来自□□浏览器）：因为接吻会使双方的口水酶起化学反应，所以感觉是甜的，不过还有很大部分是由于自己的心理作用。
再就是，前天在知乎刷到一个新的分析散兵的帖子，感觉写得很好很全面，想推，名字是“流浪者：表象之下的第二层表象”。（有人去看的话别提到我啊）
可能有些人看完后再看我的文会觉得它的ooc变多了，因为我就是这样哈哈。感觉这篇文写下来对散兵（流浪者）这个角色真是越写越熟悉、又越写越陌生（有时会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远不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写得确实是快乐的。
（控制不住想再碎碎念一些）
真的好想给这家伙爱啊，抱着这样的想法开了文、然后还坚持下来了，现在已经觉得真能在文里让他获得哪怕不纯粹但无比真实的爱了（初心），真好^^。
第53章
鉴于你的爱吃属性和选择困难症，再加上你总会向他寻求意见，因此，和你在一起后没多久，散兵就掌握了美食调查这一技能。
这是一个并不困难但还算新奇的体验。
过去，他还从没有如此详细地了解过人类间或经典或流行的菜品以及各式点心，没怎么在意过它们的材料和做法、也没怎么在意过它们背后的趣闻轶事。
可如今在闲下来时看一看、听一听，他倒也不觉得它们尽是些无用之物了，最少最少，它们可以用来应对你每日必问的“吃什么”问题。
这调查一路下来几乎没有任何压力感或是束缚感，自由到令他的身体都在无意间感受到了绝不算少的快乐感，但这一切又并非完全没有目标，毕竟他是因为你才做这件事的。
原来为另一个人做什么事是可能让自己的心情感到愉悦的，散兵难得再次有了这样的体会。
他似乎越来越容易感受到被许多人称为快乐的情绪了，被你悄悄地勾手指的时候、触碰你不会再被刻意避开的时候、和你交谈不用再顾虑多少的时候、又听到你突然对他说喜欢的时候……
美好多得让他时不时会在你已然沉沉睡去的午夜时分，独自睁着眼睛思考这一切的真实性，或是侧过身用眼睛描摹下你的睡颜，然后伸出手动作轻缓地触及你。
每当感知到那透过皮肤传来的温热感，他的心便会有效且迅速地安定下来，而后，他的脑中总会闪过再补上一个拥抱、或是再补上一个吻的想法。
最初他犹豫过，不过，自某个你不知为何会迷糊地醒来的夜晚后，自那晚你面对他趁你熟睡时凑近的身体不是惊讶而是格外自然地贴上他、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念叨着喜欢可爱之类的话后，他便也没那么犹豫了。
第一次很是小心，似乎没有被你发现；第二次有些没能收住力气，惹得你嘟嘟哝哝地呢喃了两句；第三次尝试了前两次都没太敢实施的接吻，结果这次把你给弄醒了，但也没那么清醒。
虽是被打扰到睡眠，但你也并没怎么睁开眼，只是很是配合地张开了嘴，半梦半醒地任着他折腾。
等他无意识地把手放到了他还不那么该放的地方时，你才猛地睁开眼后撤些距离，盖在被窝里的手则抓住了他险些作乱的那只手。
“抱歉！”接吻暂停，散兵一边试图收回手，一边眼神躲闪地向你道歉到。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手会那么不安分。
“……没事”，你缓了一会儿才松开他的手，然后你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那个，你是想和我做那种事吗？”你犹豫地开口问到。
“我、我也，我也不是很清楚。”散兵少见地有些结巴。
“那……暂时不做，可以吗？”你用被子蒙住眼睛以下的身体，眨着眼睛看着散兵，“这件事，我需要预先做好心理建设，而且我们也要都做好相应的实际准备才行。”
散兵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好几度，虽然已经是黑夜，但你的视力向来不会受此影响。你见他用手半掩住脸，语速明显要比平常快些：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想太多了！”
那是最好，你在心里回了句。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半夜不睡觉”，紧裹着被子的你扭动到离散兵更近的位置，近到快与他鼻尖碰鼻尖，“还总是在不睡觉的时候碰我。”
“你没事吧？是发生了什么吗？”
“原来你都知道……”，害羞的神色渐渐从散兵的脸上褪去，他垂下眼避开你的目光，“为什么要装睡？”
“呃”，感受到他不太美妙的心情，你自觉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也没有装睡啦！我只是能感觉到你在做些什么，但我也确实还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意识到没有危险后我就继续睡了，只是睡得没那么深了。”
“抱歉，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人离我这么近，我很难忽视的。”
“你没必要道歉”，散兵侧过身子说，“该道歉的是我。”
“啊啊啊！你也没必要道歉啊！”你立马出声反驳他的消极言论，然后戳戳他的背，“我们已经在交往了，而且我也默许了你的行为，这件事你没必要道歉的。”
“你很介意吗？”过了一会儿，散兵低着声音问你，“刚才我碰你碰过头了。”
“……不介意，我挺想这么回答的，但我确实有些介意。可那和你的行为无关、你也没有真做，只是我个人还不能接受而已。”
散兵好半天没有回你，但你也不想再继续干等下去，你牵住他的手晃了晃，“阿散，你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想做的？”
“没有，都没有。”这次他没再让你等。然后他主动抽出自己被你握住的那只手，还把被子盖得深了些，“行了，睡觉吧。”
“可是你这样我根本就睡不着了”，你对自己此刻的心声倒也不藏着掖着，你又戳戳他的背，“而且，阿散你其实不那么依赖于睡觉吧。”
散兵被你戳得转过身来，他捏住你那根手指，微微皱起眉，“真的不困？”
“不困。”
“……只是在确认真实性而已。”十几秒后，散兵还是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模糊地说出了实情，他手中握有的那根手指跟着他陷入枕间。
“真实性”，你瞪大些眼睛，接着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得出一个令你一时间不敢相信的结论，“交往的真实性吗？我同意和你在一起的真实性？”
“啊就是这样。”完全自暴自弃地整张脸都埋到了枕头里，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
你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你也会在意啊哈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见他又开启不回话模式，你收住笑容揉揉他的脑袋，“哎呀，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啦！只是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在为此困扰后，我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开心啦。”
“你还在为此困扰？”散兵总算重新把脸露了出来，眼含不满地看着你，“你就这么怀疑我？”
被他看得莫名生出一丝愧疚，你微微偏过头，“没有，不是怀疑你。”
“那是为什么？唯，你为什么总这么，呵，该说是谨慎吗？”
“也不是谨慎”，你低着脑袋回答他说，内心纠结一阵后还是决定坦诚相待，“我只是怀疑我自己。”
“哈？？”
“我只是，怀疑自己不值得被你这么喜欢，又怀疑自己喜欢你喜欢得还不够。”
你这话把散兵砸得一愣，不解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这都是在怀疑什么？！”
“且不说第一句，第二句实在是没道理过头了”，他坐起身低头戳戳你的脑门，表情微怒，语气略为咄咄逼人，“是谁先表白的？是谁先提出接吻的？又是谁每天都要对我说上几次喜欢才行的？”
“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唯。见过讨厌我的一次比一次讨厌我，次次碰壁后都是一副原来他还不够讨厌我的模样，倒是没想到喜欢我的也还有次次嫌不够的。”
说完散兵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这是变相承认他有感受到并认可你的喜欢了？
红晕攀上他的脸颊，但他依旧维持的原先的表情，只是说话做不到像刚才那样强势了。
“放心吧，没有还不够”，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你的脸，神情跟着缓和下来，话中少见地用上了程度词，“已经很够了。”
“也没有不值得这一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就喜欢一个人，你可没必要看轻自己。”
触碰你的手掌在这萧瑟的秋季显得有些冷，但却像是发烧时的冰敷袋，有效地镇住了你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他说的那些话也一样，都让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但还不够。
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散兵，问出了那个自你和他在一起后便一直不得其解的问题：“阿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散兵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起，神色很是坦然地回答你说：“我不知道，我认为这也没答案。”
“但你也不用怀疑，我确实是喜欢你。”
“不、不知道？？”你瞪大了眼睛，从未料想过散兵会这样回答，“你、你也会回答不知道？！”
“我又不是没对你说过。”散兵似是无语地捏起一团你的脸颊肉，然后他又笑着问你：“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你之前的告白理由是由你的心动反推得出的，我认为那可不算我们此刻想要的答案。”
“我、我我我……”你神色慌张地语无伦次一阵，但最后也无奈地败下阵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你声音低低地承认道：“我也不知道。”
“所以，还要纠结吗？”散兵单手支到你的耳边，压下身体扯下你那角被子，笑得狡黠。接着他用手指轻轻摩挲起你的唇角，“还是说你依旧不信。”
“不过我看你也不想睡了，我倒也可以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证明。”
听到他这话，你条件反射般地捂住嘴，赶忙摇头说：“信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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