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接吻吗?”散兵没再压着你,他直起上半身抱起手臂,脸上带着些不快,“怎么,突然变性子了?”
“不是不是!”你又赶忙为自己辩解,“还是喜欢的。”
“只是,我有点怕擦枪走火。”你又把被子拉了上去。
散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嘴里默念两遍后他才明白到你的意思,而后他的脸瞬间又红了。
背对着你躺下,他让你赶紧睡觉,随后就不再说话了。平日里模仿人类的呼吸声也被他给停下,这让你判断不了他到底睡没睡了。
不过你是睡不着了,被亲被摸倒都不是事,但那之后的那些话你可做不到就这么给听过去。你的脑子又开始想东想西,眼睛则无神地盯着散兵的后脑勺,呼吸也静了下来。
这样的平静不知维持多久后,散兵翻过身来问你:“睡不着?”
一直盯着他看。
“嗯。”感觉有被在意到的你忍不住嘴角上扬。
“聊天吗?”他轻挑眉头。
“聊!”
“你有什么想聊的?”
“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嘿嘿~”
“那,能问下你对那件事的态度吗?就是不小心碰到你的……”
“啊,这个啊,还算积极但绝不要随便,就这样。”
“嗯?”
“就是,其实我也挺期待那种事的体验啦,但是那会牵扯到性.病、孩子什么的,要考虑得比较周全了才能做。”
“咳咳咳!你原来有想过这些?”
“怎么可能不想啊!”
应该不会再和其他人建立情侣关系的你肯定是早晚会和散兵做的。
“话说阿散你不是人类,那方面是不是也和人类不一样啊,请问你有繁衍的能力吗?”
“说得这么直白,请问也没有用,不过那种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阿散有生过病吗?”
“哈?问这个做什么,喂,你不会是……”
“啊我就是好奇!”
“想做?”
“……好吧我确实是想试试,但我不知道提瓦特的避孕方式是怎样的。话说我也不是人,不知道那方面会不会也变得不同于人类了。”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害羞啊。”
“因为这是很正经的事啊!”
“所以你是真的想吗?”
“……你这把我说得又有些犹豫了。”
“也就是说是心血来潮、并没有做好准备,那你暂时就别想这件事了。”
散兵笑着对你说,然后他伸手把你揽进他的怀里,让你的脑袋贴放在他的胸口处,被窝之内还勾住了你的腿,这是又把你当玩偶抱了。
“睡觉吧,我是可以不睡,但你好像不是。”
“嗯”,你用鼻子回了一声,身体不自主地往散兵地怀里钻了钻。就这样被他的体温包裹片刻,察觉到散兵也一直还没睡的你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坦言道:
“那个,虽然已经对你说过‘爱’这个词,但其实我也不太懂的,我怕的就是这个。”
“它太过虚无缥缈、又太不确定了,我找不到东西来衡量它,找不到东西来稳定住自己由此生出的各种情绪,我讨厌并害怕这种飘荡的感觉,非常非常。”
“那就不要去衡量、也不要那么执着于稳定”,散兵一边轻抚你的后颈发,一边用下巴轻蹭你的脑袋,“我也不懂,你也不必要懂。”
“不会感到不安定吗?”你微仰起头问。
散兵轻笑一声,“难道懂了就会安定下来?”
“你看了那么多本言情小说,也该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吧?”
“唯,或许你不是在害怕不安定,而是在害怕我们二人未来可能的变心,既有我的、也有你自己的。”
说完,他无奈地笑着叹上一声,“你真是太容易想太多、又想太远了,总去在意那些没有实质性的可能未来,你的心真不会累得慌吗?”
完全被散兵看穿的你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嘴唇开合了好一会儿,最后只嘴硬地说了句:“累啊,但我能不想吗……”
“好,那我告诉你”,散兵捧住你的脸,郑重其事地告诫你说:“你没必要再想,没必要再像这样白白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感到讨厌的事,那就直接告诉我。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做的事,也直接告诉我。”
“我讨厌那些弯弯绕绕,你其实也讨厌吧?”
“完了我更喜欢你了”,你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些不合时宜的惊恐,交握住的双手还跟着微微颤抖,“怎么办,这下更害怕了!”
“别演,我可也看得清你,耳朵也不是摆设。”虽是这么说,散兵的耳尖还是很坦诚地发红了。
“嘿嘿~”,瞬间被道破的你无赖地蹭蹭散兵的脖颈处,话中无意识地带着些撒娇意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以后不准随便找个借口就甩了我。”
“喂,这怎么都不可能吧。”
“与之相对的,你当然也可以监督我!如果我不够爱你了!一定要打醒我!”
“不够爱、打醒”,你这两个词听的散兵心里一阵无语,“果然你还是少看些言情小说吧,我看你连语言表达都不太正常了。”
“开玩笑!我这是夸张的手法!和那些小说无关!”
“哦。”散兵对此丝毫不领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简而言之就是情侣谈心了,对话很多,因为觉得都挺有意思所以都留了。
感觉散兵其实认可了一个人那就会挺坦诚的,然后觉得他应该经常会思考自我之类、对他人的心病应该是挺敏锐的,再就是散兵确实是在意唯,所以就这么写了。
之后几天有考试,下一次更新看假条。
第54章
虽是被女皇警告说暂时不能杀死博士,而那之后你也因此跑去了稻妻,但你对博士的监视和调查其实一直都没停过。
曾被你安置在愚人众内部的使魔在瞳的代为指挥下又经历过几次更新,质量和数量上都有过相应的变化,但它们的工作效率和效果从来是只增不减。
哪怕没再能查出多少有关博士的炸裂信息,但对于在总部出现过的各个博士,它们可都有着详尽的观察记录,方便你以后动手。
而每个被你监视过的博士在离开总部前,那都会被你放上三只使魔,监视用。
一次、两次、三次……三只又三只的使魔被你抛洒出去,不知不觉间,它们便伴随着各个博士的行动分布到了提瓦特各地。
为了保证那些使魔与你这个魔女本体的链接,你让瞳用钞能力陆续在世界各地布设了一定数量的魔法链接装置,使魔们的位置由你进行共享,具体的安排则是由瞳去落实。
那些链接装置中储存有你的魔力和魔女名,能够补充使魔的能量,也能够让受控力下降的使魔迅速回归正常执行状态,不至于陷入失控或是失智。
不过,或许是因为提瓦特本土的某些特殊力量、又或许是因为有的博士切片做了些什么,这其中还是出现过几次使魔无法再继续跟踪或是突然与你断开连接的情况。
而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瞳该加班了。
她需要按照你预先同她商定过的失踪处置办法对失踪的使魔进行调查寻找,魔力你会给她提供足,其他的动用财力也好、动用武力也罢,反正是不能让那些使魔就这么消失在外。
哪怕有的失踪使魔最后因能量不足而消散了,那也得要瞳找到它消散前所留下的痕迹才行。
这是你设在这些使魔身体里的固有机制,它们的消失必然会留下痕迹,只能被你和你的使魔所解读的痕迹。
到目前为止,失踪事件出现次数总计有八,其中有六起是因为提瓦特本土神秘力量的干扰,剩余两起则是因为博士切片的介入研究。
根据使魔们传递给你的信息,你猜测已经有七成以上的被监视切片察觉到了它们身上的不对劲,但也仅限于察觉到。
再怎么察觉到,那些切片也始终看不见使魔、碰不着使魔,更别提观察它们、研究它们……除了导致失踪事件的那两个切片。
它们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打破了使魔那堪称法则的限制,好在使魔们也都在那之前便根据形势侵入了它们的身体,双方最终皆是两败俱伤。
事发地点位置都极为偏僻,缺乏通信手段,也难以想象将信息传递出去的方法,这算是两起失踪事件中难得的好消息。
找到那两个切片后,看着瞳转播给你的影像,你让在现场的使魔们切断了切片们的神经线路,回收了它们的“尸体”,并清理了现场。
虽然两个切片没了神智无法进行询问这点令你很是可惜,但对不是相关科研专家的你来说,比起有自主意识且智力极高的切片,果然还是两堆不会思考的铁块更为安全。
针对两个切片的研究都是就地进行,执行者是瞳分别派去的十几只使魔,研究目标是两个切片的身体构造和构成材质、攻击手段预估和武力值推测,以及对应讨论得出,你可以用怎样的手段又需要耗费多少力量来对付它们。
结果是,两具切片诸多数值相近,且单就武力值而言,均可被你不那么费劲地击杀。
不过由于样本量过少、特殊性过强,所以这两次研究的意义其实也不大,但肯定总好过没有。
而且,体验过两次杀死切片的感觉,在无法杀死本体的情况下还是很不赖的。啊,这可不是你弑杀,只是你真的早就想杀一杀博士了。
至于你明明没到现场却也能有所体验,这当然是因为你是魔女,使魔们能体会你的诸多情感,而你则是能体会并无限接近真实地体验它们的所有。
不是绝对真实只是因为那些事客观上来说不是本体的你做的而已。
经过研究的切片最后被使魔们溶解了表面的仿造皮肤,随后又被一一拆分开内部的大小零件,这些零件而后被使魔们分别吞入身体中暂存。
接着在瞳的安排下,它们陆续搭乘着不同的船只去到了稻妻,也就是你那时所处的位置。
两个切片的零件就这样渐渐归到了你的手中,被你仔细存放到了你的空间之中。
回到现在,所有失踪事件目前都发生在你回到散兵身边前,可能是因为某人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但也可能只是因为你加强了跟踪使魔的能力。
不过无论如何,暂时没有再出现异常的地方,使魔们汇报回来的情况都还在你的理解和处理范围内。
又只剩下等了。
等女皇用完博士,或者等新的失踪事件出现。
不过,或许你也该仔细想想你要什么时候告诉散兵调查的事了。
和散兵聊开前还好,你可以用自己还有心理和心态上的烂摊子没处理好来逃避这件事,可和散兵聊开后,你是一天比一天愧疚和心虚。
尽管是本着为散兵好的心,但你也清楚,这一切其实都可以算作是你的自作主张和妄加揣测,毕竟你从来没有问过散兵的想法、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愿不愿意被人调查成这样。
感觉会被讨厌、害怕被他讨厌,这样的情绪伴随着你日复一日的犹豫与纠结,越生越多,到最后你是完全开不了口了。
心里觉得自己早该说了,但嘴巴只要一张开,那你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都已经到做过的地步了。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连做都做过了,你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真实的爱意,也就愈发害怕对方得知真相后可能的愤怒与失望。
好纠结,不对,已经不是纠结了,已经认清楚自己没办法主动说出口,所以是单纯地愧疚与害怕。
明明已经被散兵提醒过好多次做事别再别别扭扭的,你也想要所有事都能做得坦坦荡荡,可唯独这件事,唯独这件从一开始就带着自我与错误属性的事,你做不到你一贯地明白后就打直球。
这样的心绪每天都被你压在心底、越压越深,逐渐被你压下表面、似乎不再被看见,但它留下的痕迹也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被意识到……
你和散兵是在交往后的第七个月做的,对应着你们互相坦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对方的三个月后。
不过,说是那时才做,但在那之前,你们其实已经有过许多次只是不插入的交流。
虽然第一次和散兵论及这方面的事时,你还有些害羞地说怕擦枪走火,但等你们越发黏糊地又一起睡上一段时间后,你倒是想要主动地擦枪走火一下了。
亲亲抱抱之类前两三个月你确实是新鲜得很,不过可能是因为你的适应能力一向强大、又可能是因为曾在互联网鉴赏过诸多佳作的你快要按耐不住自己那颗想要实操的心、再可能是因为你实在是情到深处难自已……
好吧,最后一个理由你自己听来都觉得你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没必要再辩驳什么了。
你承认,你就是单纯想做。
又一个夜晚,当散兵在你们接吻时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多做些什么时,在他不自主地伸出手而后又克制地收回后,你主动抓住了他的那只手把它给放了上去,并同他脸蹭脸,亲昵地笑着引导他说:
“可以的,摸吧。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嘿嘿,还是拜托你温柔一点啦~”
被散兵亲得七荤八素的你说这话时眼睛朦朦胧胧的、语气也模糊得像是有在撒娇。
散兵的手顺着你的动作贴了上去,碰到的那一瞬间,它轻轻颤动了两下,但就此便没有更多的动作,接吻则是早在你让他摸你便停下了。
等你的眼睛再度聚焦时,只见他双颊通红地稍显呆愣地盯着正被他握住的那处,嘴唇微张,却是一点气息都没有从中流通,完全是被吓住了。
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你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再次告诉他说真的可以摸,顺带着描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触摸体验,想要借此缓和气氛,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有那么点慌张地给抽回被你握住的那只手,此时的散兵回过神来,他的神色有些局促,眼神飘忽不定但就是不放到你身上。
“别闹”,他这么说,然后仓促地转过身,脑袋半蒙在棉被中,声音染上一阵朦胧之感,“睡了。”
害羞了吗,还是说不喜欢你这样?你一边这样想到,一边降下些方才的激情。
压下对涩涩的期待、让平日里的理智重新占据主导地位,你戳了戳散兵的背,轻声问他道:“你是讨厌我这么做吗?”
别讨厌你好不好、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想要再这么补充,但你也只是想想。因为你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可就有些逼迫的意思了,大概率不会得到完全由心的真话。
“……不是讨厌。”散兵的声音迟了几秒才回应你。他翻过身来,极力想要注视着你,但他的目光又总会忍不住游离到别处。
“只是、只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直接,表现得像是在热烈邀请我似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有多像在摇尾巴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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