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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窈窕——司雨情【完结】

时间:2024-01-03 21:29:55  作者:司雨情【完结】
  “将军。”守门的护卫瞧见赫连煜转过来,抱拳行了个礼。
  “嗯。”男人浅浅应了一声,往那门外瞧了眼,偏门外的竹林上覆着落雪,隐约瞧见大街上还挂着大红灯笼,但却并没有人往这边而来。
  赫连煜神色冷淡,状似无意询问:“秦姑娘还没回来?”
  “还没呢。”护卫回答道:“秦姑娘这些日子应是庄子里有棘手的事情,回的都晚,昨儿个是换值的时辰才回来,都快到亥时了。”
  “这么晚?”赫连煜蹙眉,忍不住接着打听道:“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就是昨儿个带着问了一嘴,姑娘也并未多言。”护卫摇着头,又道:“天快黑了,将军若是要找秦姑娘,晚上姑娘回来的时候,属下给您通传。”
  “不必。”赫连煜当即否决,又再往外看了眼,对他吩咐道:“好好当值,一会她回来了,也不要多嘴提及我来过。”
  “是。”
  赫连煜回了主宅之后,提笔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再重新叫来了季风,说道:“你去了解一下,沉香酒庄最近是有什么麻烦事。”完了又再补了一句:“暗访,不要叫她察觉到。”
  季风办事的效率非常高,当天晚上就带回了消息来,向赫连煜禀报道:“主子,查清楚了,秦姑娘那边这几日是大理寺在例行稽查,账目和酒仓都在盘查,已有两三日了。”
  “大理寺?”赫连煜有些意外,蹙眉问道:“好端端的查什么账?民间商坊,即便要查也该是归监察司管,跟大理寺有什么相干的。”
  赫连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之前那胆敢登他无乩馆大门要人的少卿,又在找秦乐窈的麻烦。男人皮笑肉不笑危险道:“沉香酒庄的那桩案子是我亲自下的手令结案,怎么,他大理寺要翻天了,敢驳我的令?”
  季风解释道:“是因为最近大理寺在查一桩旧案,与罂华有关,所有相关的人和物件,都在重新盘查,秦姑娘的酒庄之前在大理寺中留有案底,所以才有此一出。”
  赫连煜又问:“带头主事的是谁?”
  “少卿禄昭弦。”
  “又是他。”一听这名字赫连煜就不耐地起了身,当时这厮就敢偷偷塞人进无乩馆试图将秦乐窈给诓出去,即便现在是例行稽查,但若领头的是此人,便难保他不会夹带私情趁机打击报复。
  秦乐窈跟他之间的事情怎么争执吵闹,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但他赫连煜的女人,容不得一个外人欺负。
  怪不得这年都还没过完便要忙到那么晚才回来,前几日他都在威北王府中住着,她即便是想去寻他求助,必定也是没有机会。
  思及此,赫连煜便先抓紧时间处理了手头上要紧的公文,晚上秦乐窈很可能会登门来找他,二人之间不尴不尬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能借着这件事情,打破一下僵局。
  到了戌时三刻,主宅里的赫连煜,仍然是没等来秦乐窈。
  男人在屋里心烦气躁,来回踱步转了两圈,还是不放心,披了氅衣出了门。
  云海别院的门口挂着灯笼,但能瞧见主屋的灯是熄的,她还没回来。
  赫连煜转悠去了偏门,心想莫不是秦乐窈已经被那禄昭弦给找由头扣住了脱不开身。
  他正想着要找人去牵马的时候,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秦乐窈回来了。
  “秦姑娘,今日又这么晚呐,山路不好走吧?”门口值守的护卫接过她的马,笑着体谅了一句:“你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走这夜路也委实危险了些,要不跟将军说说,给你派两个护卫跟着吧?”
  “没事,不用,这路我跑了两三年了,熟得很。而且也就这两天忙些,平时也不会到这个时辰。”秦乐窈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她饿坏了,着急回去吃东西,一边笑着一边拢着披风进了门,“谢谢小哥了。”
  赫连煜的身手极好,早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藏进了竹林里。
  男人隐在林间,大路上挂着成排的照明灯笼,秦乐窈从前面过去,步履匆匆的,鼻头都被夜风给吹红了。
  这是赫连煜大半个月来第一次看见她。
  明显瘦了,想必是劳累奔波所致。
  明明就是跟他一句话的事,想要什么商道上的英才他便能如数送去任她差遣,何苦非要自己去料理那破庄子,劳神费力。
  碰见了麻烦也不知道差人跟他传个信,即便二人还在冷战着,但她有事,他还真能袖手旁观不成。
  要强又死犟的笨丫头,到底还是因为对他没信心,寄托的指望不大,所以宁愿自己扛着。
  思及此,赫连煜忽然觉得即便是今晚,依着秦乐窈的性子,也不见得会去主动找他开口求助。
  所以如果她真的来了,即便只是透露出那么一点期待,他该体贴些,也主动些,叫她知道有这样一位强有力的后盾支持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有了信心的增长,才能培养出依赖来。
  赫连煜觉得这番思路非常有理,正是因为她的依赖难得,所以才值得慢慢等待,培养呵护。有了依赖,还愁她动辄闹着要走吗。
  云海别院的主屋亮了灯,里面的烛影跳动,侍女给她端来了小厨房现煮的肉蛋面,秦乐窈一口气将汤底都一起喝完了。
  她这几天连着早出晚归,在外整日地奔波忙碌,虽然充实,但却也着实累人,吃饱喝足之后去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想着明日还要再早起,便赶紧吹灯睡下了。
  赫连煜在外面覆手等了片刻,觉得他是不是该给她制造点机会,叫她能瞧见自己,也好方便开口,一来二去的,就慢慢晃进了院子里,隔着一层主屋的门墙,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显得自然些。
  法子还没想出来,里面的灯先熄了。
  吹了半晌冷风的男人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就像个大笑话,气得一拂袖掉头而去。
  第二日出了太阳,是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秦乐窈一大清早就出了门,又是一整日的周旋配合,忙活到了深夜,总算是如愿将大理寺的这群官差要查的东西大头落成了,虽然还剩下一些收尾的事项,但好歹这一番稽查的劫难总算是顺利揭过去了,并没有让那位存心要搜个明白的禄少卿抓住把柄借题发挥。
  送走那群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官差,已经是接近戌时了。
  秦乐窈带着沉香酒庄的一众伙计在门口笑脸相送,眼看着火把和马蹄渐远,她这笑僵了的脸颊和紧绷了好几日的精神头,总算是得以松懈下来几分。
  张管事感叹道:“总算是走了,那位禄大人真是存心找麻烦,嘴上说着例行稽查,手上恨不得叫人将我们酒窖给整个的掀过来,不找到点什么把柄不罢休似的,我都打听过了,那水秀坊也在此番稽查的名单里,人家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罢了,哪像我们,前前后后陪着他耗了整整三日。”
  “他只是恪尽职守罢了。”秦乐窈视线飘远瞧着远去的人,摇头道:“若真是存心找麻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这般谨慎地搜查,无非是之前的事情一直觉得有蹊跷,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正当的由头。”
  “现在叫他这么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也好,不然这眼睛一直就盯在我身上,冷不丁什么时候出来搞我一下,反倒是麻烦。”
  办成了一件大事,秦乐窈心情不错,打了个哈欠朝手下伙计们道:“大伙都散了吧,这几天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她捏着自己疲累僵硬的后颈慢慢往马棚走,张管事跟在后面,瞧着她熬红了的一双眼睛,心疼道:“少东家,要不今晚就别回城里了,夜路走多了终究是不安全,况且这来回之间的山路也不短,跑一趟少说一个时辰呢,反正明日还要再来,不如就在这歇下吧?”
  秦乐窈确实有些动心。
  她连着操劳多日,元气耗损确实是累得慌,即便是现在快马加鞭跑回去,不过也就只是睡个觉罢了。况且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赫连煜也没有再去找过她,只是偶尔的偷偷一个晚上不回去,想来应该也不会被他发现。
  “行吧,那便就在庄里宿一夜,明日早些开始,争取将事情一天给收个尾,咱们耽搁的够久的了,水云楼那边要的酒水,必须得开始着手准备了。”
  “好嘞,我差人去给您烧水泡个澡。”
第60章 理亏
  算起来, 秦乐窈有一年多的时辰,没有在自己的庄子里留宿过了,她的房间有庄里的婆子收拾打扫, 仍然和她离开时候一个模样,干净又整洁。
  秦乐窈重新躺在这张属于自己的床榻上的时候,心里就有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满足感。
  那无乩馆里的云海别院,虽然气派奢华, 但始终都是别人的地方,不管再住上多久,那也都是别人的地方,她心中仍会有所拘束。
  冬日的炭盆烧得火红, 秦乐窈刚刚拉好被褥,便听得外面院子里狗叫声震天响,瞧见了生人入侵的大黄狗扯着嗓子嗷嗷直叫唤,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徘徊在了她的屋子门口。
  “你不能进!我们东家已经歇下了, 女子的闺房你休要、哎哟!!”
  拦路的伙计身上挨了一鞭子被抽开了, 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赶紧嗷嗷叫唤提醒秦乐窈:“东家!东家有人强闯!”
  大门被人破开的时候秦乐窈才刚刚惊惶起身,身上披了件氅衣, 拧眉往外正要呵斥贼人,下一瞬看清来者何人之后,那提上来的气势又全部都给落回了肚子里。
  她心虚地错开眼神, 心想怎么这般倒霉,就这么一日想偷个懒, 就被赫连煜抓个正着。
  男人逆着身后火把的光亮,脸色阴沉, 那英武的体格堵在门口,像个要强抢民女的土匪。
  赫连煜心里有气,他在无乩馆里坐立难安,就担心她会不会被人刁难不好脱身,心想着等人今日回来了,怎么着也要先将她拎出来把这件事给了了,省得她在外面受人欺负。
  结果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金尊玉贵的赫连大将军厚着脸皮主动找上门来要给她撑腰,却是得知这位其实是在屋里睡大觉。
  外面的几个伙计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抄着木棍,忌惮着这位一身锦衣华服的主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也不敢贸然轻易上前动手,只能忌惮着警告道:“你不要乱来,否、否则对你不客气!”
  秦乐窈赶紧先扬声将伙计们遣散:“没事了,误会一场,你们都下去吧。”
  她站在那,无所适从地拢了拢氅衣,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小王爷。”
  “误会?”赫连煜冷笑一声,“误会什么了,秦老板口口声声说自己重信誉重承诺,你就是这么看重的?时间还未到,便自己闷声不响地违背约定,呵,严于律人却疏于律己,你可真是会盘算。”
  秦乐窈哑口无言,原本也不想跟他多辩解什么,站在那没吭声。
  “哑巴了?”赫连煜见她又是这么一副消极抵抗半死不活的鬼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到底还是顾及在外头她的地盘上给人留点面子,只沉声说了一句:“跟我回去。”
  说罢转身往外走,秦乐窈拢着氅衣慢吞吞跟在后面,拿眼神手势向不远处观察动静的老张伙计们比划了一下,叫他们安心回去睡觉。
  云海别院的主屋又亮起了油灯,两位主人之间的气氛压抑,侍女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掌了灯温了茶后便赶紧垂首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之后屋里又安静下来,秦乐窈身上还披着氅衣,心知理亏,站那也不说话,这种大半夜被人捉奸似的从被窝里带回来,也是生平头一遭了。
  赫连煜居高临下睨着她,问:“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秦乐窈低着头:“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沉默半晌,酝酿了一个晚上的情绪说辞看见她之后也没法真的按照预期中的来实现,他想起昨日她匆匆从面前掠过时候那风尘仆仆的可怜样子,火便也发不出来了,不管在家里二人之间怎么闹,也先把外头的事情都给料理了。
  他一遍遍劝自己不要上情绪再吓着她不敢求助,耐着性子道:“你庄子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明日就先在家歇着,这些事我来处理。”
  秦乐窈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只平静摇头道:“谢谢小王爷挂心,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赫连煜有些意外。
  “是,今日大体已经完成,明日再上交些细节账目,便可签发核查手令了。”
  赫连煜确实意外她能在禄昭弦那拧巴官差手下周旋脱身,嘴上说着‘那就好’,心里却是腹诽着怎的如此轻易,显得他很没有用武之地。
  这一句话之后,空气又归于了寂静。
  隔了半晌,还是赫连煜先沉不住气,忍不住道:“你、”
  “你要这样不阴不阳的到什么时候去?”男人拧着眉头,理智上拉不下脸来,但嘴就是自己说起了话来。
  “过来,给我抱一会。”
  赫连煜已然是主动展开了手臂,秦乐窈却是没有像以前一样听话地走过去。
  她仍然站在那,不温不火地说道:“是,今日违约在我,但那也是小王爷你先试图毁约的,如果说你心里已经打了反悔的主意,那我们二人之间的这个约定,我还有遵守的必要吗。”
  “你什么意思?”赫连煜目光沉了下来。
  “字面上的意思。”
  尽管压了又压,赫连煜的暴脾气终究还是被点炸了,怒声道:“你说的那狗屁约定那也都是人定的,但你对我就完全没有点除了约定之外的感觉?还是说其实是因为其他的那些杞人忧天的担心顾虑,把你自己心里的感受给压过去了,你自己分得清吗?”
  赫连煜始终觉得费解,接着道:“不过是给你过个生辰,你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就开始想那么许久远之后的事情,生怕老子给你捆屋里了是吧?”
  对比起赫连煜情绪高涨的压迫感,秦乐窈要显得冷静得多,她与他对视着,从男人眼里看见了志在必得的霸道。
  “我要真有那想法,你当就凭你能反抗得了?是,我承认,我就是看上你了,我嫌两年不够,我今儿个就是要再跟你重新再来个约定。”
  男人胸膛起伏着,又再尝试让自己平复下来一些不要显得那么强势,既然话都已经扯开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索性也就敞开了说,缓和道:“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或是要求的,尽管提。”
  秦乐窈在他这疾风骤雨般的情绪之下,似一座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冰山,岿然不动。
  她动了动冰凉麻木的手指,顿了一会之后,不答反问道:“小王爷可有仔细想过,看上我什么了。”
  “是样貌,是秉性,又或是身体。”
  赫连煜蹙眉接着反问道:“有那么复杂?我就喜欢跟你待在一处的感觉,你说是样貌还是秉性?”
  秦乐窈浅淡笑着,几乎微不可察,面上平和,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当凉薄:“可那都是我装出来的样子,小王爷,你口中喜欢的感觉,是假象罢了。”
  赫连煜闻言情绪冷静下来了些,听她这般坦荡承认了,反倒是有些期待的口吻:“你可以不用装。”
  然后男人兴致勃勃追问:“还有呢,有什么顾虑条件,只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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