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到第五处肌肉块儿得到否认的时候,云菁微微靠近他问,“你是不是在色-诱我啊?”
第39章
沉默了片刻, 林淮礼无奈道:“菁菁,是后背。”
一直摩挲着后背,但是总是情不自禁点他肩部肌肉的云菁:……
她理不直气也壮, “看起来练得很好, 我只是戳戳看是不是虚壮。”
“那是吗?”林淮礼突然转了过来,声音暗哑。
四目相对,云菁伸出的那根手指滑到了他的胸口处,灼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 静谧的空间中, 呼吸声被放大了数倍,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暧昧。
云菁不退反进,得寸进尺地把整只手都盖了上去, “感觉还没研究清楚。”
“好, ”这个字似乎是从林淮礼齿缝间挤出来的, 他的眸光幽暗,下颚绷紧, 那才还在云菁手上任她指点的臂膀此时已经锁在了她的后腰上,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压在了暄软的沙发上,沙发的长度只够三个人同坐, 成年人躺在上面是完全施展不开的, 云菁的拖鞋已经不知被甩到了哪处,一只腿屈膝紧贴着沙发靠垫,另一只腿却被另一只属于男人的腿挤开,耷拉在地上。
男人还不算太过分, 至少同侧的那条腿也陪着她踩在了地板上。
她的长裙因着这样的姿势被堆在了大腿间,厚厚的打底裤早在她回到酒店时就因贪图凉快而躺在隔壁的卧室里。如今毫无遮掩的小腿紧贴着男人的西装裤, 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见她如此,林淮礼手臂的力量微微卸下,神情也松了下来,嗓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这下摸够了?”
林淮礼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她,毕竟他是个各方面都正常的成年人,被这样三番五次地撩拨,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到了嘴的肥肉,云菁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不知死活地环住了他意欲离开的上半身,挑衅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唔……”云菁失去了开口的机会,面前男人的力道似乎是想把她咬碎了咽到肚子里去,刚才的松弛仿佛是幻觉,她整个人被收紧,后背甚至是悬浮的,全身的支点都在地板上的那只脚上。
唇舌勾缠中,空气愈发黏腻,屋子里的空调到底是来得及调整温度,她的额角渗出了汗水,可嘴上仍是不服输,和闯进她领地的东西一较高低。
突然,她动作有些仓皇地抓住男人的臂膀,挤压出红白的痕迹,脚尖绷紧立了起来,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轻哼。
趁着换气的空档,她颤颤巍巍地小声道:“……手。”
毛衣的下摆不知何时被抵在下巴的位置,裙子的位置还在刚刚的位置,只不过有轻微的隆起。
林淮礼放开了她的唇,用目光一寸一寸地将她描摹。会议室的窗并不是严丝合缝的,所以比起卧室来不算太热,肉眼看到的只有她鬓角的头发凌乱无章地黏在了脸上,湿答答的。可他知道不止这一处。
北城初冬的下午,天时常是暗沉沉的,到了四五点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很难找到光亮。
云菁逐渐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只有那双眸子闪着狼一般的危险光芒,从上至下,最后只留给她一个乌黑的发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地想去剥离开胸前扎人的东西,却又被强制性地扣在了沙发扶手处。
好半晌,林淮礼抬起头,哑声问道:“床头有吗?”
“好像在进门处……”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按铃声。
云菁身体一僵,推了一把他,“来人了,去开门。”
他身上的裤子才刚刚解开一个扣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云菁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咬牙提醒他,“先把手洗了。”
……
助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开门,狐疑地又对了一眼门牌号,确定没错后刚打算再按一声,就看见老板裹着浴袍,面容冷峻地站在门口。
“林总,路上耽误了一点事,送来得有点晚。”他说着,很有分寸地把手上的衣服递了过去。
合上了门以后,他摸摸脑袋,感觉老板好像不是很想看见他,龚秘书不是说老板最近非常温和吗?不是在唬他吧?
……
林淮礼将衣服撂到了一旁,在进门处的柜子里随手翻了几圈,没有找到他要的码数,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会议室里,云菁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裙摆搭在脚踝处,看林淮礼回来,做贼一般问道:“人走了?”
“嗯,”林淮礼伸手把她窝在毛衣里的头发抽了出来,语气低沉,“这儿的东西不大全。”
云菁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哦”了一声。
“我抱你去洗澡。”
云菁脸上没褪下的红晕更加明显,瞪眼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我自己去就行。”
明明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说得好像她不行了一样。
感觉到腿已经不发软了,她抓起沙发上一小团布料,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林淮礼将沙发上已经皱成一团的布料扯了下来,然后把窗户敞开才关上门。
这么一会儿,他的手机上已经弹了不少消息出来。
杜凯是个急性子,看他好半天没回复,又发了一条:「你不在办公室?」
林淮礼:「在影视城。」
杜凯秒懂:「在你老婆那儿啊……那个伯康的号被封了不会是你找人干的吧?」
林淮礼没否认,只是回:「今天加个班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
杜凯:「没问题,不过你怎么现在才解决,早给他封号不是更省事吗?」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林淮礼几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句话的事情,完全可以不必那样大费周章地去寻找蛛丝马迹,这并不是圈子里的作风,而林淮礼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该比旁人更计较自己的时间成本才是。
林淮礼:「堵不如疏。」
网络上的言论或许能被限制住,但是他们的思想不能。
一手遮天地堵住悠悠众口,只会让他们在心底留下对云菁的负面印象,甚至容易触底反弹。将抽丝剥茧将真相呈给大家看,才能真正的洗清泼在云菁身上的脏水。
杜凯啧啧了两声,实在不想吃下这口粮。
他本来还想问问关于那个扈天赐的处理问题,毕竟是蒋悦的弟弟,因为这件事蒋悦已经私下找了许多人。但是现在看来大概率不用问了,杜凯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算你小子撞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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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可不能不帮我啊。”扈天赐拉着蒋悦的胳膊号啕大哭,脸上画好的舞台妆已经黑了一片,假睫毛挂在脸上颇有些瘆人。
蒋悦不着痕迹地拉开他的手,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声音温柔,“天赐,你让姐姐怎么做呢?你被开除出剧组来找我的时候可没说得罪的人是她。”
“我当时也不知道啊!姐,你现在有钱有势的,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咱扈家唯一的根了,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你看在他们抚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忍心看他们唯一的儿子被封杀吗?”
养了她那么多年?蒋悦扯了扯嘴角,自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烧灶台,喂猪,下地秋收,现在手上还有粗糙的厚茧,脚趾变形以至于连鞋子都要挑挑拣拣。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该有爱抚的时候啊。
“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个养女,这样的家庭,自然都是能者居之,”蒋悦也不算在撒谎,毕竟吴梅芙前几日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我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如果因为这件事让蒋家失望,那未来我能帮你的可就更少了。”
想到这两天网上的风波,她脸色沉了沉,“更何况,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怎么敢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合作,在网上传她的坏话?”
扈天赐骂骂咧咧,年轻的脸庞上充斥着阴狠,“都是那群踩高捧地的玩意儿撺掇的我,他们就是嫉妒我在团里人气高。”
他避而不谈自己的问题,把错误一昧地推到别人身上。旁人能撺掇动他,还不是因为没脑子好骗?如果不是他们还有点用处,她早就想和这一家子割席了。
蒋悦淡淡道:“她的丈夫可是林氏的掌权人,那是别人一辈子都难搭上边的人,我能做什么?”
“你可是她堂姐,是她的娘家人!”扈天赐也不是不信她的话,但是他如今走投无路,只能扒着这根救命稻草。他已经享受过万人追捧的感觉,怎么会甘心回到自己平庸的生活里去?
看蒋悦不为所动,他脸色有些狰狞,“姐,我可是把你当我亲姐看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只好找蒋顺承了。”
“毕竟咱家也为他养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他也总该有些表示才对吧?更何况那女人还是他亲侄女,你管不了,他难道也管不了吗?”
“听说他最近在给你相看人,你说要是叫人知道你跟蒋星澜那个小贱人的未婚夫不清不楚,你还能嫁出去吗?”
蒋悦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掩面痛哭,“我费钱费力地把你捧进圈子,怎么还养出了个仇人?我要是不好,你以为扈家会好吗?”
扈天赐也只是吓吓她,他要是这么做,等着蒋悦孝敬他们的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看到蒋悦服软的样子,他自觉没什么问题了,又一副好弟弟的样子道:“咱来这么多年的姐弟,我肯定想着你好啊。现在你帮我,以后我有本事了,肯定要回馈你的。以后我成了事,保管把你家里那个碍事的养女弄出去不碍你的眼。”
蒋悦抽泣了许久,好半天才应下,“那我去约一下云菁再给你求求情,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还有,我和蒋星澜的事,也不用你插手去做那些腌臢事。”
看她答应了,扈天赐连道:“好好好,那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人走后,蒋悦拿下了捂在脸上的双手,半分泪痕都没有。
第40章
恋综第四期官宣的时候伯康和郑施都不在, 伯康因涉嫌非法售卖珍贵文物被逮捕。
至于郑施,云菁并没有回复她迟来的道歉声明,大众也不接受她关于‘手滑’的解释, 粉丝力量薄弱被骂得不敢出声, 听瞿雁说她原本的几个项目全部被取消了,面临着巨额违约金的赔付。
是谁的手笔,林淮礼不说,云菁也就当作不知道了。
“你今天不在片场了?”
其实剧组并不太需要云菁一直在, 毕竟也不止她一个编剧,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作品,还是想尽可能地还原漫画场面,所以她常常是和大家一起开工, 比主演还累。
看劳模突然收拾得体面了起来, 明显是要赴约的样子, 瞿雁怪声怪气地问,“剧组的空间不够你们二位施展了?”
这两天林淮礼都是下班以后赶过来陪她吃个晚饭再回去, 剧组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怕是马上就要成为剧组编外人员了。
不过今天还真不是,婚期将至,他要把腾出来的那几天的工作提前忙完, 之后估计都要睡在公司了。
蒋悦能约她, 云菁还是能猜到一点原因的。在书里,她就因为帮扈家陷入了好几次险况,然后每次都是男主帮她,久而久之对她产生怜惜。
所以听到蒋悦说把扈天赐一家子弄回村子里的时候, 云菁只觉得自己好像穿错了书。
蒋悦抿唇,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我也是为了他好。”
“确实,”这句话云菁十分认同,他们一家子的脑袋拼起来都称不出二两来,但是凭借着不要脸和不要命的优势,成功地变成了整本书的搅屎棍。
但是这跟她没太大关系,云菁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着脸把它移到了一边儿,糖加了那么多,依旧很难喝。
她叫住服务生,“你们家有奶茶吗?”
服务生迟疑了一下,“菜单上没有提供,但是可以给您先做,不过需要您多等一会儿。”
云菁忙不迭点头,“没事,不着急。”
不是这种据说非常高端的咖啡就成,她真的喝不惯。虽然她现在有钱了,但是还是喜欢觉得速溶糖精的更胜一筹。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纯淀粉无肉的烤肠,地沟油炸的街边小吃,让人没有缘由地喜欢。
“对不起,没问清你的喜好,”蒋悦松开手里的咖啡杯,“原来你也不爱喝这个啊……我以为大家都喜欢喝这个。”
云菁不以为然,“它又不是金子,哪会人人都喜欢?”
蒋悦眼神游离到玻璃窗外的标牌上,她刚回来赴的第一场聚会就是被约到了这里,握着昂贵标价的菜单不知道点什么,下意识地跟着大家一起,点了最苦的那个,喝的时候没有防备,全都吐了出来。
那群人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看得懂大家故作不经意交汇的视线里蕴含的意思,那对她而言是一种无声的羞辱。
她们亲密无间地坐在一块儿,再也没有所谓的云泥之别,但是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经历是短时间难以弥补的。哪怕现在她已经在蒋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仍会经常来这里点当时的那杯咖啡,即便她依旧不喜欢。
她寥寥几句把当时自己的窘况说了出来,又笑,“我好像永远也没有办法融进这个圈子,真好……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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