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将一些明心驱魔的法器给了池榆,让池榆带上,并让池榆最好一直呆在阙夜峰上。
“阙夜峰有师尊布的护山大阵,魔气无法轻易进来。”
池榆听了晏泽宁的话,一直待在阙夜峰中。
……
又有两个筑基期的弟子因魔气而死。
其余的弟子没有怨怼是假的,宗门既然不作为,他们只能联名上书请掌门彻查此事。
闻熠收到了呈案,看了一眼就搁在一旁。
一剑门是他的根基,这些弟子的死亡,他并不是不痛心,可他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尽了,皆没有效果。
这个魔气不知是从哪里来,以往的案卷里皆没有记载,所有的法器都已经用尽了,也捕捉不到魔气的来源。
他本人也很头疼。
至于晏泽宁的方法,闻熠根本不敢用。
他明了晏泽宁手中有魔气,虽然他不敢对着他这个掌门下手,但其余的弟子,他轻易就可以用魔气构陷。
到时候,除去的就是晏泽宁的眼中钉。
本来丰城一战后,晏泽宁在一剑门就声势甚大。如果依着晏泽宁的法子,那么这次魔气事件后,晏泽宁的势力范围又会扩大,威势益重。
晏泽宁就不是廯疥之患,而是心腹大患了。
还得想一想其他的办法。
……
三天后,闻熠被御兽宗、玄阳宗、天衍剑门的掌门邀请由参加掌门大会,掌门大会是由焚天谷主持的。
一剑门、玄阳宗等宗门属于一流宗门,而顶极宗门就只有焚天谷一个。
回来后,闻熠对一剑门的真人道:
“魔气不仅在一剑门肆虐,御兽宗那几个宗也同我我们一剑门一样,但是……这次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魔气不仅会害死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还会害死金丹期的修士。”
闻熠往下看了一圈,底下金丹期真人脸一下沉了下来。
“查魔气这件事,刻不容缓。”
“为了宗门着想,大家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吧。”
“识海是一定要查的。”
闻熠让众位真人都出去,只留下了晏泽宁。
他沉着脸道:“这次查魔气我只有一个要求,要将真正的魔族间谍给查出来,知道吗?”
“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视而不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不是只有刑罚堂的堂主能控制九天灵铃,他何至于此,闻熠心想。
晏泽宁颔首。
……
很快,刑罚堂布下了法旨:
近日魔气肆虐,为保一剑门众弟子平安,请诸位弟子于刑罚堂内查识海,以证清白,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刑罚堂内排起了长队。
有些魔族间谍听了此事,连夜跑路,却早已经被守在门外的修士拦住,就地捕捉,关到地牢里了。
也有身居要职的修士被人发现识海中有魔气,被捉时嘴里还喊着冤枉。
这些人都被关到地牢里了。
刑罚堂的行刑人对这些人严刑拷打,不出几日,晏泽宁就得到了他想要的口供。
这些口供一出来,又牵连了好几个身居要职的修士,一时之间,一剑门血雨腥风。
晏泽宁将他的拥趸们安插上了这些位置。
……
这些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夏,进入秋季了。
因为死了很多炼气期弟子,池榆在试仙台上也没几个对手了,人少了,她自然只有寥寥几场比赛。
池榆知道这个消息时,觉得真的是地狱笑话。
但身手还是要锻炼的,她另想了办法。
这天狂风四起,池榆去度支堂接了几个任务。
都是找灵药、找魔兽幼崽之类的低级任务。
任务途中,池榆遇见了同样去找灵药的陶沐阳。池榆与陶沐阳不太相熟,遇见了,两人也就打个招呼罢了。
陶沐阳走后,小红从储物袋中钻了出来,“阿榆,刚刚那个人身上有好香的酒味,好特别啊,我从没有闻过这样的酒香。”
池榆听后,心思一转,问小红:“你想不想酿出这样的酒?”
小红飞到池榆头上,“当然想了!”
于是池榆沿着路找陶沐阳,找了半天,苦寻无人。最后只得放弃,找了灵药回了一剑门。
谁料又在一剑门门口遇上陶沐阳,池榆想上去攀谈,只见他行色匆匆,目不斜视,直接忽视了池榆。
池榆好奇心大起,偷偷摸摸跟着陶沐阳。陶沐阳径直去了一片无人峰,这些无人峰没有灵脉,所以没有修士住着,但风景很美,其间也有亭台轩榭,有些弟子喜欢在此处闲逛。
陶沐阳一入无人峰,就不见踪影。
池榆跟不住,只能在无人峰里乱窜,不觉迷了路。天色渐晚,风也越吹越大。池榆被吹得难受,想喊小剑把她给送回去时,两山夹缝中走出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袅娜,在月光照射之下,似从天上来。
女子越走越近。
池榆见了那女子的面容,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是周真人。
周悯见了池榆,问她如何在此处。池榆只道自己欣赏风景走错了路。周悯听后,将池榆送到了阙夜峰不远处,让池榆自己走回去。
池榆回到自己洞府,小红道:
“阿榆,那个女人身上也有酒香……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池榆沉思,小红说,那个酒香很特别,不是什么大路货,那么碰巧喝了同一种酒的可能性很小。
说不定,两人是喝了同一壶酒。
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呢?
池榆转念又一想。
自己乱七八糟想什么,见风就是雨。
唉,周真人,周真人跟师尊……
对了,她好像忘了个事。
前些日子,因为魔气的事情,她没有心思追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现在魔气解决了,她该跨出第二步了!
告白。
既然要告白,就不能干瘪的告白,她要策划一个盛大的告白场景,到时候把师尊一取拿下!
第98章 告白
两个月后, 池榆打赢了比赛,得了冠军。冠军的奖励是一个护心甲。
池榆心里高兴,她送给师尊的生日礼物总算是有着落了。
到了晏泽宁生日那天夜里, 池榆把晏泽宁牵到后山, 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远方。
晏泽宁还在奇怪池榆要做什么。
如豆的灯笼,从连绵的山沿升起,浮在半空中,那橘黄的颜色, 似在黑夜中烫了一个洞。
池榆冲着天空中喊:“晏泽宁, 生日快乐!”
晏泽宁看见灯笼上面写着:祝师尊二百二十九岁生辰快乐,要天天开心喲!池榆留。
晏泽宁笑着,突然很想亲吻池榆, 低下头时, 又被池榆扭正了头。
池榆指着天空, 眼睛中闪烁着细碎的橘光,“快看, 师尊。”
晏泽宁看时,密密麻麻的灯笼从连绵起伏的山上涌起,把那片天照得有如白昼。
池榆对着天空喊:“晏泽宁,二百二十八岁生日也要快乐。”
“二百二十七……”
“二百二十六……”
……
“一百一十一……”
“五十五……”
祝师尊二百二十七岁生辰快乐, 要健健康康的哟!池榆留。
祝师尊二百二十六岁生辰快乐, 你当然要快乐,你今年遇见了我。池榆留。
……
祝师尊一百一十岁生辰快乐,要元气满满的哟!池榆留。
……
祝师尊十二岁生辰快乐,要好好的做功课。池榆留。
祝师尊五岁生辰快乐, 从今年开始,不能尿裤子了。
……
最后一个灯笼了。
师尊零岁生辰快乐, 恭喜你从你娘的肚子安全抵达外界,这个世界欢迎你!
池榆兴高采烈拍着手,抬眼看着晏泽宁。
晏泽宁的脸笼罩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当最后一个灯笼安稳地浮在空中时,晏泽宁拉住池榆的手,一个法诀就回了阙夜洞。
到了阙夜洞,晏泽宁抱住池榆,将头埋在池榆颈脖上,细细抚弄、亲吻。他快要压不住的情玉促使他想要做些更过分的事,可他害怕池榆不愿意。
只有把池榆抱得紧些,再紧些,他才能将自己玉望抚/慰片刻。
池榆推搡晏泽宁的胸膛,“师尊,我还有礼物没送。”她艰难从储物袋中拿出护心甲。
“这是我试仙台比赛赢的奖品。”
晏泽宁“嗯”了一声,仍是不肯撒开手。
池榆急了,他不撒开手,后面的事该怎么进行啊。
池榆:“师尊,你松开手,我有话要说!”
晏泽宁微微松开手,着迷嗅着池榆的头发,池榆埋头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了一瓶酒,仰天喝了一半后,放到书桌上。
酒壮怂人胆!
池榆现在是半清醒半迷糊。
她爬到晏泽宁怀中,晏泽宁迫不及待细密吻着她的脸颊,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池榆颈脖上。
池榆觉得不舒服,红着脸没好气扶住晏泽宁的头,“直视我,崽种。”
晏泽宁“嗯”了一声,胸腔起伏不定,声音温柔至极,“我们宸宁有什么要吩咐的。”
池榆听得骨头酥了一半,眼红耳热,道:“我这是第一次吻别人。”
“我只吻我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喜欢我,若是喜欢我,会不会回吻我。”
“我现在心跳的好快。”
“如果那个人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动,让我吻下去……”
池榆捂住胸口,闭着眼睛,缓缓靠近晏泽宁的嘴唇,待到要吻下去之时,晏泽宁移开了脸。
晏泽宁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移开脸。
他眼珠子发红,喉间涌上腥味。
修为从元婴巅峰滑落到元婴中期,再滑落到元婴初期。
哈哈哈。
晏泽宁看着闭着眼睛的少女。
就这么几句话,区区几句话,就让他走火入魔了。
宸宁啊,宸宁。
他将割魂刀插到神魂里,修为才停止下滑。
池榆扑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先是一愣,后是失落,她费了这么大劲还是告白失败了……
池榆低头捂面,转身爬开。
却被人抓住了脚踝。
她听见后面有声音传来:“宸宁,你要去哪儿。”
池榆心头涌起一股委屈之意,带着哭腔道:
“我都告白失败了,我还要去哪儿,我在这里留着给你嘲笑吗?”
池榆越想越委屈,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还不让人走。
她气上心头,转眼看到了桌上的酒瓶。
想起晏泽宁说她喝醉了要骂人,她计上心头,拿起酒瓶就灌了下去。
看我喝醉了不骂死你。
池榆喝完后,天旋地转,醉醺醺直直地躺在地上,用手盖住了脸。
晏泽宁将池榆的手拿开,抹去池榆脸上的泪珠,“师尊不是不喜欢你……只是……造化弄人……”
晏泽宁压到池榆身上,轻轻哄道:“让师尊亲一亲。”晏泽宁就要亲上唇,池榆侧过脸,鼻腔中发出了“哼”声。
“好凉啊。”
晏泽宁轻笑,将池榆头上的簪子取下,发髻松了。
接着,他捧着池榆的脸,“张开嘴,宸宁。”
池榆张开了嘴。
晏泽宁吻了上去,舌头在池榆嘴中搅弄,晏泽宁衔着池榆的舌头,又舔又咬,直给池榆嘴里弄出血丝来。
池榆吃疼,想用舌头推开,却又被缠了上去。
晏泽宁越吻,情/潮越加涌动,他按捺不住开口道:
“宸宁,打开你的识海。”
池榆非常听话,打开了识海。晏泽宁的神识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池榆喉间忍不住溢出呻/吟,娇憨的脸上全是一片春色。
“难受……呜呜呜……好难受……”
“哪里难受,宸宁?”
“不知道,就是难受……”。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池榆停止了呻/吟。晏泽宁纤长如玉的手掌抚着池榆的后背,吻着池榆的颈脖,两人神识还在相缠,神识交缠带来的快乐让晏泽宁意乱情迷。
池榆又在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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