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池榆放在床上,对池榆使了个清洁术后,将手放到池榆的衣带上。
池榆吓了一跳,忙按住晏泽宁的手。
晏泽宁附在池榆耳边,“只是替你宽衣而已,不做什么。”
“可是……”
“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这一点亲密都接受不了吗?宸宁,你得慢慢习惯。”晏泽宁扯掉了池榆的腰带,池榆衣襟敞开。他继续道:“你也可以试着解开师尊的腰带。”晏泽宁捉住池榆的手,往自己的腰探去。
池榆被晏泽宁这一系列行为搞懵了。
就算是谈恋爱……
速度也不能这么快啊。
到底谁才是现代人?
池榆被晏泽宁带着解开了他的腰带,里面还有一层月白色的中衣。
晏泽宁对着池榆微笑。刹那间,池榆感到冰雪消融,春风拂面。
晏泽宁温柔说着,“会解了吗?宸宁,这一次,自己来好不好。”
池榆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顶不住别人特别温柔的对她,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人。
她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飘飘然。
糊里糊涂就自己解开了晏泽宁的中衣。
等到池榆反应过来时,晏泽宁已经替她解开中衣了。
两人都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
池榆裹着被子,小心问着:“师尊不回自己的洞府吗?”
晏泽宁扯掉池榆的被子,将池榆搂在怀中,“师尊就在此处歇。”
池榆盯着被子,“那我去隔间睡,这个床就让给师尊了。”
晏泽宁灭了烛火,洞府里顿时一片昏暗。
“你陪师尊一晚。”
晏泽宁将池榆按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歇了。两人同床共枕,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将手搭在池榆腰上。
感觉池榆全身紧绷,晏泽宁轻吻池榆的发顶,轻声道:
“是不习惯睡觉旁边有人吗?”
“师尊其实也不习惯,但一想到身边的人是你,就会想抱得更紧些。”
晏泽宁贴了上来,将池榆每日更新在南极生物峮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搂得更紧些,池榆只感觉后背凉丝丝的,脖子也在被人轻柔而细密地吻着。
“师尊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身体绷成一条直线。
虽然很感人,但是……
对不了,师尊。
池榆一脚把晏泽宁蹬下了床。
晏泽宁滚到地上。
池榆直愣愣看着头顶,“我脚抽筋了,师尊,我今天晚上会一直脚抽筋的,你还是不要上来了。”
池榆睁着眼睛,一个时辰后,她实在扛不住了,才挣扎着睡去。
晏泽宁一直躺在地上,等到池榆睡去,他才捂住脸低低地笑了出来。
“宸宁啊,你真是……软硬不吃。”
……
夜色渐深。
丝状的黑影渐渐聚集在床榻上空,凝成了人形,片刻后,这人形逐渐清晰,赫然是晏泽宁的样子。
晏泽宁躺在地上,语气冷淡,“看来又要去筑净瓶了。”
这黑影聚成的晏泽宁气质邪佞,它视线垂落到床榻上的少女,用几乎算得上是下流的目光,将少女从头至尾舔了一次又一次,眼中浓稠的玉念快要流淌出来了。
它趴到床榻上,侧脸贴着池榆。接着,它眼球骨碌一转,盯着躺在地上的晏泽宁。
“过来吧。”
晏泽宁眉头一沉,伸手一击,打散了黑丝聚成的自己。
这黑丝消散后,不久又聚到晏泽宁周围,用的还是晏泽宁的脸。
“嘻嘻嘻,为什么不过去。”
“你不是想她想得夜夜发疼吗?”
它贴到晏泽宁耳边,“你不是想要(入/肉)烂她吗?正好……正好啊……她求你的时候,你不是就在想这个吗……”
晏泽宁掐住了它的脖子,它的眼中闪烁着肮脏的玉/望,晏泽宁眼中是深不见底寒意。
它瞪大眼睛,嘴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晏泽宁!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什么正人君子吧!”
“你以为你晏泽宁跟晏家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清冷、不近女色……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
“你们都是一样的,是那种银秽、下流、污脏之人。”
“你一个两百多年阅历的男子,低三下四去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与你肌肤相亲、交颈而眠,其间的心思,恶心透了……”
晏泽宁眸色渐深,没有反驳。
他不由得想到他年少时看到的宴会。男人们、女人们,像牲畜般缠在一起,那时觉得恶心的画面,如今想来,那些人的面孔都变成了他与池榆,池榆狰狞的脸、痛苦的脸、压抑的脸、欢愉的脸,无论池榆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无一例外,都觉得美极了,勾魂夺魄。
黑影继续道:“嘻嘻嘻,白莲花——那些人叫你白莲花。”
“可你这朵白莲花,终究还是情/玉而烂泥里长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晏泽宁想到深处,吐出一口血来。血从喉间不停溢出,他的亵衣上绽了十来朵血梅。
直到晏泽宁服下一瓶静心丹,才止住了血。
随即,他一把捏碎了黑影。
垂眸想着。
他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元婴了,得在跟宸宁成亲前,把晏家全部给宰了。
第10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偏远的山林中, 狂风大作。
猎人带着猎物回到了家——一座小木屋,猎人刚一进门,四个孩子蹦蹦跳跳出来迎接。
孩子们欢快地扑进猎人的怀抱, 猎人的妻子替猎人解下了武器, 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猎人与妻子对视一眼,警觉问道:“谁啊?”门外没有声音,猎人捡起武器, 小心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身形高大, 长相平凡的男子。
妻儿站在猎人的后面,猎人的小女儿小心翼翼探出头,她用细细的声音道:“叔叔, 你是来要水的吗?”
那男子拿出了罗盘, 看着眼前这群人, 数着:“一、二、三、四、五。对齐了。”
一道剑光闪过,猎人和他的儿女齐齐毙命。猎人的妻子尖叫着, 拿起刀就要朝男子刺去。
男子看了她一眼。
猎人的妻子倒地而亡。
五具尸体朝天空喷涌出血,血渐渐凝成五粒芝麻大小的珠子,落到那男子口中。
那男子吞下血珠,使出一个烈焰术, 便让这具小木屋消失在这无尽的林海中。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苍茫沙漠里开茶馆的盲女,海边捕鱼的渔民,做小买卖的商人,与人为奴的小孩、考取功名的书生……, 他们及他们的家人,都一一消失在人海里。
……
晏泽宁站在屋檐上, 看着罗盘上消失的点。
“流散在外的血脉都已经解决掉了。接下来,该是支脉和主脉了。”
“在外奔波二个月,也是时候回一剑门了。”
……
“晏泽宁近日不在一剑门,他去哪里了。”南宫颐问道。
“他行迹诡秘,在下并不知晓。”男子答道。
“最近的一剑门,我的话越来越不管用了。他晏泽宁倒是好大的威风,大事小事没有他的同意,一件也办不成。知道的,以为一剑门是掌门管,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剑门姓晏。”
南宫颐双眉倒立,掷出一件法器,“这是我本命法器,追魂夺命锁,最善追踪人行踪,你去看看,他晏泽宁到底是在干什么。”
那男子拿了法器,道了一声是。
……
晏泽宁回到一剑门,给池榆带了礼物。
池榆拿着晏泽宁送给她的娃娃晃了一下。
晏泽宁笑道:“平日里法器也给的够多了,我怕你腻,便图个新鲜,买了娃娃回来。街上那些女儿家手里都拿着这娃娃,我瞧着有一个娃娃像你,便买了回来,你看看吧。”
池榆仔细瞧着,这娃娃的脸与她神似。她笑着,又摆弄了一会儿。
晏泽宁轻吻池榆的脸颊,道:“我这几日会忙些,可能陪你的时间少了。”他从袖中拿出几只纸鹤,放到池榆掌心,“有什么事,就用纸鹤传信给我,无论怎么样,师尊都会到你身边的。”
池榆看着那些纸鹤,有些担心,“师尊你在忙些什么啊。”
晏泽宁不欲让池榆知道这些事,便说了是公事。池榆“哦”了一声,倒也没再多问。
晏泽宁笑着将池榆按在腿上,咬着池榆的唇珠,细密地亲吻起来。片刻后,池榆红着脸,气喘吁吁掌着晏泽宁的胸膛。晏泽宁替池榆笼了笼头发,又拿起她的手舔咬着指腹,问道:
“那日你给师尊的灯笼,师尊都收了起来,但少了一个,是你捡着收起了吗?”
池榆摇摇头。
晏泽宁轻笑,“那师尊再去找找吧,可能落在阙夜峰外了。”
晏泽宁又与池榆纠缠了片刻,说了好些甜言蜜语,恋恋不舍离去。
晏泽宁离开后,池榆将娃娃放在床头。她拿起铜镜照着自己脖子,上面全是吻痕。池榆倒吸了一口气。
师尊下嘴真狠。
她这可怎么出去见人。
正当她心里埋怨之时,娃娃的头掉下,一骨碌滚到池榆手边。
池榆皱眉,将头安了回去。
……
七日后。
男子向南宫颐汇报。
“晏泽宁这几日找的是晏家的支脉。他心思缜密,还变幻了容貌,他找到那些人后……”
“与他们密谋推翻晏家主家?”
“是……杀了他们。并且全部毁尸灭迹,属下在他走后,逐一查看,并无所获。”
“杀了他们?”南宫颐喃喃说着,“晏泽宁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又看向男子,“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并无。”
“那你退下。切记,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南宫颐抬抬手,示意男子走。
“属下告退。”男子很快便消失了。
南宫颐神情严肃沉思着。
她心思向来缜密。
能在一剑门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百年之久,南宫颐并不是什么省油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还是晏泽宁那种城府极深之人,其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南宫颐这般想着,沉思一阵,想不出眉目,很快心思一转,提脚就去了天极峰。
天极峰上。
南宫颐将这件事说与闻熠听了。
与南宫颐不同,闻熠知道晏泽宁与魔族打交道甚多,自有魔族手段,想得也比南宫颐深了一些。
晏家支脉的人,被晏泽宁全杀了。而且还毁尸灭迹……那么……晏泽宁对尸体做了什么呢?
闻熠就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会儿,还是抓不到头绪。
他心里细细盘算。
且口中问着南宫颐,“你觉得晏泽宁现在最想要什么?”
南宫颐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有了,他什么都不缺。他权利、财富、地位、相貌、天赋无一不是顶尖,除了天赋差了些,但这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你说他天赋差了些……”闻熠眸色渐深,想到了什么,“说不定,就是天赋的问题。”
南宫颐惊疑,“你是说,他做这些是为了提升天赋。”
闻熠点头,看向南宫颐,“你去把晏家那些人找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于是南宫颐密召晏城子到天极峰拜见。
一天一夜后,晏城子从天极峰出来,回到晏家后,晏城子当场摔了那些千金难买的瓷器,吓得晏家上下不敢高声说话。
片刻后,他急召了晏家所有长老开会,将在天极峰上听到的事与长老们一一讲了。
“支脉的人全死了?”
“好好好!晏家主,你生的好儿子,不仅不报晏家的恩,还要灭了晏家提升资质,他晏泽宁狼心狗肺,晏家锦衣玉食养着他,到头来,还惹出灭族之祸,当初,就该把他掐死在襁褓里!”
众长老纷纷骂着。骂过之后,会场上一片凄然。
“晏家,就该死吗。”
“晏泽宁可是元婴,晏家不是一合之敌。”
“晏家不是投靠了掌门一脉吗,我们去求求掌门。”
“对……三长老说得对。”
“家主……我们不是拿了晏泽宁那小儿的元血吗?怎么还制不住那小儿。”
晏城子:“元血……已经被晏泽宁拿走了。”
场间一片寂静。
[“晏家若想活,可得想一想有没有晏泽宁的把柄。没有交换的东西,谁有那个闲力气救晏家呢?”]
忽得,晏城子道:“当时接生晏泽宁的稳婆是哪一脉的……”
有人道:“是我们族内世代为医的家生子。”
“可是两百多年过去了,当时的稳婆已经死了啊……”
晏城子:“元血是婴儿出生时命蒂里的血,说不定……说不定……当时的稳婆沾上了。”
“只要找到一点点元血,将它交给掌门,掌门有妙用,我们晏家就有活路了!”
这个几率极少,但众人没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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