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又道：“我还纳闷，谁会欺负一个小姑娘？现在瞧见了，长得这样好看，小里德尔是担心自己的小女朋友被别的小子拐跑了吧！”
第151章 娱乐与紧迫
面对众人的调笑，塞西莉亚只能微红着脸一副害羞模样。这种场合，她作为一个女性，身份地位是不被承认的。
塞西莉亚突然有些后悔在没有里德尔的陪同下来参加这种舞会，在这里，她只会被人看作是“里德尔少爷的附庸”。
好在公爵似乎的确如传闻中一样，非常欣赏里德尔，所以提出来的问题并没有让塞西莉亚感到难堪。
公爵：“小里德尔说是回欧洲处理一些事情，塞西莉亚，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吗？上次他给我送了台新电视机，比以前皇室发的更清晰。”
一旁的公爵夫人闻言惊叹：“新的电视机是小里德尔弄来的吗？是比之前的那台好用。可惜没什么电视节目，每天也只播放不到三小时。”
在场有男士开口解释：“我们刚才就在谈论这件事。两年前我们在市郊建立的第一座公共电视台，目前维持的时间还是太短。
所以需要更多的资金和技术加入进来，刚好小里德尔先生似乎对此也有兴趣。
听闻他的朋友，也就是默卡小姐今天在场，所以我们就都过来了。”
公爵夫人朝老公爵嗔怪道：“原来不是为了过来陪我啊！”
公爵拍了拍妻子的手，问塞西莉亚：“小里德尔有没有提过电视的事？”
孤儿院的确有电视。
两年前伦敦郊区建起世界第一个电视台后，里德尔就搬回来五台黑白电视机。
直到现在，全英国也只有不到两万台。
*
欧洲，纽蒙迦德。
里德尔将已经看完的监狱人员资料扔回桌上，语气不耐烦的询问一旁站着的维塔，“格林德沃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作为黑魔王的心腹和助手，维塔精致的面容维持着表面优雅，内心也在疯狂咆哮‘鬼知道我的主人干什么去了！’
维塔：“阁下之前来信，说在霍格沃茨参加完圣诞舞会就归来。”
里德尔自然知道原本约定好的时间，只是今天处理了一天的工作，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烦躁。
这是里德尔度过的第一个没有塞西莉亚的圣诞节。
虽然他以前也不太在乎节日仪式，但现在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凭什么格林德沃那个老家伙都能任性的留在霍格沃茨陪另一个老家伙，而自己却在这苦哈哈的替巫粹党处理麻烦？
巫粹党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有关吗？
没有！食死徒们才是我的人。
那我为什么不陪塞西莉亚过完圣诞？
今天她和比利那几个家伙去了公爵的舞会，她那么漂亮，一定很多男人盯着她瞧！
她不会在舞会受欺负了吧？
……
*
虽然知道里德尔与广播公司之间应该有些交情，但塞西莉亚还是委婉表示了自己对里德尔工作上的一问三不知。
公爵也没有为难，只是又问了一些里德尔在孤儿院时的小事，就放她离开了。
塞西莉亚在一楼的休息处找到了艾米，她正和一位同龄的姑娘聊天。埃里克规矩的坐在一旁，但视线一直都追随着艾米。
艾米招呼塞西莉亚坐下，介绍道：“这位是刚签约电影公司的芬妮。她正在拍摄一部新的默剧，明年我们就能在电影院看到她的表演了。”
塞西莉亚没想到艾米几个也在讨论与电影、电视有关的话题，好奇的问：“最近很流行这个吗？”
“哦，我忘了你这几个月都不在伦敦，”艾米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最近淑女们最流行的话题，已经从哪家店的衣服首饰好看，变成了现在哪个女明星穿的衣服首饰好看了。
塞西莉亚，那些不被看好的‘电影’已经卷土从来了。”
大概是见识过魔法的神奇，所以塞西莉亚对于电影这种记录动态影像的东西并不感到惊讶。但她还是很乐意加入到艾米和芬妮的聊天中，三个女人开始讨论电影情节和穿着打扮。
芬妮是一个漂亮腼腆的姑娘，但聊到电影故事时，她就变得非常的能言善辩。
聊了一会儿，塞西莉亚迟迟不见比利，就询问埃里克。
艾米抢先道：“比利那家伙，已经在舞池驰骋了好一会儿了。舞伴都换了好几个。”
“这么厉害吗？”塞西莉亚没想到，原来最深藏不露的是比利。
埃里克笑着点头，“比利现在跳的是第五首音乐，舞伴也是第五个。那些姑娘喜欢他。”
舞曲结束，完美谢幕的比利来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今天的舞会，我玩得非常开心。除了有些累。”比利气喘吁吁的喝了一大杯果汁。
孤儿院有规矩，在没有离开孤儿院之前，所有孩子禁止饮酒。
塞西莉亚递了条帕子给他，“有遇到喜欢的姑娘吗？”
“有啊，”比利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浑不在意道，“每次我想换舞伴，我都会对前一个姑娘说我只是个平民。等姑娘走后，我就可以换下一个姑娘了。
她们都很漂亮，而且非常擅长跳舞。”
埃里克扶额，“好吧，结果都是你玩得非常尽兴。那待会儿还跳吗？”
比利摆手，“不跳了。剩下的时间，我要把这里的食物都尝一尝。”
塞西莉亚提议：“刚好我也有些饿，要不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聊。”
艾米和埃里克已经跳过两首舞曲，所以才坐在休息区。他们不饿，但也陪着一起起身往餐厅走。
提供给宾客进食的餐厅内，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圆桌。有供两人用餐的，也有四人和六人的。
塞西莉亚四人加上芬妮选了六人桌，侍应们询问完几人吃什么后便离开了。
短短一段路程，比利就和芬妮混熟了。开始和她聊有关电影方面的事。
艾米则询问塞西莉亚刚才在楼上的情况，塞西莉亚便简短的描述了一下。
“最近大家似乎都很关注‘娱乐’，不是说欧洲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吗？”塞西莉亚有时候都感觉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
克里斯最近寄回的信件，谈论局势的语气越来越严肃。但塞西莉亚所在的伦敦，似乎丝毫感觉不到信件中所描述的紧迫感。
艾米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倒是能让她很快明白塞西莉亚话语里的‘不乐观’是什么意思。她扇了扇手中装饰用的小扇子，嘲讽又直白的说：“因为‘娱乐’能让上流获得巨大利益啊。
欧洲那边的事，底层人是不清楚，上层人是不在乎。
玛利亚夫人两个月前就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关系，只要英国有些许风吹草动，她就会带着我们前往美国躲避战火。
说到底，最倒霉的还是一无所查的平民。”
塞西莉亚沉默半晌，与看过来的埃里克和比利两人对视，问：“孩子们有听到什么风声吗？上一次的征兵年龄是多少？”
第152章 偶遇普威特
埃里克皱眉道：“没听说要扩充军队，之前征兵都是十九到五十岁的男性。”
比利囫囵扒拉了几口面前的食物，跟着说：“我们不是已经穷到连澳大利亚都还回去了吗？欧洲的战争波及不到我们吧？还隔着多佛尔海峡不是。”
艾米：“里德尔的游轮都进入全球航线了。就凭一个海峡，你认为挡得住军队？”
“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塞西莉亚深吸口气，无奈表示，“如果真的发生战争，我们只能转移孩子们。”
同桌的芬妮安慰道：“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
比利殷勤的接话：“芬妮说得没错。”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但塞西莉亚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用餐结束后，芬妮离开去找自己的玩伴。塞西莉亚四人则又回到了距离舞池不远的沙发上。
才坐下不久，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塞西莉亚面前。
对方显然也很惊讶，“塞西莉亚，没想到会在公爵的舞会上遇见你。”
塞西莉亚也没想到会在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遇到普威特。对方作为蒙德的好友，与塞西莉亚仅有几次交谈。
“你好，普威特。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打完招呼后，塞西莉亚又将艾米三人介绍给对方。
简短的打过招呼后，普威特加入了几人的谈话。
艾米几人都对塞西莉亚和里德尔在学校的情况非常感兴趣，普威特挑了一些不会暴露霍格沃茨和魔法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很快就收获了三人的认可。
在学校时，普威特大部分时间都和蒙德在一起。蒙德是一个非常话痨的人，这也导致塞西莉亚一直以为普威特比较沉默。
此时塞西莉亚发现，当普威特想说话时，他很快就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普威特家族的土地并不伦敦，而在比伯明翰更偏北的地方。这一次他能来参加公爵舞会，也是被朋友带来的。
“在家没什么好玩的，我干脆就直接来伦敦等着开学。好在这里有一间属于我的公寓，让我不至于无家可归。”普威特自我调侃道。
塞西莉亚点头，也跟着调侃：“如果你在公寓也觉得无聊的话，欢迎来参观伍氏孤儿院。我们有多余的客房可以收留你。”
比利一边吃着饭后甜点，一边故作老成道：“普威特，我们那儿非常热闹。你不会有机会感到无聊的。”
舞会进行到中途，老公爵作为宴会主人，举杯站在人群中央发表讲话。讲话结束，也就意味着舞会进入到后半段。
埃里克抓住机会，再次邀请艾米跳舞。两人步入舞池后，比利也再次来了跳舞的兴致，并且他将舞伴选为了刚才一起进餐的芬妮身上，端着杯果汁就离开去找人了。
沙发上最后只剩下塞西莉亚和普威特。
普威特端坐在沙发上，眼神在塞西莉亚脸上掠过，轻笑道：“你今晚很漂亮，塞西莉亚。”
“谢谢，”塞西莉亚微笑回夸，“你今晚也很英俊。”
“比不上里德尔，对吗？”普威特继续道，“今晚他怎么没有陪你来参加舞会？我还以为你们一直都形影不离。”
塞西莉亚语气惋惜：“里德尔有事情要处理，这个圣诞节我们只能分开过。”
普威特见状，没有再继续提及里德尔，而是问了另一个感兴趣的话题。
“我听蒙德说，你在计划组建一个研究巨人的小组？能和我说说你们具体是想做什么吗？我对此挺感兴趣的。”
塞西莉亚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做到言简意赅：“我对神奇的种族有浓厚的兴趣，就好像你知道的那样，我与植物非常亲近。所以我想看看，能否在巨人、妖精、狼人这些不亲近巫师的种族中，找到一种有效沟通的渠道。”
普威特先是微愣片刻，随即掩唇笑了起来。
塞西莉亚挑眉，追问道：“你笑什么？”
普威特收敛笑意，嘴角依旧上扬，“你的想法很不错。只是巨人、妖精和狼人，都有进食巫师的先例。他们对于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来说，太过危险了。”
“我们又不会去巨人的老巢，”塞西莉亚知道，巨人的老巢都在深山或峡谷，远离巫师和麻瓜的地盘，“也许我们可以从巨人生活的其他方面入手，比如治疗药剂？”
“巨人不需要。蒙德没和你说过吗，巨人好斗，他们打得越惨越兴奋。”
“那我们可以开学后再想想，”塞西莉亚耸肩，“又不急于这一时。”
这回轮到普威特诧异，他从没见过如此‘随意’的计划。
普威特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在意的问题，“你让蒙德加入，是想借用他的身份吗？”
塞西莉亚没听出来对方的言外之意，点头道：“蒙德很重要。怎么说他都算半个巨人，他的建议会非常有参考价值。”
“你不知道蒙德在巨人族里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
普威特：“……他的母亲是现任古戈（巨人首领）的妹妹。虽然是混血巨人，但蒙德的巨人语说得非常不错，还可以自由出入巨人领地而不受伤害。
蒙德是唯一一个作为混血巨人，却受到巨人欢迎的家伙。”
塞西莉亚没想到蒙德的身份如此特殊。
“我很欣赏你想做的事，你也许是第一个愿意为‘改变’付出行动的人。不管是白巫师还是黑巫师，其实都非常的傲慢。
几个世纪以前，英国的巨人族数量是现在的十倍。当初巫师们以‘潜在威胁’的理由，开始大量猎杀巨人。
妖精们也被巫师们欺骗透了，已经两个世纪也不愿意相信任何巫师说的任何话。
先天狼人则与巫师互相忌惮。”
塞西莉亚：“……听你这么说，有些巫师的确坏透了。”
普威特嘴角抿起，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难看，“邪恶的人，不会因为他是麻瓜或是巫师就有所改变。他们本身就代表着邪恶贪婪。”
“你说得没错。”塞西莉亚起身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中取下一碟糕点，推到普威特面前，“让那些邪恶的家伙见鬼去吧。吃些甜点，你再和我讲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比如你崇拜的人？”
普威特捡起一块椰丝糕，唇角又勾了起来，边吃边道：“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我崇拜的人当然是我们格兰芬多的院长，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
如果说魔法界还有正义勇士的话，那一定少不了邓布利多教授。同时，他还是一位魔法天才。
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我的童年乐趣就是在预言家日报上阅读有关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报道。
当初竭力反对猎杀巨人族的那批正义巫师，就是由邓布利多教授领导的……”
第153章 人群混乱
塞西莉亚与普威特的谈话，最终以普威特加入研究神奇生物小队结束。
普威特离开去了朋友那，艾米和埃里克开始跳第二首舞曲。比利也成功邀约芬妮，两人正在舞池旋转摆动。
音乐环绕，身边是喧闹兴奋的人群，塞西莉亚却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几天，原本她还以为来到舞会后，这种情绪会有所缓解。
然而，即使身处这样热闹的环境，塞西莉亚的心情也没有随其他人一样高涨起来。
她感觉自己有点想念里德尔了。
……
尖锐的女声突兀的响起，舞池中发生骚乱。音乐停止，人群都聚集了过去。
塞西莉亚喝着果汁，冷淡的朝被人群包围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心情理会，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她准备再过一会儿就离开回去算了，舞会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玩。
有管家模样的人很快就带着侍从们挤进人群，想尽快将发生的问题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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