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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门下——橘舒/珏白玉【完结】

时间:2024-01-19 23:08:29  作者:橘舒/珏白玉【完结】
第13章 舞剑
  ◎红梅飘飞,殿中比试◎
  “我许久未在京城,对于京城中不很多事都不熟悉,就我这直性子,京城世家女子圈子怕是也融不进去,之后还要麻烦你多带带。”
  宋宁也不客气起来,拉拢好关系才是,毕竟遇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还得暗中追查真凶。
  姜絮淡然一笑:
  “郡主客气了,以后若是要我帮忙,尽管吩咐便是!”
  一来二趣的,两人边聊了起来。
  驯马场
  马儿长嘶,撒开四蹄,飞驰而过,鸣声划破天际,卷起层层雪花纷飞。
  马上人眉目飞扬,清越超卓,沉敛高华,霸气从容。
  “吁!”
  举止干脆利落,翻身下马。
  元深五官都挤在一起了,皱着眉疑惑地发问: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让臣弟陪你出来,我还以为是要去京郊外看新兵训练的情况如何,不曾想是来这赛马来了,你今日都跑了几圈了,再烈的马也遭不住你如此折腾!”
  两人说着朝搭建好的台子上走去。
  元赫兴致淡淡,沉声:“没什么,就是心里烦闷,寻个由头出来走走。”
  “这沧澜江改道的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暂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慢慢来,总归能解决的。”
  元深还以为他在为此事发愁,忙出声劝道。
  只见眼前人轻摇头,拿起酒盏,少顷,开口:
  “不是因为这事!”
  元深顿时搞不明白了,“不是?那是为何,因为开春科考?”
  “欸,依臣弟的意见,就干脆一刀切了,管他们同不同意,半年前金殿上吵得那么凶,法令真颁下来,那帮老家伙也奈何不得!”
  “朕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事!”天子有些不耐烦。
  元深似懂非懂,“都不是?难不成你是看上某家的姑娘求之不得,所以心情郁结,或者是皇祖母又念叨你立后选妃的事了?”
  让人窥见心事内心总是觉得不得劲。
  元赫没应,一旁人继续追问:
  “真的是因为这事?可以啊皇兄,你竟然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臣弟还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和那些奏折过一辈子。”
  “你想多了,没那回事!”
  元赫放下茶盏,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的人反应过来,边追着边喊道:
  “皇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啊---皇兄说出来也好让我参谋下--皇兄--”
  弯月如钩,树影婆娑,寒风拂过柳树,枝丫随风摇曳。
  凌霄殿内,亭子里,梅花纷飞。
  “陛下,郡主求见,说是今日进宫打算和陛下叙职,却不曾想陛下和洛王不在殿内,方才从嘉禾公主殿内出来,想着陛下回来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诺!”
  王右虽年纪大,但也精明,隐约能猜到年轻的帝王心里所想,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坐在高位之人怕是也不能避免。
  亭外人手中银光闪动,刀尖转动,周围风凛冽起来,剑气汹涌,划破夜空。
  一身似雪的袍服,人影闪过,腰间长笛随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宋宁轻动着脚步,走进,庭院里红梅飘飞,几片落到她肩上。
  她素手轻拾,抬眸望着雪中舞剑那人。
  仿佛回到了那几年,大越的质子府里,他也曾这样舞过剑。
  她心下微动,眼眶有些热,走近,淡声:“臣参见陛下。”
  那人没应,片刻间,长剑袭来。
  “接剑!”
  不容否定的语气以及命令式的口吻。
  “你许久未曾和朕切磋过了,长宁王府祖传的剑术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和朕好好的切磋下,朕用手中这把长笛,让你三招,看看你这五年剑术有无长进!”
  大雪飘飞,宋宁望见雪中的人,清绝非凡,五年的时光他身上少了当初的肆意张扬,身上越发坚毅沉稳。
  “臣遵旨!”
第14章 醉酒
  ◎建设北境,兵农合一◎
  宋宁也许久未曾和他切磋了,柔夷解了白色狐裘,拿起长剑,深吸一口气。
  出剑迅速,两道人影交织在大雪中。嗖的一声,剑端裹挟着寒风,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长笛用力一挡,砰地一声剧响,手下两掌相对,她手指一松,猛地向后。
  元赫用力一提,往上一带,她趁机一动,利刃刮过他手臂,青玉袍服衣袖顷刻间裂成两半。
  雪花轻落到鼻尖,她身子被瞬间一带,亭子的台阶之下,翻滚而落。
  两人纠缠在一起。
  宋宁回过神,对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漆黑瞳色,如寒潭般深沉。
  近得可以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身影,她心漏了半拍。
  阵阵酒味入鼻,他今晚饮的,是她最爱的北境刀烧子。
  元赫此刻酒意上头,有些微醉了,方才剑气划破长空,红梅飘飞,洒落庭院遍地。
  望着身下的人,醉眼朦胧,竟是有些分不清是何年何月。
  他双手撑地,禁不住出声:
  “阿宁!”
  大手轻触到宋宁面颊,她微偏头,轻躲,沉声道:
  “陛下,你醉了!”
  二人离得那般近,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这一声唤,元赫仿佛清醒了微许,伸出的手抓紧了些,带着些克制,唇角微动,还是随着心意出口:
  “今日皇祖母再次劝朕该立后了,近来立后选妃的奏疏凌霄殿的台案上都不知堆了多少!”
  “宋宁,朕不年轻了,该立后了!”
  他难得轻柔的语气,宋宁眼眶微红,心头酸涩,如鲠在喉,却不知要怎样回他。
  “陛下,你醉了!”
  双眸对上他眼,瞬间便敛了神色,“陛下此话同臣讲实在是无用,陛下可以让礼部把选秀的名单列好,开春便可大办起来,太皇太后想必也会欣喜非常!”
  元赫心头来了气,发力扼住她下颚,迫她对上自己瞳仁。
  “宋宁!你还记得你八年前对朕说过的话吗?”
  “生死天定,吾既已认君为主,便是风雨兼程,不离不弃!”
  这是宋宁和元赫去到大越的第一天,宋宁跪在地上对其说的话。
  “陛下!你真是醉了!”
  “这是大周,不是大越!”
  “这是金陵城,不是大越质子府!”
  宋宁一声声把他思绪拉回,“陛下今日倒是胡言乱语起来!”
  她提醒了三次他醉了,他倒是想自己是真的醉了。
  元赫手收回,无奈道:
  “是朕不对,方才饮了几杯烈酒,你来的倒是会挑时间,起来吧!”
  他起身,想拉着她起来,宋宁赶忙惊起,退后一步。
  今日宋宁一身白色的纱裙,面容清绝,病好后脸色偏苍白,孑然独立于夜色之中,她肤质本就透亮,方才他有些冲动,她下颚多了一点红痕,此刻低头,就是不看他。
  这副反应,天子尽收眼底。
  雪地里长笛和长剑散落,覆上层层雪花。
  他拾起,大步向亭内走去,边走边出声:
  “进到亭子来,你说进宫要向朕叙职,朕也有件紧要的事要你去办!”
  与方才完全不同的语气,此刻的他沉稳又理智,割裂性的反差,她到是见怪不怪。
  宋宁定了下心神,整理了下发髻,向天子那边走去,走近,见天子沉声:
  "坐吧!"
  " 臣遵旨!”
  他抬手给她也续上一杯,宋宁有些后怕。
  “陛下,微臣遵旨意来向陛下叙职,这是青州近三年的财政税收记录还有北境三州新绘制的兵力布防图,还请陛下过目!”
  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简册递过去,元赫接过,认真浏览起来。
  宋宁也继续道:
  “陛下,北境不比江南,长年受大越骑兵南下侵扰,土地贫瘠,百姓都不愿在北境居住,更谈不上农耕,臣听闻此前陛下改制方案中包含了兵役制,大周此前在北境兵力上的已投入属实过多,容易产生冗官的局面,议和在即,北境战事会逐渐减少,北境布防人数也实在需要相应的变动,臣还请陛下早日给出北境的兵力布防的对策,臣也好早日返回青州,裁兵一事还得臣亲自走一趟。”
  元赫合上简册,神色恢复。
  “朕之前仔细考虑过北境兵役制的问题了,你之前多次的书信中也有提名这个问题,裁兵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周国库也不是无底洞,朕这些年一直身先作责提倡节俭之风,颇有成效。”
  宋宁似是心中有灵光闪过,望向天子,“比起裁兵,陛下何不想个办法使得兵农合一?”
  元赫挑眉,“兵农合一?”
  宋宁娓娓道来:
  “边境那些兵力若是裁了一半,到时若战事突袭,要全国招募的话实在是来不及,陛下经历过五年前调兵谴将的困局想必内心也是清楚的,可若不减少边境兵力,财政方面实在是窘迫。”
  天子一脸赞赏,举起酒杯,呷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宋宁。
  “微臣斗胆建议陛下采取兵农合一的制度,让这些边境的兵将在无战事时候从事农业或者是手工业的耕种和制作,不至于荒废兵力,又能扶持农业和商业,对于刺激北境三州的发展也有益!”
  元赫很是肯定:“不错,确有可取之处!”
  “朕本意便是要加大力度建设北境三州,沧澜江改道也是为此,你倒是看得透彻!”
  宋宁见夜色已深,实在是不愿久留,天子和宋家女呆在一殿还做出如此亲密接触,传出去她长宁王府怕是要被整个大周百姓唾弃。
  她起身,行礼,淡声道:
  “陛下,天色已晚,若是无其他吩咐,臣便告退了!"
  元赫自知刚才是有些不对,便也不久留她,吩咐道:
  “年关将至,大越必定会来使,会商讨年后议和事宜,你这些天注意些,若是无事,便少些出门,莫要忘了你我当年合力给赵彻的那一剑,只怕他会暗中派人来这金陵城搅浑水。”
  “微臣记得了!”
  “陛下,陛下!”
  身后传来一声响,远处王右迈着小碎步走进来,元赫怒道:
  "不是让你在殿外守着不许进来,朕看你是想去慎刑司呆上一段时间!”
  王右听见天子的怒语,见气氛有些不对,便不敢走进,在亭子外扯着嗓子喊道:
  “陛下,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陛下,实在是谢国公在外求见多时,老奴也不好跟国公爷说郡主在此,便只好进来询问陛下的意见!”
  得,三人撞上了!
第15章 喜事
  ◎谢灼醒悟,突生意外◎
  宋宁出了凌霄殿门,抬眸便见到谢灼,一身黑紫色的袍服,腰间一块鸳鸯双子佩,宋宁扫过一眼,心下微凉,瞬间便敛了神色。
  谢灼没想到在凌霄殿门口竟然能遇见宋宁,有些错愕。
  眼前人脸颊微红,眸子里带有一丝慌乱,下额一点红痕很是瞩目,难免让人多想。
  宋宁自知容易叫人误会,也不躲,便率先开口:“见过国公爷!”
  谢灼冷声:
  “谢某没想到郡主也在此,真是不巧!"
  似乎已是习惯了他这冷淡的态度,宋宁不慌不忙地移开视线。
  “国公爷进去吧,免得陛下久等。”
  谢灼向前轻动了几步,走过宋宁身边,脚步停住,一字一句道:
  “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刻见到郡主觉得还是提醒下为好,郡主内心也清楚,不该有的心思便不要让它拥有,就如同当日郡主对臣所言一样,大周江山永固,故土永归才是放在第一位的,在帝业未成之前所有的莫须有的阻碍都不应该有存在的机会。”
  “我言尽于此,郡主是聪明人想必明白我此言是何道理!”
  寒风阵阵,刮得她耳根子生疼,下额处传来丝丝疼意,耳畔传来谢灼的话。
  似是清醒了些。
  宋宁赶忙紧声道:
  “我自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国公爷也是一样的,你我就当过去是一场梦吧,也只能当成一场梦!”
  话落,宋宁柔夷拉紧身上的白色狐裘,抬步离开了凌霄殿。
  红梅飘落满地,覆盖在层层白雪上,庭院里满是寂落之音,年轻的帝王在亭子里,独饮酒醉,一身似雪袍服,衣袖处缺了几角,领口处微乱,惹人遐想。
  谢灼走近,沉声道:
  “微臣参加陛下。”
  天子余光瞥见眼前人,轻声哼笑,带了几分无奈。
  “你们一个个的来得真是巧,都赶到一起了!”
  “方才可见着她了?”
  元赫出声询问,谢灼不为所动,淡声回:“见过了。”
  这五年凡是涉及宋宁以及长宁王府,他就是如此不感兴趣。
  元赫知他心结,便不多问。
  见他一番打扮,甚是得体,欣慰道:
  “你这是想明白了,打算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谢灼大手夹起衣袍一角,跪下,语气坚定道:
  “微臣过去五年实在是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情绪,经过陛下一番推心置腹,微臣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天意如此,那臣也不能挽回些什么,清和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臣如此消沉下去了,陛下,微臣决定回到朝堂之上,继续效忠吾皇!”
  天子一口烈酒入喉,望向亭子边跪着的人,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子秋,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朕的一片苦心。”
  “来,和朕共饮一杯!”
  天子堂的荣耀,帝王宝座的严寒,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他的帝业需要能臣来助他一臂之力。
  谢灼,便是其中一人。
  宋宁接下来几日都未曾出门,天子的一番话让宋宁接下来几日减少了出门频率,她不出,倒是有人总是上门来拜访她。
  蓝雨轩房内
  金嘉禾今日倒是从出宫来找宋宁。
  一身淡黄色的散花百褶裙,头上两根蜜花色的水晶发钗,额前带了金色的流苏额饰,灵动活泼。
  宋宁今日仍旧一身素色白衣,坐在榻上翻看着兵书,抬眸望向自顾自在独子一人下棋的人,无奈道:
  “你这是又怎么了?可是元深那小子又惹你不开心了?”
  她们这几人自幼便相认识交情是极好的,宋宁与谢灼以及元清和年纪偏大些,元深和金嘉禾年纪小些平日倒爱一起玩耍。
  两人自小便看不顺眼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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