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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绿茶山鬼的小傀儡/被迫救赎美强惨绿茶——我吃水煮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3 23:03:06  作者:我吃水煮鱼【完结+番外】
  《穿成绿茶山鬼的小傀儡》作者:我吃水煮鱼
  
文案
  【嘴甜心硬小骗子X绿茶娇夫山鬼大人】 防盗改了个名,求怜爱,为大家点唱好运来!
  专栏预收《瞒着全师门和前夫同居了》,存稿ing。古言预收《痴缠长公主》。
  双向救赎+后期微火葬场+成长流
  ———
  陆时微是个生来可见鬼的招魂师,招摇撞骗日久,难得没说假话,反倒一命呜呼。
  正感慨世道多艰,莫名绑定【招魂】金手指,神神叨叨地催她:
  “功德余额为负,不得往生,速速行善。”
  *
  于是执念深重的山鬼江予淮被她盯住。
  攻略他、解心结、再渡他,天大功德近在咫尺。
  为求依附,她不惜以身设局,软磨硬泡成了他的傀儡纸人。
  不料命魂附身纸片日久,生出一缕胆大包天的妄念。
  小纸人用粗重锁链困住他,神色撩人,欲与他洞房花烛,寂寂夜色乍现妩媚颜色。
  望见他眼底炽热,陆时微惊觉大事不妙。
  糟糕,好像一下子招惹过了火。
  *
  江予淮疑心近来自己心爱的皮相到了大限之期。
  起初听她对旧爱念念难忘,他心无波澜。
  岂知如今听闻她眉开眼笑夸他人好生厉害云云,他身上总是滋滋冒烟气,破出焦焦的小洞来。
  修补频频,灵力偶有不济。无妨,山人自有妙计。
  仙门弟子闯上山,要强行除了他。他探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衣角,柔柔弱弱道:
  “时微,护我。”
  ———
  消磨多日,陆时微方知早已深陷骗局。
  她勃然大怒,等来江予淮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把剑递给她,道:
  “你不是在百姓面前宣誓,同我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吗?怎能始乱终弃......”【已省略800字】
  “再骗骗我吧。就说,你过往护我,皆是真心。”
  然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奉于你,即使是命。
  ——
  余生漫漫,尽予君怀。
  1v1+主线HE
  【食用指南+排雷】
  1.男主超守男德,恋爱脑是男人的好嫁妆。
  2.金手指是科普小挂件,戏份不多。
  3.剧情流感情流各一半,后期剧情多一些。
  4.女主开始是真·菜鸡,男主是装弱,有话说开不憋屈,进展偏快。
  ——
  预收《痴缠长公主》文案:
  高岭之花X心机小狗
  大雍朝汝宁公主方颂宜,封号和名字皆取得端方,生来温婉娉婷的一张脸。
  然在京都传闻中,她性情骄奢,好养面首,耽于享乐,风流韵事更是为百姓津津乐道。
  譬如长她十余岁,却纠缠不休的阳安侯沈悫,曾是她的授业恩师;再有同她青梅竹马的良配大理寺少卿崔令珩。
  传闻公主默认:皆不过是本宫裙下臣。
  流言在帝王颁下一纸婚书后戛然而止,她被迫和出身寒微的少年将军绑在一起。
  街头小报:惊!公主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她是身不由己,连带着看那眉眼含笑看向她的人都不顺眼。
  ——
  从军营养马小奴成为自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将军,谢寻川用了整整十年。
  京城百姓皆道,起于微末的将军吃够了寒门的苦,决心要攀上浪荡公主这根高枝。
  他知晓公主最爱俊美少年,孔雀开屏般花枝招展在她面前现眼,费尽心机只盼佳人一顾。
  没成想只得一句漠然的点评:“土包子。”
  果然她是眼高于顶的玉叶金枝,瞧不上他这历经塞北风沙裹挟的容颜。
  他在战场上调兵遣将得心应手,在方颂宜身上笨拙用尽三十六计,唯见她看破的哂笑。
  #好耶,今天公主正眼看我了。#
  *
  诸般努力,美梦成真,谢寻川一朝得指婚成了长公主的驸马。
  方颂宜漫不经心地抚过他的发顶问:“你机关算尽,是想倚仗本宫扶摇直上?可我不是一个足够好的靠山。况且,你得容忍很多人。”
  “我只是愿意为公主付出一切。至于其他男人,都不重要。”
  他贴近她、仰望着小心翼翼放在心尖数载的天之骄女,近乎虔诚地起誓。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系统 甜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时微 ┃ 配角:江予淮 ┃ 其它:预收《瞒着全师门和前夫同居了》
  一句话简介:嘴甜心硬小骗子X绿茶黏人精山鬼
  立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第1章 招魂问话
  雍州南阳,七月炎毒。
  郡守沈府大门上挂着白幡,院内静寂,厅堂正中停着一尊黑色棺椁,后面的桌上摆着一盏香炉和长明灯,还有诸多供品。
  棺椁前方的软垫上跪坐着一素白衣裳的清丽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此刻仰着头,眼黑上翻了大半,极为专注地朝着棺椁念念有词。
  片刻后,她眨了眨眼,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案前上了炷香,姿态虔诚地伏身拜了拜。
  “大师,你看见我儿了吗?”一粗布麻衣的妇人急不可待地出声询问,神色悲切,正是死者沈临渊的母亲沈夫人。
  被称作大师的少女,名为陆时微,沉思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描述:“沈夫人,您儿子右眼侧下方有颗痣,身体焦黑,左腿缺了一节,我没有看错吧?”
  “没错没错,是他,我苦命的孩子,呜呜呜......”沈夫人面露不忍,哀哀哭泣起来。
  今日是沈家大公子沈临渊头七,明日将出殡下葬。眼下棺椁早已合上,听说就连亲朋来吊唁时都没有见到他的遗容。
  陆时微本来还有些不解,权贵人家办丧,通常停灵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他只有普通人家的短短七日。
  但在亲眼看见他的死状后,一切反常水落水出。
  那样焦黑的一个人,甚至有肢体残缺,自是不能允许他人亲眼看过再行祭拜,需早日入土为安。
  在魂魄离体,未能往生的七日里,魂魄依旧会维持死时的样子,又会是何等的难堪?
  “那临渊同你说什么了?他究竟是被谁杀的?”面容肃穆的沈大人扶住妻子,皱着眉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等她开口,一年轻男子不耐的声音响起:“爹,你怎么也信这小丫头?人鬼殊途,道士尚且只能超度亡魂而不是招来问话,她怎么可能与大哥说话?”
  插话的是个眉目如画的冷脸男人,正是二公子沈临熙。
  陆时微不理他,痛惜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回沈大人的话,大公子生前伤重,烧坏了舌头,说的话确实很难听懂。”
  沈临熙轻嗤了一声,眼睛却是牢牢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迎上沈大人怀疑的目光,她紧接着解释:“但这难不倒我,问话亦可问心,能懂!他说自己死在一个很大的门派里,位置在雍州某座山上,应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凶兽一类的东西。”
  沈大人眉头蹙得更紧,询问说:“如此说来,只是意外?什么凶兽能让人都烧焦?”
  “这也不一定,只是......”陆时微含糊其辞,眼神飘忽地东张西望。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沈夫人焦急地催促着,见她颇为犹疑,语调尖锐地训斥道:“快快说清楚,不然可不会按说好的价付你!”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具体怎么回事大公子没告诉我啊......只是这凶兽,好像是有人驱策的。”
  许久不发一言的沈临熙突然阴恻恻地说:“非要说成是人为的,小骗子,是多加些银子你能问出来不成?”
  知道答案也不能说啊......陆时微偏过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沈临熙身边的鬼魂,空洞洞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如果要说沈临熙毫不知情,她才不会信。
  陆时微竭力忽视一旁如刀子般的视线,佯装懵懂,回答道:“民女力弱,只能问到这些了,请节哀。”
  这桩生意渐进尾声,沈夫人跌坐在椅上不住地落泪,陆时微乖觉地补上一句:“但他希望您二老不要过于伤怀,要照顾好自己,这样他才能安心离去。只要能还原真相,替他报仇,便可慰藉亡魂。”
  虽然厅堂里的两位老人什么都看不见,闻言后仍是接连点头,沈夫人忙不迭地擦拭着泪水,恨不得直接憋回去。
  沈临熙静静地立在一旁,眼眸低垂,遮住大半的神情。
  出工半个时辰,银子拿到手软。
  陆时微捏着鼓鼓的荷包,哼着愉快的小曲走在街上,今日到沈府招魂问话,是她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生意,果真报酬颇丰。
  从她十岁起,她就对外宣称自己是一名招魂师。
  所谓招魂,即能召回新丧之人的魂魄,与之沟通交流,往往舍不得亲人的顾客都指望再听上个只言片语,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足以了却未亡人的念想。
  若要较真,她确实是个骗钱的。
  陆时微记事开始,就能看见鬼魂,一开始害怕得差点发疯。随着年纪渐长,她发现鬼魂并不能触碰到她,又实在见得多了,便习以为常。
  她摸索得知人死后七天里,魂魄会徘徊于灵堂里不愿离去,之后才会被鬼差带走,就琢磨出这么个法子谋生。
  能与鬼魂沟通的事半真半假,他们虽仍有神智,但张嘴无声,只能比比划划,她靠着辨认口型和手势,勉强能够连蒙带猜看懂一些,编得顺畅些转述交差。
  加上她生得玉雪可爱,再说上几句切莫伤怀、好好过日子一类的话,痛哭流涕的顾客们基本都已经感恩戴德了。
  招魂问话至今已有七年,陆时微做来十分熟稔,眼下她一边溜达着,一边在心里算着账,够交下个月屋子的租金了,还能攒着钱给老太婆买许多好吃的和新衣服......
  烈日炎炎,临别时沈临熙阴翳的眼神骤然浮现在她的美好畅想里,竟无端生出寒意。
  她一向惜命,只贪财不多嘴,原本只想把问话引到山间凶兽了事。
  可是,身躯残破不堪的沈临渊,一遍遍地朝着她叩头祈求,他被烧过的身体僵硬得很,又少了条腿,连站着都摇摇欲坠。
  但在察觉陆时微能看见他以后,他近乎疯狂地指向沈临熙,甚至试图跪下抓住陆时微的衣角恳求。
  他明明什么都没法抓住。
  在厅堂里第一眼看到沈临渊的鬼魂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陆时微,也不免大惊。
  陆时微轻声告诉他,求她徒劳无功,沈家的事有天大的隐情都与她这样的小人物无关。她又不是府衙差役,不会查案子。
  然而沈临渊恍若未闻,时限将至,陆时微是他最后一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更为急迫地对着她比划起来,发黑的嘴艰难地嗫嚅着几个字眼。
  最后,他茫然无措的眼睛里汩汩流出鲜血。
  是鬼的眼泪。
  总之,陆时微平生罕见地心软了。
  于是如今她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满腹心事地走了一路,都快走到家门口了,也不知道老太婆独自在家,会不会等得着急了。
  陆时微故作不经意地回头望了眼,稍一迟疑,在宽大衣袖遮掩下悄悄把荷包扔在了路边杂草堆里,过门不入,又哼着歌向远处走去。
  不出几步路,周边的街景和熙攘的人群突兀地消失不见,何时走了岔路?竟会到了荒僻无人的小径?
  出事了。
  她浑身都冒着凉气,先前的寒意果真不是错觉,无数种可怕的猜想在她心头缠绕,不敢跑也不敢回头看。
  “多事的人,就该去死。”冷冰冰的声音蓦地在背后响起,是沈临熙踱步而来。
  简直是道催命符!陆时微头皮发麻,想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顾没命地往前逃跑。
  “你听说过阵法吗?再跑一天一夜,你都逃不出这条路。”沈临熙立在一柄长剑上飞掠而过,倏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御剑飞行,陆时微从未见过。原来雍州城里真的有修仙的人?这样的人竟然要杀她!
  “上苍有好生之德,说书人讲过修仙者累功德求长生,想来是不能造杀孽的。况且我只知道是有人害大公子,与你何干?”
  无处可逃,她反倒镇定下来,振振有词地反问。
  “这世上,多的是比修仙更好的法子。”沈临熙笑得诡异,提剑搭上她苍白的脖子说:“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你的命留不得。”
  沈临熙无比满意地欣赏着她煞白的脸色,大大的漆黑瞳孔惊恐地睁着,果然比先前老神在在的模样有趣许多。
  说理不通,不如曲线救国。
  陆时微捋顺了舌头,期盼地劝说:“我只爱财,沈夫人给的价够高,知道的我已经全说了。您是修仙者都看不见鬼魂,兴许我的本事会对你有用呢?不收您钱!”
  沈临熙竟真的思索起来,利剑在她脖子上划出丝丝血痕,她浑然不觉疼痛,只恨自己手无寸铁。
  “小微,你在哪儿呢?奇怪,荷包在门口啊,怎么人不见了?”熟悉的苍老声音遥遥传入,激得陆时微一凛。
  是老太婆!
  “啧,竟能闯进来寻你?”沈临熙拎着她跃上树,来处小路尽头有一佝偻身影,步履蹒跚地走来。
  沈临熙眯着眼望去,目光紧紧锁住老太婆掌心明黄色的荷包,忽然狞笑起来:“还知道留线索?巧言令色,杀了安心。”
  话音刚落,乖顺了许久的陆时微激烈地挣扎起来,血痕更深,不安地大喊:“不是线索!她不识字,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她走!求求您!”
  “你看,她若再向前走两步,那有个小机关,射出的暗器有毒,足以见血封喉。”沈临熙眼里透出些兴奋的神采,用力扣住陆时微,掰正她的头,让她眼睁睁看着老太婆步步前行。
  她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婆婆,你快回去,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往前了啊!”
  “呀,忘了告诉你,有结界,她听不见你说话噢。”恶毒的话语在耳边炸开,几乎逼得她要发疯。
  老太婆颤颤巍巍地向前,一步,两步,沉重地碾压在她心上。
  小小飞镖凌空刺向老太婆的咽喉,她悄无声息地倒在道旁杂草中。
  周遭一切声响都已渺远,意识正逐渐地抽离。
  “醒醒,您的招魂系统已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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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何慰平生
  大雾弥漫,重重环绕着一湿淋淋的少女。
  眼皮格外沉重,陆时微挣扎了片刻,木然地睁开眼,只见大片迷蒙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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