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不想吃饭就饿着,他可不像艾什皇子一样将莫哀岁放在心尖尖上,说什么都要满足莫哀岁的需求。
被折腾一上午的魏斯提此时也有些饿了,他拿着通行证又回去换了一套衣服之后,通过新通道从一个老旧的教学楼走了出去。
魏斯提出来得晚了一些,皇家二号食堂已经没多少学生了,魏斯提照常去了三楼炒菜区。
三楼学生倒是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头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东西。
魏斯提了他们一眼,点了几个平常吃的菜后,找到熟悉的身影后,在其对面坐下。
“……她又发大小姐脾气为难你了?”同事迎面看见男人魏斯提垂头丧气的走来,眉头都能夹死三只蚊子。
见魏斯提脸色如此不好,同事连忙放下筷子,劝解道,“没办法,因她那个特殊的病情,咱们只能先忍一忍了。”
“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隔壁的阻断实验成功后,我们也就不用再受这份折辱颜面的气了。”
地下实验室,研究不同方向的研究员之间本来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彼此也不能够打听对方的进度与实验项目,但是,莫哀岁来后不久,这种隔阂与戒备全然被打通了,迅速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莫哀岁的刁蛮任性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与笑料,只要是有人说一句莫哀岁的不好,大家就能立刻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一般亲密。
而一句轻飘飘的“不过一个生下超SSS+Alpha的容器”这种下三滥的话,便轻松抹除了莫哀岁过去的功劳。
莫哀岁越是刁蛮任性,他们便越开心,他们期待着去看莫哀岁从天堂跌到地狱的场面。
那一定很精彩。
“……要是莫哀岁与宁书青他们汇合了,那岂不是对皇家与联邦政府来说,更加的不利了?”几个同学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看到光脑上跳出来的新闻,几人对视一眼,便压低了声音悄悄讨论着。
“莫哀岁那么温柔聪明,机甲技术甚至是由她开启的新时代,这样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凭什么不顾及她的感受,把他人的希望强加在她身上呢?”
“真的真的,莫哀岁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没有架子的人了!她真的好温柔啊!呜呜呜——”
魏斯提闻言,当场嗤笑了一声。
沽名钓誉、张扬跋扈的莫哀岁竟然真的有真心实意喜欢她的粉丝,真瞎了眼。
这些人能够进入皇家实验室里学习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不屑声不大,但是足以引起那些谈论者的注意。
一个人抬起头,不善地看着魏斯提道:“不是老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不屑是冲咱几个来的?偷听我们说话就算了,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搁哪里暗搓搓地晦气谁呢这是?”
魏斯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跌下了脸:“你们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莫哀岁与宁书青是一丘之貉,你们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奉为偶像,偏听、偏信网络上的虚假消息,身为皇家学院的学生,没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判断力。说出去,怕是会被他人耻笑。”
被怼的学生闻言,直接摔了筷子。
他算是听清楚了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说莫哀岁是一个小人,刚刚的话令那个男人不高兴了。
他认为他们在无脑吹捧莫哀岁。
其中一个学生怒道:“来来来,咱们都没见过莫哀岁,没有与她接触过,您怎么就知道莫哀岁是怎样的一个人?口说无凭,不如拿出证据说道说道,让咱们几个开开眼。”
刚刚讨论的学生们一同看过来,另外一个人接话道:“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别等会儿就你成了那个沽名钓誉的人,给我们皇家实验室丢脸。”
魏斯提在同事面前被几个毛头小孩驳了面子,此时瞬间不高兴起来,直言道:“莫哀岁不就是一个女表子吗?面上说着不想匹配Alpha,还不是扒着SSS+Alpha想要做.爱?我看,她才是那个想生超SSS+Alpha的人!犯不上被你们同情来同情去。”
学生们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对劲。
他们虽然与莫哀岁接触时间短,但与宁书青接触时间长。按照人以群分的特性来看,莫哀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深知宁书青的品行,被宁书青重视的莫哀岁抛出科研能力,其本身性格也一定与宁书青合得来,绝不是眼前男人形容的这样。
而且从他们刚得到的消息来看,莫哀岁已经失踪在森源地坑里,并且至今不知去向……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将计就计,故意道。
“你是趴人家床下面了还是亲眼所见啊?”那个学生站起身来,走到魏斯提面前,双手撑在他面前,压低头道,“造谣也得有个度!知道吗?别为了刻意抹黑而抹黑。作为科研人员,应当实事求是,严谨求实。”
一旁的同事眼见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连忙换了一个位置,不敢参与到其中来,生怕下一秒打架波及到他身上。
然后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观察着局势。
魏斯提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见那个学生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他顺势一把薅住那个在他面前叫嚣的学生的衣领,眼神凶狠。
“老子亲眼所见,难不成有假?!”
这一声的音量颇大,吸引了几个在场人的注意,但是魏斯提浑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太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踩自己一脚了。
他想趁此发一下戾气。
那个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步步紧逼,他料到魏斯提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闹事。
“你哪里看见的?什么地方能让你看见做.爱的字眼?莫哀岁失踪前可从来没有传出过这种字眼的谣言,你不会是趁火打劫给人泼污水吧?”
忽然间,魏斯提感觉后背一冷,他皱皱眉,还不等说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这些话,你在哪里听到的?”弗道危单手插兜,歪了歪脑袋,语气算的上平静。
不知弗道危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究竟是听到了多少。
明明弗道危的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但在魏斯提看来,却有些莫名的惊悚。
那眼神里明明是嗜血的凶意!
魏斯提的心猛然下坠,如堕冰窖,心里暗道不好。
手也是立即松开了那名学生的衣领,后者自觉后退,嘴上是按压不住的看好戏的笑意。
*
夜色降临。
白日与魏斯提起冲突的学生郝瀚背着书包,正往他的那个出租屋赶去。
春天到来之后,气温上升一大截,只不过走一会儿的路,他便出了汗,汗涔涔的,贴着肌肤闷得难受,他揪起胸前的衣服扇了扇,转头的功夫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弗道危。
“学长好,原来学长你也走这条路啊!好巧。”郝瀚心中惦记着发现莫哀岁踪迹的消息,此时突然撞见弗道危,他心中难免有些惶惶不安,他憨笑着,扮演好他这个胆小的学生的角色。
“不巧哦,我专门在等你。”弗道危挡在郝瀚的必经之路上,见他过来,这才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郝瀚,双手插兜。
他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中午郝瀚挑火之后溜得太快,他一时没顾得上他,只好亲自来堵人。
“等、等我?”郝瀚傻了眼,他疑心弗道危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但他又不能那样问,唯一的办法只能装傻。
但弗道危懒得兜什么圈子,声音瞬间冷了几分:“别装傻,回去告诉宁书青,我要与她做一个交易……”
“学长我、我不认识宁书青啊,学长是不是认错人了?”
弗道危“啧”了一声,眉眼间尽是不耐烦:“我知道莫哀岁的位置,你继续装下去,我不保证接下来的你是否还完整。”
“……”
“咳咳咳——”
莫哀岁是被掐醒的,一只打手按在莫哀岁地脖颈间,这个力道不足以窒息但足够让难受咳嗽起来。
莫哀岁睁开眼眸,迷糊中撞进了艾什那双无机质的的灰色眼眸里,其中的杀意尽显,莫哀岁脑袋瞬间清醒。
自从那一次争吵,艾什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现了,今天清晨突然出现,会不会与魏斯提下午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有所关联?
是魏斯提忍耐不了自己,终于发挥作用他的作用了么?
莫哀岁思绪万千,却没有表现出一点。
她奋力地掰扯着艾什的手指:“大清早的,你给我发什么神经?!”
三天的性格假扮,莫哀岁恍惚中真的以为那中骄横顽劣就是自己的真实性格。
不论莫哀岁如何反抗,艾什都纹丝未动,他眸子沉沉,一言不发地看着莫哀岁。
挣扎间,莫哀岁被子里的热气已经跑了大半,虽然已经进入春季已久,但不知为什么,莫哀岁总觉得自己很冷,怎么都暖不过来。
“来找你做.爱啊。”艾什掐着莫哀岁脖子的那只手,转而抚在莫哀岁的后颈,微微一用力,便将莫哀岁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迫使莫哀岁叉/开腿,坐在他的腿上。
莫哀岁穿着真丝睡衣,衣料较轻薄,被扯出来后,猛然间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是冷的,还是艾什话中意味所致。
“怎么?高兴傻了?”
“这两天不是宣扬说,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非我不可了吗?怎么现在表现的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嗯?”
艾什温凉的手指搭在莫哀岁的衣领上,指尖不慎点在莫哀岁锁骨间,细小的颗粒瞬间浮现。
莫哀岁抓紧衣领,连通艾什的手指一起,她仰着头,仔细分辨艾什的表情,她清楚地看到,皇族之子的眼中跳跃的跃跃欲试与掠夺。
他是认真的!
莫哀岁浑身僵硬起来。
艾什心思繁多,他扣住莫哀岁的两只手腕,别至莫哀岁身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一句话你说的对,我对你总不能比穆权台差。他能给的,我自然能给;你给他的,我自然也要有……”
艾什别有用意地捏了捏莫哀岁的后颈,露出尖牙,轻轻咬住莫哀岁后颈的肌肤。
第118章
艾什将要咬住莫哀岁腺体附近的肌肤, 潮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莫哀岁的后颈,上面的腺体的痕迹若隐若现。
莫哀岁坐于艾什的腿上, 被他强制性/地禁锢在怀里,而莫哀岁的脸贴着艾什泛着凉意的胸膛,听着他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两人之间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暧昧感。
得益于他那位“博爱”的父皇,艾什司空见惯了自己父亲的风流韵事,导致艾什从小到大对于性/爱一事并没有太大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他完全不懂其他人对于此事的执着, 哪怕是现在美人在侧,他也没有多少兴趣。
若不是因着与穆权台争抢的一层原因在,他也不可能会在莫哀岁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更不可能会对莫哀岁有什么兴趣。
尤其是,现在他依稀能够闻到穆权台在莫哀岁腺体留下的信息素的味道的时候。
莫名的令人不爽, 就像是窥探已久的娃娃,自己非但没有得手, 反而在不注意的时候沾染上了他人的标记。
本就没有多少的欲/望,也在这一刻偃旗息鼓。
艾什心率渐渐地回归于平静。
艾什随即松开了对莫哀岁的牵制,只是他没有松手,反而抱着莫哀岁,身子向后一仰,依靠在柔软的床头, 灰色的眼眸里眼眸不明。
他是对莫哀岁感兴趣, 但还不至于非她不可的地步。不过, 艾什也得承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莫哀岁,以他掩饰了许久的真面目而言, 此时没有了其他的人,现在倒不必伪装些什么。
他难得在如此紧绷的时期,得到些许喘息的机会。
房间处于地下,室内又未开灯,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艾什竟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莫哀岁被艾什按在他的怀里,视线受阻,而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嗅闻到艾什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
莫哀岁挣扎不得,她现在像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抱枕一样,受虐似的被艾什抱在怀里挨冻。她与玩偶的唯一区别则是,她身着单薄,没有毛发保暖,艾什也给不了她半分温暖之意。
而艾什有一搭没一搭地,生疏地摸着莫哀岁柔顺的发丝,下手没轻没重,时不时还扯断了莫哀岁的几根头发,但对比艾什刚刚想要做的事来说,莫哀岁觉得此时的艾什还算轻柔。
莫哀岁闭了闭眼眸,默默咽下口中的话,只觉得Alpha的发病频率越来越高了。
“有话说?”艾什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垂首,见莫哀岁不说话,艾什挽起莫哀岁的一缕头发,毫不客气地扯了扯,听见莫哀岁抽痛声之后,便换了另一缕头发继续扯着。
她能察觉到,这个时候的艾什心情有些许的糟糕,或许是与魏斯提有关,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莫哀岁不想在她计划的即将成功的关键时刻节外生枝,于是,再三思索,莫哀岁敷衍道。
“你想多了,没有。”
莫哀岁顺着被薅起来的头发根部,将柔顺的发丝从艾什的手指缝中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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