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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养崽日常——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4:42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莫十七看着镜中的身影,眼中浮现喜悦的光芒,扯着裙摆转身。
  她应是极为喜欢这件襦裙,杜长兰便同掌柜结账。
  莫十七抱着木盒跟在他身后,待杜长兰上马车后,听闻莫十七道:“大人其实觉得我穿那件裙子并不好看,对不对。”
  她眉眼耷拉着,有些失落。
  杜长兰心中转过几个念头,话出口道:“十七,世上许多物件皆是好的,人们觉得不好看,是因为它放错了位置。”
  他们在第二家成衣铺子,杜长兰亲自为莫十七挑了两身暗红色的劲装和一身裙装。
  裙装上衣是宝蓝色的琵琶袖交领,下着浅色褶裙,不但不显老气,反而中和莫十七眉间的英气,颇为端庄大方。
  只是两人都没留意,这身裙子并非下人所穿,倒像是富裕人家的姑娘打扮。
  莫十七抱着装裙子的木盒爱不释手,赶车时都更有劲头了。
  杜长兰唇角微扬,又想着莫十七如此喜怒形于色,哪日被卖了恐怕都是糊里糊涂。
  杜长兰回到家刚歇息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蕴一股脑扑在他爹怀里打滚,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契,雀跃道:“爹,咱们有大院子住了。”
第131章 虞蕴
  杜蕴扯着他爹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瞧。”
  小少年兴奋不已, 像只活蹦乱跳的小猴子,杜长兰根本劝不住他,他们出了院门, 正好碰上散值回来的崔遥和陆文英, 于是这二人也被杜蕴一同叫上了。
  “那院子我已经去看过了,五进五出的大院子!!”杜蕴伸出自己的巴掌, 嘴角咧得老高, 他当时在院里足足逛了半日。
  忒大了。
  “我们那院子里也有池子,夏日泛舟垂钓, 便是兴致上来,跳下去凫水也是可的。”杜蕴说到这儿十分兴奋, 他没忘记去岁参加王磐的小寒宴, 惊叹于山庄占地之大,湖泊之广。
  他当时心里还想着, 怎么会有人在自家宅院里建湖泊, 如今想来是他见识短浅。
  杜长兰十分明白儿子的激动处,曾经所羡慕的东西, 如今自己也有了,还更胜一筹,怎么会不高兴。
  马车一路穿过内城, 路上众人饥饿,杜长兰在途中买了些小食给众人垫垫肚子。
  杜蕴宽慰道:“我们那院子里有厨子,我匆匆尝了两道点心就来寻你们了,等我们到地了,定要大吃一顿庆祝迁居。”
  小少年从始至终念叨的都是“我们”, 然而迟钝如崔遥,此刻都不敢接话。
  杜长兰开口道:“院里种了什么绿植?”
  小少年顿时被移了注意力,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院子。门口两座石狮子在暮色里更添锐意,似是沉睡的猛兽醒来,随时将宵小宰杀。
  杜蕴领着他们进府,大手一挥:“有贵客临门,将院里通通点亮。”
  “是。”
  杜蕴拽着杜长兰的手去看能抵他们半个院子大的穿堂,去瞧外书房,去看马厩,杜蕴还道:“韩公子送的马一点都不逊色府里的马哈哈哈…”
  他们从前院走到二院,杜蕴道:“咱们先吃饭,吃完接着看。明儿再正式办乔迁宴。”
  众人都依着他,这顿晚饭吃的迅速,但谁也没嚼出味儿,饭后众人去园子里参观。
  秋日的池塘传来阵阵寒意,但小少年心中的火热却能抵御一切。
  他曾经在宝石斋练出来的嘴皮子,在此刻展示的淋漓尽致,声音噼里啪啦又脆又响。
  崔遥和陆文英看着周遭的一切,心中掀起巨浪。
  等到他们将院子逛完已是深夜,杜蕴嘻嘻笑:“这会子应是宵禁了,爹和伯伯们就在院里住下罢。”
  他的小心思得逞,双眸灿灿胜星子。
  然而杜长兰朝他深深一揖,崔遥和陆文英跟随。
  夜凉依旧,灯火摇曳,杜长兰沉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小殿下乃天子龙孙,身份尊贵,我等不敢放肆。”
  崔遥和陆文英附和:“小臣不敢放肆。”
  杜蕴喜悦的神情僵在脸上,他钻进杜长兰的怀里,咕哝道:“爹,这样不好玩,你不要闹了。”
  然而下一刻他却被推了出去,小少年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泪汪汪仰视杜长兰:“爹不要我了?”
  杜长兰蹲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却道:“小殿下的父亲只有一个,乃是元文太子,若小殿下执意唤臣为父,那臣便是藐视皇室,死一百次也不够。”
  “不要。”杜蕴紧张的捂住杜长兰的嘴,一张小脸苍白。
  他以为先前是权宜之计,他明面上尊元文太子为父,私下里他同他爹还是最要好。
  可事实证明,从他回到皇室的那一刻,他与他爹之间便回不到从前了。
  杜长兰看着小少年,心中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旁的。这个院子毫奢无比,可何尝不是黄金笼,院中下人皆是天子耳目,监视小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们今日言行,必然传至天子耳中。
  杜长兰恭敬道:“天晚了,恳请小殿下回屋歇息。”
  杜蕴恍惚点头,怎么回屋都不知晓。
  他躺在床榻上,看着周围昂贵的摆设,大至墙角的落地花瓶,墙上的壁画,榻上的香案,持烛的仙鹤灯架,小至一个茶盅,盛点心的碟子,件件价值不菲。
  可是这座黄金屋只有他和陌生的守夜丫鬟,没有他爹。
  于是这偌大的屋子便也空荡荡,他心里那块也空荡荡。
  同时,皇宫寝宫。
  天子从大内侍手中接过密信,神色一缓,“倒是个知轻重的。”
  大内侍低下头去,不敢应声。
  夜色愈浓,寒意便肆无忌惮。直到一滴露珠从野草坠落,日辉洒向人间,人们又陷入繁忙。
  陆文英和崔遥早早当值,杜长兰陪着小少年用了一顿早饭回了自己住处。
  杜长兰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府邸,他乘坐马车在四下转了转,便摸清了这座府邸大概位置。
  地处皇城东北角,乃朱雀门街第五街第一坊,除却储君和镇外的皇子,上京其余皇子皆住此街,可谓贵不可言。
  别说寻常百姓,便是上京小官,轻易也不敢来。令人自惭形秽。
  而杜长兰与崔陆二人合买的宅院在南城,双方若是来往,单程就得半个时辰。
  杜长兰垂下眼,天子倒是煞费苦心。
  他离开后,皇宫来人将杜蕴接进宫中,天子见小少年闷闷不乐,心中明了,却还是哄着道:“待会儿你其他皇叔来,你也认认人。钦天监那边择出吉日,五日后皇祖父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免得往后再有不长眼的欺了你去。”
  杜蕴敷衍颔首,小脸微鼓,很是孩子气。他却确是年岁不大。
  但元文十一岁时已经学会收敛情绪,喜怒不形于色。相似的一张脸,却是两种性子,天子心道。
  嘉帝从龙案后行出,和颜悦色:“御膳房那边做了点心,是你喜欢的醒狮酥。”
  小少年抬起头,眼里起了光,“皇祖父怎么知道我喜欢?”
  嘉帝仰首大笑,“皇祖父知晓的事情多着呢。”
  半大孩子活泼些也是好事,嘉帝看着小少年,他与这孩子仅相处数日,便打心眼儿里喜欢。怪道是说隔辈亲。
  小少年每日忙的脚打后脑勺,无暇再去杜长兰跟前。
  五日后皇宫盛礼,以贺元文太子之子重回皇宫,韩箐央着五皇子带上他,当他透过人群看着御阶之上行来的华服小少年,脑子空白一片。
  嘉帝为小少年开宗庙,眨眼间,这对皇室祖孙进入殿内。
  韩箐身份不足,只能垂首候在殿宇外,日头愈发高了,渐渐透出热意,他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近午时嘉帝携孙而出,众人至太和殿,入宴。
  嘉帝将小少年的席位,置在龙案左下首,连二皇子都退居后位,正午初,群臣举酒相贺。
  耀眼的日光激得韩箐闭上眼,于是耳边的欢呼更为热烈。
  如此盛重,仅为了一个半大小子。
  众人心思各异,但不约而同都将这位从民间找回的皇孙殿下的尊贵性往上提了提。
  蕴殿下虽无势力,可有帝王照拂,便已经甩了其他人一大截。
  一轮庆贺结束,葛国丈出言,众人才惊觉,他们怎么把葛府忘了。
  仔细算来,蕴殿下才是葛国丈正经的曾外孙,论亲疏,谁能比了他去。
  谁说蕴殿下无势力,现成的资源。
  群臣饮着杯中酒,品出各种味道。小郡王乐呵呵对母亲道:“难怪我同蕴哥儿合得来,原来我们是表兄弟。”
  四公主神情复杂。
  小郡王左右张望,“杜长兰坐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他伸着脖子朝外去,“哪儿呢哪儿呢?怎么说他也养了蕴哥儿数年。多大的功劳啊。”
  四公主无奈扶额,但还是对儿子抱有幻想:“先时杜状元之子对外称身亡,你没有别的想法?”
  小郡王挠挠脸:“这不是为了摆脱黎四那案子对蕴哥儿的影响嘛。”
  嘉帝是这样对小郡王解释的,小郡王也信了。
  ‘没救了’。四公主面无表情的一口饮尽杯中酒。
  小郡王还在找杜长兰的身影。
  同一片日辉下,杜长兰吃着状元楼的席面,朝皇宫的方向敬了一盏酒,无声道一句“恭喜”。
  昨夜大内侍亲自来寻他,询问他明日是否参加宴席?
  杜长兰差点被逗笑,皇权至上的年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竟然会来询问他的意见?
  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了。
  杜长兰委婉拒了,只道自己身份低微,恐登皇家之堂。
  杜蕴一时想不通杜长兰的顾虑,回到殿内后,又掉了金豆豆。
  大殿之后,杜蕴的名字正式上玉牒,改回皇姓――虞,此后便唤虞蕴。
  小少年被遣入翊善堂同其他皇孙一同念书,每日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杜长兰的“哀假”结束,也重新入吏部当值。
  此刻,严奉若抵京了。
第132章 隔阂消散
  莫十七将人接进院子好生照拂, 她盯着严奉若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偏了偏脑袋,随后扭身去小厨房给严奉若倒了一杯柠檬水。
  严奉若莞尔:“多谢十七姑娘。”
  莫十七顿时睁圆了眼:“你怎么知道?”知道她是女子?
  莫十七长相颇为英气, 过往行商经历又历练出来, 她言行举止皆似走江湖的男儿。
  严奉若仅凭一个照面就分辨她,好厉害的眼力。
  然而眼前如霜似雪的青年饮了一口水, 才不紧不慢道:“长兰在信中告知我的。”
  顿了顿, 严奉若真心夸赞:“十七姑娘以假乱真的本事是极好的。”
  莫十七嘴角微扬,大刀都压不下。见严奉若饮完水, 她又立刻添上。
  三碗柠檬水下肚,严奉若无奈道:“十七姑娘, 在下不能再饮了。”
  莫十七想了想, 将点心推至他跟前。
  严奉若哭笑不得,他见莫十七眼神清澈, 也不与她婉转了, 道自己混了水饱,一时吃不下东西, 不若去看看大黑怎么样了。
  这段上京之旅,不但将严奉若折腾的够呛,大黑也好不到哪去。
  莫十七看着角落里高大又清瘦的狗, 给喂了些食物。
  大黑吃了两口就趴在前肢上,无力的甩着尾巴。
  直到黄昏时杜长兰一行人散值回家,大黑盯着杜长兰瞧,嗅着他的气味,半晌之后激动的扑到杜长兰怀里…
  大黑:是你是你, 狗好想你!!
  大黑的尾巴甩成了螺旋桨,死命扒拉杜长兰, 黑色的眼睛里竟然浸出泪。
  杜长兰心中动容,揉了揉大黑的脑袋,“瘦了些。”
  “汪汪汪――”狗想你想瘦的。
  幸好杜长兰不知道大黑所想,不然一定无力吐槽,这傻狗分明是受不住奔波之苦。
  大黑扒拉住杜长兰,崔遥和陆文英则迎上前同严奉若叙旧,互换近况。
  严奉若取出一封信给崔遥,笑道:“崔大公子托我转交的。”
  崔遥打开信,信中简单问好后崔大郎就催促弟弟快些寻一良家女成婚,还为崔遥去白雀庙求了一块姻缘牌。
  陆文英忍俊不禁。
  崔遥咕哝道:“我也想啊,但是…但是……我想又不一定能成。”
  他握着手里的姻缘牌:“从今日起我就把这牌子供起来,我素来是相信白雀庙的菩萨。”
  不多时院门敲响,众人好奇是谁,没想到莫十七打开院门,竟然是状元楼的伙计。
  崔遥惊讶,问杜长兰:“你什么时候叫的席面?”
  杜长兰笑而不语,他走向严奉若,由衷道:“这一路你受罪了。”
  严奉若本就清瘦,此前还能勉强称一句形若青竹,如今生生减了两圈,真真似芦苇不堪依。
  “过几日就好了。”严奉若安抚道。
  晚饭后,杜严二人进了书房,杜长兰将近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
  红烛烈烈,映出一片亮堂。墙上的两道身影低了头,静默无声。
  少顷,严奉若从怀中取出玉佩,递给他:“长兰,你是怎么想的?”
  玉佩触手温润,是杜长兰至今所见之最,他摩挲着龙首,淡漠道:“先缓个几年。”
  除却嘉帝想淡化杜长兰和杜蕴两人间的情分这一点,其他挑不出毛病。该给杜长兰的赏赐没有少,平日杜长兰当值也十分顺利。
  似他这般无背景的新人,入仕后锋芒毕露却无人刁难,几乎是匪夷所思的。
  理性上分析,杜长兰与杜蕴淡去联系,对二人都好。
  但是……
  严奉若叹了口气,“长兰,你有没有想过蕴儿的感受。”
  蕴儿是人,还是一个半大孩子,过分理智的决断会伤害他。
  杜长兰抬眸看向严奉若,明秀的一张脸被烛火映得明明灭灭。
  严奉若难以形容杜长兰的那一眼,仿佛一座毫无波澜,死气沉沉的古井,又好像是暴雨前宁静的海,下一刻将掀起滔天巨浪。
  他双唇翕动,轻声唤:“长兰……”
  杜长兰朝他拱手一礼,整个人俯下身去,严奉若顿时来扶:“长兰,你这是做甚?”
  杜长兰把住他的手,沉声道:“奉若兄,弟实在有事相求。”
  杜长兰此番央求严奉若上京,便是为着杜蕴…不,现在该唤虞蕴了,他为着虞蕴着想。
  从杜长兰踏入葛府,对葛国丈说出小少年的过往时,杜长兰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
  他道:“弟恳请您陪伴在蕴儿身侧。”以严奉若治病的名义,以严奉若曾经教导虞蕴的情分为辅,蕴儿开口恳求为主,得到天子准许。
  天子不愿杜长兰这个“养父”占据小少年的感情,但旁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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