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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裙娇——鹅儿水【完結+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7:59  作者:鹅儿水【完結+番外】
  只要成王得不着实实在在的岳家,东宫自然就赚得盆满钵满。
  王清惠听完这些前因后果,觉得索然无味,自顾自啃了一块儿玉豆糕,说:“真无趣!还不如成王在香积寺偶遇陈家大姑娘精彩呢!”
  这事儿徐沅她们知道得更早,京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成王上香的时候英雄救美,遇上迷了路的陈家姑娘,有礼有节,救人于危难。
  传言如此,徐沅却对着王清惠摇头:“你是个蠢的不成?傻子都知道,成王那事儿是刻意为之!哪有三姑娘跟四公子的姻缘来得九曲回肠……”
  王清惠最不忿有人说她蠢,借着这话就开始耍赖皮:“太子妃娘娘替我主持公道!小沅拿话辱我!”
  两个人斗嘴闹惯了,徐沅咯咯笑:“姐姐如今在咱们宫里说一不二,说句话都要吃心不成?”
  徐沅今儿只为了过来看热闹,王清惠心里却还装着别的事,于是朝太子妃假哭一句:“娘娘…管了一段日子的家,没想到却惹了小沅的眼……”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太子妃把管家的事儿揽回去。原来看着王清惠雷厉风行,只当她对这令行禁止的生活会有所痴迷,不料她心里那一杆秤还是不曾歪。
  徐沅难免起了敬意,跟着帮腔:“切!等太子妃娘娘出了月子,难道王姐姐还能揽一辈子权不成?”
  两个人一唱一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太子妃又不蠢,自然明白王清惠是想卸挑子。管了这么久的家,上上下下赞个遍,就这样还能把权力拱手相让,太子妃难免还高看王清惠一次。
  往日里太子夫妻都只拿王清惠当冤大头,今儿太子妃倒还示意刘嬷嬷往王清惠跟前递了一盒子东珠,跟着道一声辛苦:“往日为着我和殿下,清惠回回顶在前头,这回为着阿浔,又受了不少苦楚。这几颗珠子,就当是我跟殿下的谢礼。”
  王清惠看着那盒东珠,很有些愣神,还是知春先替她接了下来,恭敬谢了恩。
  珠子成色好不好,王清惠倒不看在眼里,这还是头回,太子夫妻把她当人看。她眼里有泪花,又笑得真心实意:“多谢娘娘念我一回,我所知所能本就有限,白费了您这一盒东珠……”
  太子妃生产,郑浔养胎,东宫日常起坐饮食,王清惠哪一样没有操心?这一盒东珠填补不了她的辛劳,却实实在在宽了她的心。
  徐沅看着,也只有高兴的,笑道:“王姐姐得了这么多宝贝,赶明儿给我做一个珍珠抹额使一使,可成?”
  太子妃听了,笑着戳徐沅的额头,拿话挤兑她:“怎么清惠有什么好的香的就都得给你用!眼皮子就这么浅?”
  她这么说,徐沅更霸道了:“娘娘有所不知,原就是王姐姐许了我的,今儿得了这么好的珠子,怎么就不能借我戴一戴?”
  两个人经常私底下互戴对方的首饰,王清惠也不恼:“娘娘不知道,咱们宫里这个昭容,要是离了我,别说首饰,就连衣裳也没几件拿的出手!”
  这话本是玩笑话,但太子妃还是顺着王清惠的话说:“哦?既这样,刘嬷嬷,还不给昭容拿件好衣裳来?”
  衣裳是早就备好的,刘嬷嬷跟红玉、绿云三个人摊开给徐沅瞧。
  一件樱草色湘绣掐花对襟外裳,款式和颜色倒还好,主要是那秋海棠的绣工过分华丽,双肩和袖口还间缀了米粒大小的紫樱珠。
  徐沅粗略瞧一眼,就知道是按着她的身形特意裁的。虽然比不上东珠贵重,却更显得花了心思,徐沅一时间还有些难为情:“我只是随口一说,太子妃娘娘怎么还当真了……”
  王清惠得太子夫妻的恩赏,主要是为了她治家有功。可这一件衣裳给了徐沅,倒显得她有些德不配位,无功受禄,到底惹眼。
  太子妃看出来徐沅的局促,轻轻拉了她的手,说:“一个小脑袋成天琢磨个甚?你服侍殿下尽心不说,对外还能保着东宫的体面,得这一件衣裳都是少的……无须妄自菲薄……”
  徐沅这才想起来,太子妃生产那日,她还曾喊着要割了齐国公夫人的脑袋。既然为东宫卖过命,她又理直气壮起来:“既如此,那我先谢谢娘娘体恤!”
  太子妃微笑看着王清惠跟徐沅两个人围着衣裳首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徐沅问王清惠要了珍珠抹额,王清惠就说要穿她的新衣裳。徐沅一开始很有些犹豫,但架不住王清惠的阴阳怪气,勉强同意让她穿半个时辰……
  三个人围坐了半下午,太子妃一高兴,还直接留了晚膳,徐沅跟王清惠也拣了几个例菜传到了长信殿。
第39章 三九、父子君臣
  王清惠跟徐沅两个人用膳一向是又香又甜,连带着太子妃见了,也多用了一碗汤。她虽然生得艰险,但胜在年轻,产后恢复得好。再加上如今儿女双全,事事顺心,再瞧太子妃,倒比原来更添三分俏丽。
  饭后略坐了片刻,太子妃才命人把两个年轻宫妃送回住处。等一切停当,才想起问一句太子的行踪:“绿云,太子爷今儿歇在哪处?”
  太子妃原来就对孟旭召谁侍寝不上心,如今生了嫡子,更不怎么理会这些闲事。东宫就这么几个女人,王清惠又提前进入了养老模式,太子要歇息,不是郑浔就是徐沅,太子妃问也是自讨没趣。
  今晚特意问一句,绿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红玉警醒些,顺口就接:“这几日殿下一直跟礼部和光禄寺的大人们议事,都是自个儿在含章殿歇的。”
  这话提醒了太子妃,圣人北上在即,虽然不让太子参政,却又让他分管北巡的践行典仪,这几天正在礼部忙得日夜颠倒。
  本来还想跟太子提一句,把宫里几个妃嫔的份例都往上提一提,如此一来,倒不好开口。吴字微拿过红玉递过来的帕子,用胰子净了脸,又抹了珍珠膏,这才追问:“离着圣人北上也不远了?”
  何止不远,这不是近在眼前吗?红玉轻轻替太子妃捋顺头发,回一句:“我的好娘娘,后日可不就是圣人出发的正日子?”
  一转眼,都要出月子了,难怪王清惠嚷着要卸了差事。吴字微散了辫子、换了寝衣,躺在床上还在寻思以后的事儿。
  不出意外,太子总有问鼎天下的时候,而她要做的,就是保着两个孩子平安长成。只要太孙平安,这宫里的日子就有好过的那一天。
  吴字微心里有事儿,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倒又对着外间值夜的绿云问:“良娣那儿可还好?”
  太子良娣这胎怀相不好,三天两头就要见红。这些事太子妃日日都要过问,绿云不知她又问一遍干甚,仔细回想了一通,说:“平安脉日日都请,张太医一开始还开些药,如今只劝着良娣想开点。偏她心底存的事儿多,撵了嬷嬷不说,青烟和翠雾看的脸色也不少……”
  顾嬷嬷的为人,吴字微多少知道一些,撵了也就撵了,不值什么。只是按照郑浔这个架势,倒不是养胎,是养病了。
  吴字微略想了一会儿,吩咐下去:“眼瞧着都三个月了,等圣人北上的事有了眉目,就请良娣的家里人进宫来坐坐。”
  郑浔这是心病,药石无灵,旁的人都医不好,把她家里人叫进来,说不得还有点用。
  吴字微大概也知道郑浔心里的想头,明白她这是南柯一梦,悔不当初。
  只怕郑太子良娣少时就已对太子爷遥遥倾心,连正头娘子的身份都舍了,甘心来这清宁宫当个妾。结果太子对她,却并无多少舍你其谁的男女之爱。
  如此浑浑噩噩十几年,一朝梦醒,焉能不痛?
  郑浔此时尚且糊涂,可吴字微却一早就将这皇家夫妻看了个透彻。太子的心里首先是皇位,其次是身家性命,至于女人,又有几斤几两重?指望跟太子的情分,还不如指望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就是眼下瞧着对徐沅多几分宠爱,难道还能这样好一辈子?对于郑浔这些心灰意冷的举动,吴太子妃心里略替她不值。
  但不值归不值,正妻的职责总还是要尽的。
  而绿云听了太子妃的话,则很有些气愤:“不怪奴婢多嘴,自良娣怀了孕,宫里宫外多少人奉承她?偏她成日里作出个春悲秋恨的样子来,想给谁看?您拼死拼活地生孩子,圣人和皇后也没句好话!真是不值!”
  那有什么办法?从小在圣人和皇后跟前长大,既是媳妇更是女儿,内宫那两位不宠她郑浔宠谁?不过是些金银首饰、药膳补品,只要大事上不错了嫡庶,吴字微也懒得去计较。
  反而还告诫绿云:“这些话不要出去胡咧咧,没轻没重地,惹祸上身犹不自知。”
  听这话音有些重,绿云就三缄其口,披了衣裳,进来挑了太子妃床尾的灯花,才又回外间躺下。
  主仆俩这么一折腾,总算能安心入睡。
  六月初二到了,圣人说话算话,带着成王一行人不紧不慢就往北边去了。
  临行前还对着太子一顿嘱托,什么国家就托付给吾儿了,太子听得泪眼迷蒙,不断跟他老爹承诺自己一定会保后方安定,让圣人无需有后顾之忧。圣人听了这话,忧虑更甚,但又骑虎难下,只得继续自己的长途跋涉。
  圣人前脚刚走,太子就领着满了月的太子妃并一众姬妾去坤宁宫面见皇后。
  到底是生了一个讨喜的胖小子,李皇后把太孙抱在怀里,连郑浔都没想起来,笑得眼角细纹横生。连带着对太子妃也有了好脸色,还对着太子叹气:“这回你媳妇遭了罪,你可不许再惹她烦心!”
  太子妃进宫五六年,头回得了婆婆的青眼,面上却是寻常,看不出有多喜出望外。只嘴上愈发恭敬:“母后说哪里的话!殿下原就是个疼人的……”
  王清惠和徐沅两个人一向到了坤宁宫就是挺尸,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李皇后这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徐沅看了都啧啧称奇:“今儿吹的什么歪风?”
  王清惠淡笑看着太子跟自家老娘妻儿共用天伦,听了徐沅的话,往她跟前递了一碗鲜羊奶:“你替我喝了,怪熏得慌。”
  羊奶腥膻,徐沅也不大喜欢,又推回给王清惠,说:“我不喝,这是你的!”
  皇后特意赏的,一人一碗,太子和太子妃都一饮而尽了。王清惠可不敢拿乔,当即好言相劝:“好妹妹,你先替我这一回。”
  徐沅笑意盈盈,开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你屋里那卷千里江山图……”
  那副丹青也称得上妙笔生花,沧海遗珠。王清惠不妨徐沅狮子大开口,心痛难忍:“你喝了,我就给你!”
  有了这一句承诺,徐沅端起那碗羊奶来喝了个干净,还悄悄朝王清惠得意地眨眨眼。
  李皇后自家很爱胡人的饮食,尤其好这一口鲜奶。特意命人在宫里养了几头北地运来的牛羊,早晨到了时候,就叫内侍们挤上一碗热乎的奶,一日也不曾落下。
  远远看见徐沅饮得痛快,难得还赏识地看她一眼,说:“本宫看昭容倒喜欢这羊奶的味儿,心慈,再给她斟一盏。”
  李皇后以为是海内遇知己,没想到徐沅却看着宋姑姑端上来那一碗热奶,哭笑不得:“妾多谢皇后娘娘,还劳烦姑姑且先放一会子。”
  这味儿属实有些冲,王清惠忍不住拿绢子捂了口鼻:“叫你装怪!这下好了吧!”
  别人倒还好,孟旭却知道徐沅极少用这些腥味重的东西,自然地开口为她解围:“见昭容用得香,儿子倒也有些馋,姑姑不如先给了我吧。”
  徐沅热切地看了太子一眼,默默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服侍太子殿下,矜矜业业,比现在更努力!
  太子都这么说了,李皇后也就不为难徐沅,只嗔了自己儿子一句:“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
  孟旭接过宋姑姑递过来的小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转头就把太子妃她们往外支使:“好不容易进宫一回,字微你也领着她们去咸福宫看看张娘娘。到底是长辈,不好轻慢的。”
  要说什么张德妃是长辈这样的话,李皇后却知道不过是太子的托词。依依不舍地把大胖孙子交给乳母,就放太子妃她们几个年轻宫妃走了。
  太子有意把自己女人支开,肯定就是有话跟自己讲。李皇后在这宫里浸淫这么些年,躲过了壬申之乱,又不知熬死了多少飞扬跋扈的宠妃,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皇家关窍。
  她打量孟旭的神色,母子俩到底不够亲近,反而不敢开门见山地问什么,只得旁敲侧击:“阿旭有话要讲?”
  话自然是有话的,只怕说出来有些骇人。孟旭连宋姑姑也一并赶下去了:“我这回进来给母后带了一匣子参片,姑姑出去泡一盏参茶端进来吧。”
  瞧这个动静,只怕事情还不小,李皇后硬扯着嘴笑道:“你这孩子!竟吓唬人!”
  孟旭这回却不是来吓唬谁的,他起身跪下,郑重给李皇后磕了头,说:“娘,儿子问您借一样东西使使。”
  李皇后被自己小儿子的架势弄得心里发毛,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你我母子,何须客气,直言无妨。”
  孟旭本来也不打算跟谁客气,语气反倒强硬起来:“我这回要的,是爹的命,娘,您给吗?”
  这是什么话?要是被圣人知道,他的仪仗还没过太行山,太子就打量着要篡位,只怕立时就要杀个回马枪。
  李皇后闭了眼,还想装糊涂:“阿旭,你原来最恭敬的!怎么好说这样的浑话?”
  这就算浑话了吗?孟旭并不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江山永继,天命所归,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难道走上端慧太子的老路才是死得其所?
  太子罕见地冷了心肺,也不肯再跪了,站起身来跟皇后叫嚣:“娘,这是儿子唯一的机会了。”
  李皇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猛地起身扇了孟旭一耳光,恨不得打醒他:“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已经是太子了!这皇位,它迟早都是你的!你在我宫里嚷嚷什么!那是与你血脉相连的父亲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来!”
  孟昶和孟旭都是李皇后自己开的蒙,那时候她还只是个二等宸妃,住在延禧宫后面窄小的一处交芦馆,日日守着两个孩子读书习字。因着美貌过了分,宸妃自己得宠不说,两个孩子上了书房,圣人也请了当世大儒作先生。
  不承想一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经年累月地教下去,孟昶只学了光风霁月,而孟旭,却满脑子都是破釜沉舟!
  对上母亲的怒火,孟旭看得明白,挨了一耳光,反而笑得坦然:“父不慈则子不孝,儿子今日之恨,焉无圣人往日之因?”
  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太子虽然下得了杀手,可他却害怕落得个弑君谋逆的罪名,因此才会求着李皇后跟他一道遮掩。总不好叫天下百姓议论,新帝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皇后也懂他的筹谋,心里估摸着圣人这回只怕有去无回,死生不见。孟昶虽然脾气硬,李皇后有时候还能哄得他回心转意,可是孟旭,这却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驴。
  好好的父子兄弟,偏偏闹成这样。李皇后心头一时涌上无限悲凉:“早知你有手刃父兄的奸心,我当初生你作甚!”
  杀圣人,孟旭志在必得,可是对于端慧太子的死,他却坦坦荡荡:“您这话是何意?难道大哥的死,也要怪罪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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