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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裙娇——鹅儿水【完結+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7:59  作者:鹅儿水【完結+番外】
  这样郑浔和徐沅才能面对面跟皇后说上两句话。
  郑贵妃想快些回宫将息,反倒比原来还快人快语:“娘娘如今好大的威风,连贴身宫女都逼死了!”
  皇后有苦说不出:“是她们总诅咒鲤儿!不然怎么鲤儿那么早就走了!”
  也不知是怎了,一个鲤儿倒像是剜走了皇后的心,让她这个人也变得有些疯魔,做起事来根本不计后果。
  郑贵妃今儿很明显也是带着火气来的,当面儿就跟皇后杠上了:“您说这样的话,那我之前也失了两个孩子,岂不是要把雍和宫的人杀干净才行?”
  徐沅见两个上司快要吵起来了,也不想劝架,只把宫人们赶了下去,自己也先到外间坐定。若说有谁还能劝得动皇后,保不齐就只有贵妃了。两个人明里暗里拉扯了这么些年,身处的位置与人生的经历亦相仿,总还能多几分感同身受。说出来的话,应该也更触动人心。
  人都走了,皇后的心却静不下来,还记着挤兑郑浔:“你如今是贵妃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杀谁还不是轻而易举?”
  “杀杀杀,这日子是杀够了人就能好过的吗?说起来您还是皇后呢,怎么也不见您把天下人杀个干净!”
  吴字微后背紧绷,梗着一口气就是不服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都不是真心疼爱鲤儿!”
  说到那个可怜的孩子,郑浔就只剩一句深沉的叹息:“那是您的孩子,我跟您也没什么情分剩下来,自然不疼他。再说了,清惠和小沅日日都来哄他,您不是一样说不够疼爱?”
  “那你还来坤宁宫说这多!你想干嘛!看笑话吗?”
  坤宁宫的笑话,不止一天两天了,郑浔要真想落尽下石,不拘哪天都能如愿以偿。可她却只是抱了肚子,说:“我自己都活得跟个笑话差不多了,好意思笑话谁?”
  顿了顿,就给皇后下了最后通牒:“今儿已经晚了,绿云的事儿,得按我跟贤妃的意思办。至于您,就继续躲在坤宁宫哭瞎双眼!我倒要看看,那位肯不肯理会您!”
  皇后一直不曾与郑贵妃对视,听了这句话,反而抬起头,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吵吵闹闹这么些年,有关系好的时候,也有关系不好的时候,皇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要听郑贵妃的摆弄。
  而郑浔,她说完这一番话,却再不肯多看皇后一眼。直接就叫人扶了她往外走,见着在外间惴惴不安的徐贤妃,还对着她笑:“没事了,皇后还糊涂着,咱们按照咱们的心意办事就成了。”
  郑浔的那番话,徐沅在外间也听到一些。到底有些刺耳,此刻附耳道:“怎么说都是皇后娘娘,你与她多年别扭,怎么敢给她脸色瞧的?”
  “玉不琢,不成器。她钻了牛角尖,还不让别人说吗?圣人惯着她,你们也都让着她,她只怕醒得更晚!”
  皇后理智了十几年,可她心里却对许多事都积怨已深,现在一朝薄发,也不是郑浔三言两语就劝得回来的。
  徐沅又开始叹气。
  郑浔见她愁眉不展,轻轻笑开来:“你多余操心,她是皇后,再不济都比咱们这群人下场好。”
  见了徐贤妃轻点两下头,郑贵妃才上轿回宫。
  几个高位娘娘闹了半晚上,不说圣人,就连唐昭仪和谢昭仪俱都听见些风声,只不过她们位分低,又还没侍寝,不敢四处嚷嚷罢了。
  贵妃带着贤妃去坤宁宫骂了一通皇后,这在圣人的后宫,实在是难得一见。
  唐静柔胆子小,经不起吓唬,听说些苗头就往启祥宫跑,口口声声都是说:“二位娘娘怎么敢威逼皇后的?”
  今儿皇后宫里不是死了一个大宫女,闹出了人命,贵妃和贤妃总是要着急的。只不过敢当面顶撞皇后,谢霓笙却始料未及:“高位上的娘娘们,感情倒是真好。”
  “你胡说甚!听说皇后和贵妃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就打起来了!怎么会关系好?怎么办,怎么办,皇后娘娘会不会也不喜欢我啊……”
  谢霓笙与唐静柔相处了半个月,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有些傻气,也不怪她,反而还安慰:“唐姐姐糊涂了不成?皇后和贵妃是什么身份的人,她们之间若真有不和,还能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争嘴?”
  遇着犹豫不决的事儿,几个人当面就能定下来,至少说明贵妃和贤妃还是相信皇后的人品的,也不担心她日后会伺机报复。
  这倒有些难办了。
  谢霓笙这回是真有些愁苦:“四妃上这几位娘娘,咱们且再够不上了。”
  唐静柔没有听出来谢霓笙的弦外之音,她一点也不愁四妃稳如泰山,还一个劲儿附和:“谢妹妹说胡话呢!四妃是从东宫就跟着陛下的,体面自然不是我们能比的啊!”
  谢霓笙对牛弹琴,难得地露出个痛苦的表情,甚至有点儿想把唐静柔这个蠢女人撵出启祥宫。
  “甚?小沅吹了风?”
  居珩被王娘娘的一句话噎得喘不过气来,感情自己说了半天皇后跟贵妃吵起来了,王淑妃的眼睛里就只看得到徐娘娘受了委屈。
  “是受了一小会儿的寒,好在徐娘娘身子康健,如今回了宫,倒不妨事。”
  王清惠听了居珩的话,还是不放心:“明儿我自己去瞧瞧。”
  居珩试图把谈话的重心拉回来,于是又说:“皇后娘娘宫里的大宫女投井自杀了,想必是为着这些事,皇后娘娘跟贵妃娘娘才吵起来的……”
  闲人不管忙事。王清惠瘪瘪嘴:“你前些日子拌的猫食儿,十八娘倒喜欢,今儿把配料写一写,我好叫袭夏她们照着学。”
  那个被王淑妃叫作十八娘的狸花猫正蜷缩在主人身旁的小几上,对着居珩张牙舞爪,神色倨傲,似乎在炫耀自己在景阳宫如何得宠。
  居珩伸出手去,把十八娘倒提起来,说:“这猫儿性子太野,不服管教,奴才先带下去调教调教!”
  王淑妃急得顺手拍了居珩的胳膊肘,心爱之人不经意的触碰令居珩晃了心神,手上劲儿一松,十八娘就唰一下往内室床底下里钻。
  这一幕气得王清惠破口大骂:“狗奴才!把我十八娘吓跑了!还不去找!”
  于是居珩又开始悲催地给王娘娘找猫儿,此任务太过艰巨,以至于居珩日后时时刻刻都在后悔,自己一定是昏了头,才会给王娘娘寻什么猫儿啊狗儿来养。
  好不容易把十八娘哄好了,王娘娘却还在抱着猫儿生气:“滚滚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居珩近乎贪婪地看了一眼王娘娘,她把猫儿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指着居珩骂,一只手还能轻柔地抚摸十八娘背上的毛。
  狸花猫的毛色并不鲜亮,甚至说有些晦暗,愈发衬托出王娘娘玉手纤纤,白净无暇。
  王淑妃明明是在摸猫儿,居珩却觉着她那一下接一下的抚摸动作,更像是在撩拨他那颗异常躁动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走上前去,轻轻扣住她那只弄猫儿的手。
  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居珩挨了一顿骂,夹着尾巴告退。
  他如今在景阳宫,怎么都说得上有些身份,底下的小中人还会对着他卖乖:“大监这是要回房歇息了?”
  居珩抬头望月,发现清辉皎洁,心下一片温软,淡淡应一声:“你们自去歇吧。”
  一想到王娘娘将才连连哈欠的模样,他又小声嘀咕:“她,应该也歇了……”
  小中人不知眼前这位年轻的大监在嘟囔甚,小心翼翼替他开了房门,说:“这时候,大伙儿应该都歇了。”
  绿云的事情,徐沅费尽心力,总算是替皇后抹平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没过多久,圣人就在干清宫听闻了皇后的所作所为。
  赵德胜见着圣人脸色不好看,知道他有些动气,只苦于犯错的是皇后,不好出声责怪。
  “皇爷,皇后娘娘心里过意不去敦敏皇太子的死,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还得要您去露个面才成……”
  赵德胜这番话,本不用说出来,圣人都懂。
  少年夫妻,又一道生育了几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情谊在。孟旭心里对皇后的遭遇,不是没有怜爱,只不过两个人的心离得太远,他说个甚,都不过是伤人伤己。
  还不如彼此这样冷着,都能得一片清静。
  这夫妻俩是个什么境况,没人比赵德胜更明白。说到底,就是圣人对皇后不够上心,要是换了徐娘娘,只怕长春宫的门槛都教踩烂了。
  于是他又劝:“您若是肯把对徐娘娘的迁就挪一半儿到其他娘娘身上,咱们宫里也不至于这样冷。”
  原来当太子的时候,还顾着妻妾和睦,纵然心里偏爱徐娘娘,也不曾表露出来。等到了内宫,圣人就跟猛虎归山一样,虽然对其他几位娘娘也好,但明里暗里,就是不如对徐娘娘肯花心思。
  就说去年腊月底,徐娘娘过生辰,因为管着内宫琐事,总是忙忙碌碌地,连个生辰宴也吃不安宁。叫圣人知道了,当着那么多宫人内侍的面儿,抱着徐娘娘就往干清宫走。
  从长春宫到干清宫,总有一刻钟的脚程,徐娘娘躲在圣人怀里,笑得孩子气十足。这样明媚娇俏的笑容,赵德胜从来也没在别的娘娘脸上见到。
  有时候真的不怪徐娘娘娇气,本就是圣人自个儿宠出来的。
  过后,圣人与徐娘娘在干清宫并头吃了一顿生辰宴不说,圣人当面背面都还说委屈了徐娘娘,对不住她。
  如果说这样的偏爱都还算对不住的话,那其他几位娘娘的生辰,圣人不过就是按照规矩赏了东西下去,又算个甚呢?
  这时候,圣人又开始叹气:“朕的女人,朕还能不知道吗!”
  赵德胜就不敢再劝。
  徐沅这头刚摆平绿云的事儿,恰好晚间圣人又去了唐昭仪的永寿宫。天时地利,徐娘娘忙里偷闲,赶忙叫宫人们寻了一块儿上好的鹿肉来,再请了景阳宫的王娘娘,两个人吃烤肉,喝烧酒,不亦乐乎。
  王淑妃少有圣宠,可嗓门却高,喝多了烈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要我说啊,小沅,你管她们有个屁用!”
  鹿肉片切得厚薄适中,经炭火一炙,更是肥美流油。王清惠嘴急,经常一边吃一边哈气,一张巧嘴忙活个不住,还有闲暇继续唠叨:“整日里哭啊闹的,有甚意思?你去调停她们,来日你若病了痛了,谁会来调停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让耍酒疯的人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徐沅笑着拿肉堵王清惠的嘴:“你个惫懒货,管我作甚?”
  两位娘娘不拘身份,闹作一团,底下的宫人们也不敢上前劝。惊雀在徐沅待客的暖阁前来回踱步,见着二位娘娘兴致勃勃,有话也不敢上去搅扰。
  徐沅酒饮得少,见着惊雀一脸惊恐,就朝她招手,问:“怎了?有话直说就是。”
  惊雀结结巴巴:“今儿本是唐娘娘的好日子,不知怎地,却惹怒了陛下……现下正在永寿宫门口罚跪呢!”
  唐静柔就是个二愣子,她能犯什么事。徐沅心里狐疑更甚:“又是怎了?”
  惊雀挠挠头:“娘娘,永寿宫的宫人来咱们宫里求救,说是唐娘娘御前失仪,惹得圣人拂袖而去。她害怕陛下追究罪责,现下正在永寿宫门口跪着不肯起来。”
  既是唐静柔自己要跪的,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只要圣人不追究她,也没哪个闲得无聊要去害一个刚进宫的昭仪。
  徐沅猛灌了一口烧酒,呛得连连咳嗽:“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唐静柔怎么惹得圣人发火,王清惠心里约莫有个猜测,对着徐沅轻笑:“唐昭仪懦弱成那个样子,她怎么敢去惹圣人?阎王推着小鬼动罢了!”
  “要说在后面撑腰的,这打头的不就是太后?”
  唐家这个姑娘是太后举荐的,今儿圣人也是看在太后和英国公的面子上才会先去永寿宫。就不知道这个怂包唐昭仪说了些甚屁话,惹得孟旭这个谦谦君子发了火。
  狗屁谦谦君子!王淑妃笑得更猖獗:“陛下那个似笑非笑的模样,谁见了不犯怵?这满宫里,也就是你还得他两个好脸罢了。”
  王淑妃噗嗤一笑:“瞧吧,这就是女人多的下场。”
第65章 六五、沙暖鸳鸯
  但唐家这个好歹是上了册的昭仪,徐沅拖了一会儿,还是带人往永寿宫去了。唐静柔胆子只有芝麻粒儿那么大,圣人一句重话都还没说,她自己跪在永寿宫门口就吓得半死。
  见着一脸关切的徐贤妃,先哇哇哭出来:“徐娘娘,您总算来了……”
  徐沅在宫里活了七八年,头回遇见这样没出息的贵女。被唐静柔抱了腿儿,她只能先把自己的裙摆扯出来,说:“唐昭仪,你先起来说话。”
  唐静柔哪里敢起来,圣人走的时候,脸都要垮到地上了,她一回想起来,就感觉后背发麻。好不容易徐娘娘肯来救她,自然是狠狠痛哭一番:“徐娘娘,妾知罪,您替妾向陛下求个情,叫他别砍妾的脑袋,呜呜呜……”
  皇后逼死宫女尚且不好脱身,随意打杀宫妃,圣人怎么跟前朝后宫交代。徐沅拿了别枝手里的绸绢儿,细细替唐静柔擦了眼泪,说:“没有人要治你的罪,你先随我回宫再说。”
  唐静柔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宫道,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稀里糊涂地滑落,抽噎着回话:“妾,妾,妾跟您走……”
  蠢成这个样子,也不知唐家怎么选了她进宫的。这样的心性,就是吓也吓死了。徐沅牵了唐静柔的手,也不问她跟圣人之间发生了甚事,粗暴地拉到寝殿里安慰几句话就算了事。
  看着徐娘娘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宫里的人,又是打水洗脸,又是挽髻梳妆,唐静柔终于浮现一丝惭愧之色:“徐娘娘,您真能干……”
  看着徐贤妃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唐静柔又红了脸:“徐娘娘,我,我是不是太恼人了?”
  知道就好!
  徐沅受不了唐静柔的嘴碎,看宫人们把她打理得差不多了,再也不是刚刚那副鬓歪钗斜、衣衫不整的模样,才苦口婆心地提点:“身为皇妃,怎么能让宫人看笑话的?再是情急之下,你宫妃的体面也不该丢!”
  总归是唐家的姑娘,圣人许多事还要依靠唐家、谢家。徐沅想了想,又从手上褪了一只通体水透的碧玉镯下来,给唐静柔套上:“陛下前朝事情繁杂,今儿纵有些过火的情思,也不是冲着昭仪你。这只镯子是我过生辰的时候,陛下赏的,你戴着玩儿。”
  一听说是圣人赏的,唐静柔怎么都不敢接下来,作势就要拔下来还给徐沅:“徐娘娘,这东西太贵重了,妾不能要!”
  徐沅按住她的手,语气也重了几分:“给你就拿着!不许乱动弹!”
  唐静柔被这一声吼吓得又缩了脖子,徐沅看她还算乖觉,又吩咐了永寿宫的宫女内侍,要他们好好服侍唐娘娘,不许出去胡说八道。
  等把唐静柔安排妥当了,天色也暗了,只得又叫宫人们掌灯才能回长春宫。
  好好地召幸一个年轻妃嫔,还把人吓破了胆,徐沅坐在撵轿上小声咒骂圣人是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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