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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Arrack【完结】

时间:2024-02-22 14:33:06  作者:Arrack【完结】
电视里播报着手冢国光在美国网球公开赛后的采访。早乙女琉奈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能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仿佛一眨眼就能回到青葱时代,替三日月昼写检讨时脊梁上传来的汗毛立起来的声音。她盯着眼前勾着花的咖啡,撇着嘴,心狠手辣的握着勺子将图案搅的一塌糊涂,但尝都没尝一口,就撂下作案工具,支着下巴抱怨:“乾,你就当是救我一命吧,这也是为你的项目做宣传啊,你们研究所也能因此收到不少资助,求你了,就耽误你半天时间。”
他抬着脑袋,不透光的镜片遮住了视线,似乎是在认真仔细的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旧友:“又是谈工作吗?”
“不然呢?”早乙女琉奈翻了个白眼:“我也很不容易啊,越知前辈还在等我这边的消息。”话音刚落,脑勺后头就响起了手冢国光的那句:“除了画画,她什么都做的很好——唱歌也不大好,但我很喜欢。”她叹了口气,终于在百忙之中腾出敲着屏幕回复消息的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在杯沿上留下一流斑驳的口红印:“不是吧,采访也要秀恩爱。”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好像打过一个赌。”乾贞治没由来的扯来了另外一个话题。麻省理工生物化学专业毕业的乾贞治可以说是标准的青年才俊了,才二十三岁就在药物研究所有了一席之地,值得庆幸的是,早乙女琉奈想,好在他没有从事食品开发之类的行业。她不知道他的视线究竟落在何处,冥冥之中似乎能感受到那正黏在自己身上,早乙女琉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偷偷吞了口吐沫:“啊?”
“好像就是关于手冢和三日月,你最先提出来的。”他从包里掏出古老的笔记本,掀开内页,摊在桌面上推过去,学生时代,他的笔记本永远都是同一款墨绿色封皮样式,后来这款笔记本不再生产了,还抑郁了好半晌。他写字一直很快,比划有些连带,但看上去就是很端正,曾做过实习记者的早乙女琉奈深以为自己应该好好向他学习一下速记技巧:“什么啊?”她狐疑的将泛黄的本子拎过来扫了一眼,看清楚内容,在片刻的走神后迅速将内页倒扣在桌上,捧着咖啡用两口就喝到见了底:“这种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不是你说的吗?”他突然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去镜片上积攒的一层灰尘,露出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灰绿色眼瞳,像是卷上沙滩的那道清澈见底的海浪:“假如手冢和三日月能成为情侣,我们就在一起吗?”
“你这家伙……”早乙女琉奈清醒自己今天多扑了一层粉底,才不至于露出底下早已殷红的脸颊:“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啊,手冢和三日月在一起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他重新戴回眼镜,恢复了一以贯之的高深莫测形象,慢条斯理的说:“我们也是。”
“那……你可以来做采访吗?”
“不行。”
上一秒还为情话而感动的早乙女琉奈这一刻就将后槽牙咬的直响。更可气的是来自越知月光的那通电话,原本保持拒绝姿态的乾贞治居然一口应了下来,这让费了半天口舌的早乙女琉奈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默念:我是淑女,不是三日月昼,转身翻了个白眼就踩着小高跟扬长而去:“混蛋……”
他挂下电话,勾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追上去,理直气壮的询问她:“晚上吃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将手包从肩上摘下来掷向他的胸口,怒气冲冲的继续往前走:“什么都不想吃!”
乾贞治只好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挎包,拎在手里,不疾不徐的踩着她的影子,跟在她身后:“去鳗本吃烤鱼吗?”
“当然吃——”
至于三日月昼的山地车,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那辆一只轮子八十万日元的山地车当然一个车辙都没留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三日月昼蹲在马路牙子上垂头丧气的报了警,做了笔录,一整个午休就这样兵荒马乱的过去了。等她犹如霜打的茄子似的飘回科室,瘫在转椅上,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踩住桌沿,蜷缩着双腿来回打转,竹财前辈就顶着脑门上的创可贴,倒吸着冷气焉头耷脑的走了进来,顺手拿走了她桌上的海盐饼干,而对方居然没有和平时那样咬牙切齿的飞扑上来争夺,着实诡异。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三日月,你怎么了?”
柳生比吕士一边整理文件夹,一边探出个脑袋来:“不会是把午餐搞砸了吧?”
“比那还要可怕一些。”她歪过脑袋,生无可恋的吸了吸鼻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似的,吓的竹财前辈跌连退到柳生比吕士身旁:“我的山地车丢了。”
“就是那辆一个轮子六十万块的自行车?”三日月昼伸出手指,纠正道:“是八十万,谢谢。”
竹财前辈无声的说了句脏话以示慨叹和惊讶。她抬起眼皮,慢悠悠的瞟了一眼他脑门上赫然一枚巨大的创可贴:“前辈你呢?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的挠了挠发痒的伤口边沿,沉沉的叹了口气:“刚刚和黑目女士的家属交待手术方案,对方不同意,要求转院,反应很激烈,不就起了些争执么。”
“打你了?”人一旦倒霉起来就会特别不开心,但一旦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倒霉蛋,心情好像就能一瞬间轻松许多,甚至还能在多吃一枚饭团。
“没有,追出去的时候撞门框上了。”虽然早已预料到三日月昼会捧腹大笑,恨不能把面前的桌子捶的“咚咚”直响,但他实在没料到,就连柳生比吕士都发来一声没能隐藏住的嘲笑,所谓尊严扫地,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三日月昼的笑声穿透力太强了,开了特效似的,手冢国光拎着一包零食,还没走过最后一道拐角,就听见了她魔音贯耳般笑声,眼镜好像也被吓了一跳,滑下了挺拔的鼻梁。他推了推眼镜,敲响肿瘤科办公室的门时,竹财前辈正在用厚实宽大手掌,使劲扣住她的脑袋,颇有要捏碎她的脑壳的架势,咬牙切齿的问:“混蛋,笑够了吗?”
对方伸手拽住他的衣襟:“老男人,快给我松手!”
一瞬间,手冢国光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三日月昼正蓄势待发的要去戳他的伤口,眼角的余光一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直到再次扭过头,才确定立在门口的人果真是手冢国光。顺着望去,竹财前辈终于也看到了他,连忙整理好衣裳,平时因为总是要高许多人一头,总是驼着的脊背挺的笔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手冢选手!你怎么来啦!”
“竹财前辈,这不是你。”三日月昼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装出一副正经人的样子。”
竹财医生伸手将她的脑袋夹在肘间,牟足了劲卡住她的脖子不撒手:“你是想死吗?”
三日月昼用膝盖朝他腿弯一顶,对方那年迈的骨头就发出脆生坚硬的动静,绕过他的胳膊,哼着小曲,甩着白大褂的衣摆,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怎么啦?”
手冢国光将手袋递过去,是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饼干和面包:“看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
她张开塑料袋看了一眼:“又是葡萄味的汽水……葡萄味——这是越前后辈的怪喜好,我想要橘子味的……”
“便利店里没有了,将就一下。”他低头看着她耷拉下去的脑袋以及想到当年“葡萄与橘子之争”时皱起的五官,罕见的笑意藏在凝结着薄冰的眼睛后头,临走前偷偷往她手心里塞了枚橘子味硬糖,弯下腰小声叮嘱:“汽水或者糖,只能选一样,不然会蛀牙。”直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
“好……”她摊开掌心,里头那枚橘子味硬糖和之前在温布尔登收到的包装并不一样,一样的是那颗悄然不觉被撩拨的心和滚烫的指尖。
路过的护士早川小姐和友人望着手冢国光远去的背影驻足了许久,慨叹着:“三日月医生,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跟手冢选手要签名呢?”
“没必要吧……”她偏着脑袋,将橘子硬糖填到嘴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欸?”
她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捋了一把,心想今天无论多忙——是以后,不论多忙都要及时洗头:“他是我男友啊。”
“是啊是啊——”对方好像并不相信:“手冢选手也是我男友啦,放射科的早川医生也是他的粉丝。”
“不……”所谓“男友”不是说“松本润是我的男友”的那种“男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友”。三日月昼婆娑着下巴,拎着塑料袋折回办公室,一本正经的站在柳生比吕士面前:“柳生,我和国光看起来真的不像情侣吗?”
柳生比吕士敲着键盘的手骤然一顿:“的确想不到手冢这样正派的人会和你在一起。”
“我?”三日月昼指着自己的鼻尖,插着腰发出一声嗤笑:“我也很正派啊——”
柳生比吕士深深地凝望着她,悄无声息的将这个致命话题绕了过去:“大谷先生前几天说有事要找你,一直没想起来告诉你——他的病情恶化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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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Chap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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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昼记得许久之前的一个深夜,她半夜爬起来坐在沙发上,面朝巨大的电视屏幕和被灯光映成深蓝的惨败墙壁,就着黑暗看完了《冰封星球》,里头讲了一只倒霉蛋——匍匐在冰面上的海豹遭到虎鲸的围捕后并不会立刻被吃掉,虎鲸会掀起巨浪把它卷到海里,再让它一次次回到浮冰上,冰块越来越小,明明张口就能咬住,但虎鲸还是要看它挣扎到精疲力尽,从捕猎演变成游戏,最后没力气的海豹就趴在狭小的冰面上,一动不动的等待被虎鲸咬住尾巴,拖进水里。
隔着那道屏幕,她和那只麻木绝望的海豹对视了,就像现在,她看着大谷先生,他就是那只海豹,癌细胞捉弄着他救命的浮冰,绝处逢生之后就是穷途末路,她也像看电视里海豹一样冷漠的举着病历本,声音平稳的像死人的心电图:“还是感觉呼吸不顺畅?”
“对……闷得慌,喘不上气来……”
她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脑袋,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抄上体温计上的数字:“还在低烧,回头问一下忍足医生——”她看了一眼立在后头的柳生比吕士:“靶向药物换成奥希替尼会不会好一些,明天的RFA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护士小姐来通知你。”
合上病历本,揣着口袋刚抬起脚,就被那苍老的声音叫回了头:“阿昼——”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临下班的黄昏已经逼近了紫红色,天边影影绰绰的弦月有了一个轮廓,手冢国光大抵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多时了。她转过身,重新站回病床前:“还有什么问题吗,大谷先生?”
他干涸的如同皲裂成一片的黄土地似的嘴唇启启合合,但又怕错失良机,心一横就将请求说了出来:“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千鹤子……我很久很久没见她了……”
“好,我会的,至于她会不会来见你,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她悄然的环视了一言这偌大的病房,护工稳妥的站在床头柜前,低眉顺眼的慈祥面孔,而望月夫人由于时常吵闹的缘故,在三日月昼来做检查前就会被看护支开。五十多岁的大谷先生在这偌大又空荡的房间里响起的每一道粗糙艰苦的呼吸声,都和仪器的跃动搅拌在一起,敲在白花花的墙壁上,变成惊心动魄的催促:来吧,到时间了,上路了——但她并不会同情他,一点也不。
柳生比吕士见她沉稳的和患者道别,而在拉上门,转过身面对走廊对面用帆布窗帘半遮住的落地窗和深紫色的晚霞露出了狰狞的面貌:“这家伙真是恬不知耻。”踢着没抹平的砖缝,大步流星的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不打算告诉她吗?”柳生比吕士可以轻巧的跟上怒气冲冲像是要提刀杀人去的三日月昼。她哀叹一声,抓着脑袋,郁闷的回答:“当然得告诉她,但她来不来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怕手冢国光等太久,着急忙慌的三日月昼一边脱外套一边推开了科室门,而此刻应该在停车场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室,而原本应该下班回家的竹财医生正鞍前马后的端茶倒水,哪怕对方已经说了:“不用客气,我很快就走”,他还是在红茶和绿茶之间纠结了许久,久到饮水机已经烧好了热水:“明天晚上有聚餐,手冢选手要一起来吗?我们科室的八幡医生要调去秋田了”得到的回答也不外乎是“不必了”——假如他能把这份殷勤拿出两成来放到相亲对象或是女友身上,也不至于做这么久黄金单身汉。
随后进来的柳生比吕士不解的问:“竹财前辈,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地下停车场刚巧碰到了在等三日月的手冢选手,就请他上来坐一坐。”
三日月昼敲着后颈的骨头,走过去夺过他手里泡好不久的茶,又兑了些凉水,自觉的插着腰喝了个干净,至于他揪着她的领子:“你这个不懂事的后辈,那是手冢选手的茶水!”的咆哮,她则掏了掏耳朵,和耳屎一并掸的远远的。
“联系大谷小姐吧,一会又忘了。”柳生比吕士换上新买的外套,将白大褂打理整齐挂到衣架上——他每天的穿着打扮看起来都像是要去什么隆重的场合。三日月昼对着梳妆镜涂了薄薄一层口红,掏出手机来气急败坏的翻找着通讯录:“怎么找不到了……”
手冢国光看了一眼她穿到一半的外套,半边袖子半吊不掉的耷拉到地上,摘过她的手机:“我帮你找,穿好衣服。”
“找大谷千鹤子。”
“打电话吗?”
她仔细想了想:“发短信吧,写大谷先生想要见她一面就可以了——至于劝她来看一下自己的父亲这种话,什么都不知道就劝她原谅他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宽容一点吧,大度一点吧这种话,我可说不出来。”
“回复了——”
还没系好扣子,手冢国光就把手机屏幕上那一溜小字挪到了她眼前,和预料之中没多少差别:“请让他去死。”
竹财医生叹了口气:“生命走到尽头了再来忏悔,也不知道是自私还是顿悟。”
“他只是想自己好过一点而已。”她沉默着系上风衣腰带,慢条斯理的把嘴唇拉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久等了,我收拾好啦。”
他向竹财医生道了别,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习以为常的拎过她的手包,听她将车钥匙攥在手里甩的刷啦直响,好像这样就能抚慰她丢失的那辆山地车的心情——自从他把常开的那辆从标志开始就身价不菲的城市越野交给她开始直到现在,她走路都还是飘飘然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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