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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同人) [一人之下]如遇观音——春雨惊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2 14:35:29  作者:春雨惊蛰【完结+番外】
她伸出手,又要打她,萧茵茵缩成一团,赶紧闭上眼睛。
但过了许久,巴掌又没落下来,她怯怯地抬起头,看到了林观音的身影。
她冷着脸,拉住了朱顺贤的巴掌。
朱顺贤怒道:“我教训我自己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林观音没有回答。
她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冷漠的眼神,和她见过的城里人一样。
啊,她也瞧不起自己,对吧?
他们就觉得,她该任劳任怨一辈子在泥里滚,做个贤妇,在家沉默着承担起所有沉重的家务,在外还得体面有文化给自己的丈夫撑起场面,不仅得听懂所有人的暗讽,还得恭顺地接受一切。
可是,她不管做再多,他们还是会因为她偶尔的一两次露怯而一直笑话她。
因为,她是个村妇,所以她活该遭人耻笑。
因为,她没有文化又不够漂亮,所以活该被丈夫厌弃。
既然这场婚姻自一开始就不是你情我愿,那萧客这个接受了新思想,“先进”的先生为什么不退婚?为什么及时止损?
这所城市再繁华又如何,根本就不是她的家乡!
她宁愿在一开始就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乡下人,即便贫苦,但有尊严。
林观音始终没有说话,她的沉默激怒了朱顺贤,她伸出另一只手,然后手在空中被张之维拦住了。
“朱夫人,”张之维笑道,“这是我夫人,你做事前能不能三思啊?”
张之维就像一头懒散的狮子,可这头狮子再懒散,那也是狮子,令人看了就害怕,朱顺贤忍不住往后退,想要扯开张之维的手,刚刚一拉手,就被张之维放开了。
但她扯得太急太猛,有些踉跄,一个没站住,就摔了下去。
“妈。”萧茵茵急急地跑过去,扶住了她。
张之维立刻伸起手,自证清白:“我没动手啊。”
林观音认真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你什么都没做。]
“朱夫人,天色晚了,带着茵茵回家吧,”看了全程的李青鸾终于开口,“至少让自己的孩子吃上一口热饭。”
朱顺贤什么也没说,出乎意料地没再发疯,拉着萧茵茵走了。
朱顺贤走了,林观音走到李青鸾身边,指了指她手臂。
李青鸾揉了揉手臂,说:“没事。”
张之维却说:“我们家药多,还是擦擦吧。”
李青鸾看了眼林观音,又看了看张之维,沉默良久,低声道:“我就不去你们家了,能劳烦你夫人过来帮我擦擦药吗?”
林观音歪了歪头,有些不懂,李青鸾表情有些奇怪,她望着萧家,冷笑道:“我可不想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林观音愣了愣,转过头看向张之维,却见张之维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赞同道:“也对,这巷子人多口杂,谁知道会说点什么呢?”
张之维一个有妇之夫可不想成为下一轮绯闻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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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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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音拿着活络筋骨的药来了李青鸾的屋子。
她的屋子里尽是书,书桌上堆着一大堆稿子,林观音好奇地过去瞧了瞧,就听屋里传来李青鸾冷淡的声音:“那些都是废稿。”
李青鸾从屋子里走出来,她还是穿着那身素色的旗袍,她袅袅婷婷的走过来,一只手环着臂,一手拿着细烟,烟那头冒着红星,燃尽变成烟蒂的部份就快要往下掉,烟雾往上飘,遮住她的眉眼,衬得她冷淡的模样奇异的多了几分妩媚。
她冷眼瞧着那些稿纸,将未燃尽的烟头,狠狠怼到稿纸上,将上面娟秀的字迹统统抹掉。
“我已经写不了稿子了。”
林观音瞪大眼睛,有些不懂。
李青鸾坐到沙发上,将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口,又吐了出来,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她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半晌,又转过头来,看着林观音,低声问道:“抱歉,我说话有些直,你是哑巴吗?”
林观音点了点头。
李青鸾舒出一口气,叹道:“哑巴也挺好,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理那些臭人。”
林观音想了想,在桌子上蘸了蘸水,写道:[你为什么写不了稿子了?]
“为什么?”李青鸾丢掉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道,“我啊,被人毁掉了。”
“很轻易的,就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就可以做到,”李青鸾漠然地甩开手,淡道,“我不管写再多东西,才华再厉害,但因为我是个女人,所有人就只抓着我的绯闻看。”
这篇文章写的真不错啊。
可她是个女人。
看啊,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
一个□□羞辱就可以磨掉她此前做的所有努力,她所拥有的所有才华。
“只要,我一发表文章,报社为了提高销量,也会拿着我的丑闻来吸引人叫卖。”李青鸾叹道,“多恶心啊,我不愿意以此谋生。”
可,她又只会写文章。
甚至她为了写作已经被家人放弃。
她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混出名堂来,一个关于男人的谣言就要毁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林观音写道:[林观音。]
“观音?慈悲么,”李青鸾轻轻笑了一下,偏过头去仔细瞧林观音,低声道,“你确实有几分像那座上的观音像。”
林观音又写:[你叫我阿音就好。]
阿音?
李青鸾点了点头,说:“我也不喜欢喊人夫人,感觉就像没有自己似的。”
林观音温柔地坐在她身边,拿过她的手,将药油涂在她手臂上,刺鼻的薄荷味马上飘出来。
李青鸾轻轻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待林观音擦完,就听李青鸾说:“阿音,你想知道我和萧客的事吗?”
林观音顿了顿,在桌上写:[你如果不想说,不要勉强自己。]
“不,我想说,”李青鸾看着她那双温柔又包容的眼睛,心里有了倾诉的欲望,淡声道,“可你知道的,没人乐意听真相,他们只想要龌龊的故事,越刺激越能勾人兴趣越好,以满足他们肮脏又猎奇的心思。”
林观音眨眨眼,听李青鸾说起了一个漫长又无趣的故事。
她和萧客相识于报社,李青鸾有文章要发表,正巧当时负责的编辑就是他,他们有过短暂的交流,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后来萧客碰巧要把老婆孩子接到城里,以前的小房子不够住,就被报社的人推荐到她这里住,她让萧客住了,也签了一年多的合约,可是后来莫名其妙传起绯闻来了。
她解释了很多次也没人听,朱夫人也越闹越凶,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说我们是奸夫□□,可我不记得有跟萧客有过多的交流,我有什么错,”李青鸾自问自答,“他喜欢我,所以我有错?”
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喜欢,凭什么让无辜的李青鸾承担罪责?
“可是,阿音,他真的喜欢我吗?”李青鸾冷笑道,“他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满足性幻想的对象罢了。”
李青鸾有当世女子没有的胸怀,有才情,更有上好的家世,她长得漂亮,举手投足高贵又清雅,符合他们这些“才子”们对女人所有的幻想。
可,除此之外,李青鸾是个人。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
她至今未婚,不是因为没有觅得佳婿,她只是不愿意嫁人。
她可以谈数百次恋爱,拥有无数情人,但却不愿意属于任何一个人,成为某个人的独占东西。
她单纯想做个自由的人,有错吗?
干涉到任何人了吗?
他们凭什么拿着他们那些封建腐朽的伦理要对她指指点点?
“你不知道,萧客遇到我抽烟的时候,那表现,”李青鸾哈哈一笑,“他喜欢我?哪里喜欢了?”
“而我却要为了他错误的喜欢,承担所有,”李青鸾猛地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抓起一把稿纸,怒道,“凭什么?”
“我走的如此不容易,凭什么可以轻易被毁掉?几十年后,如果我的作品有幸留下来,是不是人们谈的还是我的风流韵事?”
“男人可以先说才再说德,可女人凭什么要背着贞节牌坊才能说一说自己的才,甚至要背着莫须有的骂名,无限度地泯灭自己的才?”
“还是说我不该做一个女人?”李青鸾捏着自己的衣服,笑道,“可怎么办啊?我很喜欢我的身体。”
“阿音。”李青鸾的眼神温柔,却有些瘆人,她望着林观音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女儿家如此美,这叫我怎么舍得下?”
她走过来,拉过林观音,问她:“我是不是很漂亮?”
林观音点了点头。
“我不该为自己漂亮蒙羞对不对?”
林观音又点了点头。
李青鸾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她说:“我明白了,错的不是我,我只是生错了时代,若是我的读者都是阿音这样的姑娘,我一定不会如此难过。”
可这时代里,读书识字的那么少,更别提姑娘了,李青鸾几乎是妄念。
“阿音,我的书发表不出来,我就都给你,好不好?”李青鸾眼睛亮着,“你知道么,仅仅是有人认真读我的作品,我就会很开心。”
林观音点了点头,伸手,微微弯了弯大拇指。
[谢谢。]
见林观音答应了,她更开心,似乎有些开心地过分了,拉着林观音往屋内跑。
然后在杂乱无章的房间,东翻西找,跳出一条月白色的旗袍,在林观音身上比了比。
林观音有点懵,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李青鸾猛地抬起头,笑道:“阿音,你也很漂亮,快来试一试这条旗袍吧。”
“我把这个也送给你。”
林观音不会穿这个,被李青鸾套上,然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慢慢扣上。
李青鸾摸了摸她头上的银簪,笑道:“你看,真的很适合你。”
她的衣柜上挂着一个等身的玻璃镜,看上去颇为昂贵。
这是林观音头一回看清自己的模样,这本是周莲的脸,可在这上头她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镜中的人便也笑了。
她抱着自己脱下来的衣衫,朝李青鸾弯了弯拇指,又道了一声[谢谢]。
张之维在家里等她多时了。
见林观音穿着旗袍怀里还抱着一堆衣服,衣服上还堆了一堆书。
……她这是去擦药,还是去打劫了?
“阿音呐。”张之维刚想问两句,就见林观音兴奋地把怀里这堆东西放到床上。
李青鸾和她身形相似,穿着她的衣服,刚刚好勾勒她身体的曲线,月白色的衣服正衬得她那张秀美的脸庞,她发件的银簪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整个人也像包裹月光之中。
明亮却温柔。
就像月光一样。
林观音眼睛亮晶晶的,昂着头,模样很是娇俏。
张之维心跳有些快,捂着胸口,故作冷静地说:“嗯,很漂亮。”
林观音就等着这句话,开心地扑到张之维怀里。
张之维心里想着,人都投怀送抱了,没点表示不好吧。
但他刚刚低下头,就见林观音捂着口鼻,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
“……但大晚上的还是别穿这么少了。”他不由得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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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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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音果然感冒了。
但她硬是憋着没说,只有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他们惯常去摆了摊,但由于她喷嚏打个不停,张之维提前收了摊。
林观音连忙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
[我没关系的。]
“阿音呐,”张之维叹口气,说,“可我赌不起。”
林观音垂下头。
她骗过张之维一次,而那一次她差点死了,此后张之维不怎么听她说自己能吃苦,没关系这种话了。
说多了,他还会生气。
张之维脾气很好,尤其在林观音面前,他从不发脾气,也不舍得跟林观音发脾气。
只是一生气就想起以前的事,然后沉默着陷入沉思,怎么也喊不过来,入定的模样怪吓人的,有几回林观音以为他失魂了,赶忙跑出去找大夫,结果被他揽入怀中。
听着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阿音呐,你能不能别再出事了?”
林观音窝在他怀里,沉默良久,反手抱住了他。
两人紧紧相拥,直到张之维从情绪中走出来。
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家,一到家,金成溪又开始闹了。
“欸,张叔叔你们又不带我。”
张之维把车推到院子里,林观音拿了个小玩意,交到金成溪手上,他笑了一下,又立马严肃起来:“就算拿这个贿赂我也是没用的!”
张之维看了看他,问:“你不上学啊?”
金敏前段日子终于凑够了钱,把他丢进学校里。
金成溪摇摇头,抱怨道:“谁要上学啊,烦死了。”
“嚯,瞧瞧你这话,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吧。”张之维笑着摇了摇头,把上面的剩下来的糖人给了金成溪一个,说,“萧茵茵就没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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