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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橙黄橘绿时——云朵偷喝我酒【完结】

时间:2024-02-22 23:04:36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完结】
  她无意与庆国公夫人结善缘,却也不想因这小事便被记恨上。
  永嘉公主伸手试试她额头,这才放下心来,“与我客气什么,女儿家睡过的寝被又不脏,这几日你伤未好,尽量先别折腾的好。”
  说着,她又道:“等会儿福安带着滋补的药材过来,你们年纪相仿,我瞧着她很是喜欢你,你卧床休养这些日子,她也能陪你说话解闷儿。”
  “太有劳福安公主了。”谢蕴莞尔道。
  永嘉公主摸摸她头,若不是戚钰有差事在身,她都得让他日日过来给谢蕴解闷儿。
  念头一出,顿时又打消了。
  那是个混账,怕是只会气人,哪里知道哄?
  还是福安好,小姑娘家娇娇软软的,心思也干净澄澈。
  永嘉公主又叮嘱了许多,等得福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才与庆国公夫人一同离开了。
  看见福安,谢蕴想起了戚钰昨夜说的,握着她软乎乎的小手问:“戚钰怎么跟你说的?”
  听她这般问,福安顿时松了口气,很是不好意思道:“他说,若是你进宫,就让我也去,前日沈琢馋宝华寺的斋饭,在寺里住了一夜,昨日我去晚了……”
  “不晚。”谢蕴真心实意道。
  若是没有那一出,她还怎么功成身退?
  如今这般,就很好。
  除了……某人那让人胆战心惊的罚。
  谢蕴心里默默想。
  “谢姐姐,你可是又发热了?脸有点红。”福安仔细瞧她神色。
  谢蕴:“……”
  福安存了将功补过的心思,一整日将谢蕴看得比眼珠子还紧,端茶递水的活儿都被她揽了去。
  听雪也不计较,多一个人对她家姑娘好,是好事呀。
  谢蕴这边用不到她,听雪跑去厨房,央着做了许多好吃的,都给可爱的小公主吃!
  南北糕点自然不一样,福安吃着新鲜,还能听谢蕴将故事,不亦乐乎。
  用过晚饭,福安与谢蕴约定明日再来后,恋恋不舍的坐马车回府。
  将近入夜时,戚钰才来。
  对上那双眼巴巴的视线,他顿时笑了。
  在谢蕴眸光注视下,戚钰稍走近些,却是停在了她伸手堪堪勾到他衣角的地方。
  双臂环胸,剑眉轻佻,他故意犯浑,拖着腔调道:“怎么,憋不住了,要二爷抱你去如厕?”
  一整日的惦念活像是喂了狗,谢蕴咬着唇瞪他,“……你可敢站的近些?”
  戚钰脚步未挪,微微俯身,在那双眼睛期待下,屈指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迅速直起腰,嗤笑道:“自找的小残废,还敢与你二爷提要求?”
  谢蕴:“?”
  好恨!
第83章 罚与赏
  谢蕴腿伤第三日, 官家身边的大太监登门了,婉转的将官家对容妃的处置告知了谢蕴。
  那日谢蕴出宫后,官家便吩咐, 让容妃跪了半个时辰的碎瓷片, 简单包扎后,褫夺了容妃封号, 翌日让人将其送出宫, 迁居行宫。
  容妃的家族在朝中是重臣,如今这处置, 算是重的。
  谢蕴自然也知, 这交代,官家是给她身后谢氏的。
  谢蕴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谢过了官家大恩,大太监吃过一盏茶, 心满意足的回宫了。
  谢蕴伤好这段时日,福安日日都来, 沈琢矜持了两日, 终是耐不住独守空房, 跟着福安一同过来玩儿。
  谢蕴一时竟是不知, 到底是谁在给谁解闷儿。
  不过, 有福安在, 日子总是有趣的。屋檐下瞧见一只画眉鸟, 都能一人一鸟叽叽喳喳半日。
  谢蕴生辰是九月二十, 眼瞧着临近日子,府中上下都在准备。
  今年王观不在, 便是连陪她家姑娘下馆子的人都没了,听雪托腮轻叹。
  羌弥在旁边翻着自己晾晒的草药, 闻言笑话她,分明是小妮子自个儿馋外面的饭了。
  听雪听得生气,跑过来打她。
  院子里闹着,门房送来了好些东西。
  听雪接过,高兴道:“是姑苏老家送来的!定然是家主和夫人记挂着姑娘生辰呢!”
  她顿时也不与羌弥计较了,抱着东西往谢蕴屋里跑。
  包裹里,有几套衣裙首饰,是谢夫人让人给谢蕴做的。
  其中一套湖蓝裙子繁复华贵些,让她过生辰时穿。
  谢家主在信中将家里几人的近况与谢蕴说道,最后才答了她上回去信时的陈情――
  你既是认定了戚家二郎,家里人自然也替你高兴。
  我与你叔母商议过,亲事等来年春暖花开时办吧,你祖父身子硬朗,也想北上去见见孙女婿。
  谢蕴看得心口一片暖热,稍悬着的心踏实了。
  问月装作不经意间,将谢蕴生辰日子透露给了夜里过来的戚钰,后者唇角勾着笑,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要了碗面,还要洗澡水。
  问月:“……”
  九月十九,谢蕴双膝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养好了,掉了痂,露出粉白的嫩肉来。
  沐浴罢,她坐在床上,手指在瓷瓶里揉了点舒痕膏,仔仔细细的擦过那些伤痕。
  戚钰进来,瞧见的便是这副美人图。
  轻纱掩玲珑,帐中生暖香。
  足尖嫩如莲子,稠纱下的双腿纤细白皙,骨肉匀称,如上好暖玉,让人不禁生出些亵玩的龌龊心思来。
  女子的腿脚自然不能给外男瞧的。
  那道视线灼灼,谢蕴不甚自在的用被子虚掩,抬眼故作淡定问:“用过饭了?”
  他来得晚,谢蕴自然不会饿着肚子等他。
  而有时戚钰也会在卫所用过再过来。
  戚钰‘嗯’了声,上前握住她的手,剥莲衣似的将那被子从她腿上轻轻拨开,声音略沉喑哑,说出的话却很是正经。
  “仔细蹭到药膏了。”
  烛火昏黄摇曳,本该是瞧不清的,但却又莫名添了些朦胧暧昧。
  谢蕴垂着眼,双手也有些紧张的抓着被子。
  那道气息逼近,与她床畔坐下,身边的人似是洗过,身上衣裳熏过香,头发也潮湿,布着茧子的手在她膝上按揉。
  谢蕴被他的动作勾起一股痒意,不由抬手轻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别揉了……”
  戚钰被她抓着手,用小木勺在白瓷瓶里又挖了点药膏,在指尖揉开,才复又涂抹在她膝盖上。
  他比她舍得多了,两只膝盖抹的油亮,又被揉搓得发红。
  只是上药,谢蕴便被他勾得脸红。
  这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从前锦衣玉食养得白白嫩嫩,比许多闺阁姑娘还要精细,纵然纨绔,也如玉。
  如今戚小将军,垂着的眉眼锋利,面容硬朗,会让人畏惧,臣服,抬眼看来,便让人跟着心口狠狠一跳。
  视线对上,戚钰唇角轻勾笑了笑,在她唇上亲了下,哑着声道:“这么乖,今夜还是要罚你。”
  谢蕴眸子稍瞪圆。
  明日便是她的生辰了。
  这混账去了军营,不知学了多少折磨人的法子。
  她还想着,以生辰礼换他一句恩赦……
  谢蕴红了脸,磕磕巴巴道:“明日、明日我生辰……你不能……”
  许是她惧得太明显,戚钰胸腔闷出几声笑来,在那粉润唇上轻咬了下,暧昧不清,又语调含糊道:“嗯,今日罚,明日赏。”
  心思被轻微的刺痛拉扯着,谢蕴心里犹在想,倒是赏罚分明,可她哪里是他的兵?
  事实上,也无需她同意与否。
  戚钰扣着她的后颈,噬咬从唇肉挪向脖颈,留下一串湿濡红痕,细细密密的疼牵动着谢蕴的神经。
  她轻轻抽着气,两只手抵在他胸前,不及推搡,便被他一把扣住,压倒在了床上。
  她衣衫不整,疼得低吟,他衣冠楚楚,侧脸冷峻。
  疼意停在起伏处,谢蕴轻轻松了口气。
  戚钰虽是混账,但有些界限也守得很好。
  只可惜,一颗心还未稳稳落回,顿时伴着羞臊的疼意涌起。
  “疼吗?”他沉声问,微抬起的眼,眸色清明。
  绸衣敞了开来,里面那抹青绿小荷上,那绿黄花蕊处,颜色深了些,轻柔掩在下方疼得发颤。
  谢蕴不知她此时疼得红了眼睛,瞧人的目光水盈盈的,让人心软,又恨不得让她再疼些。
  另一侧也难幸免,谢蕴哭着闷哼一声,被他压着的双腿蹬了蹬锦缎褥子。
  “这疼,有你那日跪下时疼?”戚钰喉咙滚了滚,气息愈发的沉,那双浓如墨的眸子里也藏着戾气。
  一滴泪滑入鬓,谢蕴抿着唇瞧着他,没说话。
  戚钰也不逼她开口,唇齿细细噬咬,却不给她舔一舔,哄一哄。
  谢蕴哭着挣扎,到此时明了他说的罚。
  她让他疼了。
  他也要让她疼一遭。
  女儿家的娇嫩处,纵然隔着衣衫,也疼得让人发颤。
  不掀开那轻薄布料,也知底下是如何一副斑驳光景。
  最疼的一下落在大腿上,谢蕴气息颤着,疼得上身拱起柔软弧度。
  浓墨长发铺散在软枕上,脖颈纤细,柔软又脆弱,眼中噙着泪,可怜兮兮的咬着唇瞧他。
  小姑娘身子娇软,骨头却是硬得很,一句示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戚钰抬手抹去她眸中潮湿,“哭什么?不是不知疼吗?”
  “疼的……”谢蕴细眉微蹙,轻声道。
  戚钰嗤笑了声,“这算得什么疼?哪配得上你呢。”
  他说着,脑袋再次埋下去,沿着那齿痕轻舔一下,又狠狠咬下。
  “嗯……”谢蕴疼得浑身冒了热汗,被他握着的大腿都禁不住的颤抖痉挛。
  戚钰存了心要收拾她,任她哭,任她闹,始终没停。
  谢蕴涕泪涟涟,哭湿了软枕,身上的绸衣被汗黏着,哭得最后只剩抽噎。
  光裸的足被他握着,脚踝内侧落下红痕时,她泪眼朦胧间听他问――
  “可长记性了?”
  “……”
  “日后行事,便想想今日这一身疼。”
  戚钰知道她是故意的。
  那玉牌,向来是帝王赏给肱股之臣的,官家将那玉牌给谢蕴,无异于将她置于火上烤。
  可他们大可以商议便是,何至于她兵行险招,弄伤自己?
  也就是容妃那个蠢蛋,换作宫里旁人,谢蕴哪里会这般顺遂的脱身。
  那些人能多年好好活着,都有保命法子,她但凡出些差错,便是一桩谋害宫妃的罪名,届时他要如何护她?
  谢蕴眼皮红肿,冷着脸抬脚便踹在了他脸上。
  本就疼得不剩多少力气,落在戚钰手里,更显得软绵绵。
  戚钰抬手握住那足,揉了两下,勾唇与她笑,眉梢轻挑:“不服气?”
  谢蕴今夜算是羞罢了,闻言冷笑一声,“岂敢?还多谢将军没用军规罚我。”
  这阴阳怪气,戚钰低低笑了两声。
  他俯身,在那噘着的唇上亲了下,哄人道:“爷哪里舍得?”
  外面第三声梆子响过。
  戚钰将她勾着腰抱起。
  一身疼未消,谢蕴倒吸口凉气,抬手便在他肩上锤了一记。
  戚钰也不恼,反而笑:“这般娇,哪里来的胆子敢跪在那碎瓷之上的?”
  他用被子裹着她,出了门去。
  瞧着方向,是去热汤院里去。
  谢蕴趴在他肩上,小声道:“罚过了,便不可翻旧账了。”
  她向来稳重端庄,难得露出这般小姑娘撒娇情态,惹得戚钰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笑着应好。
  热汤拂去一身疲累。
  谢蕴面上潮红,双手勾着戚钰的脖颈,后背靠在汤池边上,一半凉,一半烫。
  那唇当真惹人。
  罚的是它,赏的亦是它。
  半晌后,谢蕴懒洋洋的靠着池壁喘息,半根手指都懒得动。
  戚钰从水底跃起,抹了把脸上的水,眉眼晶亮,唇舌嫣红,瞧着懒美人,问:“这赏,夫人可还满意?”
  谢蕴舔了舔发干的唇,“戚钰,今日我生辰。”
  “嗯。”戚钰笑着应了声,似是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
  “你能亲亲我吗?”
  谢蕴眼尾泛着潮红,眼角眉梢被情欲浸了春情,像是话本子里写的勾魂夺魄的妖精。
  戚钰喉咙滚了滚,哪里还有不从?
  只他呀,将这妖精伺候得身娇体软,柔弱无骨的依偎在他怀里。
  忽的,水花四溅,两人位置对调。
  他敞着衣襟靠在池壁上,一手勾着她腰,一手在自己唇上轻点了两下,“自己来。”
  池水荡漾,碧绿青衫在清透水面上绽开了花。
第84章 珍珠手串
  一早, 几个丫鬟躲在屋檐下说悄悄话。
  本该是进去伺候的,可今日戚二爷迟迟未出来,就连她家姑娘都没摇铃。
  听雪蹲在檐下, 托着脸叹气:“姑娘再睡下去, 长寿面都凉了。”
  羌弥翘着腿晒太阳,哄她道:“那你进去喊姑娘起床。”
  听雪杏眼圆睁的瞪她, “你瞧我像傻子吗!”
  问月在一旁听她们二人拌嘴, 抿唇轻笑。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里面传出了传唤声。
  听雪、问月立马去端热水, 入内伺候梳洗了。
  戚钰打着哈欠靠坐在软榻上, 侧首瞧着内室的姑娘净面。
  听雪将用过的水端出来,刚要去倒了,却是听得一声懒洋洋。
  “放着吧。”
  听雪眸色微楞,显然不解, 却也依言将手中银盆放到架子上。
  戚钰慢吞吞穿靴,站起身, 松了松筋骨, 堂而皇之的过去, 用那美人儿用罢的洗脸水, 哗啦哗啦的搓脸。
  谢蕴见怪不怪, 倒是两个伺候的丫头瞪圆了眼。
  问月正值芳华, 见此景, 脸都羞红了。
  听雪呆呆看了一瞬, 脑袋扭回来,喜盈盈道:“祝姑娘生辰吉乐!”
  说着, 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来,“这是奴婢捏的姑娘, 送给姑娘当生辰礼。”
  旁边用一条帕子呼噜完脸,又擦脖子手臂的戚钰听见,扬声喊:“怎的不知道也捏个我?给你家姑娘凑个一对儿,那才是真的祝她生辰吉乐。”
  听雪年纪小,尚未通情事,对这话一知半解,老实巴交道:“没想到。”
  戚钰自个儿将那帕子搓了,笑话她:“脑袋里净装些好吃的,馋丫头。”
  谢蕴对上听雪颇为委屈的表情,扭头冲那使坏的人道:“……你闭嘴。”
  说罢,刚想用糕点哄哄她,唇微启,忽的想到,这不正中戚钰那笑话人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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