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容貌自不必多说,昳丽绝绝,真正让阿滢害怕的是他的眼眸,深得不见底。
眼下四处逃不开,阿滢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垂眸敛睫,避开与他对视。
“还疼么?”男人的大掌留在她的腰侧,掌着她的腰,相当于限制于她的行动了。
“嗯.....”阿滢闷声应了一句。
他自己用了多大的劲,自己不知道么?
还来问她。
不过,商濯似乎给她上过了药,不似那般疼了,她还问到一股清幽的药味。
“抱歉,一时激愤没个轻重。”男人贴着她的侧脸,与她说话。
阿滢不习惯这样耳鬓厮磨的情景,她想要拉开距离,殊不知又被男人给捉了回去,她扑到男人的怀中,柔软的雪峰撞到了他的胸膛,引起一阵轻颤,阿滢很不自在,她要拉开距离,被男人掌住后脑勺,封住了嘴巴。
他亲得稍微温和,直接挑进来,含着少女的粉唇,细细摩挲着,阿滢的呼吸都被封住了,她尚且不习惯和商濯亲热,却要生生忍下来。
结果忍过头了,险些把自己给憋过去,男人在她的口中辗转反侧,轻拢复挑,很快就把她口中的呼吸全都给夺走。
就在她隐隐有些喘不过来气,即将过去的那一会,商濯可算是将她给松开了。
他瞧着她高高肿起的粉唇,指腹摩挲着上面出现的水色。
“阿滢,你很紧张。”
她何止紧张,她羞赧到了极致。
虽说已然经过了事情,可她与商濯亲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能不紧张么,
阿滢微喘着气,因为距离过近,她每喘一次气前面的雪软就会撞到男人的胸膛一下,何止是暧昧了。
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上摩挲,阿滢察觉到如此下去,定然会出现差错。
不得不出声制止,“殿下,民女身上不适。”
“我知道。”他道。
阿滢许久不吭声,静默了良久,她以为商濯所说的知道是不动她了。
毕竟他冷静了一会没有再亲她,殊不知,商濯也就是停了一会,放她下去没多久,又开始亲她了。
阿滢有些不舒坦,便是她没有和商濯生出间隙,与他亲密,她也会羞赧得不行。
原先商濯亲她不过是浅浅碰触一下,眼下他不长驱直入都不算完,比如现在。
阿滢的手腕抵在两人的中间,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商濯却捏着她的手腕反束缚在她的头顶。
阿滢被迫承受着他的侵入,商濯勾着她,摩挲了好一会,他总算是放开了,他的鼻尖碰触着阿滢的鼻尖。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迟滢,你亲起来好甜。”
阿滢,“......”男人清冷的脸上染上了欲,看着有些蛊惑人心,她的心跟着慌跳。
也不算是放开了,因为他停顿片刻,又顺着她的嘴角又亲到了别的地方。
阿滢实在受不了了,推开他的接触,往后退去不让商濯再亲她了。
男人看着她离开,两只小手捏着她的衣襟领口,“殿下...”
商濯伸手过来,阿滢以为他又要来,很是抗拒,她的声音拔高了些,“我身子真的很不舒服。”
男人轻嗯,“歇息罢。”他捉到她到怀里,没有再做旁的了,就是抱着她。
不过,阿滢还是明确感知到了男人的异动,就抵着她的腰侧。
她觉得很危险,想要退远一些,不料被男人给攥住了肩膀,“我不会再动你。”
阿滢很是不信,“果真吗?”
“嗯。”他闭上眼睛轻声应了一句。
过了一炷香,阿滢感受到商濯的确是不亲她了,只是抱着她而已,心稍微落稳了一些。
到底没有彻底放下来,昨日累得厉害,纵然没有困意,阿滢这会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男人却异常清醒,他抱着她,跟她说话,语气含着微微的喟叹,“迟滢,你若是一直如此乖顺……”
阿滢听到了也只当没有听到,乖顺?
怎样乖顺,何为乖顺?
乖乖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当菟丝花,当他的禁脔么?
商濯喜怒无常,原先还说给她择选夫婿,那件事情过去没有多久,他便再也不提了。
她不会留在他的身边提心吊胆过日子。
“你会一直如此么?”男人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并不满意。
阿滢含糊其辞,她咕哝道,“什么...”
男人转过她的小脸,掐着她的虎口令她清醒,阿滢的水瞳睁大了一些,瞧着男人清绝的面庞。
“迟滢,你会一直乖顺留在我的身侧么?”他问。
男人问得十分真诚,听着很真诚,神色也真诚。
好像真的希望她如此一般,阿滢微愣。
“……”
“应声。”他指腹微微用力。
不过是否真的,阿滢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她不在意了。
阿滢知道他想听,她张口便浅笑道,
“会呀。”
第41章
听到想要的应答, 男人薄唇微勾,越发将她往怀中笼络过去。
阿滢彻底睡过去之前,在耳畔听到了一声类似于满意的慰叹。
“......”
太子的丧礼紧密筹办着, 前些日子,宫里因为二殿下要成亲的事情, 处处挂满了红绸,一派喜庆, 不过一夜之间,阿滢再往外看去时外面的红绸已经撤掉了,挂上了白绫, 就连宫女们的腰间也系着白色的腰绸。
“姑娘, 近些时日二殿下被陛下委派了重任, 唯恐不能过来陪姑娘了, 您且在此处休养, 待过几日您的身子好些了, 殿下说接您出宫。”
出宫?阿滢问昭潭, “去哪?”
“自然是回蔓华苑。”昭潭道。
阿滢扯了扯唇,“哦。”她有什么期待,商濯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呢。
昭潭留意着阿滢脸色, “姑娘若是不想住蔓华苑, 可择选了地方, 属下会为姑娘办理一切。”
阿滢摇头,“就蔓华苑吧,待我修整几日,近些日子身子不大爽利。”
谈及此处, 昭潭就闭嘴不再吭声了,毕竟是自家主子的私房事。
阿滢想问昭潭为什么不跟着商濯一道去忙碌, 又怕说多了话因为不必要的怀疑,最后还是作罢,没有张口说别的了。
她本本分分在宫殿里休养生息,观察殿内的人员动向,瞧瞧有没有可乘之机。
商濯果真忙到不能抽身,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阿滢就再也没有与商濯碰过面了,听涣月说,商濯夜里会过来,不过那时候她已经熟睡过去,天不亮商濯又离开了,那会子阿滢也还没有醒。
她能够在被褥当中闻到丝丝缕缕的清冽气息,和商濯身上的味道相似,看来,涣月所说的确属实了。
后几日,皇后协同宫中的嫔妃忙碌着太子的丧礼,商濯被指派去查刘家偷挪器械库的事情了,夜里没有再过来。
眼下,就只剩下昭潭。
正当阿滢不知该如何脱开昭潭掌控的时候,他被商濯召走了,听说是和魏人交战的事情,他被指派去了阵前,因为当他曾经跟随商濯南征北战,对于西部越及马嵬更了解。
他走后,商濯换了不少宫娥进来,不过这些人都守在外殿,没有她的召令不可以进内殿。
真真是老天都在帮助她,阿滢忍不住在心里雀跃。
她问涣月要了一些安神的香,说是宫里一直在念经诵佛,她着实睡不着,涣月没有起疑,给她拿了安神香。
早早便用了晚膳,阿滢推说有些困倦了,想要歇息。
涣月笑着说,“姑娘这些日子十足贪睡,怕不是有好消息了。”她看着阿滢的肚子。
阿滢,“......”还好她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叫涣月等人起疑问,她这两日总是说困倦,早早便休憩了,刚开始涣月还总是时不时进来看一看,见到阿滢的确处在“熟睡”当中,她才勉强放下心。
阿滢当然要打消她的顾虑,她蹙眉翻身坐起来,让涣月不要再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进出,她实在太容易惊醒,醒了之后又十分难以入睡。
涣月见她一脸困容被打搅,应了是,从那会以后就再也没有进来打搅阿滢歇息了。
“奴婢听说,有了身子的人总是容易困倦,瞧着姑娘近些日的症状,可不相似呢。”
阿滢佯装打着哈欠,敷衍顺着她的话往下应,“或许是罢。”
“我要歇息了。”
“对了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手抄了一些佛经,你帮我拿去法华殿烧了,好表表我的心意。”
为保万无一失,她必须要先将涣月给支出去。
前不久,阿滢见到手底下的宫女手里拿着心经,她便多嘴问了一句,这才得知,原来是皇后为了召集各宫的婢女给太子祈福,让小宫女和小太监们自发的念经,有空闲者不当差的时候便手抄佛经,去法华殿烧了。
“姑娘一片慈心,奴婢一定会为姑娘给办妥当了。”
“好,你做事情稳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去罢。”
阿滢从小几的抽屉底下拿出抄录的佛经,她十分用心,抄了不少,涣月抱着就出去了。
算着时辰,她差不离走远了,阿滢悄然坐起来,朝外喊了人进来。
很快就有小宫女进来,阿滢藏在外间进内室的幔帐后面,一出手敲晕了丫鬟。
趁着对方倒在地上之前,阿滢及时将人给扶住,忍着隐隐作痛的右手,把人拖到床榻上。
幸而她原先在塞北跑马,手上有不小的力气,否则还不能以一己之力将人给敲晕,若是用旁的东西,只怕把人给敲死了。
把人拖到床榻上,阿滢火速将她的衣衫换到自己的身上穿着,又将发簪换成丫鬟样式,她挽发的手艺并不熟练,纵然宫女们的发髻并不复杂,她挽起来依旧歪歪扭扭,幸好外面夜色深,不留神,应当瞧不出来罢?
怕停留的时辰久了,被外面的人察觉,阿滢故意冒了点声音,自顾自说道,“添了些香,你便出去罢。”
“对了,你去法华殿瞧瞧涣月何时回来。”
她又捏着嗓子,装作宫女的声音,“是。”
阿滢往香薰炉中添了十分浓重的安神香,就怕被她敲晕的宫女,半道醒过来坏了她的事情。
做完这些,阿滢把一早就打包好的,之前的首饰和珠钗塞在身上,随后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外间守夜的宫女显然也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她往外走的时候并没有为难她。
眼看着就到宫殿的门口了,阿滢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终于要离开了这里,她就要自由了。
不料,她才到殿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阿滢心神一跳,险些被吓得抬头露陷了,她端着托盘的手攥得指骨发白,吓得十足十够呛。
“出去做什么?”守门的侍卫问。
阿滢低着声音,“姑娘吩咐,命我出去瞧瞧涣月姑娘是否有事绊住了脚跟,可快要回来了?”
侍卫们多问了一句,听她说完倒是没有起疑问,很快就放了行。
阿滢离开了宫殿,她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
怕侍卫们起疑,她离开的方向,一开始还真的是往法华殿的方向,待走到了一半,遇上巡逻的侍卫,阿滢学着一旁的宫女太监们,站到一边低着头避让。
她面上不改颜色,实则心里已经害怕到不行了。
幸好巡逻的侍卫们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发觉出阿滢的古怪。
她跟在这些太监宫女们的后面,阿滢四下看了看,想着法华殿去往御花园最近的路径,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闪身往左边的羊肠小道插过去。
这头来法华殿烧经书的人着实太多了。
不单是小宫女和太监们还有各宫的主子,经书全都一起烧了,味道难免呛人,因此要分两边缓慢进去,前头主子们还在门口等候,此刻更是轮不到宫女和太监们。
商瑞将手里的往生灯递给近卫,让他分别悬挂着法华殿的角落。
抬手之间指挥近卫该将往生灯挂在何处之时,见到了涣月,觉得她有些眼熟,想起来是在藏经阁外见到的阿滢身边的丫鬟,他下意识在旁边多了一眼,并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
后面都是奴仆,前面才是主子们站的地方,他的视线又不经意往前面游了一圈,不曾见到阿滢。
看来,她没有过来法华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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