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被迫成为太子宠臣
本书作者: 景戈
本书简介: 人人都道当朝太子陆酩矜贵不凡,皎皎君子清风霁月,最重礼仪纲常。
牧野心想,都他妈狗屁,陆酩就是一条疯了的狗,逮住他死死地咬。
因为他和妹妹牧乔的样貌相似,就逼他穿女装,逼他代替牧乔参加封后大典,甚至逼他接吻……
士可杀不可辱,牧野跟太子从此不共戴天。
牧野手握兵权,性情恣肆,遭太子党谋害,被下药,陷在花街柳巷。
陆酩意外发现牧野的秘密,替其解毒一夜。
翌日醒来,牧野看见陆酩脖子上的斑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哑着嗓子小心翼翼问:“我轻薄你了?”
……
陆酩冷沉着脸,咬牙一字一顿:“牧乔,闹够了没有?”
牧野的手被陆酩按住一路向下,牧野愣了,原来她没把儿?
-
陆酩登基,封牧野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权倾一时,媒人踏破门槛。
牧野婉拒道:“我有一外室善妒,怕嫁进来的夫人活不过去。”
将军府多了一位小小姐,满月酒那日,就连不喜热闹的新帝也来参宴。
牧野笑吟吟对众人道:“这是我与外室所生。”
有大臣问:“何不借此机会,把外室扶正?”
牧野回绝:“我那外室见不得人。”
大臣们哄笑,不过是个娇蛮女子,还能如何见不得人。
唯独端坐主位的陆酩脸色阴沉。
宴罢,里厅屏风之后,映出两个交叠身影。
牧野的声音传出:“你还不高兴了?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做我的外室。”
有人撞开屏风,想要看看牧将军的金屋藏娇。
只见牧野醉眼朦胧,被圈在一袭明黄龙袍之中。
大臣们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牧将军的外室,怎、怎么会是当今圣上?!
排:
1.高冷禁欲为爱疯批,男主狗
2.女主女扮男装,因失忆导致性别意识错乱
3.SC/1V1/HE
3.SC/1V1/HE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女扮男装 轻松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牧乔/牧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高冷禁欲变疯批
立意:三十功名尘与土,英雄落幕又何妨
第1章
寒山寺,秋意正浓,银杏染黄了整座山头。
平日里香客往来热闹的寺庙,现下沉静寂寥,只有挺拔威严的侍卫,手握腰间佩刀,严阵以待立于寺外。
观音殿内,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独自跪在蒲团之上,纤细白皙的双手合十在胸前,双眸紧闭,睫似鸦羽,盖下一片阴翳,映在如凝脂白雪的脸颊上。
铜鎏金送子观音像高高俯视着女子,庄严而静默,阴影冰冷地笼罩住她。
侍女绿萝望向殿外雾蒙蒙的天色,杏眸犹豫片刻,弯腰轻声道:“娘娘,您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随着她的出声,打破了寺中死水般的寂静。
牧乔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眸,平静道:“皇后命本宫跪至天黑,你不必在此陪着。”
她嫁进东宫三年,无有所出,皇后早已不满,借着由头刁难再正常不过。
皇后让太子殿下陪同太子妃一道前往寒山寺祈愿,只是殿下把太子妃送到寺前,便策马离去,留牧乔一人。
日落西斜,晚秋的凉意从地面透上来,草编的蒲团抵挡不住阴森湿气。
牧乔的膝盖跪得发麻,脑子却是清醒。
急促慌乱的脚步踩在枯叶上,发出纤维碾碎的声音,如游丝般微弱,传至殿内近乎于无。
牧乔的耳力异于常人,听出是陆酩的贴身侍卫谢治在向寺外走。
驻守在寒山寺的侍卫布阵开始变化,逐渐撤离,是要被调到哪里去呢?
牧乔睁开眼,温润无害的眸子里忽然闪过锐利的光芒,仿佛荒原里的野狼才能有那样警戒的眼神,如弯刀飞出殿内,割过竹林,又转瞬即逝,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阵风过,竹林发出飒飒声。
牧乔的指尖点在蒲团上,借力起身,膝盖传来钻心的刺痛,她仍面不改色。
她的身形高挑,骨肉匀称,精致瘦削的下巴微扬,正红色镶金边的华服和凤钗穿戴在她的身上,看上去竟比当今皇后还要有气势。
绿萝见主子起身,忙要去搀扶。
牧乔推开绿萝的搀扶,走出大殿。
“谢治——”
谢治正要离开,神色焦急,皱着眉回过头,拱手行礼:“太子妃何事?”
“太子殿下人呢?”
陆酩的贴身侍卫不在其左右,却来寺中调兵。
“沈家被抄,沈姑娘被送去了皇城军营,属下特来调兵搭救沈姑娘,事出紧急,还望太子妃见谅。”谢治嘴上说见谅,语气并未见得有多客气。
绿萝质问道:“侍卫都调走了,娘娘谁来护?”
谢治脸上的焦躁越来越深,不耐烦地解释道:“寒山寺至皇宫一路皆设有路障,无人敢犯,还请太子妃宽心。”
牧乔将他的轻慢看在眼里,从谢治的态度里,足以看出陆酩对她的态度。
不过绿萝属实是多虑了,谢治和他手里的侍卫并不是这寒山寺主要的防卫。
真正在守着她们的,是陆酩的影卫,藏匿在树影屋檐之间,寻常人难以察觉。
牧乔嫁进东宫三年,陆酩的影卫就暗中监视了她三年,没有一刻对她放松。
只不过她一直假装没发现罢了。
牧乔看向谢治,淡淡道:“你去罢。”
谢治大手一挥,所有的侍卫皆跟在他的身后,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离开。
“娘娘……”绿萝怯怯地看向牧乔。
本就静谧的寒山寺,在侍卫撤走之后,变得更加清冷孤寂。
牧乔知道谢治口中的沈姑娘是何许人。
沈知薇是沈太傅唯一的嫡女,才貌双全。
沈太傅曾任太子师,沈知薇与太子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沈太傅一家遭难,是承帝下的令,陆酩此番举动,反抗的是承帝。
牧乔一言不发,在观音像前重新跪下,直到天黑。
她从寒山寺回宫,往未央宫走,向皇后复命。
没等走近,便听见殿内传出说话的声音。
皇后端庄地坐在主位,“沈太傅既然对你有恩,沈家如今落难,剩下沈知薇一人,太子若是想留在身边,纳了便是。”
皇后睨了陆酩一眼,悠悠道:“你知道分寸。”
沈太傅因死谏,惹怒了皇上,牵连沈氏一族,即使如今皇上气消了,就算心里知道这罪罚得重了,也不可能改口为沈氏开脱,更不可能令沈知薇名正言顺嫁进皇家,最多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陆酩养着便是。
皇后捧起茶盏,不品,只闻了一缕茶气:“你的宫里太冷清,是该多添几个人了。”
“……”牧乔静静站在殿外,止住了宫人的禀报,她凝着地上的金砖,亮得能映出她的倒影。
她凝神细听。
等着殿里另外一人的反应。
许久。
只听见一道清冽低缓的声音传来——
“好。”
牧乔轻扯唇角,没让宫人通报,转身离开。
她在御花园里漫无目地走着,思绪纷飞,竟想起了三年前,她和陆酩初见时的事情。
那一日,是牧野班师回朝的庆功宴。
牧野攻破最后一片异域疆土,从此九州归顺。
无人不知牧野的威名。
但却从来没人见过牧野的真容,牧野的脸上永远戴着一张獠牙鬼面,仿佛地狱里爬出的厉鬼。
庆功宴上,承帝满脸笑意,赐婚牧野的胞妹,嫁给当朝太子。
承帝看似给了牧家极大的殊荣,让牧乔为太子妃,但其实是想以她为质,困在宫中,掣肘牧野。
牧野功高盖主,承帝生性多疑,太祖帝死后,他的兄弟皆一一暴毙,承帝对手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外姓臣。
裴辞易容成她的副将,与她坐在同一席,向来稳重矜持的他,失手打翻了酒盏。
清凉的酒水流过她的小手指。
牧乔透过脸上的面具,和他对视。
裴辞微不可见地朝她摇了摇头。
牧乔收回了目光,走到大殿之中,途中,她与陆酩的眸子撞上。
那是一双清泠泠的眸子,似凉月似潭水,即使被赐婚的人是他,此时也平静无澜,不曾透露半点情绪,不喜不惊。
牧乔和陆酩的交集,在今日之前,只停留在往返燕北和奉镛两地的公文。
这两年来,承帝日益荒废政务,沉迷后宫,将朝中之事皆甩手,交给了太子。
牧野常年在外征战,不了解朝中情况。但也知道承帝执政期间,她军中的军饷粮饷,没有一次是给足了的,被上级至下级的官员层层克扣。
直到陆酩接手朝政,克扣军饷的情况才好了。
牧野记得那时陆酩曾往战场送过一封信。
陆酩的瘦金体写得极好,如行云流水,顿挫有力。
信里只有简单一句话。
“将军只管往前,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和信一起来的,还有一万担的粮饷。
那年冬天,牧野和将士们被困在蓟州山谷,已经饿了十日。
她带着陆酩的信,开疆拓土,荡平了九州。
不管她走得再远,军需永远跟得上,有时陆酩甚至提前就能预判到她要攻哪里,军需先她一步就到了。
牧乔想起她刚至宴会时,陆酩一身绛紫锦衣,墨发高束,面容俊朗不凡,温润清冽的眼眸望向她。
他的唇角含笑,问她:“牧将军,一路可辛苦?”
低哑徐徐的嗓音如酒香醇,如酒清冽,起初不过微醺,不知不觉已然沉醉。
陆酩在和她虚与委蛇时,那么清润,那么温和,这会儿承帝说要赐婚,就摆出一副冷然的面孔了,样子也不做了。
皇家的人,当真是好多副面孔,不像她,只有脸上那一张面具。
面具之上是牧野,面具之下是她牧乔。
牧乔觉得陆酩冰冷的眼睛好像能够看透她的面具,心中一悸,垂下眼,接旨谢恩。
庆功宴结束,走出皇宫,牧乔的升起酒意,头脑发胀,冷风一吹,额角疼起来。
她对裴辞说:“先生,我要嫁人了。”
裴辞静静看她,眼里的意味复杂不明。
“你会后悔的。”他说。
牧乔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早有耳闻,当朝太子殿下矜贵不凡,皎皎君子,如清风明月。
如今一见,当真不虚。
但她知道,陆酩现在坐的位置,本该属于裴辞。
她要替先生争回来。
第2章
牧乔幼时,父亲在外征战,过家门而不入。
哥哥牧野体弱多病,祖父请来神医为他调养身体。
裴辞是神医带在身边的关门弟子,神医对他的来历讳莫如深。
那时裴辞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行事便极为沉稳,不慌不忙。
后来神医云游,裴辞就一直留在牧府,不曾离开。
牧乔在哪,他就在哪。
蓟州山谷被围困的十日,牧乔食过裴辞的血肉。
裴辞对于牧乔来说,亦师亦父。
她不愿意掺杂其他的,弄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牧乔欠先生的太多,先生想要的,她给不了,只能换一种方式还给他。
承帝的赐婚,正好给了她机会,先生需要的东西,她会进宫替他找出来。
牧乔在宫里的这三年,也将东宫里的情报悄无声息地传递出去,在皇子之间周旋,暗中帮助各个党派,搅乱着朝中的水。
尤其是陆酩,为了牵制他,着实耗费她许多筹谋。
进东宫的这三年,牧乔也没想过和陆酩白头偕老。
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取她的所需。
可不知为何,牧乔听见陆酩那般轻松地答应要纳了沈知薇,竟然升起一丝不快。
好像占据了巢的雀,对于即将到来的鸠不满。
牧乔意识到这一点后,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皇宫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野兽驯化。
难道她做戏做着,竟当了真?
牧乔想起,她有许久不曾拿起刀剑了。
她摊开双手,盯着自己的十指,蔻丹染甲,镂金点翠的护指套在小指上,精致华贵。
牧乔的眸色沉沉,将小指上刺眼的指套扯下,金属的指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蓄得极好的指甲,被她硬生生地掰断,攥在手心,尖锐的碎片割破了皮肤。
她在宫里三年,看来是待得太久了。
-
宫灯长明,牧乔派人去请陆酩,请了三趟没请到人。
太子内官向她解释:“沈姑娘今日在军营里受了惊,殿下正在安慰,请娘娘再稍等片刻。”
宫门已经落锁,陆酩这是摆明了要留人。
牧乔不知,陆酩是在做戏,还是对沈知薇真存了心思。
但今日她有的是耐心。
牧乔靠在外间的小榻里,随手拿了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声线。
“在等孤?”
牧乔的耳朵眼里一阵发麻,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腰间已经被一只手臂环住。
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
陆酩凝着她,“是怕孤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连派三名内官来提醒。
牧乔一怔。
陆酩已经将她抱起,走向里间。
牧乔下意识抱住他的后颈,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行夫妻之事的日子。
陆酩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克制,除了按宫里规矩每月定下的日子,必须来她的宫里之外,他从来不会有多,不令自己沉迷于女色里。
但陆酩每月来她宫里的那两天,却每次都是积蓄已久,白日里克己复礼不再。
牧乔仰起头,盯着陆酩的侧脸。
陆酩的样貌生得极好,姿容出众如皎洁星辰,薄唇微勾,笑意却不及眼底,眉目冷凝,始终带着三分疏离,浑身透着与身俱来的矜贵之气。
陆酩将她放到床榻上,牧乔摔进柔软的被衾之中。
帷幔扯下,轻轻晃荡,狭小幽闭的空间瞬间染上旖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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