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梃撬的双峰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胸膛,薛钰眸色渐深,唇边弯起一点弧度,意味深长:“当然不介意,只是,单就这么看着,不觉得很没有意思么?”
赵嘉宁眼神懵懂:“什……什么?”
薛钰的手指却已经从她的唇上悄然滑下,抚过她光滑的脊背,又缓缓绕至身前,看着赵嘉宁脸上慢慢烧起的红云,只近身与她咬耳,嗓音低沉沙哑,暧日未的低笑了一声:“难道就只有好看么,宁宁,你知道的,我还很好用。”
“光看着有什么意思,不想吃么?”
赵嘉宁瑟缩了一下:“我……吃……吃什么……”
薛钰觉得她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白白软软,娇娇怯怯的,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屈指挠了挠她的下巴,逗弄她道:“你说吃我的什么,嗯?”
赵嘉宁脸烧得更红了,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要了……方才已经……已经……”
薛钰笑看着她:“已经什么?”一边慢慢覆身将她ya在了榻上:“宁宁那么贪吃,方才又怎么够?”
赵嘉宁望着眼前神采飞扬、兴致高昂的薛钰,此时真要怀疑慕容桀教人给骗了,拿给她的是假药,不然怎么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发作?
却又觉得是否是自己太心急了,所以觉得时间漫长,其实也才一小会儿……
说不准马上就发作了呢?
她只祈祷这一刻能来得快点,不然只怕薛钰还没晕,她又被他槽晕过去了,于是劝道:“薛钰,我真觉得你得节制一点了,不然以后身子亏损,只怕会不行……”
薛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之后表情几番变换,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尔耳七五二爸以“节制?我还不够节制?宁宁,天地良心,我要是不节制,你早就被我。死了,你还让我怎么节制?”
赵嘉宁觉得委屈:“呜呜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薛钰挑眉,索性道:“是啊,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宁宁,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如今,可要对我负责才是啊。”
“还有,不行?”薛钰眯起眼睛,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居然说我不行?”
“宁宁,你咒我呢?”薛钰低下头,惩戒似得轻咬了她的耳廓,简直被她给气笑:“你说你这么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若是不行了,只怕这天底下最伤心的,就是你吧。”
他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到时候,只怕又要哭鼻子了,是不是,小哭包?”
赵嘉宁“哼”了一声,别过脸道:“我才不会哭呢!你要是不行了我就去找别……唔……”
后面的话已来不及说出口了,薛钰重重地吻了上来,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吞没:“宁宁,你又不乖了。”
唇齿纠缠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只是一遍遍地喃喃:“你是我的……”
一吻结束,赵嘉宁似乎被亲服了,檀口微张,只是不住地喘xi着,双眼含着水汽,雾蒙蒙地看着他,模样看着乖顺极了。
薛钰怜爱地抚过被他亲月中的嫣红唇瓣,轻笑道:“行不行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薛钰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行。”
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之感,身上像是骤然失了力,四肢发沉,浓烈的的困倦袭来,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费力。
赵嘉宁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灵验了,她有一种预感,薛钰这是药效发作了。
他会怀疑是刚才她哄骗他服下的那枚药丸有古怪么?那万一在他将混睡不睡之际,对她不利怎么办?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变得非常紧张。
为了不让薛钰怀疑到她身上,她故作了然地道:“哼,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薛钰,你就是太不知节制了,总想着欺负我,你看,现在报应来了吧!你还这么年轻,就要不行了!以后,只会更不行!”
当然,她这么说,多少也夹带着个人恩怨,谁教他老欺负她,现在泄了私愤,倒是还挺痛快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更不像作假。
薛钰勉强笑了下,眼皮沉重,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道:“……心肝,谁教你这么咒人的,倒是灵验……小狐狸精,你夫君,好像真的要被你zha干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子沉沉地压在她的s上,不省人事。
赵嘉宁红着脸,小声嘟囔道:“才不是……才不是被我榨干呢。”
她推了推了他,又叫了几声他的名字,见他毫无反应,这才确认他是真的药效发作,彻底陷入昏迷了。
她伸手抚上薛钰的脸,指尖描摹过他的精致的眉眼,缓缓下移,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
老实讲,薛钰宁可相信是他自己不行,也不愿怀疑她,实在是令她感动啊。
她渐渐松了一口气,心中浮上一丝雀跃,她成功了,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她马上就能摆脱薛钰,重获自由了!
第154章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 试图将薛钰从她身上推下去,可惜一个成年男子完全昏死之后的重量,对于她来说, 实在太沉了,她用尽全力,费了好一番功夫, 才终于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做完这件事之后, 她仰躺在床上, 胸口上下起伏, 等到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
穿戴完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又将一盏油灯放置在窗台上,以此来告诉慕容桀她这边已经得手了,毕竟这几日天气转冷, 更深露重, 既已到了亥时, 若无特殊情况,又有谁会大开窗户呢?
既开了窗户,倒不妨做得更明显些, 将门也打开了,一副万事俱备, 只候君来的做派。
等做完了这些,她看了一眼漏壶, 还好,亥时未过, 还算没有违背与慕容桀的约定。
她连忙走到妆奁前,将薛钰送给她的所有值钱的珠宝用一块丝绸折叠包裹,最后对角打结,便做成了一个包袱。
慕容桀却还是没有来。
枯等无味,她索性又回到了床边。
薛钰静静地躺在榻上,呼吸平稳绵长,睡颜沉静美好。
她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药应该对他没什么大的损害,只不过单纯地让他陷入了昏睡。
她坐在床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出奇得好,霜白的月色透过窗棂洒入屋内,静静地流淌在他的脸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辉,越发显得不太真实。
她回头看了一眼高悬于顶的月亮,盈满皎洁,今天的月亮竟然这样圆,月圆人团圆,可她却要和薛钰分离了……
这样好的月色,她再也不能依偎在他怀里观赏了。
心中若说没有不舍是假的。
先前成功放倒薛钰、即将重获自由的喜悦褪去后,也渐渐从心底漫上一丝怅惘。
软浸浸地包裹着她,一颗心像是浸泡在海水里,苦涩发胀,海浪一个一个拍过来,心口只是钝钝得疼。
她的指尖颤\\\\,栗着,慢慢描摹着他的面容,从眉尖到鼻梁,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就这么出神地看了他许久,眼中漫开雾气,到底坠下一滴泪来。
她轻轻地趴在他的身前,嗓音带了点微末的哭腔,黏黏糊糊的,像极了平日里的撒娇:“薛钰,我就要走了,这一走,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你……你亲亲我好不好?”
平日里她要他亲她,他自然予取予求,可如今,他只能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能给她半点回应。
她鼻子一酸,忽然觉得委屈。
强忍的眼泪此刻终于断了弦似得落下来,划过粉白的脸颊,滚在薛钰的脸上,从他的眼尾滑下,倒像是他在哭泣。
她心口倏地一紧,像是忽然受了惊,连忙仓皇地往后退,险些就要跌下床去。
她唯恐药效失灵,薛钰就此醒来。
方才对他的依恋不舍,也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想他醒过来吻她,却又怕他醒过来。
她对薛钰从来是又爱又怕,如今究竟是爱意多一点,还是惧怕多一点,也早已分不清了。
正恍惚间,忽然听到从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步伐不紧不慢,颇为从容。
她连忙回头,便见慕容桀双手负立,正朝她缓缓走来。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他唇边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情却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蒙昧不清。
“殿下,”赵嘉宁连忙起身看向他,松了一口气道:“您终于来了。”
“弟妹,让你久等了。”
迎着窗外的月光,慕容桀瞥见赵嘉宁一张莹白的小脸上泪痕宛然,眼圈红彤彤的,显然是刚哭过。
浓长的睫毛沾着湿意,带着三分柔怯地望着他,端的是楚楚可怜,眼尾一抹嫣红,竟浮起一段艳色,连哭都这般娇媚欲滴,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一鼙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怪不得能让薛钰为她神魂颠倒,屡屡失智。
他于是挑眉:“弟妹哭得这样伤心,这般作态,是又不舍了?”
赵嘉宁闻言一怔,连忙伸手胡乱地拭去脸上的泪痕,低低地道:“没有的事。”
复又抬头望向他,眼神急切:“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慕容桀微笑道:“急什么,左右薛钰也已经被你弄晕了,他为了你的生辰大肆宴饮,绝不会想到酒里掺了药,他的那些府兵也已同样不省人事。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想什么时候动身便什么时候,何必急于这一时三刻呢——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赵嘉宁一愣,这才想起她单知道慕容桀能帮她离开,却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安顿她、带她去哪里,能确保她生活安乐无虞,再不被薛钰找到么?
她怀着忐忑,将这些问题一一问诸于口。
慕容桀却微笑着反问:“那弟妹想去哪儿?有考虑过以后在哪儿定居么?”
赵嘉宁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迷茫:“我?你问我么?”
慕容桀笑着点了点头。
赵嘉宁以为是慕容桀先帮她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身,不让薛钰找到她,等风头过后再让她自行离去。
没想到他却让她自行选择想去的地方,若要让她自己选的话,那当然是京城,那是她的故土,何况她的父兄也葬在那里,落叶归根,她总是要回去的。
只是她也有她的顾虑。
虽然她已离开京城几个月之久,照理从行宫中出逃这事风头也已过了,慕容景身为九五之尊,日理万机,如今两国战事又吃紧,他说不定早就把她抛到脑后,不再下令对她搜铺了。
那她即便再踏入故土,应该也没有太大隐患。
话是这么说,可就怕他对她恨之入骨,仍是不打算放过她。
她真的可以安心地回到京城么?
慕容桀却好像有窥探人心的本领,观察她的神色,了然道:“我猜弟妹出身京城,阔别数月,是又想重归故土了吧?”
“犹豫不决是怕再遇故人?如果这位故人是慕容景的话,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已派人去打听过了,当日行宫走水,从行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赵选侍已经葬身火海,烧得面目全非了,只可凭借身上佩戴的首饰,来辨别身份。”
“葬身火海?不对啊,葬身火海的明明是听雪……”赵嘉宁猛地睁大了眼睛,恍然道:“是啊!听雪爱财如命,我当时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换给她了,她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最终没能跟我一起逃出去,不幸葬身火海,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慕容景竟把她当成了我!”
“可不是?”慕容桀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弟妹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赵嘉宁却一无所察,只欢喜地道:“太好了,原来慕容景以为我早已经死了,那自然就不会再下令搜铺我,我便能回到京城了!”
慕容桀:“我便知你想回京,所以也早为你打点好了一切。弟妹既然这么信任我,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你的这份信任。”“我之前在京郊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地势奇特,有天然的瀑布作为屏障,外人无法窥见进入,我在那里修葺了宅院,配有奴仆,原想等日后有机会了去小住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让你过去住在那儿最合适不过了。”
“一来如今正值战事,京城并不太平,你住在里面,更稳妥些;二来等薛钰醒后,若不见你,自然不肯罢休,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你找出来,可只要你藏身于我说的那个世外桃源,那便是就此从世上蒸发,他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找到你了。”
第155章
赵嘉宁被他说得有几分心动:“这世上, 真有这样隐蔽的地方?”
慕容桀只是轻轻一扯唇角:“要不,怎么说是世外桃源呢?”
他道:“你只要先去里面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天下大定, 而薛钰遍寻你不获,也终于放弃——等到那个时候,你想再出来, 自然也不晚。若是想小心些, 戴顶帷帽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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