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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祥——紫邑【完结】

时间:2024-03-04 14:45:59  作者:紫邑【完结】
  这一下,帐中一片寂静。
  南宫姣看完,让刘延武将这份信传到底下。
  一个接一个地传过去,每个人看完面上神情都不同。
  待南宫姣询问意见时,其他人不了解蜀中,不敢擅自开口,纷纷看向澜淙。
  他们之中,只有澜淙,一直得南宫姣之令留意蜀中各项情报,尤其是之前特意批示的,寿王府中寿王的私下之言。
  澜淙道:“主上,寿王屯兵粮的动作一直未停,只是依这些日子的情报来看,他并没有主动称帝起兵的意图,只是以自保为主,想一直占住蜀中那一片地过自在日子。”
  “寿王府中,他的下属屡次让他效仿其他地方割据行动,但他始终坚定自己的想法不曾动摇,同时也约束属下不要煽动百姓擅自行动,说要等待值得追随的圣明君主,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打头造反。”
  “属下认为,他既然言辞如此恳切,以归顺为条件请求医士支援,那我们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借此机会把控住蜀中。”
  其他人听完,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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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求医
  南宫姣颔首,“吾亦觉可行,问题,在最后半句,具体如何把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有决心归顺,吾自然给予信任,只是万事两手准备,他现在有多条路可选,只是选了澜瑛阁这一条罢了,那么之后,我们必须让他的面前,只剩这一条生路。”
  掀起眼皮,目光锐利,声声震耳。
  半路加入的忠肝义胆,因利益因志向,随时会变,而南宫姣,厌恶一切的不确定,尤其是未来可能的背叛。
  她想要的,是蜀中这一片地尽归掌握,予他是赏赐,不想给了,也可随时收回。
  而不是因此畏手畏脚,让他据此妄自尊大,乃至为来日埋下祸患。
  此话一出,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出谋划策,得南宫姣一两个字回应的,就会被记录下来,之后再作详细讨论完善细节。
  商定后,澜瑛阁的要求,会随着几名医士一同到蜀中,只有寿王答应了,医士才会倾囊相授。
  此番勉强称得上趁火打劫,但谁让只有他们将天机谷的医士请了回来呢。
  先机宝贵,自然要能占多少就占多少。
  只要天机谷别故意出手破坏,便是万无一失。
  再者,寿王此信,何尝不是一个投名状,他想必也观察了澜瑛阁许久,甚至是观察南宫姣观察了许久,起了投靠的心思,才以此为契机表示意愿。
  否则,无缘无故的,难不成还真要等以后南宫姣领人打上了门,才开门投降吗。
  真到那时,他可就是阶下囚了,富贵安稳的日子才是彻底没了。
  一旦认准,行动越早,这从龙之功就越大,甚至可以与原本澜瑛阁中人相提并论,更何况寿王说起来与南宫姣血缘关系极近,南宫姣可尊称他一声皇叔,如此两厢加起来,只要南宫姣大业能成,他便可保几辈子孙的荣华富贵。
  这般盘算,南宫姣明白,在场讨论的人也都明白。
  寿王此时示好,南宫姣愿意承情。
  只要他以后不整幺蛾子,之前阻拦招兵之事就到郭家为止,权当该请算的都清算了,与寿王无关。
  往后,她会公平行事,或论功行赏,或处罚惩错,均不手软。
  而促使寿王此时做出决定,除了瘟疫之事,便是……
  “朝廷行事越发荒唐,逼得处处揭竿而起,镇国大将军之前还通缉追杀我们澜瑛阁,现在他怎么能有脸,写出这样的信!”
  中军将军不愧性情中人,看完后忍不住将信砸在地上,破口大骂。
  若是私底下,必得上去踩两脚。
  除了瘟疫之事,便是这天下局势逼得寿王不得不择良主投靠。
  他若还不行动,就得上阵拼杀才能保全蜀中了。
  朝廷之中,灰衣人站在皇后身后与镇国大将军分庭抗礼,争相搜刮百姓膏脂。
  可百姓呢,接连两场灾害,尸横遍野,活着的人若还要乖乖给朝廷上供,那才是自断生路。
  不交税,朝廷官兵不答应。
  永陵朝到了如今,不仅京城朝廷达官贵族,便是最底下的小吏,靠的也是夺百姓口粮活着,百姓不交税,上头还好,底下的就最先活不下去。
  他们要抢要夺,自不可能人人坐以待毙,便聚集起来,成匪成寇拼杀出一条血路。
  这其中,成些气候的都是早就看准天下形势做了准备的地方割据,带头带领百姓反抗朝廷。
  离蜀中最近的一处,更是扩张迅猛,瞧着势头,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能到寿王家门口,他又怎能不急。
  可若投靠澜瑛阁,便大不相同。
  关于永陵的布局早在南宫姣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布下,处处都有分阁的势力,有明面上的,更多,则是在暗地里。
  虽然比不上军队明刀明枪争夺地盘,但他们稍微动动手,就能让这些割据后方穿孔,自顾不暇。
  保蜀中更是易如反掌。
  待各方军营成势,朝廷都不怎么够格让南宫姣放在眼里,她忌惮的,只有灰衣人。
  洪嫆冷笑一声,目光似刀,“镇国大将军还做着美梦呢,查出了个灰衣人,以为我们澜瑛阁与灰衣人不对付,就能转头帮他了。”
  也不想想,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而所谓朝廷封赏,所谓联盟所谓好处,更是远远比不上他的鲜血来得诱惑。
  “狗急跳墙。”萧晟勾起一边唇角,冷道。
  薛渐屏:“这世上恐怕再没有谁比灰衣人更清楚镇国大将军的弱点了,拿捏他易如反掌,他现在,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
  曾经,镇国大将军的野心被灰衣人看中,借此扶持。
  可现在,野心过盛,灰衣人深知不可能让他把到嘴的再吐出来。且他行事又如此毫无下限,难以掌控。
  更是害怕掌控不成,反而前朝身份被他示于世人面前,彻底失去暗中行事的可能,坏了大计。
  正巧皇后冒出了头,便干脆换人,且这一回吸取教训,顶在明面上的彻彻底底只是个傀儡,断无反过头来威胁的可能。
  事实证明,经过这段时日,能够更直接地掌控朝堂,效果确实不错。傀儡呢也十分好用。
  既然有了更好的,且为了防止过往暗中所为之事泄露,自然要除去镇国大将军这一枚弃子。
  对此,灰人下手狠辣毫不留情,都不用南宫姣动手,镇国大将军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能做做最后无用的垂死挣扎。
  而他,本身唯一比较在行的,就是领兵打仗。
  旱灾饥荒时,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北军,不惜烧杀抢掠,葬送周围数个村落百姓的生路。
  效果倒是十分显著,旁人食不果腹,道路两旁饿殍遍野,北军中呢,士兵健壮,马匹膘肥,战力丝毫不减。
  可旱灾刚刚过去,瘟疫就到来。
  灰衣人作为始作俑者,精准投放澜瑛阁几处军营之时,自然不会忘记镇国大将军的北军大营。
  南宫姣那治疗瘟疫的药方暗中散播之时,也会避开镇国大将军势力所在之地。
  他们又没有澜瑛阁这样的情报网,收集信息不知道要慢上多少,可瘟疫不等人,每一日死的人都成倍增长。
  镇国大将军在朝堂之上被灰衣人逼得无路可走,权柄全无,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北军。
  只能向南宫姣寻求瘟疫治疗之法。
  刘延武接过传了一圈递回来的信件,折好恢复原样。
  南宫姣余光看着刘叔放好。
  移开视线,嗤笑曼声:“咱们永陵的这位大将军,是越来越天真了,信中高高在上,仿佛施舍,春秋大梦还没醒啊。”
  澜淙挑眉,玩味:“他需要担心的,可不是我们是否援助,而是,会不会落井下石。”
  北军将军呵了一声,直言:“要我说,就冲这封信的内容,也该痛打落水狗!”
  南宫姣问:“北军如此,支殷山那边如何?”
  澜淙正色回:“支殷山那边因为北军驻扎的人少,周边荒无人烟,且距离断天崖较近,目前倒是没有发现瘟疫漫延的迹象。
  前几日,镇国大将军还特意下令让他们不必回去,估计是大本营瘟疫太过严重,特意将他们隔离开来保存实力。”
  若没有瘟疫一事,看了支殷山这么久,到底是出兵还是收兵,早该有了决断。
  倏然,南宫姣灵光一现。
  之前瘟疫爆发,为了尽早找到解决办法,也为了防止灰衣人对支殷山下手,所有人日夜兼程赶到中军,没来得及多想。
  现在事情缓下来往回看,倒叫南宫姣心中不可抑制升起一个念头。
  灰衣人未对燕昀出手,瘟疫爆发的地点离断天崖都很远,重点又只在军中,京城都少有波及。
  断天崖是灰衣人老巢,京城是他们活动最频繁的地方。
  种种迹象都表明,就算是他们,对于这场自己引发的瘟疫,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只能以距离隔绝。
  让南宫姣有种冲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冲动。
  而且,他们比之前的灰衣人更有优势,已经掌握瘟疫的治疗办法,不至于波及到自身。
  南宫姣抬眸,视线恰好与下首的萧晟碰上。
  只一个眼神的碰撞,南宫姣便瞬间明白,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南宫姣移开视线,环顾一周,起身,“今日便议到这里,镇国大将军的事,容我再想想。”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令退出,未提出异议,帐内一人未留。
  只剩下南宫姣,沉默地看着被自己书案正中的,镇国大将军的信件。
  一旦她真如此出手,灰衣人怎样尚且未知,但镇国大将军一派,定不复存在。
  只是,若论恨意与急切程度,镇国大将军从前也只是宫敛的一枚推在台面上的棋子罢了,除去是一定要除去的,只是相比起来,一切都比不上灰衣人。
  宫敛老谋深算,行事诡谲多变,至今南宫姣都无法推得他种种布置背后最终的那个真实意图。
  只能看出来明面上是想掌控永陵燕昀的军政大权。
  似乎是想复辟前朝,但偏偏所作所为背道而驰。
  还是之前那个疑点,若想复辟,为何事事隐蔽,恨不得天下无一人知其存在。
  举着前朝正统大旗光明正大登上皇位不好吗,以灰衣人的势力,分明完全可以一争,甚至会比现在这般更加容易。
  但若说他就想当个幕后的隐形人,又完全不像宫敛其人的作风。
  南宫姣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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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喜欢
  尽管无从猜测,直觉却一直让她有种紧迫感,比处理镇国大将军要紧迫得多。
  也因此,不惜不择手段。
  只要能将其消灭,那么,无论最后有什么阴谋,都会胎死腹中。
  南宫姣这般想着,将这封信再次展开,镇国大将军如今也算是制衡灰衣人的一点,或许,他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胆敢以如此口吻来信。
  他是觉得,如今朝堂之上只有他勉强能够与灰衣人作对,灰衣人势大,若解决了镇国大将军,之后的目标就一定是澜瑛阁,就算是为了拖延,她也会再三考虑。
  南宫姣冷笑,将信提起,慢慢地,一点点撕碎。
  因镇国大将军,因灰衣人而死的澜瑛阁阁众一个个在眼前滑过。
  他们又有何辜,要沦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稍稍掌握一点权势,就要赶尽杀绝,对澜瑛阁如此,对天下人更是如此。
  放心,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撕碎的信纸被她一片一片丢进火盆中,火苗腾地跃起,在南宫姣瞳孔中跳跃,张牙舞爪。
  关于此计,其它倒还好,只是终究太过阴毒,就算瘟疫有治疗方法,可万一波及周边平民百姓,距离灰衣人与镇国大将军势力那么近,他们也很难去救人。
  所以,如果还能有什么法子,能真正确保万无一失,就好了。
  后侧帐帘掀开,有脚步声轻缓靠近,伴随着荡漾而来的些微冷香,南宫姣不由眉目舒缓。
  不需回头,她就知是空熠。
  这段时日,他可谓是中军营帐中最特殊的一人,无论何处,哪怕是澜瑛阁秘密议事之地,都可随意进出。
  澜瑛阁阁众得了南宫姣的命令,无人拦他。
  一只手握上她的肩骨,手掌很大,力道也不小,只是其中暗藏的羞赧之意,总是让南宫姣不自主地怜惜。
  那手掌慢慢向下,带着试探,也带着小心翼翼,好像随时便会禁不住收回,可到底,他慢慢倾下身子,将她整个人从背后拥入怀中。
  气息温热湿润,伴着清冷的味道,舔上她的耳垂。
  喉头震颤,喃喃着唤她,“公主。”
  “嗯?”她侧过脸,手抬起,抚上他另一侧的面颊。
  入手微热,尤其圆润拢起的颧骨附近,她都不需去看,脑中已经勾勒出他玉白面上的红晕正如胭脂般自薄薄的皮肤透出,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向外漫延。
  南宫姣总不理解,他这么容易害羞,羞赧到每一回都让自己狼狈不堪,有时甚至濒临崩溃,可还是屡屡作犯,只要逮到机会,必得肌肤相贴。
  就这么渴望吗。
  南宫姣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仰头,将两只手一边一个,都贴上他的面庞,目光炯炯,灼热地望着。
  空熠最受不了她这般眼神,好像他所有隐匿的,不堪的心思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她一览无余。
  这目光能卷起他心底最浓烈的热浪,也伴随着巨大的,如裸露般的逃离感,让他想将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团得紧紧的,又恨不得当真在她面前脱下所有能够蔽体的东西,将心都剖出来,捧到她面前。
  两种想法撕扯灵魂,让他指尖蜷起又展开,反反复复。
  南宫姣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目光之下,什么都没发生,什么动作都没有的目光之下,渐渐渐渐,肌肤粉红,眼眸湿润,眼尾通红,呼吸灼热而战栗,一切的一切,呼之欲出。
  分明,他们什么都没做。
  南宫姣轻声问:“空熠,我说过的三个月,你还记得吗?”
  空熠点了点头,一滴生理性的晶莹随他的动作滑落眼角,濡湿他的皮肤与雪白刺青,不,现在,雪白已变成了烟霞般的红。
  每当他气血上涌,尤其是因为情与欲时,刺青的颜色,总会比他的皮肤更深些。
  前后反差极大。
  他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记得的,公主。”
  南宫姣檀唇微启,缓道,“那你总是如此,不难受吗?”
  她的每一字,都好像又扒下来了一层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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