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惠更有孩子气的五条悟,兴致冲冲地堵上去:“面罩下面是什么?”
这不就是专业对口了吗。
正好是最爱捉弄小孩子的卡卡西眯起眼,俏皮地回道:“秘密哦~”
噗——
对话的期间,又是三、四根从他身上喷出涌现的深色犬毛,在随着其的动作而飘零落下,察觉到的樱在换下鞋子后望向屋内的缘侧。
“呦。”
正沐浴着阳光的八位老朋友或坐或趴地纷纷举起爪子,异口同声地跟她打招呼。
是卡卡西的忍犬们。
蹲下身:“老师在给你们顺毛?”
为首的是八忍犬的领袖帕克,其亮出肉垫:“看不出来吗笨丫头,这自然是在洗澡后的晒太阳和打理毛发时间。”
樱额前暴起一个井字,手撑在下颚:“这么久不见,你说话的方式没有任何的变化呢。”
“不正像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再怎么长大,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下来。”
“!”
为防止狗与人的终极大战会暴力拆家,尤指会使用怪力的后者,和事佬卡卡西连忙站出来,推推搡搡地双手合掌请托樱和甚尔出门购菜。
走在街道上,清晨时弥漫的潮湿气息在随着太阳的升高而渐渐散开。
樱忿忿地捏起指节,横了眼甚尔:“这下你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认为狗难搞了吧。”
“卡卡西老师既然要留下咱们吃饭,那他最好在咱们回去前就把那几只忍犬处理好,”最后恶狠狠地说,“可别让我碰到。”
甚尔觉得有趣,便掩盖住偷偷扬起的唇角,追问道:“否则?”
“拔光狗毛!”
“我帮你。”
“老公你可真好,来亲亲——”
“咳,别闹。”
一脸正色地躲开樱于众目睽睽下的袭击。
甚尔问:“把惠他们都留在那里没关系吗?”
“嗯?”
被捂住嘴的樱向后昂首,远离开敷在自己面前的手掌,说:“卡卡西老师还是蛮擅长照看小朋友的,你看我们第七班。”
很茁壮地长大了哦!
“……”
瞬息间,他所能想到的全是出自鸣人口中的种种已成笑料或悔不当初的往事,看向信誓旦旦的樱的表情都越发不自然了几分。
有些不好的预感。
-
不好的预感被立刻得来应证。
“……?”
瞠目结舌的樱,凝视住与她迎面站住的两个同款白毛扫把头。
不可置信的指尖还在发出颤颤的轻晃,所指向的目标是已经有模有样给眼睛缠上黑布的五条悟,而谴责的眼神却是看着卡卡西的。
她质问:“老师?”
跟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的是这副打扮?!
笑眯眯的卡卡西熟练地举手抓头发:“嘛,怎么能拒绝小朋友的请求呢。”
唯恐天下不乱的五条悟,还不忘凑过来火上浇油:“我要成为像卡卡西老师这样的Good Teacher Gojo!”
欲要撕碎什么的目光,缓慢地移到躲在角落的夏油杰身上,对上视线的后者一个激灵,立即疯狂摇头摆手,表示这是奉劝无果的结果。
“……”
樱突然顿住,牢牢地紧盯住被卡卡西肆无忌惮捧在掌心的黄色读物,忍气吞声地再重新审视遍五条悟和夏油杰后,目测这俩人都对那东西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无感与不好奇的态度。
啊,算了。
总之还没有沦落到去学习不良教师偏爱在人群满满的街道上,气定神闲地看十八禁书籍的地步。
再看向不知取到什么妙经就突然说要做教师的五条悟,其裹住黑布遮眼,而原本蓬松下垂的白发被箍做成倒立版本的羽毛球状。
“……”
再叹气,她妥协了。
疲倦地说:“你们开心就好。”
见樱气焰已消的卡卡西立即凑近了些,手指点往她身后的某处,眼中带着欣喜。
已经对其放不下心的樱,疑神疑鬼地回过头——
只见是正抱着生无可恋的帕克而沉沉入睡的春野惠,说过会帮助她报复前者的甚尔也屈膝蹲在那里,翻出没有信号但依旧可以使用的现代手机,正怼上脸为死气沉沉的帕克拍照,非常地言而有信。
“扑哧——”
这究竟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回家的路上是樱在抱着玩累的惠,让孩子圆滚滚的小脸贴到她的肩窝休息。
惠起初还要自己走:“我已经长大了。”
轻松地颠颠四岁的儿子,樱表示:“没关系,妈妈没觉得小惠重。爸爸可都是能被我轻而易举抱起来的!”
一些黑历史随之而涌上心头的甚尔沉下脸,难堪地移开与惠聚焦的眼神。
难得见到老爸这心虚又没脸见人的模样,惠也不挣扎了,踏踏实实搂住樱的脖子,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香味,有一搭没一搭地掀起困倦的眼皮。
樱问:“跟那些忍犬玩得很开心?”
点头。
樱看了眼甚尔,又问:“喜欢狗狗吗?”
又点头。
“呼呼——”
一阵轻酣声顺着惠的喉咙发了出来。
垂头观望已然入睡的孩子,下巴划过其往四周支棱的头发发梢。
“……难不成要回家给小惠养只宠物狗?”
比起惠另外喜欢的狐狸,犬类总是更好来饲养的存在,孩子这么喜欢小动物,总得去尽可能的满足其中的某一物种吧,这又不是什么极其难解决的事情。
甚尔走近,勾起手顺走胡乱缠在樱与惠中间的那几缕头发,压低声音:“你不是不喜欢吗?”
“也许只是搞不定卡卡西老师的忍犬?”
她也不太确定。
“等明天惠睡醒再谈,他是不是图一时新鲜先问清楚。”
“嗯。”
翌日,睡醒在狗狗绒毛中的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很懵逼。
他看着怀里的两个狗头,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这是?”
半夜就被突现的式神玉犬挤下床,而再未入睡的甚尔:“你最期待的生得术式。”
同样是站在床边,跟甚尔研究整晚的樱补充道:“爸爸说这是禅院家的一种相传术式,十种影法术。”
“?”
“……?!”
“!!”
惠连忙更加用力地抱住式神,怕是要喜极而泣地瞪圆了眼睛,亮亮的。
重复道:“我的生得术式?”
又低头看两只大狗,自言自语道:“难怪感觉咒力所剩无几了,是被你们用掉的吗?”
“嗷呜——”
上前胡乱揉了揉他睡成杂草窝的头发,樱浅笑道:“先去洗漱一下?”
“这就去。”
他听话地跳下床,再回头看的期间,玉犬们紧随其后地也跟着溜出房间。
樱觉得这画面有点喜感而扩大了些笑容,看向甚尔,轻快地说:“式神掉下的毛会化作咒力消失不是吗?这样也挺好的,省下了清扫的工作。”
“哇——!”
屋外传出五条悟一惊一乍地叫嚷。
怕不是才睡醒的少年在洗漱间和惠撞了正着,浑浑噩噩还半处于梦境的脑袋直接被那术式的特殊性而遭遇至当头一棒。
又听可探析到所有术式情报的六眼携带者的神之子,继续喊:“十种影法术?!惠,原来你才是我宿敌!”
惠挣扎的声音:“别离我这么近,我不是!”
“嗷呜,嗷!”
卧室里的两个成年人听闻着屋外叮当作响的动静,而面面相觑。
头疼的甚尔:“这次真是消停不下来了。”
训狗的计划看样子也迫在眉睫。
扑哧在笑的樱,安抚过去:“随着惠惠的变强,这种小动物还会增加的吧,适应适应?”
闻言,甚尔的头疼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
他抬手压在眉心上:“难道就这么让他在家里开动物园?”
如果是那样,偶尔会居家办公的樱也会苦恼的。
指尖在脸颊处戳开块凹陷,思量道:“应该跟纪真的御先役术很像,是根据咒力的情况而召唤式神的。”
“哎呀,回去后就去问下纪真吧,先出去收拾和吃饭,要准备去鸣人的就任仪式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樱用力地把甚尔推向鸡飞狗跳的外屋。
-
追随着兄长的脚印,亦步亦趋。
连自己与鸣人共同踏上的那场旅途,都是在行于鼬的身后。
“特意绕远路赶来这里,是有什么原因吗?”
一座又一座的朱红鸟居源源而来,支撑起这些参天鸟居的斜面在向上延伸,狼哭山里,远是没有见过的花草药材,整座山都因此而被点缀涂成了彩色。
鸣人见他踩住参道不说话,只是透过粗犷树干的缝隙打量山间的景色。
压抑不住的好奇心,迫使青年继续追问:“总不会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药草是樱酱需要的吧?”
山坡上的风送来花香,还吹得佐助额前的黑发来来回回拂过他的眉眼,有点痒。
“你昨晚也问过这个问题。”
“但佐助你在当时就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佐助摇头,率先一步前行在光与树荫间的参道中。八十八道鸟居,又名狼哭八十八门,穿过这些之后,就是他绕路而来的目的地——狼哭之里。
“我说了。”
“别糊弄我!”
“是你睡着了,大笨蛋。”
“……啊?”
“呵。”
“喂——!”鸣人提起脚腕,扯着大嗓门仓促追来,“所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所在的三座高山的对岸是旷阔无垠的海,能听到来自那边的海鸟啼鸣,也能听到林间飞禽的振翅与收羽声。
“记得不要乱碰不认识的植物,小心有毒。”
鸣人切切地说道:“我又不是白痴,看也知道那些植物的颜色很奇怪吧,当然不会去碰!”
蹦蹦跳跳调整脚步,他倏地跟上佐助,眨起那双与隔岸海水相近的眼睛。
“所以呢所以呢?”
佐助扭头看向彼时的鸣人,而眼前所浮现的画面却是这家伙在未来成为火影后,在火影府邸的办公室中加班加点至酣睡的流口水模样。只是听他讲一个简短的往昔故事都能就着月色睡着,那可想而知,今后还有的是让工作在行政部的鹿丸受的。
心中无奈地摇头,表面不显:“是哥哥拜托给我的事情。”
“鼬哥?”
“嗯。我想,或许这也是哥哥的考验吧。”
佐助稳健的脚步不停,嘴上也接着说:“狼哭之里被称为‘草药之国’,与其他五大国不同,但还算得上是安定平稳,不过相传这里栖息着叫做狼嚥的怪物,而距离祂再度现身的日子不远降至。”
“我们要去消灭那个狼嚥吗?”
“不算是。”
“嗯?”
“那里有对姓氏为虎吞的兄弟,弟弟跟你一样,鸣人。会危及整个狼哭之里的狼嚥就在他的体内,哥哥是希望我能救下他。”
“原来是这样——”
鸣人握住拳头击向掌心,灵机一动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就像是早前的九喇嘛那样子,不听话还喜欢作乱是吧!”
他体内的九尾支棱起耳朵:臭小鬼!
佐助点点头:“大概是这么回事,需要我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去帮他们将狼嚥彻底封印。”
“这就是鼬哥的考验?”
“我想是的。”
虎吞兄弟中的哥哥和鼬近龄,爱讲冷笑话,弟弟则要比佐助小五岁左右,做饭很好吃。在干脆利落地完成鼬委托的封印一事后,鸣人还有些不舍得离开,说是完全没有吃够可怎么办!
佐助:……
“可以再留一夜。”
“真的吗!”
“嗯,但这是最后一晚。”
“好耶,贵奈和零志哥咱们去准备今天做饭需要的食材吧!”乐开花的鸣人敦促地推走虎吞兄弟。
受血缘的纽带而紧紧系在一块的兄弟情,包括不限于为拯救深受狼嚥箝制的弟弟可以奋不顾身的虎吞零志;或能够深信不疑地交换万花筒眼睛,以消除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的宇智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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