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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第四世【完结】

时间:2024-03-09 14:39:15  作者:第四世【完结】
  “孤的太子印呢?”
  下一刻她面若醍醐,苦着脸一头撞进了男人怀里,变脸似地大哭道:“连外祖也不要我了,孤完了,我什么都没了,完了。”
  胸口处双髻蹭得散乱,嬴无疾周身一僵,身子竟不可遏制得起了反应,他眸色暗沉,当即气息不稳地将人一把推开。
第14章 侍奉1
  这一下实在是用足了气力,待他紧绷着身子被铜器坠地的钟鸣声惊醒时,人却已经跌出了丈远。
  硕大的金羊铜尊堪堪砸在脚边三寸,赵姝肩头一颤,生生咽回了才崩溃的心绪,背后磕在屏门槛上,痛得她酒意顷刻散了。
  瞬息的清明里,她仰首讶然惊望他。
  还来不及堕下的泪珠纷落,眉梢晕红染雾,那双眼里满是惧怕惶惑。
  方才的力道实在太大,她只记得自己好像一块破布被丢了出去。
  分明前一刻还好端端在说话,怎么突然就发难,似是厌恶到要杀了她一般。
  她陡然忆起自己曾经对这人做的事,酒意深处却清明,她立时收回视线,委屈悲绝顷刻被猜测惊怖替代,遂手脚并用地缩起身,安静地贴着墙角。
  这一切转变自然尽数落在嬴无疾眼里,他方才听的酒尊落地时就已懊悔,早知这人是个虚架子,没成想倒比个姑娘还弱。
  即便是手染鲜血地走到今日地步,他也总还有些不伤鳏寡孤独的底线在。
  原是想去扶一把的,才靠近时,周身热意再涌,他罕见的黑了脸,长眉紧皱着,一错身便跨过屏门,径直走到墙边取下佩剑。
  取剑的一瞬,他清晰地瞧见墙角人影晃了晃,略忖了下,到底没有开口。
  出去的时候,只穿了单层的裘衣,倒连斗篷都忘了披。
  ……
  人被遣回马场的时候,成戊明明白白地瞧见了哭痕与醉意。
  他抱着主上未穿的斗篷,实在又想不明白,这两人都能同饮至中宵,怎么还能如此变扭。
  一忍再忍,他仗着打小跟随的情分,出言道:“质子年岁轻,如今周室态度明了,也算是彻底没了指望……王孙若顾念,也该说两句好话。”
  嬴无疾掠他一眼,没有辩解,他望着远处已经换回了男装的人,忽而慨然叹了句:“她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这境况便叫一无所有了么,你是忘了我们昔年在宫内遭际了?”
  的确,宗周内部的变故,他是知道的,却并没有告诉她。
  .
  从府外被送回马场时,已是四更时分了,待赵姝在草棚里头坐定,前头喝的酒便已是基本醒透了。
  她架炉生火,咕嘟嘟给自个儿烧了锅开水,一面守着水开的功夫,她回想起今夜发生的一切,后背很快冷汗透湿。
  哆嗦着手捧好个有些烫手的粗瓷碗,她口中干的厉害,只略吹了吹,几口就饮下一大碗热水。
  她从没见过这么善变莫测的人,方才她从他周身觉出浓重恶念杀意,短短数步取剑的路,她几乎以为下一刻那剑刃就会落在自己项间。
  这比单纯的畏死还要难受。
  世上若有人既救你又厌你,这人若要杀你还不费吹灰之力。
  酒醒后最难入睡,这一夜,她就这么披着毡褥烤着火,猜疑惶惑,生生坐到了天亮。
  .
  日子却安稳地一气儿过到了二月,赵姝在马场无人打扰,有戚英天天来陪,又有十几批马要照料,她倒也算是安了些心。
  这一日她才吃了个饱饭,同戚英溜马晒太阳,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扮作牵马的仆役,初时喊她时,她只是觉着身形语调有些熟悉。
  待人眉梢一挑,嬉笑着走近,将面上易容除下时,赵姝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来人正是她那庶亲表弟,半月前差点识破轻薄了她的人。
  少年看出她的紧张,忙将手里的马牵上前:“诶!莫怕莫怕,我好不容易混进来,特送这良驹来与你赔罪的。”
  他说话间,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在赵姝与戚英中来回逡巡。
  “英英你上马回去。”赵姝竭力克制住心慌,见戚英犹豫不肯时,她佯怒道:“听话!”
  戚英虽然言语不畅,也自能觉出她的忌惮,晓说q裙四二尓贰捂久以死七发布本文小姑娘素来是个听话的,此刻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生起气来都这般可爱,咸阳美人,到你这儿都没了风致。”芈融欲把缰绳递过,面上难得有些赧然,“那日愚弟饮多,实在唐突……”
  一支尖锐玉簪赫然指向他,赵姝未及阻拦,就见戚英突然发难,小姑娘呼吸急促,吞吐了半日,才挣出半句残言:“肖想我家、公子……走开!”
  这下赵姝立刻急了,挥手打落那支玉簪,几乎要疾言厉色地斥她离开。
  才推得两步,小姑娘便急得抹泪。
  那夜她见过这人的真面目,这安稳了半月,陡然又现身绝非好事,本想着迂回着拖延打发了他,这下戚英一闹,怕是要正中这人下怀。
  就在赵姝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时……
  “行行行,是本公子面目可憎。”芈融突然局促起来,他收了玩世不恭的轻薄意态,桃花眼里不知怎么的,似是烦躁到无法遏制。
  他来回叹了数口气后,见戚英依旧在哭,少年捡了玉簪一个旋身将它戴回了戚英头上,“没趣的很,丫头别哭了,表兄你让她别哭,我真不是坏人。”
  赵姝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子也能从他脸上看出,他今日的确不像是要来欺她的。
  她上前半步,乜了眼他手中卸下的易容膏皮,语调疏离恭敬:“当不起您这一声表兄,不必绕弯子,你来作什么?”
  少年将探究视线从戚英身上调回来,忽诚恳拱手:“昨儿姑母高兴,让我弄的这匹马,你不是喜欢这些,我今日真是来赔罪交好的。”
  自那夜仓皇退遁,昔日卧榻上那些美貌娈宠便味同嚼蜡,再也勾不起他一分心绪,苦恼了这多日,他也只好来这源头上找因由。
  原本是打定主意探一探路,待入夜了管他天王老子的,先顺了心意成事,至多得一顿臭骂罢了,他也认了。
  可方才见了男装的赵姝,不遗余力地要护着身后的女孩,芈融不觉迷惘起来,男相女相重叠在一处,心海深渊的间隙里,有什么经年未久的惨淡过往在黑白朦胧的烈焰里隐隐升腾,呼之欲出,烧的他心中茫茫荒草一片焦黑。
  原本残存的一丝欲.念,倏忽间便若云烟散,了无痕迹了。
  “我真的只是来赔罪的。”他改了主意,将那匹未置鞍带的雪色良驹拴去树上,嘱道:“这马才驯化不久,我原以为这儿有驯马的呢,你同它亲近亲近,先别急着骑。”
  赵姝仍谨慎瞧他,故作不经意地问:“你手上拿的是何物?方才怎么容貌不一样。”
  少年回头朗然一笑,乍看倒也是个唇红齿白的无害模样,他自是耐心解释了易容术的作用,神色间颇有趣味。
  确认了易容之事只是巧合,赵姝也不愿同这人多接触,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芈融看明白她的脾性,倒是越发耍赖闲话起来。
  即便是没了欲.念,可他来也来了,索性闲着无事,逗一逗这两人也是无妨。
  可才消弭了些敌意,要细问她们在府上境况时,一队亲卫驱马过来,为首急急下马之人竟是多时不见的李掌事。
  “诶呦,楚公子啊,雍国夫人四处寻您呢。”李掌事踉跄了半步,转头喘了口粗气,又对赵姝道,“小人带了新的驯马人,主君口令……调您去兰台,嗯,去兰台……为侍。”
第15章 侍奉2
  就这么摆脱了悻悻而去的芈融,赵姝猜度不安着,再一次回到府内西北处的兰台,被安排在了外院西厢的仆役房里。
  看着一溜素雅平整的仆役房,她倒自嘲地一笑,总归是比上回柴房的待遇好多了。
  等李掌事引了她进屋后,她当即蹙眉犯难。
  但见屋内是一大排通铺,约莫能睡十余人的长度,此刻却已有两个小宦候在一旁。
  还是她上回来时的样,整座兰台也只这两个小宦收拾。
  也就是说,她要同这两人同吃同住了。
  有些犯难地偷眼看了下这两人,倒都才十二三的年岁,瞧着也算面善,身量同她差不多,还带了些孩童的稚气。话亦不多,李掌事问一句,他们也就说个“喏”,间或点头应下。
  十余年扮作儿郎,也不是未同生人露宿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到底得谨慎些。
  “贵人?”李掌事先斥退了两个小宦,朝她跟前挥手,又是一番陈情好话:“小人这也是没法,侍从的衣服就是粗劣些,您多担待,若是遇着小人能帮衬的,尽管吩咐。”
  赵姝回神,来了这月余时间,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李掌事体胖心却不宽,是个极为怕事谨慎的人。
  看了眼这老掌事两鬓白霜,她想着自个儿身份特殊,也不好总叫人费心不安的,遂暂放了心事,笑意洒脱地朝他说了明白:“李翁不必太过顾虑,我在赵国时亦常出入军营,况且入质的路上,什么苦吃不得呢。主君既发了话,往后你也莫费心总与我另安排吃穿。上回给的酿瓜坛子倒是爽脆,族妹颇喜欢吃,您若实在忧心,便请多费神她那处就好。”
  这话说的坦荡,就差直接说来日若得势归国绝不会计较了。
  李掌事奉陈贵胄看人眼色一辈子,也不是没遇着过落魄遭难的公侯,说到底自己是个仆从,似这般对自己说话的还是头一位。
  非是讨好亦无目的,只是在顾念照顾他的心理。
  “贵人折煞小人。”他目中动容难得卸下了恭维掩饰,低声道:“既这样说,贵人只管放心,戚英姑娘那处老朽定会照顾周全。”
  来王孙府这一月,赵姝委实多受他照顾。此刻见他一脸肃穆,竟同外祖犯难时有两分神似,遂感慨笑道:“落到如今地步,也不必再用敬称,李翁若是不弃,我小字长乐,唤我长乐便是。”
  这是先王后与她的小字,亦曾是她的封号,洛邑同邯郸一些知情的长辈私下便仍这样唤她。
  未料李掌事闻言先是一愣,略犹豫了一瞬,他便还是决定多一次嘴:“您这小字……王孙可知道?”
  赵姝听了眉头一跳。
  ——嬴无疾小字长生,她那时便觉着长生长乐的太过凑堆,觉着不过陪着玩乐一阵就散的,自也不可能将自家小字告诉他。
  三年前,她喊他‘阿生’,他只敬称她‘主上’、‘小公子’。
  以为李掌事问的是这个,她遂摇头。
  “那小人眼下还是不敢这般呼您,王孙曾有一亲妹,名讳无忧。”
  见他面色踟蹰,欲言又止,赵姝直言打听:“他如今权盛,若是亲妹庶出,向来是会随就封开府的母兄同住,没听府里人提起过,可是早早议亲出嫁了?”
  “哎,三年前亡故了。”李掌事亲历过那一场宫闱险恶,只重重叹了口气嘱道:“王孙不提,贵人只当未听过小人今日的话。”言罢,也不再说下去,匆匆离去了。
  李掌事不说,赵姝也自不追问。只是在心中讷然,无疾无忧,那胡女虽微末又不大通汉话,于儿女名讳上,倒同她母亲想到了一处去。
  区别只是,赵姝的名由‘姝’改作‘殊’皆是父王国师来定夺,作为先王后的母亲,亦只能与她起个‘长乐’的小字。
  而嬴无疾那胡人生母却不同,她所生的一双子女当是不受宗族重视,便连名讳也一并由她率性而取。
  想来也是,他胞妹无忧怕非是好死,还好李掌事提醒,她从前既未说过自个儿的小字,往后也更不会同他了。
  ‘长乐无忧’,这也太过相类了,倘若那人何日发了狂性,要用她去祭祀胞妹……
  廊外拂来二月的一丝春风,腊梅残香渐淡,赵姝收回思绪,仰头看了下申正还高照的太阳,算了下已是二月初三了,她心神一晃,重重吸了口残香,提醒自个儿还有时间,先顾好眼前再论。
  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将靠窗的一张铺位收拾完,也同两个小宦认识交谈了一番。
  彼时他两个正往侧院的梅树下偷埋冬酿。
  “这是采蒿东南家乡的酿法。”
  “采秠,分明是你这小子说未喝过,才要我做。”
  侧院修竹成荫,斜风穿廊,拂下落蕊簌簌。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赵姝已能觉出,采嵩采秠两个,都是单纯的孩子心气,平常日子过的也定是闲适。
  她坐在一大片藤架下的石凳子上看他们:“就要到晚膳时候了,真的不用我做什么吗?”
  采嵩合拢泥土,摇头诚恳道:“李掌事交代过我们了,一会儿采秠去膳房领食盒,我再去后院割把新鲜冬葵,用小灶多炒个鸡蛋,可鲜了!”
  赵姝有些懵,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采秠心思细些,出门前忽然偷偷朝她说:“主君原本就不住这处,都旬日未来了,咱们白日里就略洒扫洒扫,采嵩气力大手脚麻利,便只他一个,半个时辰就没活了。”
  言罢,还俏皮地朝她吐了吐舌,而后欢欢喜喜地去膳房领羹菜了。
  采秠以为赵姝是怕苦怕累的,倒不知自个儿无意的一句话,几日后会叫她差点被人识破了身份。
  .
  适应了两日,赵姝便发现,偌大的兰台,四进八院一小楼,平日里倒还真只有他三个无所事事。
  采秠采嵩都是良善孩子,虽是年岁到底差的多了,说不到一处,平日搭伙安寝倒都没问题,两个小宦更是受了李掌事所托,粗活一类都不叫她沾一下手,只推说都不大识字,叫她空闲时便去小楼理一理竹简。
  这哪里是做侍从,分明是来养身子的。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易容的膏皮夜里不好卸,还有沐浴擦洗的问题。
  到第三日上午,她在小楼最高处卸下易容膏,梼杌祥云纹的硕大落地铜镜里,是她久不见日阳的苍白面容。巴掌大一点,五官秀美灵气,较卸下易容前,更多了两分稚气。
  随意扯了个笑时,镜子里的人便似明眸含魅,有她过往春和景明纵马趁意的清朗疏影,可更多的却是眉眼深处凝结的无望灰颓。
  这栋异域风格的小楼面开极阔,是湖心岛的布排,仅有一条木筏浮道通向内院。
  而三楼书房同卧房交接处的窗户,便正对着这唯一的浮道,甚至因地势之高,能一眼将整个兰台尽收眼底,八院景致小径,一览无余。
  这处杂书又多,离着旋梯又尚有些距离,她便正好可以借理书的由头,白日卸掉膏皮透透气。
  到第四日上,依旧没有人来吩咐,赵姝便悄悄同来寻她的戚英一道去了她那院子,弯弯绕绕的行路来回要三刻,着实是有些远的。
  在她院里终是能坐水泡了个澡,她又嘱了戚英几句,待问及廉羽一回也没来过时,赵姝免不得又多了重失落萧索。
  赵宫皆晓她身边的寤生女喜欢廉氏子,从前她不遗余力地撮合过几回,廉羽迫于她同老将军的威压,敷衍冷对。而后来众人获罪入质,廉羽眼中只剩了冰冷狠辣,只英英这傻丫头,竟还将执拗心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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