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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浮江上——雪夜戏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9 14:49:49  作者:雪夜戏猫【完结+番外】
  又甜又香,太好吃了!
  两人将手上的残渣也舔得一干二净,腹中有了热食,身上也不觉得凉,大声吆喝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鸭蛋,好看的荷包手帕啊!还能写信画像,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从晨曦到太阳高悬,姐弟两人一直吆喝不停,热情揽客,鸭蛋荷包等物卖得很快,倒是鲜少有人要写信画像。
  一时间江年安有些气馁,“是不是我看着太小,别人都信不过?”
  明月道:“明儿你画张像、写几个字挂上,兴许能好不少。”
  及至日中,秋老虎热腾腾的烤人,两人收了东西回到家中,做了些饭吃了,倒头就睡,下午还要将苞米剥成粒磨面呢。
  翌日,两人再到集市上摆摊时,面前便多了一根竹竿,挂着一副小儿画像,惟妙惟肖,旁边的一幅字写得也很不错,清秀有余,笔力略显稚嫩,但若是用来写信已然够用。
  路过的行人见了,明显比昨日多了许多前来问价的人。
  姐弟两人也不多要,一幅画十文钱,一封信五文钱,如今去小面馆吃碗面不加浇头也要五文钱呢,这个价格并不算贵。
  没多会儿便有人光顾,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问了价,坐在姐弟两人带来的小凳上,要这个身材瘦削的小少年为她画像。
  “人老了,说不定哪天便两腿一蹬,还是画幅像,给子孙后代们留个念想。”
  不少人都是抱着类似的想法,因此不过一上午,姐弟两人便接到七八个画像的活儿,江年安毕竟年幼,画了四五张时,小臂便有些发颤,他咬牙坚持。
  明月在一旁为他研墨擦汗,见他累得手臂发抖,心下很不是滋味儿,想劝他不画了,年安却道:“好不容易有人找咱们,哪有不画的道理。”
  当他将所有画像画毕,明月赶紧在桌上竖起张小木牌,上面写着——“每日只画六张像”。
  近晌时,街上行人渐渐少了,姐弟两人这才得空就水吃些带的干粮。
  炽热阳光下,明月的脸被晒得红通通的,漆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来,鼻尖上沁出几颗细小的汗珠。
  江年安将水囊递到她手中,“姐姐你多喝些水。”
  明月笑着接过,两人休息片刻,收了摊,去村里养鸡的人家里买了十只小鸡仔,装在竹篓里背回了家。
  小院本就不大,还有水井、石磨,先前已养了七八只鸭子,还堆了许多苞米,为防止小白叼走小鸡,明月特地用篱笆在鸭圈旁圈出了一块地方,铺了些稻草,将小鸡仔们放了进去。
  撒了一把碎苞米、烂菜叶,毛茸茸黄乎乎的小鸡们捣着头吃了起来。
  天色还早,明月将梯子搬了出来,准备爬上屋顶瞧一瞧。
  前几日夜里风大,她总听到瓦片乱晃的声音,应当趁现在晴天,早点修好,也省得日后下雨漏雨,真到那地步就麻烦了。
  “姐姐我来!”
  江年安摩拳擦掌,猴一样窜上了木梯,明月唬了一跳,连忙扶稳梯子,“你慢点,别摔跤。”
  “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湛蓝的天空下,白云悠悠,连风都是极温柔的。
  “这里有几块瓦松动了,还有两块裂了,姐姐家里还有多余的瓦片吗?”
  明月摇了摇头,“没了,能用其他东西顶上吗?”
  “油布有没有?”
  明月顿了顿,想起厨房里似乎有一块,之前娘亲拿来垫桌子的,她叮嘱年安别乱动,跑去厨房找来了油布,使力扔上了屋顶。
  “你看这个行不行?”
  一阵窸窣响动后,江年安爬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只能勉强支撑一阵子,还是要买些瓦片换上才好,要不然容易漏雨。”
  “之后去集市上再买吧,咱们先把这些苞米给磨了。”
  两人将剥好的苞米粒倒入石磨孔中,轮番转圈磨了起来。
  小白不知烦恼,还以为两人是在游戏,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没多久便转得发晕,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直喘气。
  明月与江年安哭笑不得。
  当天晚上炖菜,明月便用新磨好的苞米面贴了几个锅饼,金黄的苞米饼浸泡了汤,就着粉条白菜吃特别香。
  之后两人愈发忙碌,江年安天不亮便赶去集市给人画像写信,明月则顾着田里家里,喂完鸡鸭狗之后,她便去山上采一些蘑菇野菜,洗净烧水焯过,晾在苇盘上晒干,以便冬日食用。
  在此期间,池桥来找过她好几回,有时给他们送一些吃的,有时则没什么正事,磨磨蹭蹭地不愿走,一双眼睛直盯着明月看。
  有了之前那一回,明月对这个堂哥便十分忌惮,只碍于大伯大娘,没有撕破脸。
  若他只是看她倒无妨,左右她没损失什么,权当不知情罢了。
  可池桥贼心不死,坐了一会儿便会凑到她身前,问这问那,说一箩筐废话,惹得明月渐渐蹙起了眉头。
  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拧着眉头看池桥,“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桥从未见过堂妹如此神情,似不耐烦又似厌恶,他怔了怔,下意识说:“月月,我想娶你。”
  明月胸口泛起一股恶心,冷声道:“池桥,你我是兄妹,不可成亲。”
  池桥有些急了,“可是,隔壁村就有人娶了他堂妹……”
  明月面无表情道:“那你也去加入他们。”
  “……”
  池桥被怼得哑口无言,如此被冷硬拒绝,他觉得面上无光,一股强烈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他蓦地朝明月扑了过来!
  “月月,只要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你不愿意……”
  明月被他压在地上,慌乱一瞬后,她抬起手,将指尖的绣花针戳在了他的颈部,强忍着惧意,“你别动,再动,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了。”
  池桥霎时间顿住动作,他眼中闪过痛苦不解,僵持片刻,他放开了明月。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疑惑又暗杂怒气的声音——
  “池桥,你在做什么?”
  明月眼眶微红,起身掸了掸衣裳,望向江年安,“没什么,我方才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她坐下来继续绣花,看也没看池桥一眼,“你慢走,以后都别来了。”
  池桥目眦欲裂,指着江年安怒道:“你宁愿与这个外人姐弟相称亲亲热热,却不愿再见我?”
  明月头也未抬,径直忽略了他。
  江年安走进来将他推了出去,两人身形相差颇大,但他却毫无惧色,怒气冲冲道:“快滚,我姐姐不喜欢你,我也讨厌你,你以后不许再来了!来一次我撵你一次!”
  小白似是察觉到异常,也龇着牙汪汪汪地对着池桥叫了起来。
  池桥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去。
  他望着紧闭的木门,心头涌出绝望来。
  屋内,江年安洗罢脸,蹲到明月面前,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眼眶有点红,但脸上并没有泪痕,他松了一口气。
  “那个坏人,他总这样对姐姐么?”
  明月抬起头看他,轻声道:“很久以前,他趁黑摸过我的手腕,自那之后,我便搬出了大娘家,今日这是第二回。”
  江年安气愤不已:“他真是个禽兽,怎么能这样欺负自己的妹妹!”
  明月无奈笑了笑,“穷乡僻壤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莫说是这样肢体轻薄,她还曾听说有人因丈夫不能生育,被逼着向公公及过路行人借.种的呢……种种腌臜事太多,兄妹乱.伦反而不算什么了。
  小少年满脸激愤,拍着胸口道:“以后我长大了,有我保护姐姐,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明月唇角微弯,“好啊,我等着年安长大。”
第7章 挨打
  中秋节那天,大娘一早就来叫明月晚上过去,“一家人一块儿热热闹闹地过节才好。”
  明月推辞许久也不成,只得应下。
  江年安连忙道:“我与小武小龙他们一起出去玩,姐姐一个人去就成。”
  天黑之后,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满满当当的小院。
  江年安抚摸着小白的狗头,嘀咕道:“也不知姐姐有没有吃完饭,是在赏月还是在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院门被人推开,身量娇小的少女披着满身月光走了进来。
  江年安一瞬间呆住,“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明月将油纸包着的月饼放在桌上,笑道:“我不回来,谁陪你过节呀。”
  江年安心口一震,“姐姐是专程回来陪我的?”
  “那当然。”明月拿着油灯去厨房瞅了一眼,嗔怪道,“你晚上怎么吃的?又胡乱对付了吧?”
  江年安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就我一个人,懒得做饭,就吃了晌午剩下的饭菜。”
  “不行,过来跟我一道,咱们炒两个小菜,庆祝咱们姐弟的第一个中秋节。”
  “来了!”
  炒了豇豆肉丝、河虾炒蛋,又烧了黏黏糯糯的小米粥,犹嫌不够,江年安还将白日邻居给的石榴剥了一碗,晶莹红亮,十分有过节的气氛。
  姐弟两人点了灯,一边赏月,一边吃着饭。
  “姐姐这样跑回来,大伯他们不会生气么?”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江年安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很欢喜姐姐能回来陪他,同时他也担心因为这事而惹姐姐的亲戚不快。
  明月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给他夹了块鸡蛋,道:“他们是我的亲人,你不也是么?我不是那种偏心的人。”
  江年安眼睛晶亮,“嗯”了一声,嘿嘿笑了。
  天说冷就冷,明月他们刚砍了许多柴堆好,芦花村便飘起了细雪。单薄的衣裳已不足以御寒,明月找出衣箱里的冬衣给两人换上,到夜里睡觉时却还是冷得止不住发抖。
  被褥薄旧,即使紧缠在身上,也没多大效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先前破损补过的屋顶又坏了,盆大的一个洞口,积水如小雨一般哗啦哗啦,将明月的床浇湿了大半。
  天阴沉沉的布满乌云,朔风呼啸,不知何时才会放晴。
  姐弟两人呆望着湿透的床褥,久久没有言语。
  江年安打破沉默,“要不我们烧火烤干它?”
  明月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云,摇头道:“可能还要下雨,柴火还是省着点用。”
  “那你也不能睡湿床啊,晚上我睡这儿!”
  “不行,你身子瘦弱,万一再受了凉。”
  “可姐姐也不能受凉。”
  江年安顿了顿,继续道:“我们睡一起不就行了。”
  明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我们怎么能睡一起?”
  江年安目光澄澈,“为什么不能?”
  “……”
  明月抿了抿唇,好像确实也可以这样,他们如今年龄还小,睡一起取暖也没什么罢?之前她与小山也常一起睡觉呢。
  “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做饭,顺便将姐姐的枕头拿去烤干。”
  少年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明月轻叹一声,收拾起狼藉一片的屋子。
  天黑得早,又冷飕飕的,整个村子除了风声与犬吠外寂静一片。院子里的鸡鸭缩成一团,紧紧挨着互相取暖,小白也团成一团,趴在炉灶旁边,贴着江年安的腿呜呜低叫。
  身上腹里一片冰凉,明月便洗了把青菜,和了团儿硬面,汤煮沸后,削成面片扔进锅里,末了又打了两个鸡蛋,点了几滴芝麻油。
  喷香的面片汤出炉,两人吃完,顿觉身上暖和了起来。
  当然也少不了小白那一份。
  用罢饭收拾完,两人便回屋上了床,明月在灯下做鞋,江年安则趁着身上还有热乎气儿,钻进了冷冰冰的被子里。
  他想先将被窝暖热,这样便不会凉到姐姐。
  寒风刮得窗棂作响,明月呵了呵手,放下针线吹熄了灯,在昏暗夜色中摸上了床。
  床榻不大,江年安睡在外侧,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了他。
  甫一掀起被子,便有一股暖气扑来,江年安连忙道:“姐姐快进来,一会儿被窝就凉了。”
  “嗳。”
  明月躺了下来,双足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小腿,便往旁边挪了挪。
  江年安却往她身边挨了挨,“姐姐靠近些,挤挤更暖和。”
  他说得坦荡自然,明月若是再避嫌下去,反倒显得多心了。
  “嗯……”
  两人紧挨着睡下,手臂相触,呼吸相闻,明月一下子便觉得没那么冷了,反倒是有点莫名的热。
  暗夜中,江年安似是有些兴奋,双眼黑亮,“我还是头一回和人一起睡觉。”
  他自顾自道:“以前很小的时候和娘亲睡,但我都不记得了,之后就总是一个人。”
  明月想起小山,心口微涩,“那你是什么感觉?”
  “很开心。”江年安侧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姐姐身上怎么香香的,是抹了什么好东西吗?”
  明月微怔,“没有啊,有什么味道么?”她低头嗅了嗅,并无什么气味。
  “有,不太浓,但是闻起来很好闻。”
  见他说得认真,明月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睡吧,明儿还要干活。”
  屋顶又坏了,改日得找瓦匠修葺修葺。
  江年安应了一声,果真不再说话,不多时明月便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明月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
  翌日,明月去找了村里的瓦匠,却见他家门锁着,问了旁人才知道刘瓦匠前几日去了外地探亲,不知何时才回来。
  姐弟两人又不认识其他人,去集市上问了价,贵的不是一点半点。在写完信歇息的间隙,江年安道:“左右现在咱们也能住开,何不等刘瓦匠回来?能省不少银子呢。”
  明月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不急着修屋顶了。
  两个人挤挤睡还更暖和些,先熬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这天两人如往常一样摆着摊,忽见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大汉面露凶色,朝他们走了过来,一到摊位面前,便猛地一拳砸了下来。
  小桌登时四分五裂,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江年安惊慌地抬起头,与明月对视一眼,两人皆满脸无措。
  “几位大哥,不知、我们是哪里得罪了你们?”
  “小姑娘,你们在这儿摆了这么久的摊,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不给雄哥上缴摊位费呢?”
  明月强稳住心神,堆笑道:“哪里的话,我们姐弟年幼不懂规矩,不曾知晓此事,并非诚心冒犯,敢问哪位是雄哥?”
  那人指了指为首的大汉,明月小心地看了一眼,见他满面虬髯,眼角有疤,生得虎背熊腰,双目如炬,一个眼神便让人手脚发软心口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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