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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向阳葵【完结】

时间:2024-03-10 14:35:56  作者:向阳葵【完结】
  他身边一个小厮都没有,估摸着是偷跑出来的,明黛没有耐心,忍不住“啧”了一声。
  裴子京只好待在门口,犹豫着还是说出口:“嘉因你放心,我只会与你定亲。”
  明黛看了一眼他的身后,他在她家门口待了一个时辰肯定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她愈发烦闷,侧身:“你进来吧。”
  裴子京暗松一口气,跟着她走进屋。
  但很快一盆冷水将他的热情浇灭。
  明黛黑白分明的眼眸直视着他:“裴二郎君,可是我不想与你定亲。”
  “这怎么会?你一定还在生我气对不对?我母亲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当真的,她不是诚心说你,说你……,”裴子想要为他母亲解释,可那些难以启齿的话他说不出口,他忍不住流露出挫败的神情。
  院子里一片寂然,明黛冷眼看着他。
  裴子京缓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劝她,让她来找你道歉。”
  明黛飞快地打断他的话:“够了。”
  “裴子京你别天真了,你母亲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听懂了吗?”
  裴子京不吭声。
  明黛不吃这一套,她忍着不快,立刻下了逐客令:“你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快回去吧,要宵禁了。”
  她抬手指着大门,让他走,可望着裴子京脑海中却浮现他母亲的声貌,摇摇头,她还是在意,她在意的要命。
  明黛终究憋住火气,嘲讽道:“要是被你母亲知道,我挨骂的可不仅仅是残废两个字,可能还会有更难听到话,我听不得那些,我怕忍不住会打人!”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提她了,也最好不要再来找我。”
  裴子京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她,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绿衣裙,也还是他熟悉的那张美丽饱满得像花一样的面庞。她打小儿就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也是他见过脾气最差的姑娘。
  裴子京幼时就认识明黛,很清楚她从来不是个性情柔顺的姑娘,就像她此刻神色倔强,眼眸愤怒尖锐,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她脾气上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裴子京不敢再惹她生气。
  连忙摆手:“好,好,好,我这就走。”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他赶不回邵伯镇,他谨慎地说:“嘉因,我就住在前街的会同客栈。”
  明黛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直到阿福溜出来:“姑娘。”
  明黛偏过头去:“你回去吧,我不饿,不吃晚膳了。”
  说完便回了屋,猛地拍上了屋门。
  阿福帮她把大门关好,栓好门闩,又拿椅子堵住才从梯凳翻回去。
  “我只听说什么定亲,什么道歉之类的……”阿福挠挠头,他躲在厨房里听得不算清楚,只能告诉他们一些自己听到的话。
  “总之,和那位郎君说完话姐儿就有些不开心了。”
  “定亲?”陈愖俊俏的脸庞闪过惊愕,不知道想到什么,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了,这会儿控制不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魏钦,“魏钦你不会看上一个有未婚夫的姑娘吧?”
  魏钦启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第十九章
  夜已深,从魏家二层楼望去,明家门窗紧闭庭院内一片森然沉寂,听不到一丝动静,魏钦冷淡凌厉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大爷快要三更天了,您早些休息吧。”浦真出门帮魏钦合上门。
  二楼只有两间房,靠近楼梯的是书房,书房最里侧的北墙砸了改用碧纱橱做隔断,内里便是魏钦的卧房了,以前魏钦只作午憩用,这次回来,他夜里也会宿在这儿。
  静谧的房间内,魏钦修长的身姿仍立在窗前。直到巡视街道的卫所官兵自楼下经过发出响动,他才收回目光。
  魏钦走至榻前,踩上脚踏,眼帘忽然垂下,不知在想什么,利落地收脚,隔扇门大敞,书案上宣纸页脚微微扬起又悄悄飞落。
  片刻之后,明家正房廊下响起两声轻巧的人敲门声。
  三间正房,除了中间正堂外,另外两侧的耳房都有两个门,既可以从正堂内部穿过,又各自开了大门。
  魏钦在正堂门前等着,他耳聪目明,虽无人应答,但他敏锐地听到了从西耳房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等了等,见那人并不打算来为他开门,他眉锋一动,耐着性子又客气地敲了两声:“是我。”
  又是一阵儿微弱的动静:“我已经睡着了。”
  看来还活着。
  魏钦准备回去,那头西耳房房门“吱吖”一声,被人拉开一条缝。
  魏钦缓缓侧目瞧去,暗淡的月色下,明黛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歪着头看他。
  见到他的那一刻,又缩回去关上了门,她在房里磨磨蹭蹭,一阵哒哒哒趿拉着鞋子的声音从西耳房屋门绕到正堂门后。
  明黛从里面推开门,仰着头,眼神凶巴巴地望着魏钦。
  她有着一张宜娇宜嗔,宜喜宜怒的眉眼,无论怎么做表情都不损她的容颜。
  “你来找我做什么?”
  魏钦有些不自在,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眼周:“看你是不是躲在房里哭。”
  只可惜今夜夜色太暗了。
  明黛不知道阿福回去和他说了什么,唇角冷冷的一弯:“我才没有哭。”
  她将敞着门留给魏钦,自己转身往正首走,屋内黑漆漆的,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脚尖碰到方几,才摸索着坐到的椅子上。
  魏钦皱了皱眉:“怎么不点灯?”
  他记得上回他让浦真拿了整整三捆蜡烛给她,够她用几个月。
  若是魏钦不来找她,明黛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这般晚了,明黛懒得动,慢慢地伏在方几上,脸颊枕着手臂:“你要用灯自己点。”
  堂内所有的烛台都被魏钦点亮了。
  明黛恹恹的小脸清晰地映入魏钦的眼眸,她眼周肌肤白皙,倒是真没有哭过的痕迹。
  她也察觉到魏钦真在打量自己有没有哭,只觉得自己被他看轻了,又坐起来,撑着下巴,略显得意地说:“小瞧我了吧?”
  魏钦不想提醒她,自己夜间曾听过她躲在屋里偷哭多少次,他哼笑一声,幽深的眸色微闪,静静地看着她。
  他方才沐浴更衣过,身上披着湖色道袍,一向高束的整齐的发髻也有些松散,在昏黄色的烛光下,他看上去竟少了几分冷硬,眸光竟然有些柔和。
  “大晚上的不睡觉想来瞧我的笑话,你真无聊。”明黛撇头去,侧脸朝着他,肯定是她看错了。
  明黛忍不住丧气地哀叹,这下好了,连眼神都不行了。
  魏钦望着她的侧颜,不觉的眯起眼眸,面色微凛:“你耳朵怎么了?”
  他下意识倾身,伸出手。
  明黛却是一惊,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带着身下的圈椅往后退了退,侧身打掉他靠近自己右耳的手:“没有事。”
  她手掌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右耳,呼吸凌乱,眼睫飞快地颤抖。
  魏钦只是瞧见她耳朵上过于醒目的抓痕,问了一句,见她的反应,脸上闪过意外。
  明黛楞了楞,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别开他的视线:“我自己不小心抓的。”
  她手指微松,僵硬地放下手,露出她小巧白皙的耳廓,素白柔嫩的肌肤上横着乱七八糟印了血的抓痕。
  魏钦瞥了一眼她的手,削葱般的手指上并未续长指甲,她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要多不小心才能将自己挠成这般?
  魏钦扯了扯唇,沉声问。
  “傻了吗?”
  “为了裴二郎气成这般?你真想嫁给他?”
  明黛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站起来,口不择言地说:“对没有错,我就是想嫁给他,想嫁得不得了?”
  “你又不想娶我,你这么关心我想不想嫁给他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魏钦冷了脸,立刻起身甩了宽袖,阔步往外走。
  这回是真动了怒。
  直到踏出门框的那一刻,他耳边传来一声抽泣,魏钦稍稍迟疑,深呼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就这一眼,眼睁睁看着明黛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
  魏钦心头猛地往下坠了坠,一瞬间,他好似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明黛毫不在意,抬手抹去,倔强地看着他,无所畏惧继续说:“裴家耕读世家,言情书网,如此清贵的家族,裴子京又会读书,还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伯父!扬州城内多少小姐想嫁给他,等他将来入朝为官,我多威风?”
  魏钦站在门前,不客气地讽刺道。
  “他多清贵?清贵到找盐商联姻?”
  明黛身形明显一顿,眼睛瞪大了,红彤彤的眼睛震惊地看他。
  魏钦根本不把裴家放在眼里,说起话来也刻薄。
  “还非得要甄家亲生的女儿?”
  明黛虽愕然,但堆在心头的那股气好像莫名的消散了,她眼眶里蓄着泪,瓮声瓮气地说:“你说的对。”
  “裴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裴子京读了这么年书,身上也没有个功名,比不上你。”
  魏钦目中晦涩,他难道还要谢谢她的夸奖?
  “明明两家是正常议亲,偏偏他母亲眼睛总是长在头顶上,每每见到我,不是说我戴的金簪俗气,就是说我书念得少!”
  明黛气呼呼地坐回圈椅上,一声声的控诉。
  “我的那支金簪可贵了,上面镶着一颗这么大的绿宝石。”明黛用手比划宝石的大小。
  “漂亮的不得了,晶莹剔透,不管是白日还夜间,都闪闪发光。”
  又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可我现在什么头面都没有。”
  魏钦叹息,真是个小孩儿脾气。
  他能和她计较什么。
  魏钦走回去,在她身前站定,沉眸看着她湿漉漉的面颊,将自己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明黛不客气地拿过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地说:“那是我十岁时姑奶奶送我的生辰礼,哇!我又要过生辰了。”
  她扳着手指数了数,她生辰正是在六月底,还有五天。
  “我送你。”魏钦突然开口。
  “什么?”明黛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说。
  魏钦轻描淡写地道:“绿宝石。”
  明黛呆呆地看着他,手指圈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圆:“这么大的哦?”
  魏钦颔首。
  明黛被泪水浸过的眼眸亮得吓人,熠熠生辉,就算魏钦现在让她叫他姑奶奶,她都愿意,她忍着尖叫,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魏钦漫不经心地靠到下首圈椅的扶手上,棱角分明的下颚微抬,看她:“你喜欢他?”
  “谁啊?”明黛满脑子都是绿宝石,哪里听得懂他的话。
  魏钦:……
  “裴子京。”
第二十章
  她喜欢裴子京吗?
  明黛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魏钦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呢?
  启初甄家与裴家两家有意结亲时,明黛自然是欢喜的,她喜欢甄母给她描绘的嫁入裴家后的锦绣未来,她喜欢别人看她将要许得好姻缘时艳羡的神情,她喜欢裴子京为了讨好她对她百依百顺。
  后来这桩婚事告吹,她因为裴母的羞辱而愤怒,会为甄母的行为感到委屈,她更难过甄母替甄明珠全心全意谋划,却好像从来没有嫉妒过甄明珠能嫁给裴子京。
  就像今日裴子京突然找到她,对她剖白说非她不娶,她心里头一个念头不是开心而是他想害死她!
  明黛脑中乱作一团,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茫然和困惑。
  魏钦看得清楚,心头复杂难言,分明还是不通情爱的模样,又见她非要仔细专研,似乎钻进牛角尖了,清咳一声,打断她的思绪:“好了。”
  嗯?
  明黛回神,不由得皱眉,他什么意思,不是他先问她的嘛!
  她抬眸看他,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刚哭过,话话时瓮声瓮气的,又带了几分娇嗔,湿漉漉的眼睫一眨,原来今夜的星光全缀进了她眸中,魏钦不着痕迹地转开视线,轻描淡写地开口:“你饿了吗?”
  明黛的确是有些饿了,她点点头。
  “姜娘替你留了一盅鱼汤。”魏钦淡淡地说。
  本就是专门为明黛炖的,她不曾过去吃晚膳,便一直温在炉子上。
  明黛坐在魏家厨房里的小桌旁,看着魏钦亲自帮她把鱼汤端上桌。
  明黛眨吧眨巴眼睛,魏钦这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不好接近,说是冷漠,其实也傲得很。
  明黛目光落在他手上,素白的手腕搭着织满精致暗花的湖色缎宽袖,手背光滑能看到淡青色经络,十指修长漂亮,这会儿竟端着一只与他格格不入,烟火气十足的砂锅。
  她总觉得魏钦今夜有些不一样,到底哪儿不一样,她又琢磨了不出来,她回想了一番,她突然想起来,到底还是让他看了笑话,也不知刚才怎的,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哭出来。
  有些丢脸,她面上一窘,声音都弱了几分:“谢谢。”
  她舀了一碗汤,又冲着魏钦摇了摇,示意他可以先回去睡觉了。
  魏钦眸子一眯,倒也没说什么,独自回了二楼。
  魏府对明黛而言已经很熟悉了,就算她一个人待着也很自在,她轻舒一口气,藏在桌下的脚腕晃晃,一张俊美到有些阴柔的面庞陡然出现在眼前。
  陈愖换了一身雪青色的宽袍,一只手握着酒壶,一只手扶着门框,狭长的眼眸古怪地盯着她。
  好在厨房灯火明亮,明黛才没有被他吓一跳。
  陈愖举起手中的酒壶问她:“喝吗?”
  明黛从前也爱吃酒,她仔细数一数,已经好长时间未碰过酒了,可惜这会儿太晚了,她喝鱼汤就好了,她握紧匙柄谢过他的好意。
  “你尝尝,”陈愖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勾着笑,“这酒不醉人。”
  “那……我就喝一小杯。”明黛还是没有忍住,欣然接受他的邀请,只是稍微矜持了一下。
  陈愖坐到小桌对面,执着酒壶替她斟酒:“保证你不会后悔。”
  明黛只单纯地闻一闻,就已经闻到杯中诱人的淡淡的酒香。
  陈愖手掌悬在杯上轻轻一点:“请。”
  明黛捧起酒杯,酒色清凉,她试探地看了陈愖一眼。
  陈愖颔首示意她放心。
  明黛浅抿一口,入口柔和,酒感醇厚有些烈,但随后又慢慢地尝到一丝果香,满齿回甘,她眼睛都亮了。
  “这是什么酒?”
  “醉花酿。”陈愖替她将酒杯的酒添满。
  明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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