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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向阳葵【完结】

时间:2024-03-10 14:35:56  作者:向阳葵【完结】
  明黛忍不住在心里浮想联翩,面上也流露出几分好奇。
  却见萧太太难得闪过尴尬的神色。
  她瞬间明白萧太太也不清楚。
  正堂内顿时有些寂静。
  明黛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下颚点了点,顺着萧太太方才的话继续说:“是呢!越离谱的传言越不可信!”
  “魏、魏家哥哥也是个热心肠,今早还请我吃了鳝鱼面,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是贼寇呢!”
  明黛闪着充满真挚的大眼睛,胡言乱语。
  萧太太唇角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捏着绢帕轻咳一声,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太太。”
  这时萧太太身边服侍的妈妈芳娘站在门外喊了她一声,大概是有急事找她。
  萧太太就要告辞,临走前她轻轻地握住明黛搁在膝头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一只沉甸甸的弦纹金镯脱下,为她戴上,明黛肌肤柔软娇嫩和这上等成色品质的金镯十分相宜,她满意地说:“记得来家里玩。”
  依着两家的关系,明黛也不该推辞萧太太的见面礼,她大大方方地道谢:“好。”
  萧太太最后看着她,提醒道:“好好考虑。”
  *
  “老爷派人来找您。”芳娘扶着萧太太上了骡车。
  一辆骡车便能挤满双柿巷这条不足一丈宽的小巷子,又有行人路过,因而骡车驶得慢,萧太太倚着摇摇晃晃的车厢嗯了一声,想必是得知她来寻魏钦了。
  “太太怎么改了主意,没将六姑娘一道接回去?”
  芳娘将软垫送到萧太太腰后,轻声问。
  她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明黛回了明家,这明家宅子常年失修,柴米油盐一应的家用恐怕都没有,哪里能住人!
  何况明黛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娇小姐根本不会独自生存,也容易遇到危险!萧太太既然知道故交好友的独女落入如此困境,便不能放任不管,她本是想来接她回小梅花巷照顾的。
  萧太太眼底闪过精光,没有解释,只道:“她现在是明姑娘了。”
  依着甄家的本事哪里寻不到明黛的踪影,到如今都没有表示,想必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萧太太摇摇头,保养得宜的脸上不经露出一丝讽刺。
  芳娘连忙改口:“是我糊涂,说错了。”
  萧太太回到家中直接去了外院书房,魏老爷魏至贤早就在这儿等着。
  萧太太进门时,魏老爷正坐在书案后,手里举着书卷。
  他没有看萧太太:“回来了?”
  萧太太瞧不上他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冷声冷气地说:“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书房里还有仆人伺候着,被当众撂了面子魏老爷恼怒地丢下书,起身想要反驳,但看着萧太太那张冷艳的面孔,一口气堵在心口,罢了,他都习惯了。
  他叹息一声,语气沉缓: “不管怎么样,他如今平安回来了就好。”
  萧太太垂眸,示意仆妇们都出去,自己坐到一旁的圈椅上。
  “他回来,可有什么打算,还……还走不走?”魏老爷从书案后出来,与她隔着一张小几坐下。
  萧太太摇摇头,她不知道。
  两人四目相望,不由得都露出一丝苦笑。
  魏老爷一声叹息,与她商议:“华亭县有个缺,要不然你去问问?”
  他的意思自然是让萧太太去问魏钦,都不用她开口,动动脑子就知道魏钦不愿意:“让我去触他霉头?”
  “太太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怎么敢让你去得罪他!”魏老爷挪了挪身体,捧起茶盅喝了一口茶,“你是他母亲,他、他……”
  见魏老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萧太太笑了笑,抬眼看他:“你还是他父亲,那你去。”
  魏老爷也不愿意,低头只喝茶作掩饰,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别人费尽心思,二十年,三十年都考不上一个功名,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可惜。
  说着说着自己又来了火气:“那他想做什么,去当劫匪!”
  萧太太听到这话,再也不想搭理他,起身径直出了书房,让魏老爷一个人留在里头生气。
  “诶!”魏老爷重重搁下茶盅,用力甩了甩衣袖,也跟着背过身去。
  大管事魏保善悄声走进去,轻手轻脚地擦干泼出来的茶水:“老爷这是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了。”
  魏老爷又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境况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还能生谁的气呢!
  不对!寒了魏钦心的又不止他一个,那是他们共同的决定:“当初她萧月娥也点头同意将阿钦过继给魏至礼,如今倒是全怪我了!”
  魏保善可不敢跟着魏老爷抱怨主母,只默默的在心底直摇头,赔着笑,重新给他斟了一杯茶。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下大爷已经回来了,日后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魏老爷稍稍平复了心情,接过茶,递到嘴边又放下,看着魏保善:“要不,你替我去问问阿钦,看他愿不愿意……”
  得了!
  魏保善不等魏老爷说完,突然“哎哟”叫了一声:“方才陈掌柜派人送了口信,说是码头有批货出了问题,您看您是不是要亲自过去看看?”
  魏老爷瞪他一眼:“备轿!”
  魏保善轻吁一口气,这烫手的差事他可不敢接。
  *
  萧太太告辞后,明黛在正堂坐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家里就她一个人,没有人能和她说话,她百无聊赖地踱步到院子里,墙边的梯子还未收回来,她眼底闪过狡黠,挑挑眉,再过一会儿,要吃午膳了吧?
  转身出门。
  明宅大门锁是坏的,明黛其实没有家门钥匙,这锁是她拿砖头砸开的,这会儿她只能合好门小心插上门锁,假装锁好门。
  不过好在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临近中午,巷子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连着下了几日雨,地面雨水未干,明黛单手轻提裙摆,微微垫着脚尖越过几块活动的砖头又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滩水塘,这时她身后有人推着一架羊角车过来,她急忙侧身贴墙让出道路,她害怕衣裳上溅到泥点。
  从双柿巷绕到木樨街她只用了不到半刻钟,明黛第一次注意到双柿巷巷口原来有两颗柿子树,想来这条小巷就是因此得名,而木樨街则是因为每户人家门口都有棵桂花树。
  明黛数着人家,在魏家门口站定,抬手敲门。
  她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开门,有些失落,浦真没有回来,魏钦也出门了吗?
  她不由得懊悔,早知道先在家里确认魏家有没有人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准备再敲一次。
  手指刚触碰到门板,大门就从里拉开。
  明黛眨眨眼睛,看着魏钦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模样,一面觉得心里有些发怵,一面又觉得很有意思。
  这可是她指腹为婚的郎君呢!
  她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魏郎~”
第六章
  魏钦难掩错愕,眉头一蹙,黑了脸,“嘭”的一声,半点儿不留情地拍上了门。
  明黛碰了一鼻子灰,望着紧闭的大门,讪笑两声,她还是不想得罪他的,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她已经做好了多等些时候,甚至魏钦不理她的准备,这道敲门声中好像都带着讨好。
  果然魏钦彻底不搭理她了。
  明黛转身丧气地靠住门板,正叹气,忽而后背一空,她站不稳,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进一堵结实宽阔的胸墙。
  魏钦下意识接住了突然投进自己怀中的身体,明黛发顶擦着魏钦的下颌,削弱的肩膀狠狠抵住他的心口,他闷哼一声,手掌紧紧地握住明黛柔软纤细的胳膊。
  明黛惊魂未定,臂膀传来痛楚,接住她的人是……
  她一怔,猛地从他胸前跳出来,转身往后倒退两步,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她震惊地看着魏钦。
  她没料到魏钦这么容易就为她开了门,有些懊恼自己差点儿摔一跤,险些丢了脸。
  不过现在也不曾好到哪里去!
  魏钦没有说话,只是收了手臂。
  明黛故作镇定,摆出笑脸。
  她面颊不由得泛了红,颜色昳丽,十分的容貌。
  亮晶晶灿若星辰的眼眸仔细地观察着魏钦的神情,他调理的很快,看不出任何不自在的神色。
  魏钦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分的脾性。
  他忍不住想她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明黛哪里知道他这会儿正在心里念叨她,眨巴眨巴眼睛:“魏……
  她刚出声,就收到魏钦警告的眼神。
  明黛终于感觉到脸又些烫了,她小声问:“你饿了吗?”
  “你想吃什么?”魏钦直白地问。
  明黛松了一口气,他还愿意给她饭吃呢!
  “望江阁!”她急忙忙说。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自然是扬州出名的食肆酒楼。
  纵使望江阁离木樨街也不远,不需要特地坐轿或是搭船,等他们到店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午市最繁忙的时刻,大堂内只有零星几桌食客。
  伙计跟在明黛身边,贴心地说:“少爷,奶奶楼上雅座请。”
  魏钦脚步一滞,顿在原地。
  明黛可不敢回头看魏钦的脸色,她和魏钦还是故意一前一后地进来,这伙计怎么会误会呢,她摸不着头脑,只好摆摆手,好声好气地说:“我们不是夫妻。”
  伙计震惊自己竟然看走眼了,很快改口道歉,另外招呼人去接待魏钦,再为他独自安排雅座。
  明黛一边轻提着裙摆,踏上楼梯,一边摇摇头:“一间就够了!”
  伙计神色变得微妙,看着明黛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明黛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对着魏钦挤眉弄眼:“哥哥先走吧。”
  魏钦从她身前经过,低头瞥了明黛一眼。
  “原来两位顾客是兄妹,我就说两位容貌的确很相像。”伙计笑呵呵奉承。
  明黛:“……”
  他们走进雅座,刚坐下,装着瓜果的馔盒也呈上来了。
  伙计将食单递给魏钦,魏钦看向明黛,伙计这回机灵了:“姑娘请。”
  明黛不用翻食单,利索地报了一连串的菜名:“酒醋蹄,盐水鹅,炒鲜虾,笋丝炒肉,清蒸鲥鱼,鲫鱼豆腐汤,再要两个糖馅烧饼,两个松子烧麦。”
  “最后给你来一碗精肉浇头的红汤面,好吗?”
  魏钦颔首,吩咐伙计先上一壶茶。
  “请爷和姑娘稍作片刻。”伙计作揖退下。
  雅座内的食桌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大理石心的桌子,两人面对面而坐,奇怪的是明黛也没感到别扭,她趁着等菜的间隙,好奇地问魏钦:“浦真去哪里啦?”
  浦真是去找牙婆买人了,家中用着的人浦真要自己亲自挑选才放心。
  明黛点点头,看来他是要在木樨街住一段时日了。
  伙计正好将茶送进来,魏钦轻抿一口茶:“你倒是与他玩得好。”
  浦真为人机灵,长得又齐整,明黛当然乐于与他说话,更何况还是他每日辛苦为自己煎药:“他知道的可多了,他还知道有个货郎担儿卖的绢花最好看,他说等着下次他见着就来叫我。”
  魏钦倚着圈椅,左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右手慢悠悠地摩挲着茶盏薄壁,她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还想着买绢花。
  明黛哪里不担心?
  她心里发愁着呢,等那货郎来了,她可能都没有银钱买绢花,她惆怅地叹气,从馔盒中拿起一块甜瓜,却见这馔盒侧面雕着魏家漆器特有的小梅花刻印。
  “这是你家的漆器。”她指着桌上这只雕漆描金牡丹瓣式样的漆盘说道。
  魏老爷没有读书的天赋,但生意的确做得不错。扬州城内一大半的酒楼食肆的雕漆饮食器具都用的是魏家的漆器。
  魏老爷的这些本事魏钦自然了解,并没有惊讶。
  明黛瞧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越发奇怪他怎的不回家。
  她可不曾听说他也是魏家的假儿子。
  见过魏老爷,他的那些兄弟,再瞧他,就知道他是魏家的血脉。
  明黛回想魏钦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魏钧的长相,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物二肆酒另吧一究耳免费整理魏钧有些像他,但容貌气度远比不上他。
  既想起魏家,明黛更加好奇魏钦知不知道魏明两家那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她正要问他,伙计们敲门上菜了。
  扑鼻的饭菜香味打乱了明黛的思绪,她转而认真用起膳来。
  明黛用膳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而魏钦又是个话少的,顿时厢房内只剩下碗碟轻轻触碰的声音。
  明黛吃了七八分饱,最后盛了一小碗的汤捧在手里慢慢地喝,同时默默地看魏钦,从束发青簪看到襟领,骨相皮相皆是难得的上品。
  他吃相文雅,举止慢条斯理,随着他的动作,身上道袍缎地泛着柔和的光亮。
  这幅画面很容易让人心情舒畅。
  不过观察了他这么久,明黛默默的在心底确定,这人看起来朴素,实则是个很讲究的人。
  魏钦面上不显,不紧不慢地搁下碗筷,拿起绢帕擦拭唇边,他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看够了?”
  “嗯?”
  明黛困惑地看着他。
  魏钦以为她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想糊弄过去,把绢帕丢在桌面,“呵”了一声:“我问,明姑娘是否看够了?”
  明黛翘起唇角,声音软绵绵的:“依着我们的关系,不能看吗?”
  看清她眼底的狡黠,魏钦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肯定道:“你知道了。”
  她袖口微翻,露出的那只金镯格外眼熟,他分明在萧太太手上见过。
  魏钦没有明说,但是明黛懂他在说什么:“是呀,是呀,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啦,我们可是有父母辈就许下的婚约,原来魏郎也知道呀!”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魏钦面色如常,唇角甚至挂着笑:“那又如何?”
  他笑意未达眼底,一身肃然冷漠。
  果然如她所想,萧太太或者说魏家根本就做不了他的主。
  明黛的确不能拿他怎么办,她也不想做什么。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她脸上却表现的十分难过,垂下眼帘,细眉蹙起,娇娇滴滴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爱怜。
  可偏偏她对面坐的是魏钦,他好以整暇地望着她,似乎在看她还能唱出什么戏。
  明黛当然接着演下去,抽出绣帕掩面欲泣,肩膀也跟着轻颤,好不可怜。
  她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回应,忍不住小心拉扯绣帕,不经意地露出她漂亮的眼睛,她飞快地偷看魏钦一眼,直愣愣地撞进魏钦黑漆漆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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