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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东边的小周【完结】

时间:2024-03-10 23:03:48  作者:东边的小周【完结】
  詹少辞双眼一亮,他由衷赞叹道:“姜少傅不亏是大燕最年轻的状元郎,只匆匆看了几眼就说到关键处。这本古籍当初被人发现时,就是最后几章的内容引起争议,内阁几位大学士争执不休,最终萧大学士提出的论点与姜少傅一致,判定此本古籍乃是苏先生的真迹。”
  姜玉竹微微一笑,拱手道:“十皇子谬赞,姜某才疏学浅,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老鼠,蒙准了而已。”
  “姜少傅谦虚了,当初主持春闱的几位考官看过姜少傅的答卷,皆是交口称赞,称你的文章清劲飘逸,通篇布局疏朗,呼应顾盼,是百年以来唯一个习得苏谨之神韵的人杰。有道是宝剑赠英雄,好书送知己。既然姜少傅与苏先生如此有缘分,小王就将这本古籍赠予你了。”
  听到十皇子命侍从将古籍送到姜宅,姜玉竹连忙摆摆手,推辞道:“十殿下,这本古籍太贵重了,姜某无功不受禄,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詹少辞看向姜少傅身旁空置的坐席,于是撩开衣摆坐下,他倒上一盏酒递给少年,神色真诚,目光灼灼:
  “姜少傅鼎力反对太子与姜小姐的婚事,就是对小王最大的支持。想必你同小王母妃的想法一致,认为姜小姐这般清逸灵秀的女子,不适合后宫勾心斗角的生活。”
  末了,他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生怕对方听不明白,又眨了眨眼补充道:
  “姜小姐身子赢弱,需要精心调养,自然也不能随便找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嗯...若是个有爵位,有上进心,不差银子,还不曾婚配的王爷,倒是和姜小姐极为登对。”
  十皇子这席话,就差指着鼻子说自己才是姜小姐的良配。
  姜玉竹呛了口酒水,以长袖遮面轻轻咳了几声。
  詹少辞见状,抬手拍了拍少年的后背,继续道:“姜少傅和姜小姐兄妹情深,想来也不想让妹妹嫁入深宫,从此和家人分离,正巧小王的新王府打算重新修建,听说岁锦巷那边的风水不错...”
  “十弟真是有心了。”
  冷冰冰的声音在二人头顶上响起,姜玉竹和十皇子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到眉眼清冷的太子正俯视着二人,男子那黑涔涔的目光落在十皇子正扶在姜玉竹的手上。
  詹少辞被太子阴沉沉的眸光盯得背脊发凉,他下意识收回手,又觉得他这样表现有失男子气概,姜少傅若是瞧见了,岂不要认为他不是姜小姐托付终身的良配。
  情从心头起,詹少辞的胆子肥了一圈,他蹭地站起身,振振有词道:
  “九哥,臣弟正在同姜少傅商议新府邸的选址之事,岁锦巷离朱雀街不远,出门就是早市,环境好风水又好,臣弟想要将新府邸建在岁锦巷....”
  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太子占了姜少傅这个楼台接近姜小姐,詹少辞决定干脆自建楼台搬到姜府隔壁,日后他和姜小姐成了毗邻,自然多了来往的机会。
  詹少辞身材挺拔,容貌袭成他江南母妃的特质,五官精致端正,鲜眉亮眼,在一众皇子里算是出挑。
  不过他和太子站在一起,二人虽然个头差不离,可身上的气度却差之千里。
  詹灼邺淡淡看向闷头吃饭的小少傅。
  “少年”若无其事用玉箸哗啦着盘里的饭菜,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又气又笑。
  圣旨婚约都拦不住这株国色天香的娇花,惹得墙头惦念的蜂蝶要在墙外安营扎寨。
  他收回目光看着十皇子,语气淡淡:“父皇一直挂念十弟新府邸的选址,既然你心中已有抉择,孤会上奏给工部去兴工。”
  詹少辞神色微怔,惊讶于太子竟这般轻易就松口了,他唇角的笑容还未绽全,又听太子冷声道:
  “姜少傅,姜伯父如今已是三品官员,户部为姜家重择一套宅院,就在孤的府邸旁边,你记得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姜伯父,早些搬出岁锦巷。”
  姜玉竹点点头,继续闷头干饭。
  “九哥,你....”
  詹少辞瞪圆双眼,硬着脖子不甘示弱道:
  “九哥,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明明是臣弟与姜小姐结识在先,可你半路横插一脚,用星宿箴言强迫姜家就犯,你没看姜小姐为了躲避你,都借口逃去江陵去了。”
  “九哥,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詹灼邺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唇角笑意清浅:“孤若没尝过瓜的滋味,就不会找父皇赐下婚约。礼部已选好良辰吉日,不日便会昭告天下,九弟再遇见姜小姐,理应唤她一声嫂嫂。”
  言下之意,便是孤已经尝过了姜小姐的瓜,味道甚甜,甜到他心坎里。虽说先到先得,可他已将瓜吃了一半,父皇只能厚着脸皮帮他去姜家索瓜。
  至于十弟你啊,还是去别处找瓜吃吧!
  十皇子目瞪口呆,脸色煞白,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原地,过了片刻,他高声嚷嚷道:
  “九哥..你...你竟然对姜小姐...莫非假山里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够了!”
  见周围宾客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瓜主姜玉竹重重放下碗筷,紧绷着小脸瞪向两位争瓜皇子,训斥道:
  “大庭广众,太子和十皇子都是金尊玉贵的人物,就算你们二位不要脸面,也要顾及姜某家妹的声誉。”
  十皇子不甘心闭上嘴,听了太子的话后,他无心再去观赏台上的舞曲,心思全都神游在天外。
  太子对姜小姐这颗香瓜,究竟吃到了那一步,是浅浅啃了瓜皮一口,还是得寸进尺一口气吃到了瓜心。
  悠扬的丝竹声终止,台上舞姬们挥舞着长袖鱼贯退下。
  靖西侯起身向皇帝行礼道:“启禀陛下,臣从陇西马场遴选出一百匹出类拔萃的大宛马,请陛下移驾观景城楼,观赏臣新建立的赤雌锉。”
  耀灵帝在皇贵妃的侍奉下,今夜多饮了几盏酒,此时他兴致高昂,听到靖西侯的提议,欣然允诺。
  荣华殿在建造当初,就是为了给班师回朝的大燕将帅接风洗尘。特在大殿东西两面设有十丈高的观景城楼。
  城楼下便是方方正正的英雄台,长宽各有二十丈,能容纳下千余名兵马进行演练。
  大燕以东为贵,耀灵帝与一众皇亲国戚登上东面观景城楼,其余宾客则陆陆续续登上西城楼。
  英雄台四周架起高高的篝火,整个台上亮如白昼,城楼大门向两侧打开,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楼上的宾客们伸长脖子看去,瞧见百余名身穿黑色铠甲的赤雌锉如黑云一般呼啸刮来。
  霎时间,鼓声大作,琴音肃杀,战马嘶鸣,这股恢宏气势让在场众人不禁感到热血沸腾,仿若自己就身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
  靖西侯目光如鹰隼锐利,他扫视英雄台上威风凛凛的赤雌锉,扬起手中军旗,声音如雷:
  “赤雌锉听令,鱼鳞阵!”
  下一刻,赤雌锉动如雷霆,眨眼间便布好了阵法。
  围观宾客们齐声发出惊叹,其中不少世家公子更是指着皮毛光亮的大宛战马,眼中满是羡慕。
  姜玉竹手扶凭栏,她看着玄甲骑闹出震天动地的动静,眉头紧缩,神色严肃。
  一旁的十皇子愁眉不展,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詹少辞环视四周,惊奇地咦了一声:“姜少傅,太子去哪了?他没有同咱们一起上城楼吗?”
  姜玉竹没有言语,只是凝眉观望向那黑漆漆的城门口。
  东城楼上,靖西侯眉梢轻挑,唇角扬起自信的笑意,转而对耀灵帝解释这道阵法的精妙之处。
  耀灵帝手捋长须,看向英姿勃发的赤雌锉,欣慰地点点头。
  “下一道,雁门阵。”
  “陛下,这雁门阵是大皇子想出来的方阵,以左右两翼的骑兵为主力,可将主帅和战车护在中心,两翼骑兵负责冲锋陷阵,后军步兵善后,可攻可守,威力无穷。”
  耀灵帝眼底闪过诧色,他看向一旁的大皇子,眉眼含笑道:
  “想不到你在阵法上还颇有天赋。”
  大皇子面色恭谨,他垂眸谦虚回道:“启禀父皇,儿臣只是从兵书上琢磨出来的方阵,不过是纸上谈兵,远不及太子身经百战,用兵如神。”
  听到用兵如神四个字,耀灵帝眉梢微敛,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纸上谈兵终究只能习得皮毛,你还是要去军营里多走一走,算起来,太子协理兵部有些时日了,不如你帮着他...”
  西城楼的宾客们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声,耀灵帝循声看向英雄台,脸上浮现一抹惊讶的神色。
  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骑着白马冲向雁门阵,瞬间冲散了方阵。
  男子头戴凤翅兜鍪,身上鱼鳞纹铠甲在月光下闪动着肃杀的银光,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盛着月色。他腰背笔直地坐在马上,整个人隽武不凡,身下纯白色的骏马不染纤尘,体型流畅,四蹄激烈跃动,蹄铁踏在土地上,扬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
  “是太子殿下...”
  城楼上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太子,兴奋惊呼道:“太子这是要挑战赤雌锉的方阵吗?”
  更是有人觉得太子所骑的战马从未在马市上见过,不由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太子骑得是什么马,我怎么从未在马市上见过这种马。”
  “听说是北凉马场养育的新战马,名曰铁蹄马。”
  “这马蹄子比碗口还大,倒是名副其,就是不知有没有西域的大宛战马厉害?”
  太子手握长枪,一人一马立于月下,夜风吹过他龙纹绣纹披风,猎猎作响,整个人英姿勃发,气势非凡。
  城楼上的贵女们不由看痴了,只恨自己没有姜家小女天煞孤星的命格。
  耀灵帝目露惊讶,他对一旁脸色铁青的靖西侯问道:“这...太子攻破阵法,也是王卿今夜的安排?”
  当然不是。
  靖西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正要回答,英雄台上的太子忽然开口:
  “启禀父皇,儿臣听闻靖西侯麾下的赤雌锉骁勇善战,再配上大宛战马,可以一当十,故而儿臣换上戎装,想要与赤雌锉切磋一下。”
  耀灵帝龙眉紧促,板起脸训斥道:“胡闹!”
  天子一怒,无人敢言。
  这时,皇贵妃走上前柔声解围:“陛下息怒,太子年轻气盛,只是想同赤雌锉切磋一下,刀剑无眼,太子刚刚已经赢了,看来炎儿布下的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太子学习。”
  大皇子比太子大上七岁,在文武百官面前被太子拂了面子,他不气恼,反而随皇贵妃一起为太子求情:
  “父皇,太子以雷霆之势击破方阵,儿臣输得心服口服。”
  看着大皇子谦卑稳重的姿态,耀灵帝满意地笑了笑,正欲要将此事翻篇过去,又听太子语气平静道:
  “大皇兄的阵法虽然平庸,但若是兵强马壮,倒可以在孤的沥泉枪下抵挡片刻,倒不至于一击溃散。”
  在场宾客们听到此言,不由觉得太子这话太张狂了,直言嘲讽大皇子布阵烂不说,还暗讽赤雌锉不堪一击,陇西马场精挑细选的战马都是软脚虾。
  果然,靖西侯面色骤变,他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仗着出其不意冲破方阵,胜之不武。太子若真要与赤雌锉一较高下,不妨光明正大与臣再比试一场。”
  詹灼邺抬眸看向城楼上那道清丽的身影,“少年”凝眉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红唇轻启,说了几个字。
  二人相距甚远,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詹灼邺还是清楚少年说了什么。
  “适可而止。”
  按照他与小少傅的约定,只需让铁蹄马在世人面前亮个相,留下印象。
  至于对靖西侯和大皇子的羞辱,适可而止。
  可王家对卓家的羞辱,从未有过停止。
  王字当前的k家军,还有靖西侯新建立起的赤雌锉,赤从置天狗,何尝不是在暗讽卓家军在‘天狗之乱’后走向灭亡。
  “臣可以将赤雌锉的数量减半,太子亦可以点出同等数目的玄月骑兵,咱们光明磊落地比试一场,如何?”
  靖西侯脸上挂着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眼神阴冷。
  詹灼邺给小少傅递过去安抚的目光,他抬头看向城楼上的靖西侯,凤眸微挑,语气淡淡:
  “不必了,对付这些兵马,孤一人足矣。”
  靖西侯被太子轻蔑的眼神看得气恼,明明是他身居高处,可太子的目光却好似在俯视一只卑微至极的蝼蚁。
  如今的他,是大燕朝中新贵,是战功赫赫的靖西侯,是取代那个人,是让荣华殿再度响起《广陵散》的一品太保。
  他王家,永远不会是卓家的蝼蚁。
  ―――
  东城楼上,无数贵女心中暗暗雀跃可以亲眼目睹太子大杀四方的英姿。
  平日里一身玄色华裳的太子清雅尊贵,眉眼隽美,便足以让人惊艳,今夜他换上一身银甲,那i丽双眸映着铠甲反射光亮,更是俊美如神o。
  其中一位贵女直直盯着英雄台上的太子,她手中丝帕被绞得变了形,急声道:“父亲,你快去点兵马助太子殿下破阵!”
  武安侯看了眼快要急哭的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汝南,太子只是与赤雌锉切磋一场,双方点到为止,皇上都应允了,不会有事。”
  听到父亲的安抚,汝南郡主心里仍是七上八下,只得攥住胸口被高僧加持过的翠玉佛手吊坠,诚心诚意为太子祈福。
  另一面城楼上,姜玉竹看到太子应下比试,气得捶了下凭栏。
  她不懂行兵破阵,却清楚靖西侯镇守陇西这么些年,能让羯族人不再来犯,肯定有真本事在身上。
  太子身份尊贵,靖西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伤害太子的性命,不过还是可以在暗中使一些手段,譬如让太子落下马,再有战马不小心踩到太子的手或腿....
  与忐忑不安的姜玉竹相反,十皇子倒是突然来了精神,他兴致勃勃地磕起了瓜子,见身旁少年眉心紧蹙,于是大剌剌安抚道:
  “姜少傅不必担忧,靖西侯的那些皮毛都是跟卓大将军所学,太子是卓大将军的亲侄儿,定然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这嫡系出身的徒儿,肯定赢得过偷学功法叛徒。”
  姜玉竹毫不留情戳穿了十皇子的想法:“姜某看十殿下是盼着太子受伤后,好推迟与家妹的婚事。”
  詹少辞讪讪一笑:“小王与太子是亲同手足的兄弟,怎会盼着他受伤,实话跟你说罢,小王想要树功立业,曾瞒着母妃悄悄前往北凉,看到过太子在军营里排兵布阵。”
  他放下手中瓜子,眯起眼回忆道:“当时太子孤身一人面对三百名玄月军布下的偃月阵,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破掉阵法。这些赤雌锉外强中干,与玄月军相比差远了,就算数量再多上一倍,亦不是太子的对手。”
  当然,若是太子不慎伤到不可说的位置,为了大燕皇室血脉得以延续,他倒是可以过继给太子一男半女。
  姜小姐身子羸弱,日后与他成了婚,他可不舍得让她生太多子女,一儿一女就足够了。男孩过继给太子袭成皇位,女孩留给他继承万贯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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