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东边的小周【完结】

时间:2024-03-10 23:03:48  作者:东边的小周【完结】
  “郡主该不会以为自己蹲在墙角,偷听了几句武安侯和手下将领的谈话,就能洞悉朝中局势了?看来武安侯对于郡主今夜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少年笑着说出这句话,眸光却如刀锋利。
  猛不丁被对方戳中心底的秘密,汝南郡主脸色倏地转白,惊诧于姜少傅怎会知道她偷听父亲和军师谈论太子和大皇子党派之争。
  愣神之际,少年那张清丽的面庞忽而凑近,剑眉微挑,笑盈盈道:“郡主可知,妄论朝政,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汝南郡主尖叫一声,她丢掉手里的宫灯,吓得抱着栏杆大哭起来。
  姜玉竹看向哭天抹泪的汝南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武安侯太过骄纵女儿,以至于汝南郡主随便偷听了点话,就敢拿到她面前卖弄。
  汝南郡主那些话压根儿不是为了让她说给姜小姐,而是要说给太子听,好让太子明白纳她为侧妃会带来无穷好处。
  汝南郡主目光短浅了,只窥到朝局,而未窥到真正掌控朝局的帝心。
  帝王讲究制衡之术,太子若与武安侯联姻,耀灵帝除了送上祝福,还会顺便从北凉和南境各割下一块肉。
  武安侯正是舍不得这块肉,为了南境百姓安定,才没有为女儿强争太子妃之位,可汝南郡主却不明白武安侯的用心良苦,妄图用富庶安定的南境,换取自己一生幸福。
  姜玉竹今夜若不吓唬一下口无遮脸的汝南郡主,不知她为了嫁给太子,还会捅出什么篓子。
  她弯腰拾起掉落的莲花宫灯,用火折子点亮蜡烛,轻轻放在汝南郡主脚边。
  “少傅心里一定在嗤笑本宫为了嫁给太子哥哥不择手段,宁可自降身份为妾,也要对殿下死缠烂打...”
  “可本宫就是喜欢太子哥哥,喜欢一个人,想要费尽心机得到他,又有什么错?”
  朦胧的烛光中,汝南郡主的一张小脸哭成了花猫,她泪如雨下抽泣道:
  “皇上忌惮南境势大,我九岁就被父亲送到宫里学习礼仪,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在文华殿回答夫子话,一口南境话惹得其他皇子和公主们笑话,宫中没有人愿意跟我交好,我就这样被排挤了两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却不敢在信中和父母提...”
  汝南郡主发泄一般滔滔不绝说着:
  “直到太子归京那夜,他在宫宴上亲手割下司天监主薄的舌头,那些趾高气扬的皇子们看到后都吓得尿了裤子,从此没有人再敢小看太子...”
  提起太子,汝南郡主泪水朦胧的眼眸里绽出一丝光芒:
  “可我当时一点都不怕,只觉得太子和宫里那些虚伪的人都不一样。后来,我时常缠着太子,让他教我骑马,教我射箭,教我认字,还会叫他太子哥哥,他从不会嘲笑我的南境口音,还告诉我做人不能忘记自己的根。就连我郡主的名号,还是太子所取,小的时候,太子对我这般好,可为何长大了,他却连一个妾位都不愿意施舍给我?”
  汝南郡主哭得稀里哗啦,模样虽然狼狈,却比满心算计的样子要顺眼不少。
  姜玉竹叹了口气,摘下腰间丝帕递过去。
  “郡主,你说喜欢太子,是因太子和宫里其他人不一样,可他若是为了南境的兵马而娶你,那太子岂不是和宫里的人一样了。”
  汝南郡主的哭声小了些,簌簌颤抖的肩头停了下来。
  泪水模糊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边角绣竹纹丝帕。
  汝南郡主接过丝帕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她还想反驳,就算是太子利用她,她亦心甘如怡。
  可递给她丝帕的少年却不见了,只留下一盏莲花宫灯在木阶散发出柔和的亮光。
  手中丝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清甜中又隐约夹杂着一股墨香,是种很独特的味道。
  ――
  翌日清早,太子府书房。
  姜玉竹昨夜睡得不太安稳,睡梦中,她脑海中不断响起汝南郡主委屈的哭声:
  “太子哥哥教我骑马,教我射箭,教我认字...”
  “就连我郡主的称号,都是太子哥哥取的....”
  姜玉竹把头埋在文书下面,悄悄打了个哈欠,可哈欠刚打了一半,手中的文书就被抽走了。
  “太子哥哥”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男子长眸微眯,不怒自威。
  “少傅昨夜为何没有等孤一起回来?”
  姜玉竹右手撑着光洁的额头,姿态惬意慵懒,淡淡道:“十殿下在宴席上吃醉耍酒疯,拉着臣说个不停,臣担心露出破绽,就提前回来了。”
  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
  詹灼邺看着小少傅轻轻掩上微张的小嘴,眯起的睫毛轻轻颤动,浓密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打个哈欠后,少女泪眼朦胧,双颊绯红,懒散中透着勾人的风情。
  手指捏了捏少女滑腻的粉腮,他语气隐有不悦:“酒后吐真言,少傅魅惑人的本事不小,当年只见一面,便让老十刻骨铭心。”
  论起魅惑人的本事,她那里有眼前的太子哥哥厉害啊!
  姜玉竹打落捏在腮边的龙爪,语气不咸不淡:
  “太子殿下想多了,臣与十殿下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远不及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詹灼邺眉梢压低了几分,他捏住了少女白玉般的下巴,几乎是磨着牙道:
  “少傅这么说,是对青梅竹马的萧世子感情更深厚吗?”
  姜玉竹:.....
第74章 驭臣之术
  姜玉竹不想在太子面前提起昨夜文渊阁发生的事, 若是说出来,倒显得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好像在吃味。
  这个想法突然在脑中冒出来, 她心头一惊, 莫非她真是在吃味?
  “咳咳,殿下昨夜和陛下谈得如何,可有提起北凉马场的事?”
  姜玉竹岔开话题,她捧起太子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 男子的手型很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手背隐有青筋突显, 看起来张力十足。
  詹灼邺垂眸看少女葱白手指在他掌心戳戳点点, 仿若羽毛轻轻拂过掌心, 勾起人酥酥麻麻的痒意。
  “父皇对铁蹄马很感兴趣, 今日下了早朝后, 父皇与孤前往御马司察看北凉马场送来的那批战马。”
  姜玉竹弯了弯眼眸, 她笑道:“臣在上奏中书省的折子里提到铁蹄马的饮食不比大宛马精细, 无需吃黑豆和苜蓿, 只需普通粮草就能养好。两厢一对比,陛下就能发现铁蹄马的开销小, 从戎时间更长,从饲养本钱上来说,大大胜过大宛马。”
  她顿了顿, 又道:“况且昨夜太子单枪匹马战胜赤雌锉,更是给铁蹄马提高了身价, 陛下到现在还没宣布扩建陇西马场的消息,看来心中已有计较。”
  耀灵帝心里一旦有了计较,那户部准备拨给陇西马场的银款,就要分给北凉马场几成。
  对于掏钱的耀灵帝来说,两家竞争肯定比一家独大来得划算。
  姜玉竹摸准帝王的制衡之策,所以她想出让太子骑着铁蹄马在宫宴上打响名号的主意。
  这时候,余管事手提红木药箱走了进来,他打断二人的谈话,提醒道:“太子殿下,换药的时辰到了。”
  姜玉竹惊讶看向太子:“殿下昨夜受伤了?伤得严重不严重?”
  太子还未回答,余管事便抢过话头,他一脸气愤填膺,愤愤道:
  “靖西侯这个阴险之徒,他手下那群狗崽子在刀尖上淬了腐骨散,还好殿下穿得盔甲厚,只浅浅挨上一下,要是伤口再深一些,只怕骨头要给腐没了。”
  姜玉竹眼中浮现担忧的神色,她自责道:“怪臣想的蠢主意,让殿下涉险了。”
  詹灼邺长指刮了下少女精巧的鼻头,凤眸微挑,笑意蕴藉:“少傅若是自责,就来帮孤上药。”
  余管事眨了眨眼,他嘿嘿一笑,识相地放下药箱,临走前还贴心合上雕花木门,甚至连半掩的窗户都没落下。
  昏暗的光线里浮动着暗昧不明的气息。
  姜玉竹从药箱子里取出药膏和纱布,再用烈酒泡过双手,忙完一切,抬眸看见太子立在山水屏风一侧。
  她挑起黛眉,语气疑惑:“殿下怎么还不更衣?”
  詹灼邺懒懒张开双臂,凤眸含笑:“孤背上有伤,不方便更衣,怕是要有劳少傅。”
  姜玉竹回想起太子刚刚吃味的模样,生龙活虎到仿若下一刻就要去找十皇子一决高下。
  无奈臣子不能质疑君主,她只好走上前,踮起脚解开太子衣襟口的缉米珠扣。
  纤纤细指搭在颈间时,她明显感觉到男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以前在华庭书院的时候,姜玉竹曾好奇成熟男子的喉结会是什么模样,今日有机会近距离观看,她发现太子的喉结线条流畅,当那浮起的地方上下滑动时,隐约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禁欲感。
  她忍不住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太子的喉结,蜻蜓点水的一下,却换来他狠狠掐住她的腰肢。
  抬眸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眸,太子扬了扬剑眉,哑声问道:
  “故意的?”
  姜玉竹当即甩了甩头,眼神无辜之极:“无意的...”
  清楚喉结是随时能点燃男子火苗的危险地带,姜玉竹收起好奇心,一颗颗解开衣扣。
  玄色外裳下是顺滑的象牙色绫衫,解开腰间系带,手指轻轻一带就落下了。
  旖旎春色骤然撞进眼底,姜玉竹眼皮子颤了颤了,涨红着脸垂下双眸,轻声道:“殿下转过身,臣来给你上药。”
  詹灼邺垂眸看着腮晕潮红的小少傅,无声弯起了唇角:“少傅可以多看几眼,不然上一次岂不是吃亏了...”
  姜玉竹微微愣了下神,才想明白太子指得是她沐浴那件事。
  她磨了磨银牙,气哼哼道:“臣倒是觉得,再多看上几眼亦是臣在吃亏...”
  詹灼邺轻笑一声,看到小少傅快要将手里的纱巾揉破了,怕再逗一逗,小少傅极有可能会撂挑子走人,于是转过身坐在紫檀木床塌上。
  姜玉竹这才敢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这一看,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心。
  太子后背上的伤口不重,可除此之外,男子腰侧还有一道约莫四指长的浅红色伤疤,贯穿整个腰腹,看上去煞是恐怖。
  处理好新伤,姜玉竹手指轻轻点在男子腰腹浅红的疤痕上,蹙眉问道:“这道旧疤痕...可是殿下在越州受的伤?”
  她回到太子府后,余管事提到太子在越州剿匪期间受了很严重的伤。听闻她可能落在五皇子手中的消息,太子顾不上让大夫仔细医治,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直至被皇帝下令关押进宗正寺,御医在太子昏迷时掀开纱布一看,才发现他腰腹上的伤口都化了脓。
  詹灼邺云淡风轻道:“已经好了。”
  小少傅回来了,独属于他的那道光回来了,他这株生长在山崖边上的孤叶草得到阳光照耀,再重的伤都会好起来。
  他侧身看向眼角泛红的少女,少女眼中的担忧是真,伤心也是真。
  “小玉儿...”
  “嗯?”
  听到太子唤她亲昵的小名,姜玉竹反应半天才从愧疚中醒过神,抬头对上男子深情的眉眼。
  姜玉竹的父母和兄长会叫她玉儿,萧时晏会叫他瑶君。为此,太子对萧时晏能唤她的字表现得极为吃味,每每提起此事,语气都透着不悦。
  没办法,姜玉竹只好提议让太子和她的父母一样,唤自己玉儿。
  可太子却在玉儿前面添了个小字。
  他说:她是他的小少傅,亦是他的小玉儿。
  “小玉儿,永远和孤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这个承诺,姜玉竹以前觉得很沉重,沉重到她不敢应声,想要逃避。
  不过太子灼灼的目光好似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姜玉竹唇角绽出笑意,点点头道了声好。
  二人仿若交颈的鸳鸯,鼻尖厮磨,呼吸相融,唇瓣自然而然贴在一起。
  感到腰间一紧,姜玉竹被太子带进怀中,少了中衣阻隔,落在男子胸口的掌心好似触到一团火,烫得她刚刚触碰到就缩了回去。
  察觉出她的怯意,太子低低笑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掌,五指滑入她的指缝中牢牢握住。吻亦加重了几分,带着缠人意味,吻得姜玉竹红着脸发出腻人的鼻音,这个吻才堪堪终止。
  姜玉竹简直不敢相信她能发出这般撩人的声音,羞得她把脸深深埋进被褥里,说什么都不愿出来。
  詹灼邺望着少女莹白耳尖上那抹洇开的粉红,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青丝,淡声道:
  “昨夜,少傅在文渊阁里同汝南郡主都谈了什么?”
  闷在锦褥里的姜玉竹这才坐起身,她微微惊讶地睁大了水眸:“殿下怎么知道臣昨夜与汝南郡主相见了?”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多余了。
  太子手眼通天,皇宫里自然亦少不了耳目,汝南郡主自以为她偷偷前往文渊阁之事密不透风,殊不知早就被暗侍禀告给太子。
  姜玉竹如实讲述她与汝南郡主相谈的内容,末了还替对方说话:
  “汝南郡主对殿下一片痴心,行事难免冲动了些,臣昨夜已经警示过她,想来她暂时会放弃侧妃之位,免得惹皇上猜忌,继而影响到北凉马场壮大。”
  北凉马场扩建之事迫在眉睫,太子若真纳汝南郡主为侧妃,从此坐拥大燕南北雄狮,那耀灵帝制衡的心又该升起来了,免不了在拨给马场的银款上,更偏心向靖西侯。
  詹灼邺捏着小少傅的发梢,目光落在她眉眼平静的脸庞上,心中隐隐有些发堵。
  他昨夜就从暗侍口中得知小少傅与汝南郡主私下相见的消息。
  至于汝南郡主会同小少傅说什么,詹灼邺大抵能猜到。
  他初入宫那年,汝南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有一日,他撞上五皇子和其他几位世家子弟嘲讽她是乡野出身的郡主,听得出五皇子他们是在指桑骂槐,詹灼邺便在武场上出手教训了几人。
  从此以后,汝南便喜欢追在他身后,整日缠着他问东问西,还在父皇赐予她封号时,询问他的建议。
  南境多河流,汝为河流之意,詹灼邺随口说了句,她便真用这二字当了封号。
  他对汝南的感情,就像对十皇子一样,不过是兄妹之情。
  顺利将小少傅哄骗回太子府,詹灼邺许下武安侯不少好处,让他带着女儿离开京城,可没想在宫宴当夜,武安侯仍是没管住女儿,使得汝南郡主找到小少傅说了好些挑衅的话。
  本以为小少傅会主动同他提起此事,言语中多少存有失落和委屈。
  可此时的少女双眼亮晶晶,眸底湿漉漉的雾气还未散去,眉眼间却是坦坦荡荡,捧出一颗赤忱之心和他商讨起这段儿女私情带来的利弊。
  小少傅这般理智又清明的模样,让他心中很是发堵。
  再想起小少傅当初得知萧时晏即将和韩家小女订婚的消息后,一个人躲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景,两相一比较,詹灼邺心中愈发觉得不是滋味。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