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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俩人成婚,过的不是眼前的日子,而是过去的日子……
第64章 64挨揍的命
  就说晏然与王氏,命格反冲,当铺之事本已了结,只消绮云第二天悄悄拿了当票,送还子升,消了账即可,可偏偏这时候,当票落入王氏手里。
  早上,饭还未吃,王氏怒气冲冲派人把晏然和绮云叫到金英堂上。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王氏把当票按在几上,票纸颤颤巍巍,绮云见之瑟瑟发抖。
  晏然假模假样凑身过去,“这是什么?当票?”她抽出王氏手掌下的桑皮纸,“这玩意,我还没见过哩,什么鬼画符,上面写的什么?”
  略显浮夸的演技,让王氏更加愤怒,“你又装傻充愣,是吧?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你说不认识?”
  “谁早上去我房间了?去我房间干什么?我练功时候去的吗?”晏然把当票放回原位,老老实实跪回地上,故意转移话题。
  “你少转移话题,整日谎话连篇!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是平日太纵容你,现在还不学好,敢去典当铺子了?跟你那混账父亲学不出好样来!大的败家,小的也败家,”王氏每次在训晏然的时候,最后总是会转移到晏承恩身上。
  晏然羞愧,父亲被无辜连累,“我没去当铺,不知道当票的事情,那张鬼画符的纸或许是我之前看着有意思,不小心放进袖袋里,总之,我不记得了,”她知道,这事不好圆谎,与其漏洞百出的搪塞,不如咬死不认,况且她就喜欢与王氏对着干,看见王氏气急败坏,她反而更有成就感。
  “叫你撒谎,我还管不了你了?”话音未落,王氏抡起胳膊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因用力过猛,晏然的银耳坠顺着巴掌在脸上蹭了过去,一道指甲长的血痕渗了出来。
  晏然纹丝不动,即没去摸受伤的脸,也没起身逃离这个地方,她乖乖跪在那,眼里干涸如荒丘,竟然一丝泪光都不见。
  恰巧这时晏晴来堂前吃饭,母亲和妹妹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得她转身就往回跑,到后院找正在遛狗的父亲。
  “你说你,女工刺绣无一样精通,妇德妇容在你身上样样看不到,你看你阿姊,同样是我生的,你俩差距怎么这么大!就你现在这个德行,以后嫁个村夫,人家都不要哩!”
  晏然依旧无动于衷,心想:既然你已认定我和父亲一样,是败家子,不如姐姐贤淑,那我和你还有什么好分辨的。
  “你不说是吧?看我不打到你说,”晏王氏伸手去拽晏然的小手,另一只手接过金妈递上的戒尺,晏然熟练地将袖口撸紧,主动将手心递了过去,戒尺与皮肉发出}人的声响,晏然微蹙眉头,没有吭声。
  金妈见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个二小姐平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如今逮到错处,可不得让她多挨几下板子,可嘴上却说:“奶奶不要动怒,别气坏自己身子,这孩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当,无外乎就是她自己那点首饰,换几个钱买糖果吃了,小孩子都嘴馋,难不成她还能拿了钱去赌?孩子可以慢慢教。”
  “慢慢教?”王氏怒不可遏,又在晏然手板上连敲两下,“再有两年就嫁人了,难不成等她出嫁了,给晏家丢人去?”说完,挑眼看见门前还跪着一个人,已然哭成泪人的绮云,正张皇失措左右张望。
  王氏颤着声音喊道:“你,滚过来!还等救兵不成?今天话不说明白,谁也救不得你俩!”
  绮云低着头,磨磨蹭蹭爬到王氏脚下,用眼角瞄着晏然,心道:二小姐啊,二小姐,我与你天天共苦,何时同甘?
  “你说,这当票哪来的?”王氏努力控制情绪,希冀用自己的温柔感化孽仆,“你说实话,我不打你!”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绮云铁了心和晏然穿一条裤子,奈何身体不听话,颤抖如筛糠,心里企盼晏晴搬的救兵快点到。
  “不知道?”金妈代替王氏咆哮,一双牛羚大眼似要挣脱注满油脂的大脸,“让你跟着小姐,是让你陪她一起胡闹吗?”说着,抬起大手就朝小绮云脸上招呼过去。
  晏然虽然不躲王氏的拳头,可却见不得自己的人受半点伤,立刻站起身,忍着掌心的痛,在空中截住金妈的手掌。
  王氏见状,大怒,“反了,反了!”金妈为挽回面子,使劲抽回手,抬起右脚,朝绮云胸窝上狠狠踹去,老太婆自以为这招声东击西高明,谁知绮云跪在地上爬,巧妙躲开了,晏然趁机给老太婆一个扫堂腿,老太婆左腿难撑肥硕的身躯,一时失去平衡,哎呀呀地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狠,老太婆半天都没站起身,气得咬牙切齿喊道:“好,好,二小姐你护这个小蹄子,是吧?明天我就找牙婆子来给她发卖了!”
  晏然挺直了身板,把绮云挡在身后,冷笑道:“你来发卖?我娘还没发话呢,你当你是什么个东西?绮云的工钱是你发的?身契在你手?一把年纪,大言不惭,在这跟本小姐信口开河,我都替你害臊!”
  金妈气得浑身颤抖,两双死鱼眼回望王氏,王氏也气急,怒道:“金妈没权卖,我来卖,给你身边安置小丫头,终究是镇不住你,等卖了绮云,以后我找个婆子跟着你,好好规矩规矩你这身怀毛病!”
  “你敢!”晏然毫不惧色,两眼瞪着王氏,“你若卖了绮云,不如把我一道卖了,还能多换回二两银子,给你大闺女再添置两件新衣裳!”
  “你,你,你!”王氏听她又把晏晴攀咬出来,伸着食指,颤抖地指着晏然,高声冲堂外喊道:“来人,给这孽障,竖子拉出去打,用板子打!使劲打!往死了打!我就不信,她嘴比板子还硬!”
  王氏知道晏然对她“偏心”的行径有怨言,可她并不认为是自己的不是,若孩子觉得父母不爱自己,应该找找自身问题,再者说,人心所向,从来不公,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有一个朝里一个朝外,这是天道自然的规律,若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
  绮云抱着晏然的裙角,让她快快服软,这时晏承恩大步流星的跨槛而入, “这是又怎么了?一早上的,饭都没吃,就训孩子,还要往死了打?”然后冲着跑上来准备实施家法的两个婆子喊道:“怎么还不上饭?”
  两个老婆子头都没来得急抬,拎着棍子仓惶退下。
  王氏见晏承恩过来,恨不得用眼皮夹死这个臭男人,她反身坐回椅上,气满胸膛,不曾奶过晏然的胸脯剧烈起伏。
  金妈见绮云到底还是没挨到打,偷偷从王氏手中接过戒尺,想趁两个家主说话的功夫,过过教训绮云的手瘾,结果被晏承恩一眼瞪了回去,无奈站回王氏身后。
  “说吧,怎么回事?”
  “你的好女儿,”王氏秒变受气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居然背着家人去当铺当东西,真是丢尽我们晏家脸面,咱们晏家只有买东西,什么时候去当过东西,当年你伤人要赔一千五百两,我宁可拉下脸面去二伯家借,也没敢去当铺当东西,你道是为什么?我们生意人家,最忌讳往当铺里跑,这丫头到好,小小年纪,就知道去当铺当东西了,这是要败家啊!这孩子跟你一样,就是个败家子!这家我是管不了了,这丫头我也是教不好了!”王氏越说越气,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晏承恩转头指着当票问晏然:“这是你干的?”
  “不是”,晏然依旧斩钉截铁的答。
  “你这撒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晏承恩自然是要和王氏站一队,看着晏然毫无悔过的表情,也是生气,猛的踢出一脚,晏然侧身一躲,站了起来,然后又马上跪下。
  “你还敢躲?”晏承恩伸手去抓晏然的衣领,晏然顺势向后弯下腰,然后扭转身体站了起来,这回她不跪下了,跪着太难躲了。
  这一来一回,把晏承恩逗乐了,他培养出来的“徒弟”,如今他也不容易“制服”了。
  金妈把暖手炉塞到王氏手中,腾出两手给王氏按摩胳膊,然后悄声递上阴损的劝语,“俗话说,三岁看到老,这孩子是在乡下养野了,性子乖张,少奶奶何苦跟她置气,过两年嫁了人,在婆家受了罪,她就知道念娘家的好了。”
  王氏抬头看了眼金妈妈,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不承认,就回屋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出门!”
  晏晴躲在堂前檐柱下,见堂上安静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堂中,跪在晏然的身旁,道:母亲,祖父让我叫晏然到他房间里用早饭。”
  “她还有什么脸吃早饭!”王氏道。
  晏晴:“……”
  晏承恩看着跪在堂中的晏然,脸上还挂着血痕,手也红肿肿的,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冲着晏晴,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拉着晏然快点走。
  寿芝堂内早得了消息,刘武见晏然红着脸过来,立刻从药匣中取出活络药膏,然后又喊来一个小丫鬟,命她去无有斋取件厚衣裳,晏然早上被叫去金英堂,身上还是练功的单衣,这番折腾,冷热不均,很容易着凉。
  “来,我看看你的手,疼吗?”晏廷海道。
  晏然起身走到晏廷海面前,伸出挨打的小手,“也不很疼,养两日就好了,”她安慰晏廷海,嘴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你说,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这些年,你说你挨过几次打了,你看看你姐姐,从小到大,油皮没破一块,你道为什么?嘴甜,听话!这点你真得跟你姐姐多学习学习。”晏廷海握着晏然的小手,在掌心上吹了吹,红肿肿的小手,看着怪心疼的。
  “然儿学不会那套,也不想学,”晏然负气说道。
  “好吧,你不学你姐姐那套,那你能跟祖父说说,你去当铺当东西,是做什么用?”
  晏然看着晏廷海,抿着嘴,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我四姨母和四姨父想开个书坊,需要八十两银子,可我母亲只借五十两,我当了几件首饰,加上我这些年攒的体己钱,我给她们出了剩下的三十两。”
  “那天吃饭时候,你母亲也说了只借五十两的原因,是想看看她们是否有做生意的本事。”
  “哼,这你也信吗?我母亲是想给我四姨母多制造些障碍,让她开不成书坊罢了,她看不好这个书坊生意,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一文不借而已。”晏然撇着嘴说完,又轻声嘀咕道:“虚伪至极。”
  “那你看好这个生意?三十两对你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你不怕她们赔了钱,还不上你?”
  晏然笑了笑,道,“书坊和开酒楼不同,经史子集那些书,今天卖不出,明天还可以继续卖,我朝偃文修武,书坊又免税,这门生意只是赚多赚少,赚快赚慢的问题,赔钱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讲,就算是赔钱,也无所谓,祖父年轻时做生意,若是瞻前顾后的,哪来我们晏家这诺大的家业。”
  “说得好,”晏廷海拍着大腿笑道:“看来你是仔细琢磨过这个事情了,”原本对晏家不报太大希望的他,似乎在晏然身上看到了曙光。
  “二小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胆识,了不起!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看你的手,下次还是不要跟少奶奶硬碰硬了,”刘武道。
  “我知道,我父亲后来过去踢我那两脚,我都躲开了,我没跟他硬碰硬,”晏然嘿嘿傻笑,心想:我又不是颟顸之徒 。
  晏廷海和刘武被晏然逗的哈哈大笑。
  晏然与祖父聊了一会天后,回房自己关自己禁闭去了。
第65章 65凤求凰兮歌正浓
  晏然心怀大事,岂能甘心被困屋中?“这几日,还要辛苦你,”晏然还未说完,绮云撅嘴问道:“你又要去哪?”
  晏然揉着绮云胖嘟嘟的脸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
  这话是安慰,是承诺,可晏然说得心虚,她不敢面对绮云回答,转身推窗跳了出去。
  无有斋的大门被金妈锁上了。
  绮云垂头丧气坐在椅上,她知道小姐又要拿她做替身,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消片刻,晏然从窗外探进头来,绮云接过食奁,放在桌上,不舍道:“你能不能不走?”
  “乖!我晚上回来看你,”晏然两手扒着窗沿,愧然一笑,“这些够你今日吃了,凉了,你就放炉上热热,我还给你带了酒,”晏然指着食奁,嘱咐道:“你闷了,就绣绣花,看看书,我就在隋家,不乱跑。”
  绮云委屈巴巴含泪说好。
  安顿好绮云,晏然悄没声地来到晏隋两家的共墙脚下,一个鹞子翻身,跳入隋宅。
  隋静见晏然脸上挂彩,呼天喊地道:“怎么还伤了脸?这要留了疤,可怎么嫁人?要不要我跟我娘说,让她去劝劝你娘?”
  “没事,”晏然连忙摆手,示意她小点声,然后轻描淡写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你缺银子,可以找我借,我每月没什么开销,体己钱攒了不少。”
  “我自己能解决,就不劳烦姐姐了。”
  “你还是没把我当亲姐姐。”隋静因晏然“舍近求远”的去筹钱而生气。
  晏然搂着隋静,好言安慰,直到隋静气消了,她笑嘻嘻地拜托隋静,安排一个口齿伶俐,口风严密的小厮,去给子升传话,就说当票被王氏拾获,若有人拿当票去当铺问讯,烦请掌柜做个遮掩。
  隋静余气未了,可还是照她要求做了。
  安排完这些事,隋静把晏然按坐椅中,埋怨道:“一个女孩子,竟不知爱惜自己的脸蛋,让我瞧瞧,”她轻抚晏然的脸颊,再次检查伤口,“你这伤,幸亏不长,结痂长了新肉,便看不出了,若不走运,真留了疤,用脂粉遮掩遮掩,问题到也不大。”
  “若我未来夫君,嫌弃我脸上这米粒大小的疤,我就给他脸上划条更长的疤!”
  隋静一边给晏然脸上敷上止血药粉,一边道:“到时候我只怕你舍不得下手!”
  午后时光,静谧悠长,俩姐妹并坐梅花窗下,闲话家常,内容无外乎就是魏小娘又做了什么坏事、鼎香楼又添了什么新菜,说困了,俩人合衣小寐,再醒来,晏然同隋静要来纸笔。
  凤求凰兮歌正浓,舞求雩兮椒海红。
  桃李争妍待日光,源醪滋味鼎香楼。
  晏然在雪花纸上写下这二十八个字,沾沾自喜半晌,然后她意犹未尽,在文字旁画了一幅“凤舞桃源”图,并在图的下方,列上鼎香楼十大招牌菜名。
  “这是何物?做什么用?”隋静接过晏然的杰作,一脸疑惑。
  晏然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个类似酒旗,招子,用来宣传鼎香楼的,怎么样?不错吧?”
  隋静瞧着新鲜,眼里冒着光,“凤舞桃源,四字很有诗意,你起的吗?”
  “不是,是你表哥起的。”晏然有些害羞,眼睛看向别处。
  “我表哥对你......格外好!”隋静毕竟年长,她早就察觉俩人端倪。
  “你别乱说,他只是免费吃了我做的新菜,投桃报李罢了!”晏然红着脸,坐到八仙桌前,兀自喝起茶。
  “我听说,我姨母正为我表哥张罗婚事,相看的都是公侯将相的女儿,”隋静偷觑着晏然,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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