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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哦,那就后日去,你在家才有意思啊!”沈山看向晏然,两人心照不宣笑了笑。
  晏然歪着头,偷偷打量沈山,沈山是温雅如玉,和蔼如春风般的人物,晏然想:沈山哥哥的夫人,一定会很幸福。
  初十五日,晨钟一响,温府的两架高篷马车准时出现在晏宅门口,晏然和王献一人一车。
  上轿前,王献笑说,果然礼出大家,接个厨子,还派两架车,车夫笑说,你想多了。
  马车很稳,走的并不快,晏然在车上闭目小憩,再睁眼,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
  晏然没敢冒然下车,而是透过车窗向外打量,两扇大门板又高又大,油漆亮得像水,阔大的牌匾高悬上空,门两侧,挂了数十盏大红灯笼,灯笼上都写着寿字。
  离午宴还有两个多时辰,可门口已经热闹非凡,扫地洒水,挂炮竹,摆台子,更多是和她一样,今日来干活的,成队的人往里面抬箱搬货,大家都一言不发,好似大战前夕,晏然倒吸口凉气。
  紧张!
  晏然和王献从侧门进,沿边上甬道,兜兜转转来到偏远的一溜排房前,“这一排房子都是厨房?”王献低声问晏然。
  “是吧,我闻着味像,”晏然答道。
  领路的小厮进厨房内叫出来一个胖妇人,嘀咕交待了几句,转身退了。
  这个妇人,与其说她胖,不如说她壮,感觉生起气来,可以打死一头牛,她身穿崭新的蓝色夹袄,腰间系着酱色粗布围裙,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
  “你叫晏然?你叫王献?”胖女人打量两个新成员,眉头皱得紧紧的,口中嘀咕:“没想到这么年轻!”
  晏然行礼,问:“妈妈怎么称呼?”
  “你叫我胡妈妈就行了,今天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我,小少爷已经交代过,让我今天好好照顾你,”说罢,她停了听,一双小眼睛,把晏然浑身上线又扫了两圈,又道:“别的菜,你们不用管,二位只需做你们鼎香楼的“凤舞桃源”,做二十份就可以,如果有桌要加菜,你们再做,然后......”
  “妈妈尽管吩咐,我们都是在鼎香楼做了七八年的,厨房的规矩都懂。”王献躬身道。
  胡妈妈“嗯”了一声,迟疑问道:“你们谁是主厨?”
  晏然抢答道:“他是主厨,我是帮忙的!”
  王献连连点头,对胡妈妈唯唯道:“小的主厨,她是小的帮手。”
  “我觉得也是,一个丫头片子,能做什么?小少爷又胡闹!”胡妈妈低声自语,晃动着肥臀转身进了厨房。
  王献和晏然同时吁了一口气,异口同声道:“吓死我了!”
  “二小姐,你以后不要揽这样的活了,厨师紧张,做饭不香!”
  “是啊 ,谁知道这里这样啊!”晏然嘿嘿笑道:“我们快点准备吧,早点干完活,早点收工。”
  “嗯嗯,”二人哆哆嗦嗦进了厨房,祈求一切顺利。
  ***
  临近中午,温府愈发热闹了!锣声、鼓声、戏声、曲声、爆竹声还有人的笑声,在空中炸开了花,花落入砖瓦里,传到厨房里辛勤劳动的晏然耳中。
  晏然顺顺利利忙完手头活,心想出去透透气,此刻灶房前恰巧无人,晏然盯着前面十步开外的高墙,思考了一瞬,转眼,她就跨坐墙头上了。
  这真是一片好大的院落!晏家和隋家加起来,也没这么大吧!
  好多人啊!好漂亮的院子!
  温廷言每日就生活在这里吗?他每次去见我,都是走的这个门?
  他住哪个院子呢?
  晏然恨不得旁边再有一颗更高大的树,十米高的才好,以让她可以看的更远,更全面!她正暗自出神,猛然脚下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你干什么呢?快下来。”
  晏然向地上的胡妈妈陪了一个笑脸,乖溜溜的跳下来。
  胡妈妈明显不悦,但并没训斥她,而是问:“要上菜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菜,”晏然乖巧地回道。
  胡妈妈“哼”了一身,转身进了灶房,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就停住了,她回头警告晏然:“这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一次踏进尚书府,想看热闹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也要知道,高门大户,规矩多,你这种举止,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见到,我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晏然知道壮媪是好心提心,于是乖乖点头认错。
  此间,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小丫鬟鱼贯而至,胡妈妈指挥,哪个托盘放哪个盘、哪个盅、哪个 碟,小丫鬟们有条不紊的照做,一句多言的人都没有。
  又熬过半个时辰,王献也忙完手头活。
  王献在灶房门口,找了一块有阳光的地方,又是捶腰,又是锤腿。
  晏然两手叉腰,站在他身旁,过往的杂役,见他俩眼生,可也没个主动找他们说话的,晏然知道,越是大户人家的奴婢,越是没有好奇心。
  “这菜应该吃完了吧?若是没人加菜,我们可以走了吧?”王献问晏然,尽管他知道晏然也不知道答案。
  “等一会看到胡妈妈,我问问,”晏然翘首看远处,心下暗忖:一上午也不见温廷言的影子,只嘱托胡妈妈照顾,好歹也要过来看一眼吧?真把我当成厨娘了,晏然心里埋怨,同时又安慰自己,尚书大人的寿宴,他做为嫡孙自然是忙着应酬接待,分身乏术吧......
  正想着,远处走来四个衣着更为华丽的仆妇,晏然判断,为首的应是温家有身份的妈妈,后面三个年轻的婢女,应该也是有背景的。
  晏然看为首的妈妈眼熟,仔细想了想,又想不起来。这时,胡妈妈闻声从灶房出来,很殷勤地跟老妇打起招呼。
  老妇道:“夫人问她的燕窝炖蛋好了吗?让我过来取。”
  “好了,在锅里放着呢,”胡妈妈说着,转头跟晏然和王献道:“麻烦你俩谁帮我取下,我要跟苏妈妈说点事,燕窝就在里面第三个笼屉里放着,小心拿,烫!”
  王献刚要起身去拿,只见苏妈妈颐指气使的指着晏然道:“夫人的吃食,让这小姑娘去拿。”
  晏然心想这人好会拿乔,自己又不是温家使唤丫鬟,可又这是小事,遂口中应着,转头进房里拿,晏然取出燕窝盅,小心翼翼地用大红漆盘托着。
  出了灶房,她余光瞥了眼王献,王献表情很拘谨,木讷讷地躲着两位说话的妈妈,站在角落里。
  晏然心想,王献太紧张,一会要逗逗他,就在走神的时候,猝不及防,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晏然想保持托盘平稳,但脚底又踩到一些碎石子,手里不稳,托盘顷刻掉在地上,晏然下意识用手去抓,结果不但烫红了自己的手,还扬了苏妈妈一身汤汁,白乎乎,粘稠稠,冒着热气。
  “这是哪来的丫头,这么毛愣,我的衣裳啊!”苏妈妈跺着脚,哭嚎道:“这可怎么办?这是夫人特意赏赐,今天寿宴穿的!”
  晏然抖着手,也不管这里是温府还是哪里了,转身回灶房,去找凉水冲洗。
  “我还没说完,她就敢走,气死我了!”苏妈妈边说边冲进厨房。
  晏然冲好了手,心想毕竟是自己没拿稳,还是要跟苏妈妈道歉,谁知苏妈妈冲进来,劈头就是给晏然一个漏掌风,这一下,打得晏然头晕目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苏妈妈喊道:“你是哪个妈妈管的,叫什么名字?”
  胡妈妈忙站到苏妈妈耳边耳语道:“这个是鼎香楼的厨娘,是少爷安排今日过来帮忙的,不是咱府上的。”
  苏妈妈一听,语气稍有缓和,但眼神却别有深意地盯着晏然看。
  厨房里厨子、杂役,都探头出来看热闹,晏然感觉,手辣辣的,脸上也辣辣的,她怒气冲冲地盯着苏妈妈,小拳头紧紧握着,做好随时反击的机会,可对方太过狡诈,打完人后便不说话了,以至于晏然没了反击的理由。
  王献也急了,他走到晏然身旁,心疼的看着她,然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他红着眼,盯着苏妈妈,大声质问:“你这妈妈怎么这么不讲理,抬手就打人,我们是你们少爷请来帮忙的!”
  “就因为你们是少爷请来的,我才不追究,若是我们府上的丫鬟,早拖出去打板子了!”
  王献还想反驳,晏然拽住他的衣角,忍着委屈道:“算了,算了!”
  胡妈妈结结巴巴道:“妈妈消消气,我们再准备一碗燕窝,一会我亲自送去。”
  “好,”苏妈妈得意的哼了一声,头也不会的走了。
  晏然嘟着嘴,久久说不出话,“二小姐,今日寿宴,也差不多了,咱这就回家!”王献在她身旁说。
  晏然心忖:她若这个模样回家,王氏肯定要训她办事不利!这时远传来让她熟悉的声音,“然妹妹,我才得了空看你,我听我表哥说你今天在这帮厨。”
  晏然扭头,果见隋静、温家兄妹快步向她走来,她们个个满面春风,一看就是刚刚吃饱喝足。
  温廷言在与晏然对上眼神的那一刻,脸色骤变,“你这脸怎么了?还有你的手?”
  晏然忽然很想哭,可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只盼快点来一阵大风,把眼眶里的泪吹干,可这风似乎和她做对,此时此刻,云淡风无。
  晏然不想让温廷言看见她哭,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隋静,
  “咱们回家,我送你回去!”隋静搂着晏然就往外面走,没走两步,她回头瞪着温廷言,怒嗔道:“瞧你干的好事,好端端的让她来做什么饭?你家那么缺厨子吗?四司六局还不够你们用吗?”
  “我以为她喜欢做饭,就想着让她过来见见…...世面,”温廷言把“世面”两个字说的声音很小。
  “喜欢做饭,可以在家做,可以去鼎香楼做,为什么非要到你家做?晏然又不是真厨娘,我就说你是猪脑子,你那举人是怎么考上的?”隋静一边走,一边骂。
  王献紧紧跟在身后,虽然今日之行,可以为鼎香楼赚些名声,可鼎香楼名声已经够大了,为什么少奶奶还要让他们来受这个气,他想不明白,女人啊,就是永不知足!
  温廷言和温荷呆立在原地,眼望着晏然离开。
  旋即,晏然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吼:“胡妈妈,你给我滚出来!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帮我照顾她吗?”
  胡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唧唧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无外乎就是那盏燕窝应该是自己去取的,因要跟苏妈妈聊几句闲磕,才拜托晏然去拿,结果不知怎地绊了一跤云云......
第73章 73温家寿宴(下)
  话说晏然离开尚书府后,温廷言气急败坏,欲找苏妈妈理论,被温荷拦住了,“你去找苏妈妈,怎么说?让她给晏然道歉,还是打苏妈妈一顿板子?”
  “先打板子,再去道歉!”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苏妈妈不是普通的杂役,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况且今天这事,本来就是晏然先失手打了燕窝盅在先,苏妈妈打她一巴掌,也是说得过去理的,就算你去找母亲说,母亲也不会偏袒你。”
  “那你说怎么办?晏然是我请来帮忙的,无缘故还要受这个委屈。”
  子升站在旁边嘟囔道:“小少爷说的对,晏小姐挨了打,绮云肯定不理我了。”
  温廷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晏然就能理我吗?
  温荷见哥哥这般,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晏然虽年纪小,但是你别忘了,她是从小练拳的,”温荷分析道:“今苏妈妈打她,她一没躲闪,二没还手,说明她也是顾全大局,看在你的面儿上,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又何必把这事搞大呢?”
  “她顾全大局是她的事,今天是我把她请来,我不能不帮她出这口气,以往她在家里,被人打骂,我插不上手,今天到了咱家,还要受欺负,我,我说什么也不能就此罢休!”
  “那你想怎样?你别忘了,话分两面。”
  温廷言不解,什么两面三面的?
  “你啊,是真着急了,我跟你说,话分两面,若今日无事,你请鼎香楼厨师做厨房外援,这就算是你的功劳,不但给鼎香楼赚了名声,众人还会夸你宴席安排周到。”
  “那另一面呢?”
  “若出了事情,比如你把晏然这事闹到父亲面前,刚刚我说的都不作数了,父亲会怪你请外人到厨房,思虑不周,他会说咱府的厨司难道不好?若真需要请,你可以去宁国府家,定国公家去借人,而且本应该夸赞鼎香楼那道‘凤舞桃源’好吃的宾客,会立刻倒戈,嘲笑我们温府寒酸,寿宴居然请市井酒楼的厨师掌勺。”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温廷言自然是认可妹妹所言,知道这些人惯于见风使舵,自己去年的科考失利,本就不讨父亲的好,此时再为一个外面的厨娘讨公道,自己定没好果子吃,如果不去找父亲,找母亲,胜算也是不大。
  温廷言思来想去,心里除了一颗义愤难平的心,可也无计可施,但面子上,还要保持正义,他已经决定,就算明着不能帮晏然讨公道,暗地里也要惩罚惯做威风的苏妈妈。
  温荷见哥哥脸色依旧严肃,以为他还在钻牛角尖,无奈道:“改明儿,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晏然,赔个不是,不过,”她颔首顿了顿,从下到上打量温廷言怒气冲冲的脸,笑着发出一连串疑问,“话说回来,你俩怎么认识的?你怎么这么关心她?不像隋静说的,你们只是一起游过两次船,彼此认识而已啊?”
  温廷言避开妹妹拷问的眼神,脸色有些慌张,“你去前院听戏去吧,我要想想别的事。”他坐在廊下的长椅上,蛮狠地下发驱赶令。
  温荷不走,温廷言越是撵她,她越是好奇,最后,温廷言无奈,把她推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晏然从尚书府出来,心情异常沮丧,隋静让晏然上了自己的翠幄青绸轿子,王献和轿夫坐在前面,车走了半晌,晏然方平静下来,勉强的对隋静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隋静擎着晏然烫红的小手,心疼道:一会先去我家,我给你上点药。”
  晏然默默点头说好,想起今早出门时,温家派了两顶轿子来接,她还志得意满,到了温府,除了听到深院内鼓乐喧天,自己在厨房累死累活一上午以外,寿星公的样子都没瞧上一眼,更可气的还被打了一巴掌,我这是在做什么?晏然陷入对自己深深的怀疑中。
  隋静见晏然神情低落,替她打抱不平,“你放心,我一定让我表哥给你报仇,收拾那老奴材,这些老奴,仗着自己辈分高,作威作福!”
  “嗯,不能让温公子放过她!”王献气尤未消,在轿帘外面补充道。
  “算了,我没事,毕竟是我没拿稳燕窝盅,只是......”晏然欲言又止,想起刚刚明明好像,有人绊了她一脚......
  “只是什么?”隋静问道。
  “还能什么,我们小姐在鼎香楼,楼上楼下的跑,单手托盘,汤汁从不撒漏一滴,怎么今天一个燕窝盅就端不稳了,她又不是我们大小姐的身板儿,肯定是有人使坏,出绊子,”王献隔帘子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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