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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恰巧,这日王氏也与沈姜氏约定小聚,早饭过后,姐妹二人收拾妥当,便陪同王氏出发了。
  到了沈府,门口小厮进去禀报,姜氏亲自到二门上迎接。
  大堂上,沈姜氏母子和王氏母女分宾落座,品茶聊天,无外乎说些此去一行,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另外还有晏老爷最近身体安好,鼎香楼生意也不错,沈老爷在工部的事情也都很顺心之类的话,聊着聊着就八卦起隔壁隋家的妾室,隋夫人最近吃斋念佛,日子如何惨淡......
  “沈伯母,您这次还是陪沈山哥哥一起进京吗?”晏然不愿意听母亲背后议论隋夫人,遂故意打断王氏的话。
  王氏被扫了兴致,狠狠瞪了晏然一眼,然后又转头向沈姜氏陪笑。
  沈姜氏拍着儿子的手,温柔答道:“是啊,吾儿还小,自己远行我不放心,那头府里的事,我得帮他照看着,”姜氏眼中闪着慈爱的光,通常人们称这种光是母性的光,是成熟善良的女人身上特有的品质,晏然与沈姜氏四目相对,心中忽有一种冲动,若不是晏晴的雷人之语惊醒了她,她早就扑到沈姜氏脚下认干亲了。
  “哦,沈伯父自己一人留在金陵,你不怕?”一直没有说话的晏晴,突然说出惊人之语,把晏然吓了一跳,王氏倒不介意这个问题,一脸迫切地看向沈夫人。
  “怕什么?怕他纳姨娘?这种事,岂是你怕了,它就不发生了?那活着多累,”沈姜氏说得云淡风轻,付之一笑。
  几人正闲聊,下人来报,温公子和蒋公子来访,王氏欲告辞,沈山忙说:晏家姐妹可以留下一起赏梅花,晏晴已经戴上帏帽,屈身婉然谢绝,王氏轻蹙蛾眉,示意她可以留下,结果晏晴执意不肯。
  沈夫人握着晏然手不放,“你留下,李大厨今天做了莲子羹和冰乳酪,我想你一定爱吃,你若不爱跟他们赏梅花,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这明儿一走,最少一年,想跟你聊天都没机会了。”
  晏然并没打算征求王氏一件,爽快地答应说好。
  王氏无奈,瞥了一眼堂下的温廷言,似有不安,叮嘱绮云,看好小姐,要守规矩。
  沈夫人并不解其意,只当是王氏担心女儿独自在外,忙保证道:“妹妹放心,有我和他沈山哥哥照顾,没人敢欺负她。”
  王氏带着晏晴离开,沈山带领一众小伙伴迤逦到玉山阁,这是沈府宅院的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院落景色,昨晚下的雪像一层厚厚的白绒毯包裹着眼前的青石板路、枯枝树木、红檐屋顶。
  丫鬟小厮快速熟练地布置好桌椅,烧旺暖炉,送上果盘茶酒。
  沈夫人特意嘱人给晏然送去暖手炉,晏然欣然捧在手上,除了母亲王氏,沈夫人和隋夫人都对她宠爱有加,所以晏然时常困惑,她真如同母亲所言的顽劣不堪,不招人疼爱吗?明明除了王氏,大家都很喜欢她啊?
  沈山等人一盏茶还没吃完,门口就有小厮跑来传话,说有个吴姓公子拜访,沈山见了帖子,跟温廷言说,是国子监一起学习的吴潜,这吴潜在国子监已经读了五年书,今年二十有二,是几人中年纪最长的,也是金陵本地人士,家里经营布料坊,家境殷实。
  吴潜与温廷言,蒋奇都是老相识,坐下后,见有小姑娘在场,先是一愣,冒然不敢开玩笑,只待沈山介绍,得知是鼎香楼家的二小姐后,悚然整冠,规规矩矩行了一躬,“家长也与晏老太爷相熟,前些日子晏老太爷大寿,家父也去拜寿,只是那几日,在下正好陪母亲回外祖家看望外祖父母,所以没有一同前往。”
  晏然见此人,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但很亲和,又与自家相熟,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解释起自己在此原因,本是随同母亲看望沈夫人,吴潜听了忙要起身去拜见王氏,晏然告知母亲和长姐已经回府了,只留下自己在这玩。
  众人重新落座,晏然提议要去厨房给沈山做一道汤羹,权当践行礼。
  吴潜低声问身旁蒋奇:“十指不沾阳春水 今来为君做羹汤,晏家二小姐亲自下厨做汤羹,可是此意?”
  蒋奇笑着低声回道:“别乱说,”他向吴潜挤挤眼,让他看温廷言方向。
  温廷言站起身,高声阻止道:“不要去了,免得像上次烫伤自己。”
  晏然白了温廷言一眼,没有理他,走了几步后,她转头对温廷言说,沈家厨房里的管事原先是鼎香楼的,说罢,她拉着绮云一同走去厨房方向。
  沈山不解,忙问:“然儿去你府上,烫伤了吗?”
  温廷言忙支支吾吾解释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到了厨房,李胜和几个厨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饭菜,李胜的媳妇儿常玉儿也在忙活着做糕饼,见晏然进来,高兴地叫她快进来尝尝自己的手艺。
  原来常玉儿刚到沈家时,负责衣服浆洗之类工作,后来姜夫人见他小两口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见面时间少,便让常玉儿也去厨房帮忙。
  “你在厨房也挺好,夫唱妇随啊,”晏然拿起一块糕饼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品尝,一边说。
  “有什么好的,总腻在一起,就总是吵架。”
  晏然大笑,“看来姜夫人做了一件坏事,让你们有了求全之毁,不虞之隙了,要不要我跟姜夫人说,把你还是调回去洗衣服呢?”
  “不要,不要,也不是总吵架,”常玉儿当了真,吓得拽着晏然衣袖,连忙解释。
  晏然抬眼看了一眼李胜,见他正憋着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好了,”晏然见他们没羞没臊地秀恩爱,自己一个孩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说起自己到厨房的目的,“沈山哥哥即将进京,我刚跟他说要亲手给他做道汤羹。”
  晏然走到灶旁,随手拿过一条粗布围裙系在腰间,早已熟悉厨房的她,做一碗汤羹,只需片刻功夫,为防止汤羹变凉,刚一出锅,晏然就喊来一个小丫头快快送去玉山阁,自己则和绮云洗手卸围裙,与李胜和常玉儿又说了两句话才离开,离开时,嘴里还叼着一块油渣饼。
  路上,一处锦鲤池引起晏然兴趣,她蹲下身,撕了一块饼,用手指碾碎,扔到池中,池边积雪未融,十几尾锦鲤闻到“饭香”,从在假山洞内游出,晏然看着脚下聚集的鱼群,喃喃自语:“这些鱼冷不冷啊!”
  绮云见晏然并不急着回席,猜想她是不想见席中的某人,可一想子升拜托她的事还没完成,思来想去,问题总要解决,于是硬着头皮问道:“二小姐还在生温公子的气吗?我看你刚才还瞪他呢。”
  晏然笑道:“我早不生气了,我想明白了。”
  “小姐想明白什么?”
  晏然笑道:“人之所以不开心,全是因为想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东西,如果你不想得到了,心情就豁然了,我觉得与其费尽心机的去捞水中月,不如把这实实在在的鱼捞上来炖了。”
  “这不是咱府的鱼,二小姐可别......”
  晏然拍掉手里最后的饼屑,站起身来,“你当我是饿死鬼啊,来沈府偷鱼吃?”
  绮云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嘿嘿笑道:“不偷鱼就好,只是”她抿嘴嘴,犹犹豫豫道:“今日和温公子见面会不会有点尴尬,我们要不要回府啊?”
  “有什么可尴尬的,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再者说今天是给我沈山哥哥践行的,这一去又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我总不能为了温廷言,而失约我沈山哥哥啊!”
  廊檐柱后,沈山见晏然好久不归,过来寻找,恰巧听到晏然和绮云的悄悄话,心里舒畅。
  回到玉山阁,吴潜和蒋奇正在说承继家业之事,吴潜道:“你是嫡长子,蒋家日后一定是你做主的,做好你的本份,何苦自寻烦恼。”
  蒋奇道:“说着容易,嫡长子也不是万能呢,古语道: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贤父,不爱无益之子。我若不勤勉经营,我那几个弟弟也是随时可以补上我的位置的,太子都可以换,何况我这蒋家茶庄的嫡长子,还是吴兄运气好些,你家只你一子,无人争抢。”
  吴潜道:“这就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哩!”
  原来这蒋奇之父有一妻四妾,蒋奇是嫡长子,庶出两子两女。
  蒋奇虽商业头脑一般,但贵在勤勉,若时局稳定,做个守业人也是不错的,庶出的二弟好读书,日后要走科举出仕之路,深得蒋老爷喜爱,三弟年纪小,不好读书,只喜欢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幸得母亲年轻,最得蒋父喜爱,所以对这个小儿子也是纵容。两个妹妹刚及笈,正在议论婚嫁之事。
  温廷言道:“你俩好歹都已经确定了掌管家业,我还在苦读,不知明年春闱能否如愿呢,若落榜,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耻笑。”
  “今天是给我践行的,你们三个怎么在这诉起苦来了,”沈山笑着和晏然一前一后的进来。
  吴潜看着晏然,心里好奇,这晏家二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毫无扭捏之态,更有趣的是,她母亲怎么肯把她留在这里,自己独带着大小姐离开呢?
  沈山看出吴潜疑惑,解释道:自己与晏然自幼相识,两家有通家之谊,故没那么多避讳,且晏家一直把这个女儿当儿子养,所以并不只是把她拘养在后院之内,平时,她还要去鼎香楼帮工哩。
  冯潜听了,连连道奇,若是小门小户,出于生计,女孩子自幼出来赚钱的也不少,像晏家这样大户人家,也能如此不拘一格,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晏然听了,心里暗笑:不拘一格?他们是懒的管我罢了。
  复回座位,又说了一会话,几个丫鬟端着各色菜肴上来,温廷言第一时间将晏然爱吃的糖蒸酥酪放到晏然眼前,说:“这是然妹妹爱吃的。”
  晏然本想回怼他几句,后一想,若说出来的话,大家觉着酸溜溜的,好像又做实了她和温廷言的情份,此刻还是少说话为妙,于是莞尔一笑,道了一句谢谢。
  温廷言见晏然与自己今日如此客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绮云求救,绮云把头转向一旁,又看向蒋奇,蒋奇自顾自的笑着,吃着饭菜。
  晏然看着眼前葳葳蕤蕤,毫无慷慨潇洒之气的温廷言,心中一软,夹了一块酥酪放在他碗中,她的软心肠目前自对隋静,绮云和温廷言这三个人生效,自己的至亲父母无论如何吵架、哭泣,她都觉得是纠由自取,自作自受,一想到这一点,晏然也心中纳闷。
  温廷言说妹妹温荷也是明日要回京的,到时候温沈两家可以一起结伴而行,互相有个照应,沈山欣然答应。
第76章 76漂亮姐姐
  鼎香楼的生意在晏然的宣传攻势下,愈发红火。
  晏庭海喜出望外,时常把晏然叫到寿芝堂,与她分享生意经,晏然懂得举一反三,晏庭海甚是欣慰。
  时间过得飞快,捻指间到了花开一片的暮春时节。
  这日,晏然照旧在鼎香楼忙上忙下,午牌时,一个身材妖娆,脂粉气十足的年轻女子,偕同两个年纪十五、六岁的丫鬟到鼎香楼用餐。
  这三个人,话不多,但是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种寻常百姓家女儿没有的风采,晏然好奇,特意多瞧了她们几眼。还热情地为其选了一处避光、清净的好位置。
  主仆三人点了四道招牌菜,一壶仙人醉,为首的小姐,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晏然忙完手头活,便站在二楼梯口,一眼瞄着楼下新上来的客人,一眼瞄着用餐的美艳女子,晏然猜测,为首的或许是秦淮河旧院中人,要么就是教坊司乐伎,她想到鼎香楼的名声已经跨过北城,心里暗暗得意。
  这时两个衣着光鲜,头上扎花的男子,叫嚷着走上楼,晏然白了二人一眼,这两人也是鼎香楼常客,姓张,是兄弟俩。
  二人仗着自己老子娘在缙绅之家做工,是个有体面的老仆,他俩便作威作福起来,好在俩人胆子小,不曾做过多大的坏事,只是行止孟浪,良家妇女见了,都绕道而行。
  两个蠢货,显然是在别处酒馆喝过酒,脚步不稳上了二楼,他俩四处张望位置,晏然怕这俩蠢货闹事,特意把二人引到临街窗户下坐,还特意多跟他们聊了几句天,想让他俩的注意力都放在酒菜上。
  漂亮女子对大嚷大叫的酒徒,投以鄙夷的目光,用餐的乐趣减少了一半,夹菜的频率提高了,明显是想早点吃完离开。
  尽管如此,还是没能避免麻烦。
  张家兄弟还是注意到了角落里韶艳夺目的女人,“这是哪家小娘子,自己吃酒多寂寞啊?让哥哥陪陪你,”张家老大,踉踉跄跄走过去,伸手搭在女子肩上。
  “哪里来的混账,敢对我们娘子无礼,”小丫鬟使出浑身力气,推搡男子,怎奈身小力微,眼看三人在力量上占了下风,旁桌人看到,纷纷口伐,可他们也知道,张家兄弟是瘟神,沾惹上会很麻烦,所以不敢冒然动手。
  “客官,你坐错位置了。”别人可以袖手旁观,但晏然不能,她护在漂亮女子面前,绮云见状混乱,蹬蹬蹬跑下楼去叫人帮忙。
  “用你管闲事,”泼猴身材的张家老大,扭脖见来拦他的是晏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个小屁孩,你滚开!”他想推开晏然,试了两下,没成功。
  留山羊须的张家老二趁大哥与晏然纠缠的功夫,仗着酒劲,拼命往漂亮女子身上贴。
  晏然脚下使劲,探身抓住张老二脖领,另一手抓住张老大手腕,用力往自己身边Y,“你俩要么乖乖在这付了银子走人,要么我就给你俩捆了,仍到楼下,让朝闻街上的百姓看看,你们喝醉酒后的德行,再叫你老子娘过来接你俩回去,看你们还有没有脸!”
  晏然想把这俩蠢货的头压在窗边,奈何自己力量不足,正吃力时,三位被她救下来的女子,见有了倚仗,立刻上前帮忙,这仨人,虽没有武功招式,但是一顿王八拳抡过来,打的张家兄弟,顾得了头,顾不上腚。
  三人的“勇猛”,把晏然逗笑了,她不想事态扩大,示意大家都松开手,两个蠢货得到逃跑机会,立刻连滚带爬,逃出鼎香楼。
  绮云等伙计倚在楼梯口咯咯笑,起哄道:“下次撒泼看看地方,”旁边几桌吃饭的食客,也纷纷叫好。
  晏然得意地双手抱拳,让大家继续用餐,不要受此干扰。一切都恢复平静后,被解围的漂亮女子走上前来,“多谢小兄弟相助,奴家这厢谢过了,”两个丫鬟也跟着主人屈膝道谢。
  “方才让小姐姐受惊吓,万分对不住,小的代表鼎香楼,向小姐道歉才对。”晏然连忙回礼致歉。
  “你一个小伙计,还挺会为东家着想,这话说的,到是有些老板气度。”
  “拿人钱财,自是要尽心尽力,”晏然笑嘻嘻地回道。
  “敢问小恩人姓名?”漂亮女子眼神停在晏然耳垂上,嘴角留出笑意。
  晏然犹豫片刻道:“小姐姐就叫我晏小二吧,”说着她见东边有一个阁子空了出来,遂引三人到阁子内坐下,晏然命绮云去取抿子、梳子、镜子和桂花头油。
  片刻,绮云颠颠跑回来,把手里东西放在桌上,晏然又道:“若不嫌弃,可以先将就用下,我把饭菜给你们端到这来,这关了门,可以安静享用。”
  女子摸着头,再次赧然感谢,晏然退出阁子,和几个伙计,一起收拾刚刚打斗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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