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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看他火葬场——君幸酒【完结】

时间:2024-03-11 17:19:01  作者:君幸酒【完结】
  陆修容便全程低着头,充当着透明人的角色,到底是宫中的御厨,每道菜都味美的她眯眼。
  待一道芙蓉羹端上来的时候,她正要动勺子,便感受到气氛不知不觉间凝固了下来。
  一抬头,便看皇帝沉着脸看向苏时鹤。
  她顺着望过去,心里泛起密密匝匝无奈与酸楚,苏时鹤拿着手帕,满眼的柔情蜜意,给羞怯的陆锦玉擦唇角。
  “阿时,怎么光顾着照顾外人,也该体贴一下王妃啊。”李畅便轻笑着打趣、
  眉心狠狠一皱,苏时鹤坦然放下手帕,“太子殿下,阿玉并非是外人。”
  “你什么意思?”皇帝不悦挑眉,问道。
  知晓已是时机,苏时鹤振袖起身,跪于皇帝身前。“臣苏时鹤,恳求陛下赐婚,成全臣与阿玉的真心。”
  陆修容攥起微凉的指尖,强迫自己僵坐着。
  她能感受到皇帝与李畅看过来时,眼中不加掩饰的怜悯与嘲弄。
  陆锦玉也盈盈起身,跪倒在苏时鹤身边,什么都没说,可一双秋水瞳眸含着清泪,和他双手紧握。
  看上去多像是久经磨难而情比金坚的有情人。
  心在极致的痛过之后,原来会变得麻木无谓,陆修容视线逐渐模糊,倏地想起了以前。
  从那个小院子出来后,她就像是第一次见大海的井底之蛙。奢华的服饰,爽垲的住行,连随传随到的热水都能让她羡慕惊艳。
  最让她欣喜的,便是苏时鹤。她牢记得是少年救下了想寻死的她,教她法子离开那小院。她只信赖他,也一个劲的对他好,把自己觉得难得的东西都要偷偷藏下来给他。
  起初苏时鹤对她还是耐心的,偶尔也会回个礼,后来却越来越不稀得理她。可那时候小小的陆修容哪里懂,陌生的父亲,冷漠的嫡母,她好似逃出了那个小院子,又好似依旧被困在那个院子。唯有苏时鹤是她唯一的救赎。
  直到有一日,她偶尔撞见,春花灿烂的后花园里,少年扔掉她送过去的香囊,面有不屑。
  “我的小厮都不用这么粗糙的布料。”随后又扭过头,将枝头上最艳的桃花摘下来,笑嘻嘻的凑在一身华服的少女面前,“阿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陆修容懵懵懂懂的难过,从此再没送过他东西,也没主动找过他。
  直到了议亲之时,已然长成俊朗青年的他和李嫣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陆修容,嫁我。”
  伸出的手白皙修长。
  陆修容便萌生出了所有的勇气,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咬唇回神,耳畔是皇帝压抑着怒气的斥责,陆修容看着中心那依偎的两人,忽得松开了手指。
  有些头疼的皇帝瞥见陆修容,抬手一指,咬牙切齿的对着苏时鹤道:“行,前途你不在乎,那你才娶过来不过一年的发妻呢,你就忍心让她遭受世人耻笑?”
  苏时鹤眼底有一瞬间的松动,可也只被他怀中的陆锦玉捕捉到。
  陆锦玉突然环抱住他的胳膊,冲着皇帝泣涕涟涟,“陛下,阿时就是因为惦念着与妾的情谊,才娶妾的妹妹,这是我们对不起她,我们一定会好好弥补她的。”
  “她做她的王妃,有什么好被耻笑的。”苏时鹤背挺的笔直,硬邦邦开口。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什么。
  李嫣今日避而不见,显然是默认了苏时鹤的做法。北岳国君试图强要儿子的未亡人,也引得本国百姓不齿,况且如今北岳已是一小小属国。其实从利弊来说,这只是很小的一桩事。
  “阿时未免有些不懂女子的难处,才嫁过来不久,丈夫就无缘无故急着娶旁人,难免引人口舌。”李畅笑意淡淡。
  昂首,苏时鹤冷着脸,“无所出,便是缘故。”
  一时静默。
  陆修容脸上红白交加,狠狠的掐着掌心。那些红帐倾覆的夜晚,他从未曾怜惜过自己,肆意征伐,有时戏弄她的动作甚至于是像在对一个娼妓。
  可最后,他总是餍足而畅快的。
  她将那些美化为,仅有的夫妻温情。
  结果却成了无所出的罪名。
  松开手,陆修容站起来,无声无息的跪在了苏时鹤的另一边。
  苏时鹤扭头紧盯着她,眼中是明晃晃的警告。
  对上他的目光,陆修容忽的粲然一笑,随后冲皇帝拜倒。
  “陛下赐恩,准妾一愿,妾便求陛下为王爷和姐姐赐婚。”
  苏时鹤一愣,脸色霎时更难看,
  ——
  总算回到自己房中时,陆修容已是满心的疲倦。
  李畅给的衣服华丽归华丽,也真是不舒服,她脱下后便想去沐浴。
  只穿着里衣。房中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听到丫鬟们的惊呼声,陆修容回头,便看到一脸冷峻的苏时鹤大步前来。
  “都下去。”目光如鹰紧锁住她,苏时鹤冷声吩咐。
  清葵担忧的看向陆修容,直见她微微点头,才最后离开。
  门被轻声关上。
  苏时鹤已经有些日子未曾进来过了。
  外杉还在衣架上,想取的话就势必得经过他,陆修容料定他不会久留,便忍耐着寒意屈膝,“王爷有何事?”
  “你的意思是,没事便不该来找你?”苏时鹤冷笑,阴阳怪气。
  陆修容有些摸不着头脑,都如愿以偿了,他还在不满些什么?两手交握,陆修容盯着鼻尖不说话。
  “你为何不看我?”
  再开口,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修容惶然抬头,便见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视线恍如有形锁链,没来由的畏惧,陆修容往后躲避。
  胳膊上便被有力的手掌紧紧捏住。
  领口扯大了些,露出她锁骨下一片莹白皮肤。
  苏时鹤垂眸看过,竟怒气少了些,捏着她的拇指摩挲。“不是说,你不愿意我娶阿玉?”
  嗓音暗哑。
  垂着的手捏成了拳,陆修容咬了咬唇,“王爷一片真心,妾不忍你失望。”
  “你真当我看不懂你的心思?”
  陆修容茫然的望向他。
  苏时鹤似笑非笑的挑眉,“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多了。我只爱阿玉,你……”
  “妾知道。”
  被她打断,苏时鹤这才看到她眼底一片淡然,皱眉问:“什么?”
  脸上的笑意端庄,陆修容一副懂事听话的样子,“王爷只爱姐姐,妾知道。所以妾帮王爷,希望王爷与姐姐恩爱长久。”
  捏着她胳膊的手无意识的用力,苏时鹤眯眼,下意识的探究她眼底情绪。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十分在乎她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陆修容有些疼,拧眉轻嘶了一声,以为他对自己的态度还不满意,越发的恭顺。“王爷放心,过几日便是婚期,妾会在不违礼制的情况下用最高规格办的,绝不会委屈了姐姐。”
  眉心更加紧锁。
  “妾也会牢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去打扰姐姐,更不会去为难她。”
  见他还是黑着脸,陆修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闭嘴。
  深深凝着她,苏时鹤压着心底无名的不悦,“本王说过了,不会不要你,你还是王妃。”
  “妾知道啊。”陆修容笑的更乖巧,“所以妾很感激王爷。”
  喉头滚动,苏时鹤此刻厌恶极了她的笑脸,心中的火几乎要压不住。
  身后的水桶氤氲着热气,陆修容还绷着脸笑。突然两只手被捏着一起束在身后,腰被手掌往迎着他的方向一抬。
  陆修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压了下来。
  碾着她的唇角,舔舐吞咽,手从她的腰下移,揉捏软肉。苏时鹤睁着眼,近距离观察她的神情。
  这些事上,他一直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陆修容无力抵抗,闭着眼颤动,强撑着神志不去沉沦。
  一遍遍自虐般回想,他说的无所出。
  方柔软几分的腰肢,不知为何又逐渐僵硬。苏时鹤的眸中燃起恼意。
  他很不满她这种反应,原本就难以抑制的情绪,此刻更为爆发。
  陆修容猛然被抱起,她慌乱抗拒的动作,都被挡了下去。下一瞬就被狠狠扔在了床上,伤口崩开,陆修容疼的脸色苍白。
  全然忽视着她的脸色,苏时鹤此刻只觉得自己需要确认一些东西,他欺身而上。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
  “阿时!”
  门被通的一声撞开,露出陆锦玉震惊委屈的脸,她定定往里面一看,转身就走。
  苏时鹤蹙眉,僵硬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骤然起身追出去。
  睁大了眼睛,陆修容盯着头顶上的帷幔,竟觉有些好笑。
  清葵过来便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何担心,“姑娘。”
  长呼一口气,陆修容拉好领口坐起来,折腾一通还挺冷的,要快些沐浴好休息。
  坐进温热的水中,陆修容低头盯着上面漂浮的花瓣,手指无意识的轻点着。
  “清葵,不用担心我。”
  她最大的优点,不就是懂事听话、有自知之明嘛。所以不是她的东西,她就不要了。
第10章
  太阳黄橙橙的挂在天上,无风,初冬难得的好天气。
  清葵清晨推开房门,骤然一愣。
  陆修容早早便起来了,此刻正坐在梳妆镜前点口脂,姿容焕发。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陆修容扭头便看到她脸上的震惊,赧然笑笑,“我就是想起来,这些胭脂都从来没用过,这颜色是不适合我吧。”
  “很适合!”清葵连连点着头,激动的走上前来。
  陆修容以往的妆容,都是寡淡的,连清葵在内所有的梳妆丫鬟都以为这样更适合她文文诺诺的性子。可没想到,更艳丽的红色只在她唇上一点,就显得整个人透亮清丽,眼尾一丝红晕娇俏动人。
  调整着她的发髻,清葵忍不住的赞叹,“姑娘真的很好看。”
  “是吗?”陆修容茫然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她恍然发觉,自己好像很少认真的看看自己的样子。
  “姑娘等会要去后厨吗?”清葵挑着发簪,下意识的闲聊。
  以往姑娘惹怒王爷的时候,都会去为她洗手作羹汤,清葵忍着心底无奈叹气。
  没想到陆修容却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再做了。”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陆修容转动视线,奇怪的看着清葵。
  眼中甚至隐约有泪意,清葵感动的像是一个看到自家女儿回头醒悟的老母亲,一把握住陆修容的手。
  “姑娘啊,真好!”
  陆修容怀疑,要不是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清葵此刻会脱口而出:
  “姑娘啊,你终于长点心了!”
  被想象中的场景逗笑,陆修容噗嗤一声,捂着嘴。
  望着她亮星星的眼睛,清葵龇着牙也笑,她家姑娘简直漂亮极了。挑挑拣拣一只压箱底的芙蓉花簪,清葵压在她发髻上。
  陆修容转转头。“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清葵斩钉截铁的否定。
  两人便又笑作了一团。
  直到一声咳嗽在门外响起。
  李嫣的嬷嬷沉着脸,“王妃,该去请安了。”
  无声收起笑,陆修容摸了摸耳边流苏,起身。
  ——
  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目光,陆修容袖中的手紧握,脸上血色逐渐消失。
  她终归更习惯衣着朴素的,去做所有人眼中的透明人。
  总算到了李嫣的院子,陆修容呼一口气,通禀进入。
  苏时鹤与陆锦玉也在。
  此刻的李嫣,哪里还能看出当初责骂苏时鹤的样子。只见她握着陆锦玉的手,笑意慈祥。“他最听你的话,你就该好好管她。”
  “妾身拜见母亲。”陆修容心中没有波动,行礼道。
  所有人这才仿佛意识到她来了一般,施施然转动目光,却都愣了一瞬。
  苏时鹤眼中惊艳闪过之后,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嘲讽笑意,李嫣和陆锦玉的脸上却不约而同滑过厌恶。
  “锦玉啊,你帮我去后厨看看,山药糕好了吗?”
  遣了陆锦玉出去,李嫣脸色沉沉的看着陆修容,“跪下!”
  被呵得一怔,陆修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习惯性的跪倒。
  “锦玉说,你自入府以来,便从未与王爷圆房,可是真的?”李嫣面色不善的逼问。
  愕然抬头,陆修容不敢相信她口中所说,脑子里嗡嗡作响。
  顿了许久,她僵硬的转动脖子,枯井般盯着身边旁若无人的苏时鹤,“王爷便在这,母亲为何不问他?”
  “自是问过了。”
  胸口被这轻轻一句话堵着喘不出气,陆修容咬牙,身体轻轻颤动着。
  苏时鹤低头看着茶盏上的花纹,却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那道微雨般的目光。昨日阿玉撞见了他们亲热,他追出去就见她哭得眼睛都红了,心疼之下就鬼使神差的这般安慰她。
  再三的跟阿玉保证,他没有背叛过对她的爱意。可没想到方才,她会意外与母亲说起这些,纵然他也圆不回来。
  苏时鹤觉得这不过是小事,左右陆修容是他的王妃,无论是否圆房都是,他又不是不认她。
  可此刻,竟不知为何不愿对上她的眼睛。
  轻咳一声,苏时鹤面无表情扯唇,“只是小事一件。”
  手指张了又松,陆修容低头,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砸到了地上。“是,妾身从未与王爷做真正夫妻。”
  眉心狠蹙,苏时鹤莫名很不喜欢她这句话。
  “荒唐!”李嫣震怒,拍案指着她气得胸膛起伏,“枉我还以为你是懂事的,既王爷不中意你,你之前还怎敢阻拦锦玉入府?如今我便明白告诉你,锦玉入府后你不可再找她麻烦!”
  一直低着头,陆修容很想问一句,她怎么找姐姐的麻烦了?昨日被撞见不是她想的,苏时鹤也第一时间抛下她找过去了,可做错的还是她。
  “妾知道了。”
  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顺,李嫣慢慢压下怒气,“你要明白,王府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也有委屈,可也要以子嗣为重。锦玉入府已成定局,但你终究还是王妃,已是对你的恩重,往后更要克制妒忌,一起侍奉王爷。”
  陆修容还是垂首,“妾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李嫣摆摆手,施舍般的开口。
  由清葵扶着起身,陆修容再没有看谁,转身出去。
  “真是个蠢的。之前不知道装饰打扮来讨好夫君,眼下又花枝招展作甚。”
  快到门口时,听到了李嫣冲嬷嬷的抱怨,声音并未压低,完全不介意她听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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