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 帐子,”她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很费力,“掉了!”
他捏着的手松开一只,抬起碍事的纱帐扔到床下, 灯下, 美人雪白肌肤如上等净白宣,脸侧着揉在被中, 青丝披散,遮了大半的脸,贝齿咬紧了一缕青丝含在唇上, 微微嘟的唇形被咬的凹陷下去一块, 因血液不通,唇瓣成透明的仓白色, 旖旎急促的声吐息出来,眼睛紧紧闭着,眉头难耐的蹙着。
他手指勾了勾发丝至她耳后,让她脸露出来,像是不满他将她剥离出来,眉头的折痕蹙的更深,贝齿将唇肉向上撕扯。
她太过娇气,稍微里一步便娇娇喊疼,他还不曾全部,他不是什么好人,对谁都狠,没对谁好过,唯有她,愿意捧在手心宠着,很不满意她每一次紧紧闭着的眼。
“啊!”
猛的一下,是突破了承受的程度,撕心一样的惊叫声,更 多肉文在企 饿群肆二贰而无酒一伺其她果然睁开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专注又危险,泛着冷意。
“睁开眼睛,看清楚本王是谁。”他要她清清楚楚看着他占满她,看清楚她鼓起的肚子。
宋知枝呼吸停滞,惊慌的看他,指尖陷进他后颈的软肉里,留下血口子,雪肤像湖面的水泛起涟漪,漾起波动绵绵,她已经随他为所欲为,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有遮体的薄衫,她却……已经羞耻死了,还要要求她看,这么霸道,眼尾洇红,犯上水汽,沾湿睫,瞪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乖巧的小姑娘,被作弄成这养,也好无威慑力,奶凶奶凶的,像一只气红了眼的兔子。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你不是想求本王放了陶姑姑?”
宋知枝果然就睁开眼睛。
他说:“你让本王尽兴,撒了心头的火,或许可以考虑。”
水洇洇的眸子,看他被汗珠浸湿的胸膛,因为羞耻,因为越过极限的承受力,脸涨红,牙齿深深咬着唇瓣,青丝沾湿,难耐的承受,那些气音的哭腔从她齿缝中透出来,无措的眼睛渐渐染上妩媚风情。
如第一回 ,饮了那加了料的梨花酿一般,深邃明亮的眼珠子里倒着他的影子。
“宋知枝,是你先勾本王的,”他粗暴又狠厉,嘴巴又吻她眼角,清风拂叶,细雨沾花,分裂的不像同一个人,哄她:“你乖一点,听话一点,将心思都用在本王身上,那些事你是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宋知枝只觉得人都要被撕成了两半,欢喜和痛苦,愉悦和极限并存,是天堂也是地狱,本就不多的体力早就消耗光,软成一滩泥,脑袋已经成了浆糊,“谢谢王爷。”
“不要你谢本王,”他爱怜的抚她唇瓣,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乖,说你爱慕本王。”
“我爱慕您。”
他狂行迭起血液滚热,宋知枝只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瞳孔涣散,双目失神,贝齿咬破了唇瓣,凝着猩红的血。
云散雨收,她连抬起指尖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他手指在她黑发间穿梭,细细看她眉眼,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此刻破了一道口子,是她自己咬出来的。
她长的真美。
世上竟有这样极致的美。
以前他觉得祸国殃民这种妖妃全是男人的托辞,无非是男人自己好色,又不愿承担丢失江山的责任,于是推托到女子身上。
原来真的有。
他想将她永远藏起来。
“以后,你的世界只有本王,再不会有旁人能赏到你一分美。”
他餍足的将她放回床上,下床,这件薄衫已经不能看了,去浴室简单清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衫,出了屋子。
廊下守着的崔姑姑上前请安,“王爷。”
储司寒吩咐道:“你们好好服侍娘子,衣食用度都用最好的,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只是不能出这个院子,只能在这间院子里走动,也不许任何人来看她。”
天光已经渐渐明亮,寒月殿里朝臣已经集结,储司寒直接往寒月殿里而去。
朝事正商议一半,忽的,梅太妃直接闯进来,“你昨日被刺杀了两次?”
储司寒坐在宽阔的大椅上,淡淡的声:“母后,本王还有重要的朝事,张宝,扶太妃去耳房,待本王处理完朝事。”
梅太妃:“叫本太妃等着也行,你将你那通房交给本太妃处理,本太妃自会离开。”
储司寒挥挥手,让卫松等人退下,漫不经心端起一盏茶道:“母妃若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可以回去了。”
梅太妃瞪圆了眼睛:“她如此害你,你还要留着她?本太妃看你真是色迷心窍了!”
“是色迷心窍了,”储司寒往后一仰瘫坐在椅子上,“她长的足够美,这世上无出其右,本王坐用朝堂,玩个美人,有何不可?”
梅太妃气的唇瓣直哆嗦,“你要玩美人,这天下的女子多的是,你谁都可以玩,外头是本太妃给你新带来的,太后的人不行!”
储司寒淡淡瞥一眼殿前的人,道:“太丑了,本王下不去嘴。”
梅太妃:“……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哪个男人看见了眼睛都得直,如何就下不去嘴了。”
“正因为是其他男人,所以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只是本王。”
“她的长相恰好全在本王的审美点上,”储司寒道:“不若母妃去找个长相一样性情一样的送来给儿子?或许本王可以有点兴致。”
这天下的叶子都没有两片一样的,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梅太妃:“本太妃看你是被那女子迷了七窍了,迟早死她手上!”
“这不可能,”储司寒转把玩着手杖上老虎锋利的尖齿,“本王只是谗她的身子,又不是脑子坏了,如今她被独立藏在院子里,以后不可能再出那里一步,她干预不了本王任何事。”
梅太妃:“杀了,换个可靠的宠信才是万无一失。”
“本王掌天下兵马,宠个女人还要委屈自己,那不是太憋屈,”储司寒说:“本王最不喜的就是委屈自己。”
“这些庸脂俗粉,就留给母妃逗乐吧,本王的后院不需再进女人。”
“如今你大了,本太妃也做不得你的主了,”梅太妃起身:“圣上身子刚好些,你这边就连番遇上刺杀,这对母子心是狠的,必定想方设法要除去你,人本太妃就不带走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梅太妃拂袖而去,到了夜里,又传来她遇刺的消息,是有刺客闯入了朝云宫,所幸孙姑姑发现的及时,将刺客斩杀。
太后和皇帝第一时间往朝云宫去,探望梅太妃。
梅太妃额上带着抹额,靠着引枕坐在床上,连个起身的意思也没:“本太妃就是受了点惊吓,太后娘娘怕是要失望了。”
太后:“太妃说的这是什么话,圣上中毒才几日,身子才有点起色,哀家这心中不静啊,盼着太妃长命百岁,这皇宫一直太平才好,怎会盼着你出事?”
梅太妃:“是吗,昨儿个郢王被刺两回,今日又轮到本太妃,不知后头还会不会有刺杀,放眼朝堂,也不知是谁有这通天的本事,又同本太妃和郢王有这样深的仇恨,非要致我们母子于死地。”
太后:“人心隔肚皮,这朝堂之中,有的是有权有势有能力有心机的朝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是什么高明计策,会使的人多了去了。”
梅太妃:“要说本太妃这些年佩服过谁,太后娘娘算一个,这心态就是强,无论怎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您永远有这样无辜又清白的眼神和嘴,本太妃就学不来。”
太后:“清者才清,哀家能说的出,是因为全部是事实。”
梅太妃冷笑一声,“太后”
“太后娘娘名门毓秀,圣上宅心仁厚,想来是不会做出这等邪恶之事。”储司寒撩起衣摆,跨过门槛慢吞吞走进次间。
“皇兄,”天子看见储司寒,惊的下意识起身,站直:“多谢皇兄愿意相信朕。”
太后:“郢王。”
“圣上,太后娘娘。”储司寒亦朝二人颔首。
梅太妃:“你来的正好,快将刺杀本太妃的宫娥好好查一查,也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招数等着本太妃。”
郢王:“母妃安心,本王已经带了刘最过来查,也宣了羽林军过来,一定会保户好朝云宫,不会再让母妃出事。”
“只怕有些人日日惦记着要本太妃同你的命,”梅太妃道:“你不是说你的郢王府固若金汤,本太妃这就去你的府上住。”
储司寒指尖摸了摸虎头:“可。”
梅太妃:“那现在就去吧。”
太后和天子同储司寒客套几句,这才起身离开,出了朝云宫,天子压低声和太后嘀咕。
“昨日被刺杀两次,朕还以为郢王再见到朕,又要拿朕身边的奴才发火,今日他道是有礼,若非朕知道他这人疑心病重,都要怀疑他是真的信了母妃同朕的话。。”
平静有礼到都不像他了。
“他要像过去那样张狂道也好了,”太后一脸凝重,嘴唇一张一合,唇边呼出雪白的气:“他越是有礼越是证明--”
“他要对你动手了。”
“皇儿,同郢王最后的决战时刻到了,或者你死他活,或者他活你死。”
宋知枝脱力的厉害,终于掀开眼皮,看见床脚一只琉璃走马羊角灯,灯在夜色中闪着昏暗的暖光。
她掀了帐子,听见动静的宫娥进来,点上灯。
宋知枝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宫娥:“娘子,是亥时。”
她竟然睡了一个白天一个夜里吗?
宋知枝撑着酸软的手臂起身,“你可知,陶姑姑和姜孺人她们怎么样了?”
“奴婢无可奉告,娘子可以等王爷来的时候问王爷。”
他答应过自己的,会做到的吧?
宋知枝托着酸软的腰肢起身,“王爷在哪?我想去见他。”
“娘子,您不能出这院子,奴服侍您梳洗更衣,用点羹饭吧。”
宋知枝:“那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奴不知。”
宋知枝总觉得这宫娥回话乖乖的,但一时间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怪。
一起身,腿酸软不堪又跌回去,宋知枝揉搓揉搓脸,蓄力,勉强起身,梳洗用了些饭菜,又酸软的躺回去,她睁着眼睛竖着耳朵关注着门外的动作,期盼着储司寒能过来。
偏僻的别苑,莫无忧抱着破碎的衣裳,咬着唇璧,瞪着明琴。
他此生都没见过这样奸猾的女子!
他竟然给自己下药!
那解痒的药中,竟然下了助兴催-情的药。
明琴满意的摸摸肚子,“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可是找太医算过,这几日极为容易有孕,现在这肚中很可能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若是寻死,我就再给自己找个丈夫,让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爹,堂堂天下第一剑客的孩子认别人当爹,要不要活着,你自己想吧。”
明琴扔下这句话,满意的转过身子往外头去,边走边嘀咕。
“居然还是个纯情少男,赚大发了。”
第57章 春日长
宋知枝等到迷迷糊糊犯困打起呵欠也没看到储司寒的影子, 好在他这个人说话算话,宋知枝觉得,陶姑姑他们应该没事了, 故而也不是太担心, 拉起被子睡过去, 一觉睡到日暮三竿。
洗漱完了宋知枝出了房门,院子不大, 垂花厅直对的院门是关着的,她大步走过去, 试图先是打开大门,透过门的缝隙,她看见上面硕大的锁链, 以及门缝外执戟的士兵。
凶冷的长相, 十分威严:“王爷有命,娘子不得出去。”
“我不出去,就是好奇看看。”
宋知枝关上门,早春的阳光这个时辰上来正是暖和的时候,小院子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里, 碧色的风吹来木头古朴的香气, 院子不大,四四方方, 但很是精致,白色嵌青瓦的照壁,壁上勾一副山水画, 宋知枝叫不出名字的树郁郁葱葱, 院子里一只秋千。
宋知枝的家里也有一只秋千,是她爹爹给她做的。
宋知枝到哪里都不会亏待自己, 就算出不去,她也能给自己找乐子,永远活力无限。
储司寒再踏足这间院子之后,已是两日之后的夜晚,彼时宋知枝正在和盼儿玩沙包。盼儿就是这个院子里伺候宋知枝的宫娥。
才踏足院子,就听见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宋知枝正玩在兴头上,边随着口诀边不断变化抓取的沙包。
宋知枝身上的那种活泼,自有一种魔力,很容易感染别人,盼儿跟她混熟了,也是弯着眼睛和宋知枝笑闹着玩沙包。
储司寒站了许久,还是盼儿一抬眸看见门上的储司寒。
惊的起身,“王爷--”
宋知枝手里的沙包掉下来,也是跟着起身,大步朝他走过去,“王爷,姑姑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储司寒:“你觉得本王不是个守信之人?”
“没有,”宋知枝摆摆手:“我知道王爷是个守诺之人,一定已经将人放了我就是问一问。”
两人都没了话,盼儿见时辰不早了,就道:“王爷现在可要梳洗安枕?”
宋知枝道:“我来月事了。”
储司寒淡淡扫他一眼,转身走了。
宋知枝:“……”这就走了?
他们才说了,她掰了掰手指头,她才和他说了三句话!
玩的兴致败了,宋知枝回房间,拿起一只胖胖的泥娃娃,在他耳朵上狠狠揪了一下。
要是能揪王爷的耳朵就好了!
“无情的男人,就知道那种事,难道除了那种事,你就没有别的话说……你自己叫人家爱你,又冷着我,还关我……哼,将你的耳朵拧烂了……”
宋知枝脑子里忽的灵光一现,陶姑姑说他舍不得杀自己,他的确也没杀自己,她是不是能拧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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