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吟诗作画就不能习武吗?草民也从未说过自己不会剑。”
储司寒:“宫中莫名出现刺客,本王和圣上遇刺,羽林军都不曾察觉,沈大人和太后道是来的巧,本王一时好奇。”
沈赋:“太后娘娘是草民姑奶奶,太子是臣表兄,草民虽为白丁,可血脉亲缘割不断,来看看太后和圣上也是情理之中。”
太后颤抖的手探向天子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历时吩咐沈赋,“沈赋,将卫松这个刺杀圣上的乱臣贼子拿下!是他杀了圣上!”
卫松一脸无辜憋闷:“太后娘娘,您年岁大了眼睛花了,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些舞姬全是刺客,意图刺杀圣上和郢王殿下,臣是救驾,是这舞姬所为。”
“所有羽林军全部看见了。”
太后:“你大胆!是你乘乱借宫娥的手杀了圣上,哀家看到了!”
储司寒手一拂,一套酒具摔在地上:“是要查!皇宫之中竟混进了刺客,谋杀圣上重伤本王,本王道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将这些刺客放进皇宫,现在就查,叫教坊司使现在就滚过来!该诛九族!”
沈赋身子一晃,这些舞姬是他亲手调教,亲自进献,皇宫里到处都是储司寒的眼线,他的这些舞姬就是天子最大的底牌。
储司寒饮的酒水之中本该含有剧毒,那剑也是荼毒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出其不意致他于死地,可是现在,他除了肩膀受伤,人却好好的,而本该是齐心刺杀郢王,却有人叛变刺杀圣上,那个消息是真的。
如果不是太后及时得到消息,圣上也是没有活路的。
储司寒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并利用他们的局反杀,一切根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以将天子的死怪罪到沈家头上,让能让太后彻底失势,将这朝堂名正言顺变成他一人的。
太后也想明白了这其中关键,败了!
他们母子败了!
根本斗不过储司寒,这个人太能沉得住气了,这些舞姬秘密训练了三年,绝无可能是近期策反,他早就知道他们母子的打算,摸清了底牌却愣是一声不吭,等他们先沉不住气放出这杀招,最后这杀招里,牵连的全是她的势力!
“郢王,哀家输给你了。”太后昂起头颅,“如今圣上已经殡天,哀家可以下懿旨,代替先帝给你名正言顺的名头,前提是你不得在朝中大开杀戒,你若是能放了沈家,不诛杀朝臣,哀家可以”
“太后娘娘!”太医令惊喜道:“圣上还活着,圣上还有救。”
太后偏头,就看见太医令道:“圣上的身子同常人不同,圣上的心脏在右边,心脏没破,圣上是晕厥过去了,还有救。”
太医令掐在天子人中的手拿开,太后果然就看见,天子的唇小幅度轻轻动了一下,还有一声极轻的吐息声。
储司寒和卫松对视一眼,两人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皆出了殿宇。
卫松:“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他是没死,但也没几日活头,”储司寒道:“虽不是心脏,可也靠近心脏,已经对穿了,他撑两日再死也好,太后便顾不上旁的事,本王在意的是,本王身边怕是有内应。”
“太后和沈赋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赶过来,不可能是来庆功的,怕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这个细作才是祸事。”
能知他这么深,必然是他身边很亲近,完全不曾怀疑过的信任之人。
卫松知事情严重:“卑职这就从沈赋身上下手,或许能有线索。”这个人务必要快速找出来。
储司寒低头看一眼胳膊上的伤,“好好伺候沈赋,务必让他交代出来。”
天子濒死,太后一族都牵连进来,储司寒自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他这个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叫对方再无翻身之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将朝局又清洗一翻,沈氏一族的罪定的死死的,才终于回郢王府。
他沐浴着最后的残阳踏足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在这座院子。
宋知枝已经等了他足足七日,看见门上动静的一刻,她便朝门上走过去,走路的时候,那腕足的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扣击的细碎声。
看见他进门,她就朝他胸膛拍打过去,眼里冒着泪花。
“怎么了?”
他垂眸,指背楷在她眼尾,那些泪珠子就从她眼尾滴出来,再滑过他手指,哗啦啦往下掉。
“你混蛋!”宋知枝气的拍他胸膛,“你把我扔在这这么久,还给我锁着!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来给我解了,我日日都在等你来。”
他当然看见她在看见他的一瞬,眼里亮起的光。
他就是想要她这样日日盼着他,以后所有的情绪只留给他一个人。
他并不在意她打他的那点子力气,甚至喜欢,摁住她的手摩挲,看她流眼泪,将她每一滴眼泪都看进眼里,心疼又喜欢。
是她先来撩他的。
凭什么她还风轻云淡,一切如常,而他已经暴风骤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连个下人的位置都在他前头?
他长臂一伸,将她摁在胸膛,眼睛看向远处:“本王可能是病了,你对本王好一点。”
宋知枝脑袋拿出来:“什么病?”
储司寒叹息一声:“受了伤才没过来。”
“哪里?又是刺杀?”宋知枝问。
“胳膊。”
宋知枝掀了他衣服一下,看见胳膊上的帨巾,想解开,他却不让了,“进屋吧。”
宋知枝:“你给我脚上的解开。”
储司寒在袖带里翻找一翻,“药匙,好像丢了。”
宋知枝:“我不信。”
“进去给你解,”储司寒提她裙子,“本王还没看你带着这个走路的样子。”
宋知枝:“……”又想大逆不道的骂他了!
气的拽回自己的裙子,蹦跳着回屋里去,储司寒勾唇,只觉得好可爱。
回了屋内,储司寒捧起她的腕足搭在自己膝上,纤细的小腿,足背躬着,又细又白,那细细的精链精巧的套在腕足上,足甲透着粉,小巧圆润。
他摸着那细细的链子,想拴她一辈子,叫她日日都渴望着自己,盼着自己,每一刻都对他思念入骨。
叫她再分不出一分心思给旁人。
他捧起她双足在手心,吻在她足背,眼神落寞:“怎么办,本王舍不得放你。”
“本王会给你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东西。”
能不能爱我呢,对我好一些,这世上,没有人真心爱过我,我想知道被爱的滋味,想知道,你爱我的滋味。
第59章 春日长
宋知枝气的腮帮子圆圆的鼓起来, 像一只河豚,“难不成你要一直这样锁着我?我是人,我又不是动物!”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她非常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小家伙生气的炸了毛, 像个被惹急了的兔子, 储司寒伸手抱她,宋知枝剧烈挣扎, 只是她的力气太小,他碾压性的就将她制住, 摁在自己腿上,先从她雪白的颈子吻起,唇舌撩拨。
宋知枝才不想让他如愿, 挣扎着不让他碰, 她在床上像来随意摆弄,她越反抗,他越喜欢,兴致越高,扣着她的手腕她脚又乱踹, 锁了脚她还有嘴, 她这回用足了力气咬他。
储司寒手指在衣襟一剥,雪色的肌肤上, 胸前两排整齐压印,宋知枝喘着气,美眸狠狠瞪着他。
“高兴点没?”
他手指细细抚那深深的牙印, 问。
宋知枝瞪着他:“不高兴。”
储司寒将他衣襟扯开, 身体靠过来,“咬到你高兴。”
宋知枝呆住了, 怔怔看他。
储司寒:“你不要,本王就当你是同意锁着。”
宋知枝:“我没有!”她还是要自己的腿。
储司寒说:“本王给你这个机会,能让本王叫出一个疼字就放了你。”
宋知枝:“你说话算话?”
储司寒:“本王从不食言。”
宋知枝珉了珉唇瓣,低头,含住肌肉,他肉都是硬邦邦的快,这样反而没有隔着衣服好咬。
刚才他钳制着她的手脚,这会子她得了自由反而没使上劲,热气一呵,肌肤就滑滑的,从牙齿上散开。
储司寒戏谑一声:“你这是给本王挠痒痒?”
宋知枝被气的攒足了劲一用力,牙齿衔住肉,用力往下咬,别说喊声,他连身体都没有颤一下。
宋知枝牙齿又将那肉捻了一下,还是没听见,他稳的像一座山。
宋知枝咬不下去了,松开嘴,那处的肌肤缩张回去,宋知枝看见,清晰深刻的牙齿印,星星点点的血点子,她呆呆盯着那里,“你怎么不喊疼?”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呢?
储司寒低下头颅,用舌头卷过她唇瓣上的血,吃进嘴里,再吻她,宋知枝别开脸,不愿意给他吻。
他心情不错,也不恼,反而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哄:“没有将你当成小动物……是欢喜,欢喜你一直念着本王。”
他的目光柔软的像天边的云,又像春日的雨,宋知枝就是在他一次次的温柔细语中迷失。
“我有念着你的。”
“不够,”他舌头湿湿的舔她耳朵,哄她,“远远不够,要时时刻刻的想着,念着。”
“你乖一点,对本王好一点。”
宋知枝撅起嘴巴,目光越过窗隔,院子里的海棠树上落了一只鸟,羽毛颜色鲜亮,唱着歌。
她总是乖乖的,少有闹脾气的时候,储司寒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惹人可爱。
宋知枝回神,捂住自己的衣襟,“天还没黑。”
“想为你作一幅画,”他手指一挑,她的细带抽离散落,吻她唇角,“本王想画你。”
有多爱一个人就会对一个人有多心软。
谁的爱多,谁就占下风,谁都卑微。
她心底的潜意识总是愿意纵着他的。
她心疼他身边无穷无尽的刺杀,心疼那个高位上孤独处理勒书的他,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一点,她攥着衣襟的手松开,一如喝了梨花酿的那个元宵夜。
“去床上,这里”她指了指窗子。
“没人敢看这里。”内室太暗,他想在光下看着她。
她的雪芙是最上等的净白宣,储司寒化了染料,用笔细细在她肌肤上勾勒,绕着现成的花心一朵朵勾出花瓣紧紧挨着,绵绵密密绽,鲜红的牡丹融化在雪芙里,随着呼吸吐纳,这些花瓣好似活的,寸寸绽放,浮动在晚风里,散发着悠悠香味,比天边的火烧云更明艳。
他一寸寸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满眼都是花,也是她玲珑的身。
这世上,再没女子能像她一样美丽,他此刻忽然觉得他的人生很圆满,并不苦涩。
他夺取这天下,大概就是为了能占有她,拥脑袋扎下去,温柔浇灌,让花对他盛开。
发丝擦着肌肤,唇舌吻的地方要命,正投中湖心,酸软如涟漪,漾出一圈比一圈大的水波纹,指尖都酥软,脑袋成了浆糊,双足踩着案几边缘,足尖屈起来,似要抽筋一般。
这天地之间,她只能感觉到他,眼中也只能看见他,他臣服的影子折在铜镜里。
她看向铜镜里的两人,羞耻又震惊,他这样高贵又霸道的人,竟这样伺候她。
可那一处的感知实实在在灼,她手垂下去,手指放进他发间,“不必这样。”
娇弱无力的吐字,如雨丝般婉转细腻,他很满意,更呈口舌。
捏开她下巴,唇舌欺进去,猛烈的搅动,疾风骤雨,将她她绵软急迫的哭腔化在口中,吞噬重重叠叠的浪潮,朝卷窒息,柔柔的一声声唤她名字,“知枝,小知枝,你是本王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本王的。”
那链子上的铃铛摇晃撞击出悦耳的铃音。
她双颊涨红如桃尖那一抹红,手足绵软,他在她颈项深深一嗅,灌满了他的气息,弯唇,将她如墨青丝撩在一侧肩头,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在地上捡了一件轻薄的绸衣给她披上,再用她的碧色系带掐在腰间。
交叠的绸薄衫,勾出圆润的肩轮廓,纤薄的锁骨那花瓣若隐若现,延宕出一片旖旎景象,她刚才哭的厉害,眼尾还红着,红唇水润润,被吮的红肿,肌肉微微发颤,在余韵里。
他怜爱的将她抱在膝上,抱她去用膳,用勺子给她喂粥,给她夹菜,细致的喂她。
用罢了饭补充了些力气,宋知枝又被他压着闹了两回,待结束,宋知枝已经累极,简单洗漱一番眼睛一闭就睡过去。
储司寒洗漱好,爬上床,将水的迷迷糊糊的她扣在怀里,“本王今夜陪你。”
宋知枝沉重的眼皮动了动,似是听见又似是没听见。
别苑,明琴再一次从床上下来,一件件给自己穿衣,莫无忧抱着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绷着一张脸看向窗外,活像个哑巴。
明琴穿戴好,不满的踢踢床,“本姑娘要回去了,你不会给个笑脸。”
莫无忧充耳不闻,始终看向窗外。
“看本姑娘!”明琴弯下腰,捏起他下巴往上抬,让他被迫仰望她,她上下打量他的脸,真是好看,看了这么多天,她竟然不觉得腻,低下头,唇靠过去。
莫无忧拍开她手,别开脸,看向窗外。
“装什么装,”明琴不在意的怂怂肩,手指戳在他心脏上道:“忘了告诉你,今日酒里没有下助兴的药。”
莫无忧骤然回头,就看见明琴抱胸,天生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正看着他,灿烂明亮的像天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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